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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激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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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联,其实本为一体。赋税平则民生富,民生富便兵甲强,若能当真如此,纵有人心生异念,也断无反噬之虑。”

微微露出满意的神色,柳江风插话道:“你说的是缘由,可事已至此,又能有何为?”众人回过神来,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林思元。

苦笑了一下,林思元道:“亲征!今上御驾亲征!果真能如此,困顿于京畿的虎贲羽林二军便可投入战场。其一能解西北危局,其二能顺利成章的控制住边军,这其三嘛,一旦击破铁勒,今上挟新胜之威,震慑群臣。外无远忧,内无近患。大可裁兵减将,休养生息,不出十年,定能国泰民安。”

不知不觉的已听得入神,柳江风一边体味,一边频频点头。不料林思元说到最后,却叹气道:“林某想的虽好,终究只是镜花水月。今上年事已高,又久闻有旧疾缠身,且不论今上能否奋起雄心,单单只是那些愚忠之人的苦苦劝谏,便是道过不去的难关。”

柳江风听罢哑口无言,他私下忖度,就算素以忠贞为国自诩的铁贞,恐怕也不会答应皇帝亲征。这狂徒说的果然不错,计策虽然可行,偏偏就是无能实现,难怪他一上来就干脆说了句没办法。可是,这绵延了数百年的煌煌帝国,就只能苟延残喘,慢慢消亡下去?

堂外桂子花香,悠悠荡荡,悄悄钻进了众人鼻中。嗅着了那股浓郁的香气,柳江风闭目深吸,一时沉寂不语。

深秋的塞外,连天芳草之上,唯见碧空飞穹。偶尔几朵游移的白云,被湛蓝的天际一衬,连忙慌乱羞怯的四散飘零。瑟瑟的晚风掠过,把远处的兽味全都捎了过来。董峻勒马横缰,疑惑的扭头眺望远端。再次用力抽抽鼻子,他终于能够肯定,数里之内,绝无半点人烟。

掀开头盔随手抹了把汗,一张犹带书生意气的面孔上登时多了几分沧桑。毕儿达好奇看着董峻的一举一动,心里还在纳闷,这样画一般的人物怎么能统帅那许多剽悍骁勇的士卒。

自从五个月前不慎被铁勒游骑俘获,毕儿达满心以为自己从此只会在矮小简陋的小屋中渡过余生。当听说大哥为了他的安全,违心参加了会盟时,更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豁出去死战,平白玷污了那瀚族永远不屈的名声。只是因为后来又在小屋中遇上了喀罗的密丹,他才明白,这一切不是因为自己怯懦,而是铁勒人早有预谋。

屋外的野花从盛开到枯萎,墙边的青草自萌芽到蓬发。毕儿达历数着每个日日夜夜,几乎就要绝望时,却在一个月满星朗的夜晚,亲眼目睹了北谅人不可思议的突袭。察尔扈草原的男儿,谁不为自己的骑术骄傲。海泡子边长大的少年,那个不是自夸英雄。那些曾经被他深信不疑的信念,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轰然变得粉碎。

密丹不会忘记,他也不会忘记,当铁勒骑兵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那比打磨过千次的羊皮纸还要雪白的面容只红了一红,千军万马就如同惊雷一般涌了出去。铁勒号称草原无敌的雄兵,那时也仿佛恶狼口中的羚羊,挣扎了几下,终于绝望的尽数倒了下去。

察觉到他的目光,董峻戴上头盔友好的笑了笑。他破釜沉舟千里突袭,原只为牵制吁利碣,诱他调兵北上,减轻海威的压力,何曾想过还能捡到这两个宝贝。等到弄清了他们的身份,董峻立刻就明白,保住他们的重要性甚至超过要保住自己。

与铁勒人的战马相比,帝国的军马高大强壮,历来长于冲刺而短于耐久。加上这次远程奔袭,为求保证突然性,更是竭尽了马力。从这几天的情况看来,自己引以为傲的精骑已经无能摆脱铁勒人的追击。可令他想不通的是,一直吊在后面的铁勒游骑怎么再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自从回军的那天起,跟随在他身后的敌军就越聚越多,却总是如影附髓,并不直接上前挑战。一旦他整军回头,敌人也迅速后撤,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只有那些马鸣声日夜不停,缠绕盘旋在他的耳边。可这些烦闷的声音一旦消失,反而让他更加心绪难安。

南边勒支山脉的距离越来越近,在阳光下投射出重重叠叠的倒影。董峻的眼皮跳了跳,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那一瞬间,他心中肯定,铁勒人不但来了,而且早已埋伏在勒支山脉那纵横交错的小道上。宽阔的草原不但是雄鹰翱翔的地方,也会让自己不论胜败都能突破重围。也许在铁勒人的眼中,与其事后把精力放在四下追捕上,还不如稍稍放弃一点优势,结结实实的把自己圈在牢笼之中。他手中的马鞭向上一举,两万名骑兵不约而同的勒马停缰。

草原上的野风说来就来,毕儿达揉了揉眼睛,恍惚看见那张白脸上又红了一红。

第六章北援

太阳还是那么明晃晃的挂于天上,几头家猫懒散的伸开四肢,眯着眼睛躺在自家门槛前。通济绸缎庄的杜老板站在门口看了看天,又看看隔壁生意火爆的干丝小店,恨恨的啐了一口,嘴里咕哝道:“真他妈邪门,老子正经的绸缎生意居然比不过卖百页的小摊店。”

这杜老板也会说粗话,要放在往日,那可绝对算是南城的奇观。附近三街五巷的,谁不知道老杜出了名的好脾气。就算是你嫌他卖得贵了,扯了衣服剪了绸缎,至多能换来他皱皱眉头,那脸上该笑的地方他还是在笑,绝不会给你来个当场翻脸,横鼻子瞪眼睛上窜下跳。

可泥人也有火性不是?任谁手里攥着万贯家财外加日日财源广进,冷不丁却碰上门庭冷落车马稀疏,心里能不憋屈?再和旁边赵老头夫妻忙得脚不沾地这么一比,也就难怪通济的伙计听见了老板开骂,非但不稀奇,反而觉得骂得好,骂得痛快。

骂归骂,杜老板心里清楚地跟明镜似的。这几天的怪事,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帝国边军打了一场大败仗。从前的老客熟人,有事没事的都要来转转。如今倒好,连个鸟影子都看不见。你说他们不仗义?扯淡!眼瞅着就要不太平,手里不捏着点救命银子谁能安心?这点浅薄道理,他老杜总还能明白。真正把他气坏的,是那些成天在围着百页干丝店前打转的外地学子。你买了就赶紧走啊,干嘛非得几十个人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五个铜板半斤的干丝,嘴里谈着什么国家大事,那不是存心恶心人吗?

他在这里心情不爽,那些囊中羞涩的学子们却兴高采烈,群情振奋。十年寒窗苦读,刺股悬梁所为何来?还不就是图个有朝一日卖于帝王家。如今好不容易撞上一件大事,不显点能耐见识,岂不白来京师一趟。纵然对面来风轩客满进不去,在这小店前争辩争辩也是一样。

杜老板是为没有客人恼火,来风轩的东家则是为了客人太多而发愁。按说开门做生意,哪有嫌人多的道理。可问题就在于,当客人来这不是冲着吃喝,而是单单为了吵架的时候,那个老板不心惊肉跳。读书人讲礼节不假,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要是读书人急了,别的不会,砸点碗呵碟啊那也是免不了的。事情要到这里也就算了,最多怨自己倒霉,白干一天。可他们嘴里谈的都是什么啊,是军国大事!是庙堂之争!弄好了来风轩一举天下成名,弄不好可就明摆着要被封店抄家,这些提心吊胆的苦楚,谁又会替他着想?

林思元耳里听着两群人激烈的争吵,眼里看着来风轩东家一天比一天惨白的面孔,止不住对章扬笑道:“柳将军明见,林某一说中书令的意思,他便断言会有今天,果不其然啊。”

摇手示意自己正在倾听学子们论战,章扬心里十分佩服他们的伶牙俐齿。再怎么没理的话,被他们曲着绕着,渐渐也就成了不容置疑的明言。就连邱钟兵败这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件,竟然也被他们寻出许多可以攻讦的地方。一派道费南十恶不赦,一派说邱钟罪大恶极。至于各自论据,更是海阔天空无奇不有。

不知不觉中,两人从清晨坐到黄昏。论战的学子们换了一批又一批,还是始终僵持不下。最后吵的乏了,都说对方不可理喻,还是等到明天上书以后,再看看谁是赢家。

一枝笔悬在半空,墨汁顺着毫尖滴落于书笺之上。柳江风凝腕沉肘,整个人好似定在了那里:“明日,他们就要上书了?”

“是。”章扬侧身立在旁边,眼睛却早落向案几。几个碑体大字凝重厚实,端端正正的渗在纸面上。虽是被方才落下的墨汁打乱,依然还能看清是原先写的什么。

是、非、成、败。

关于书法一道,章扬只是寻常。毕竟连年征战,实在找不出时间潜心修习。可梁鼎远当年帮他打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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