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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尹萱尖叫一声,躲在尹禹鸣身后。
林芑云头皮发麻,险些跳起来,阿柯却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林芑云心中一颤,顿时觉得也不怎么害怕了。
淩宵抢上一步,挡在阿柯身前,沉声道:“阁下是谁?”
那人道:“我嘛?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这问题,我每天都要问自己上千次,可是,总也得不到答案,岂不是可笑?哈哈,哈哈!那我可不可以问问,你是谁呢?”
林芑云尖叫道:“别说!被鬼知道了名字就死定了!”
淩宵略一迟疑。
阿柯却开口道:“我叫做阿柯,你呢?”林芑云急得几乎哭出来,拉着阿柯的手使劲扯,阿柯不理她,继续道:“上面那些人,都被你杀了么?”
那人惊异地道:“你叫阿柯?你知道自己是谁?了不起、了不起!上面那些人吗?没有死,我怎么会没有道理乱杀人呢?”他说到这里,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只会有根有据的杀人,又或无根无据的杀人,总而言之,都是有道理的杀人。”
房门彻底被推开了,他的一身华丽至极的衣服露出来,整间屋子顿时充满了珠玉金丝的闪光,照得林芑云眼都花了。
她与尹萱同时惊呼一声,揉揉眼睛,定睛仔细看看,禁不住吐出舌头来,只觉阿柯握着自己的手,已沁出一层冷汗。
淩宵也被这般气势所慑,咽着唾沫道:“阁阁下此来,所为何事?”
那人向前走了几步,身上叮叮铛铛地响个不停,那是珠玉宝石相击之声。他有些苦恼地道:“我啊我为了有缘人而来。”
阿柯问道:“什么是有缘人?”
那人道:“缘分乃天定,强求不得。天定之人,便是有缘人。”
阿柯道:“你坐在那瓮里,一路漂下来,就是想找有缘人?也许一辈子也不能遇上。”
那人叹道:“是呀。我走遍了天下,遇到的人何其之多,可是竟没有一人令我满意。天下之大,都是些俗人耳!不过我也不气馁,俗话说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不识,此乃定数,你明不明白?哈哈!”
林芑云听他语气傲慢,躲在阿柯身后道:“你这话好比没说。天要你今天遇上我们,可不就遇上了,可不就是有缘之人了?”
那人一怔,道:“你说什么?”
林芑云道:“你能看见的、听见的,不都是天要你见的、听的,可不都是有缘人?你若还到处寻有缘人,岂不可笑?”
“砰”的一声,那人头不动,身不动,脚不动,却向后疾速滑行,木门如朽木一般被他撞出一个大洞,木屑四射。
林芑云吓得往后退,阿柯忙扶住她肩头,道:“别怕!”
林芑云道:“这这人是疯子吗?”
阿柯摇摇头,盯着那扇破门,低声道:“不知道无论是什么,他他太强了。”
过了良久,只听那人在黑暗的走道里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原来阿弥陀佛。”话音刚落,他又大踏步走进房间,伸出手来,道:“来,跟我走。”
林芑云心中狂跳,阿柯眼中杀机一闪,道:“为什么要她跟你走?”
那人道:“她就是有缘之人,果然是千里相会。跟我走吧。”
林芑云叫道:“不我不是!我我瞎说的,什么有缘无缘,我可不明白不是什么有缘人!”
那人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难道我还会弄错么?来来来,跟我走吧。”
林芑云身子狂抖,没想到自己胡言乱语又惹上麻烦,不知道这狂人究竟要拿自己怎样。
阿柯挡在她身前道:“前辈,你找有缘人要做什么?”
那人双手一拍,朗声道:“我是谁?哈哈,我是神!我有通天彻地之能,勘破轮回、反转生死之法,可惜直到今日,都未能有一有缘之人可承我衣钵。跟我来吧,我化了你,自然有无尽的好处!”
林芑云使劲摇头道:“不去不去!我我不要好处,我可不想什么通天彻地、反转什么生死轮回的!”
阿柯道:“前辈”
那人突然跨前一步,伸手来扯林芑云。
林芑云一声惊呼,阿柯并指做剑,直戳那人肋下,可是经络被赵无极封住,完全没有力道。
那人转头对阿柯呵呵一笑,阿柯顿时胸口如遭重击,向后飞起,撞翻了桌子,跌在床上。
尹萱惊叫一声,刚要扑过去扶阿柯,“砰”的一下,淩宵也重重摔在她身旁,险些撞到尹禹鸣。
他胸中气息堵塞,一时哼也哼不出来。
尹禹鸣挣扎着挡在阿柯身前,怒道:“你要做什么?堂堂男子,身负绝世武功,却对一小女子施毒手!你脸上遮着面具,是不是怕见人!”
那人一把拉住林芑云,林芑云惊骇之下,眼前一黑,昏死过去,身子软绵绵瘫倒。
那人就势将她横抱起来,道:“伤害?一个人生在世上,可知每天要伤害多少生灵?一滴水尚有十万八千虫不过你却可放心,我不会伤害她,只是想度她而已。阿弥陀佛。”
阿柯身子酸软,爬不起来,眼见那人抱着林芑云就要出去,心中急得几欲吐血,突然想起一事,叫道:“闭、闭嘴!”
那人果然愣了一下,回头好奇地道:“什么?”
尹萱吓哭了,拉着阿柯道:“阿柯大哥,别别再说了!”
阿柯不理她,继续道:“我叫你闭嘴。”
那人暴喝一声:“闭嘴!”震得众人耳中嗡的一响,头顶的船板纷纷扬扬落下大片灰来。
阿柯头被这一声震得眩晕,禁不住靠在背后的墙上,亦大叫道:“我叫你闭嘴!”
那人冷冷地道;“你叫我闭嘴?为什么?为什么你只叫我闭嘴?难道你不叫我放下她么?说不出理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阿柯道:“我叫你闭嘴是因为你不是和尚,干嘛老是不停地说阿弥陀佛?”
那人眼中放光,转身走到床前,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和尚?你你看,我头上有戒疤呢!”声音中竟然透着些惊喜。
阿柯道:“世人都有眼,却无人认得清。戒疤是什么,沙老大咳咳你知道么?”
那人道:“戒疤乃出家人的标记,藉以戒律,并供奉诸佛。大乘梵刚经菩萨戒本记中记载:‘若不烧身臂指供养诸佛,非出家菩萨。’你你认为戒疤是什么呢?”他心中似乎极之期待,忍不住身子倾前,眼中幽幽发亮。
尹萱闭上眼不敢看他。
阿柯歪头想着辩机的话,道:“什么是戒疤,我我也不知道。为何有这疤便是和尚,我更是不明白。
“我就认得一个人,叫做沙老大的,他是血剑联盟的老大,平日里杀人如麻,连他的弟子都杀,好朋友、兄弟更是要杀。这个人脑袋上就被整整齐齐烧了五个戒疤,你说,他是不是和尚?”
那人不住点头道:“嗯、嗯那你说,这个叫做什么?”
阿柯想了想,不觉脱口将沙老大的话说出来:“是屁和尚!”
尹萱“噗哧”一笑,忙捂住了嘴。
淩宵忙道:“少主,你你是说天台寺的远僻大师?是远僻大师!”
阿柯摇头,眼睛盯牢了那人,一个字一句地道:“是屁和尚。曾有个人说,生命如尘,如露,如雨,如雾,在我看来,也跟屁差不了多少。”
那人呆了半晌,道:“屁和尚?”
阿柯道:“是。”
那人慢慢退后,只听“叮叮铛铛”之声不绝,他身上的玛瑙、猫眼等相互撞击,发出脆响,想是他全身颤抖。
渐渐地,那人终于笑出声了,越笑越大,“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笑得几乎弯下腰去,不得不顺手扶着翻倒的桌子腿。
淩宵挣扎着爬到阿柯身前,压低了声音道:“少主,你走,从窗口跳出去,上面那些人大概已经被这人解决了,此刻正是时机!”
尹萱也拼命推阿柯道:“是啊,阿柯大哥,你你干嘛惹他,快走啊!”
阿柯并不回答,站起身来,笑道:“好笑么?你是什么和尚?”
那人怔了怔,脱口道:“屁和尚!哈哈哈哈!”
阿柯也跟着大笑。
那人忽地住了口。他笑得固然投入,可是说停就停,脸色沉静,仿佛根本就从未笑过一般。
他看着阿柯,道:“我再问一次,我是什么人?你要小心,话语就是你的魂灵,若是说错,必遭天谴!”
“阿柯!”
“少主!”
阿柯手用力一挥,斩钉截铁大声道:“你是屁和尚!”
那人像早就知道阿柯要如此说一般,叹了口气,抱着林芑云转身出门。
阿柯心头剧跳,正在想是不是跟上去,忽然“咚”的一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