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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辆车是往同一个方向去的。
上车后,炎荒羽才知道,原来这满车酒气冲天的年青人都是去闹新房的!
闹新房?炎荒羽心中又是一沉。那个李中海的新房,若兰姐姐去做什么?
这李中海的新房果然来的气派,居然是复式三层住宅,一排四个楼梯口,每个楼梯竟只有两户人家。不过这空间庞大、门户繁多、结构多变的住宅,却给了炎荒羽良好的掩护——他一进门,便成功的避开了柳若兰的视线范围,与不同的人群参观新房去了。
为了让亲朋好友尽兴,这所大宅早已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包括暖气、酒水、道具等等一应俱全。尤其是室内不逊于初夏的高温,更掀起了人们高昂的兴致,纷纷脱去外面厚重的衣服,摩拳擦掌地准备大‘闹’一场。一时间室内春意盎然,每个人都以一身单薄的穿着,轻装上阵,尽情展示年轻人的青春活力。
除去了外衣,炎荒羽里面的一身单衣更加不引人注意了,加之他有意掩饰自己充满了野性阳刚之美的灵动身姿,深深蜷缩在绵软舒适的沙发一偶,一眼看去,简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不过虽然别人看他是可有可无,但他自己却将这屋里每一个人的动静都清晰地摄入了明透的心镜中。连他在内,这房子里的人共有二十四个,其中男的十四人,女的十人。分得更细一点,有六人正与新娘宋淇菁在一间小房里说笑,七人上了三楼顶上的天台——若兰姐姐就在其中;剩下的十一人,则在与新郎李中海嬉闹——炎荒羽正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李中海看上去明显喝多了,有些醉态醺然,在应付好友同学的嬉闹中,是不是便会发生跌跌撞撞的迟钝事故。只是炎荒羽却对其行为始终抱着怀疑。因为敏锐的六知告诉他,李中海的气血运行虽然不稳,但也不像其人表现的那样不堪。这家伙一定有事!炎荒羽在心中断定道。
果然,在冷眼留意到李中海迅速瞥了一眼客厅一角的豪华落地钟后,便见他猛地摇晃了两下,摇头到:“不不行了,我我要去楼上透透气”说着连连摆手,在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摇摇晃晃地穿过中间的大红滚金地毯,上了楼梯。一干好友在李中海离去后,便立即嘻嘻哈哈地继续相互取笑打闹起来。炎荒羽的“闻音知机”早形影不离地跟踪李中海的脚步声上了天台。
“哈哈,你们看是谁来了?”
“哦,这不是新郎倌吗?怎么不去陪陪新娘子,到这来了?”
“嘿嘿嘿,对不起了,我喝多了想上来透透气”
“哦?真的假的?不会是找另一个人吧?”
“哼,那是肯定的了!你们看他的眼神”
“咦?是真的啊!是哦兰子,他在看你呢!”
“你们别胡说——我要生气了”
“嘻,咱们快走吧!人家要生气啦!”
“是啊是啊,快走快走!”
“你们你们不要走等等,我也走”
“兰你别你别走”
“你你这是做什么?当心人家看了说闲话”
炎荒羽的耳根竖直了起来。他听到,此时那天台上已经只剩下李中海和自己的若兰姐姐了!他不禁暗恨那些离去的人——妈的,你们干嘛要走啊?这岂不是给他们两人单独的机会吗!
强行抑制住内心的冲动,炎荒羽将身子更加紧地陷入了沙发软靠里,脸色却变得极其难看。若非是客厅的灯光为了刻意营造浪漫的气氛而打上了朦胧的红色,恐怕很快便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异常。接下来,他听到内容令他心脏不能自制地剧跳起来!
“兰,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真正爱的人还是你呀!”
“你你都这样了,还说这种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其实你是知道的,我真心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那又怎么样呢?你还不是屈服了吗?不过,新娘子倒真是很美丽、柔弱、内向、识大体,确实符合你父母的标准”
“你,你不要说了”
“唔你要干什么唔不要”
“干什么?我要吻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别动,对了就这样不要动,乖乖的”
“海,你不能不能这样的。还有客人在下面”
“不,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即便被他们发现了,我也要你呀,你的乳房还是那么丰满不,它们比以前更大、更挺、更完美了怎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有新欢了?哦!这真让我嫉妒我要发疯了!哦让我揉揉它们好一对宝贝儿!”
“呜海,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还是喜欢用那样充满梦幻的语言说话!你哦,不要”
“不要怕,不会冷的相信我,我滚烫的心,我灼热的身体会带给你温暖的我会让你燃烧的!”
“啊不要你你快出去”
“天啊,你什么时候湿成这样了?会流出这么多甜美的泉汁”
“你不!哦你怎么能进去呜”
“兰,你这里还是那样紧好软、好舒服哦,我了解,你的哭泣是因为幸福,转为灵肉结合的愉悦”
“海求你不要说了哦你好用力”
接下来的声音,炎荒羽再也听不下去,他的心已经彻底地碎成了千百片,再也无法修复。
想不到一切都是骗人的
炎荒羽终于知道,无论自己在肉体上如何占有若兰姐姐,她的心,也不可能完整地交给自己了!因为她的爱情早已经奉献给了那个负心的李中海。恍惚之中,他记起了九公曾经独自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情痴无可救,情伤不药平。那时他还太小,虽在不经意听到了,但并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但是现在,他懂了。
但是现在,他的心也碎了。
这么一句无心听到的话,在这一刻,却是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他伤痛的心里。
出奇地,他的心中并不恨若兰姐姐。他只是为她心痛,为她怜惜。这么一个痴情的女人,却在付出了一切后,不能够得到她应该得到的回报。
老天真是残忍。
炎荒羽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的至爱珍宝,他的阿瑶
情痴无可救,情伤不药平。
情伤不药平啊
在看到李中海真正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而清醒过来时,炎荒羽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脸泪水了。
在目睹所有的人离开后,炎荒羽冷酷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出冰寒的刺芒。因学校生活而屡次蛰伏的山林野性再次在他的血液中激发出来,他以冷静到极点的心态,大胆决定留下来。
他要让负心的李中海今生今世都后悔对爱人的背叛!这个人,不但狠心背弃了痴情深爱他的若兰姐姐,而且还在新婚之夜,无耻地背叛了自己的新娘!这种人,是绝对不可以饶恕的!
在刚才众人的谈笑中,炎荒羽了解到,李中海这么大的新房子,本来是有佣人的,但是因为这次婚宴,便要佣人三天后再回来。三天后?不用这么长的时间,只消短短几分钟,李中海就将成为另一类人。
想不到这对夫妻竟然会喝成这样,真不知他们那些朋友到底是真的朋友,还是些“损友”——因为他明明看到,有不少的男宾趁着混乱的时候,不停地让两人继续喝酒,然后籍着新娘宋淇菁头昏脑涨之机,在她的娇躯上乱摸揩油
卧室的床很大,也很软,看得炎荒羽都有种扑上去躺一下的冲动。李中海和新娘就这么歪作一团,分别躺在床的两头。李中海的衬衫已经解开了一半,但很显然,他未能完成全套的脱衣步骤,便承受不了酒劲,呼呼睡了过去。而新娘宋淇菁也好不到哪里,她的身上只松松地扎了一件丝制睡衣,里面甚至连内衣都未来得及换上,仰面躺下的姿势令睡衣滑落两边,将曼妙赤裸的胴体,甚至胸前尖耸的两颗红点,腹下一抹黑红相间的沟谷,都一一充满诱惑地暴露了出来。
哼,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炎荒羽狠狠地想着。如果没有她,说不定拖上一段时间,若兰姐姐还能得到她的幸福!不,即便没有她,若兰姐姐也不能跟李中海这种人渣在一起!
炎荒羽的眼中开始泛红,呼吸也变粗起来
在干净利落地截断了李中海内外二肾之间相连的阳脉,将他在毫无痛苦的情况下永远变成一个失去男人雄风的废物后,炎荒羽眼中闪着冷冷的寒光,转向了酒醉昏睡的新娘宋淇菁
背对着寒风,炎荒羽面色沉凝地快步走在通往若兰姐姐家的路上。现在,他只想见到心爱的若兰姐姐,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