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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千刃正在梁上寻找秘籍不着,忽见有人闪进来,外边又是大呼刺客,以为此人即为刺客,亦冷喝扑往侧门。
此时令天山方自追进,乍见仇千刃身躯撞往侧门,以为他想脱逃,怒喝:“哪里逃!”
快逾电光石火扑了过去。
仇千刃那知令天山针对他而来,以为背面又出现另一名刺客,方想转头瞧清之际,令天山人已扑至。
令天山不由分说,双掌劲力齐吐,砰然一响,全落于仇千刃胸口,他连喷出数口鲜血,撞向墙头已奄奄一息。
令天山猝见是仇千刃,更是愤怒:“你敢行刺我?我给你当副帮主,你还想谋杀我?老夫劈了你!”
他打得更厉害,一掌一口血,一掌一撞跌,可怜仇千刃还搞不清是何原因,已活活地被打死了。
潘安借刀杀人之计不可谓不毒。
混乱中他也换回衣服,揪掉胡子,提着长剑伙同大家赶回大厅。
群众见及前任帮主被杀,皆冷汗直冒,人人自危。
而仇千亮也赶来了,猝见父亲惨死,哪还顾得身份,悲叫一声已扑往父亲,哭得甚是悲恸。
令天山本想连他也杀了,然而不知怎么。突然大发慈悲,转向手下,爽声道:“我是很文明的,谁犯错就杀谁!副帮主想谋杀我,他该死,他儿子无罪,让他活着,这够文明了吧?呵呵,恩怨分得清清楚楚,你们不必害怕!”
天晓得这疯子怎会突然来个安抚人心,然而那群属下早被他行事乖张所镇慑,个个唯唯应诺,哪还敢把此事当真?
令天山呵呵笑道:“我还有同情心,副帮主虽行刺我,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帮要好好厚葬他,让他死的也光荣。”
也不知要吩咐谁,只好面对群众叫嚷。群众自是连连说“是”。
令天山这才洋洋得意离去。
他一走,群众也跟着散去,少沾事情为妙,免得惹祸上身。
厅中只留下潘安及令佳玉在瞧着伤心欲绝的仇千亮。
令佳玉叹息:“没想到他竟然会行刺我爷爷。”
潘安叹道:“不知为了何事?难道师父当上帮主,他很不满”
仇千亮忽然厉吼:“是你,一定是你害死我爹的!”双目欲裂地想把潘安给吞入腹中。
潘安淡然说道:“他行刺帮主,怎会又扯上我?”
“一定是你用的计谋,我爹刚才还说要去找你。他怎会行刺帮主!”
“他找我,只是问些事情,其他的我可不明究里。”
“你胡说,一定是你唆使我爹行刺的!”
“你爹笨到如此无用,我叫他干什么他即干什么?”
仇千亮一怔,然而悲心使他疯狂:“就是你陷害的,我要替爹报仇!”
抽出长刀就想拚命。
令佳玉实在看不过去?冷冷道:“你爹已惨死,你想再送命是不是?为何你会如此的昏庸?”
也懒得再理他,拉着潘安,两人已走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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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千亮愣在当场,长刀不停抖动,他竟然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眼巴巴看着心上人跟别人走了,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已嚎啕大哭扑向死去的爹,除了他爹,他似乎一无所有,可惜他爹再也不能让他当靠山了。
躲在暗处的宝贝兄弟瞧得清清楚楚,两人但觉潘安心机之深沉,恐怕天下少有。
郝贝问:“这家伙会是什么路数?”
郝宝道:“不清楚,不过他来千刃帮似早已计算过了。”
“他为什么要借刀把仇千刃杀了?”
“也许他想保有无敌剑谱的秘密。”
郝贝想想也有道理,潘安是在问清剑谱秘密之后才借刀杀人。
郝宝道:“潘安的毛病不少,咱们得好好摸他的底。”
“怎么摸?把他叫出来问清楚?”
郝宝摇头:“他狡猾如狐。如此摸不了什么底,我得好好想想”
郝贝心知哥哥聪颖过人,也静下来让他慢慢去想。
不久,郝宝已有所计划:“看来只有从无敌剑谱下手,我们先把韩芹那堆人找来,并向她说明她的杀父仇人就是仇千刃,然后把她跟潘安揽在一起,看是发生化学变化还是物理反应。”
郝贝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郝宝笑道:“反应激烈,有结果的就是化学,淡淡没什么作用的就是物理。”
“可有比较明显的例子?”
“有啊!男的跟女的搞在一起,变出一个小孩就是化学变化。”
“要是变出两个、三个或是一大群小孩呢?”
“那就是强烈化学变化!呵呵”
宝贝兄弟已笑不合口。
郝贝道:“不知韩芹能不能发生强烈变化?”
郝宝叹笑不已:“难喽!通常这只出现在某种特殊动物身上,呵呵!不过也说不定啦!奇迹总会让人如愿以偿。”
两人当真幻想着奇迹出现,瞧及韩芹儿女成群那种忙着喂食的情况。
趁着黑夜,两人已潜出庄院。
宝贝兄弟去寻找泼辣的韩芹。
而仇千刃的丧礼,虽是极隆重,却见不着哀戚场面,哭的也许只有他儿子一人,他地下有知恐怕要吐血再死一次了。
宝贝兄弟去过韩宅不下两次,虽然此宅在山林隐秘处,然而花点儿时间仍可找到地头。
方自潜进韩宅,两兄弟已发现庭院剑气冲天,想必有人在练剑,宝贝兄弟不必多猜,已知此人必定是元刀。
两人也不躲藏,大方现身叫门。
“喂!开门呐!昔日老相好来啦!”郝宝大声叫道:
元刀乍闻,立即收剑,还在犹豫开不开门,厅内已奔出身穿红衣的韩芹。
她已闷得发慌。好不容易单调生活有了变化,喜上眉梢地说道:“是谁来了?快开门!”
元刀拱手应是,已往大门行去,将门打开,宝贝兄弟已大步跨入庭院。
郝宝瞄向元刀,腮胡长得粗长也未剃掉,遂笑道:“怎么?还没走啊?宝剑练得如何?看样子天下第一剑要归你而非我们郝家啦!”
元刀目光闪动,表情则带点儿懦弱:“在下不敢,在下自知非你的敌手,自不敢再以武功自居。”
郝宝道:“你也不必客气,能够跟那丫头混这么久,还真要有点儿本事不可,偷偷练个无敌神剑也是应该的啦!”
元刀老脸微红:“在下不敢,练武只为兴趣。”
郝宝想再说,韩芹已逼近,她本是高兴有人前来,却又要装出不欢迎的样子,弄得表情十分怪异。
她冷道:“我已不再顾你们当保镳,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看你啊!”郝宝回答得干脆。
“看我?!”韩芹先是一喜,马上觉得失态而敛起笑容,冷道:“我有什么好看?”
郝宝逗笑:“这个嘛我也不清楚,要问他才知道。”指向郝贝:“是他要来看你的。”
郝贝为之脸红:“不不不,也也我来看你过得好不好啊!”
他可深怕说不是来看韩芹而使她大发泼辣,遭殃的一定是他,这次学乖了,也耍起嘴皮子。
果然韩芹受用多了,再也掩不住笑脸:“还不是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郝宝笑道:“其实我弟弟只要没看到你,差不多每分钟都会叫你的名字,就像昨夜,一夜叫到天亮,你说我不带她来看你,行吗?”
郝贝更形困窘:“阿宝你别乱说了”
韩芹也红了脸,但见及郝贝如此表情,心头亦是甜甜的,故作镇定道:“要看我,自己来便是,还念个什么名字?要是让人听到了多难为情。”
郝宝笑岔了气:“对对对,我就是怕他念过火了,才带他来,免得他走火人魔,为爱牺牲了。”
郝贝窘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入地洞中。
韩芹虽困窘,却也不知哪来的劲,猛瞅着郝贝不放,她忽然发现郝贝也不赖,比起郝宝也差不了多少。
此时韩柏夫妇也赶出来,见及宝贝兄弟,笑口已开,不停问好,方自解去郝贝困窘。
韩柏要两人入厅喝口凉茶解解渴。
郝宝已说道:“不必了,我们是来通风报信的。”
韩芹怔愕:“你们不是来看我的?”
郝宝暗道这家伙真是麻烦,心念一转已说道:“是啊!阿贝是专程来看你,我是专程看你之外,还外带通风报信。”
“原来如此!”韩芹又露出笑容,就快十六七岁,却似永远长不大,望着郝贝,笑得更甜。
郝贝莫可奈何,只能陪着窘笑。
韩柏说道:“何事如此之急,连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郝宝道:“不是急。而是不说忍受不了。”
“那少侠就说吧!”
郝宝倒也直言,望着韩芹:“我找到了杀害你爹的凶手。”
韩芹有若被抽了一鞭。笑容一敛:“你找到了凶手?!他是谁?!”
“是千刃帮帮主仇千刃。”
韩柏忽然长叹:“我早该料到是他,只是小姐还小。不敢去查。”
韩芹泪水已渗出眼眶:“当真是他?”
郝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