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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经理办事我放心,以后合作的机会还长。”
许经理得到薄南风这样的夸赞,即时眉开眼笑。
那两人客套的说着场面话。
江南动着筷子吃东西时注意薄南风的神色,跟那个痞里痞气的薄南风恍若两人,面带微笑,那笑容无可挑剔,又无懈可击,像极了生意场上的得道高人。从言辞到举止,懒洋洋的,却又像滴水不露。
真是长了见识,见识到了什么才是高人。难怪她一个专注玩语言游戏的人却时常在薄南风这里甘拜下风,原来这样的把戏他玩的更是得心应手。而且这样的男人行事说话很明显讲究策略,哪怕生活中的小事也遵循这样的习惯。是受这种氛围长久熏陶的缘故,更像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江南不禁想起打他们相遇,就是他安排好的,然后一步步她爱上他,并且非他不可。他不过纤云弄巧,指点迷经,便能让一切如他所愿。薄南风表面上都是那么漫不经心的,反过头再看暗下可不这样,简直另一番的水月洞天。他是拿捏透了所有人的心思,钻研棋路,才能如此步步为营。
发现以前都是小瞧了他,难怪说起他小,他有那些的不服气,心腹之中的谋略远不是她能比的。随意遇到一件事情,他稍作手脚,就能让一切难为变得合情合理,而且方法得当。像这次,身份量出的巧妙,还虏获了大把的人心。而且江南知道他为什么今晚会带她过来,实则是想向她表明心迹,告诉她,他虽然攻于算计,对她却是坦然的。那些攻心计的做法无非是想得到她一颗芳心!即便是商人玩弄手腕的一惯做派,他也坦荡得让她没有话说。
这样的薄南风哪里是个二十四岁的毛头小子,江南忽然觉得,他就该是景阳总裁!否则白有这样的滔天谋略。
出来的时候,江南垂首不说话。
进了电梯,薄南风把人拉到怀里。
“怎么?觉得我可怕,不喜欢我了?”下巴轻轻磨蹭她的发顶:“我让你自己亲见,就是想让你慢慢了解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事情只我说,你或许会不太相信。其实我也不是两面派,你面前的我是真的,外人面前的我也是真的。我对你的喜欢,占有,是我做为一个简单男人最本能的反应。但是商海可怕,我若仍是你面前简单真实的样子,会是死无葬身之处。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前还是以后,无论我对你用了什么手段或者计策,都没有恶意,只因为我爱你,但凡我用到了,我就会对你坦然。只希望你还是把我当成你的薄南风喜欢,这一辈子我就对你这么一点儿要求,你成不成全我?希望你不要感到生疏害怕或者心存忌惮,这是我最害怕看到的,因为我要跟你过一辈子,这样的一面早晚你都会看到,不如我现在就一点点呈现,让你了解。”
江南从他怀里退出来一点儿,扬首看他。
“薄南风,我觉得你可真不是个简单的男人,你的强大,的确让我有些害怕。”
她只是实话实说,毕竟她见识的东西也实在不少,可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连笑容都灿烂阳光的男人,实则腹黑强大到让人不可思议。她没有一点儿感触是不可能的,最早的时候她甚至担心他的衣食是否无忧,怀疑他是个拜金男。原来他不仅不是,还是个足以翻云覆雨的人。而这个人现在就站在她面前,是她喜欢的男人。
江南连做梦都没想到,某一天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男人。其实跟纪梦溪在一起的时候,还有深感不真实的时候,像个童话,她是灰姑娘,他们是高不可攀的王子。现在只觉得更加的不真实。
在电梯抵达之前,傻傻的问他:“你真是属于我的么?”
薄南风小心意意的盯紧她:“我连保证书都写了,今天也通知律师将房产那些都过户到你的名下,你却还问我,我是不是属于你的。”
江南摇了摇头,仿要晃散那满脑的遐想。这都不是梦啊,他再强大,再不可思议,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会任她呼来喝去,照顾她生活起居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现在正努力的想要娶她做老婆。
冲着自己的手臂狠狠的掐一把,竟然不疼!又狠狠的掐一把,还是不疼。
喃喃:“莫非真的是做梦?”
而梦一醒,他就像一个影廓那样散去了?
薄南风俊眉微蹙,慢条斯理又无可奈何:“你掐的是我的手臂。”
江南张圆了嘴巴,没说再掐自己一下,而是问他:“疼不疼?”
薄南风解开钻石的袖扣,捋起衬衣袖子给她看。
“都掐紫了,能不疼么。”
江南没有去安抚他,死心踏地的点点头。
表情煞有介事:“那就不是做梦。”然后慢热的踮起脚尖,揽上他的脖子,表现出兴奋:“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又这么会赚钱,是不是以后我不用拼命接官司,你也会养着我?我也可以像其他富婆那样,穿名牌衣服买奢侈品,你都会给我对不对?”
薄南风咧开嘴角笑:“对,别的女人有的,你都有,她们没有的,你也会有。以后咱们家的家务我做,你的衣服我洗,饭也是我的,你只负责花钱。哪一时你不想工作了,就回家来,我好好的养着你。你觉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好的没有话说。
江南收受得心安理得,毕竟这是她自己的男人,又不是偷来的富有,有什么不能欣然接受的。而且商场如战场,即便奸诈,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该俱备的品质。
“老公,你真是太棒了。”
就是这一声“老公”叫得薄南风心花怒放。别说金山银山捧她面前,即便把命给她,也是情愿的。
电梯门打开,而他们还紧紧粘着,再晚开一会儿,就要亲上去了。
江南对这一声响很烦燥,不耐的望过来,怔了下。等电梯的不是别人,正是沈书意。
马上放开,正了神色跟她打招呼。
沈书意想笑,却没笑得出。知道这样很不好,但基本的礼貌她实在没法维持。那天的纪梦溪几乎为了这个女人都魔障了,而她却若无其事的,和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公然的亲亲我我。按理说不关她什么事,江南视谁为珍宝又看谁是草屑,全不关她什么事。但那个变宝为废的人是纪梦溪,就没法不让沈书意心生感触。
觉得江南竟这样不知好歹。
扫了薄南风一眼,只以为是个表面花哨,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没想到江南也会犯这样的傻,而且是在年纪不小的时候。
话一出口,便有些难听:“听说你和纪梦溪分手了,还以为找到了更好的。江南,你还有小女生的心思,真让我不可思议。原来你喜欢花哨的男人,能不能力的倒不当一回事。这样的做法,跟你的职业和阅历比起来,极不相适,你没觉得么?”
也只是匆匆一句,江南和薄南风已经走了出来,而沈书意也上了电梯。
连个再见都没来得及说,那冰冷的电梯门缓缓合上。
江南其实知道沈书意为何会有这样的愤慨,不单是看不下去眼,还有情敌之间特有的排斥和不友善。沈书意以为是个秘密,却不知江南许多年前就已窥破了她的心思,这个女人绝对是深爱着纪梦溪的。
谩讽她不理智,江南倒觉得,爱情的世界里她跟自己没有分别。
薄南风见她憋着口气。问她:“这人谁啊?你学姐?”
江南“嗯”了声:“跟纪梦溪是一届的,现在也来这座城市工作,听说是在瑞横挂职锻炼。”
“瑞横?”薄南风听出些门道,这个他可不陌生,又问:“叫什么啊?”
江南气怏怏:“叫沈书意。”然后又把帐算他头上:“薄南风,就你长成这个模样,让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你既不靠谱又不是东西,你可不能负了我,让我丢脸。气死我了!”
薄南风似笑非笑:“讨好你男人,回头我帮你出气。”
江南不信他:“你怎么替我出气?下次碰到她,你出头替我骂回去?可别丢人了。”
薄南风挑挑眉,不置可否。
孙青见林乐一晚郁闷,一顿饭快吃完了,才问出来。
原来林乐又出乱子,这回比上次合同复印错乱的麻烦还大。据说,要给公司造成不小的损失。
孙青唏嘘:“这么严重。”方想起来:“你到底是怎么进的景阳啊,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薄南风的身份了,怎么没跟我们提起,你太不够意思了。”
林乐没话说,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