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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鹏细看那位绿裳少女,生得花容月貌,玲珑小巧,看年龄最多一十六岁,鹅蛋形的小脸,凤目峨眉,琼鼻樱嘴,身后背着一柄绿鞘短剑,系着两股绿丝剑穗。
打量未完,绿裳少女已落在银衫少年身前。
银衫少年首先拱手和声问:“请问姑娘,可是今晚才到此地?”
绿裳少女未曾答话,芳蓉般的娇靥上先升上两片红霞,风且注定银衫少年,娇滴滴地回答说:“本姑娘每晚必来看你耍笨桨。
银衫少年一听“笨桨”两字,心巾不禁有气,因而未待绿裳少女话完,立即轩眉沉声问:“如此说来,你是成心前来扰乱场地啰?”
绿裳少女轻哼一声,有些不高兴地说:“本姑娘觉得机会难得,也许明年今天无法再来此地所以才出场请领教益、”
银衫少年冷冷一笑,说:“在下本不愿使你当众出丑,既然你自讨没趣,稍时可别怨在下不客气。”绿裳少女妩媚地一笑,说。“哪个要你手下留情,稍时出丑的恐怕不是姑娘而是你。”
银衫少年突然一轩剑眉,怒声说:“哪个和你拌嘴,快撤兵刃!’绿裳少女对银衫少年的怒声叱斥似乎毫不介意,反而娇声问:“在动手之前,本姑娘还未请教你的尊姓大名。”
银衫少年依然怒声说:“交手过招,何必定要说出姓名?”
绿裳少女轻“咦”一声,不由迷惑地说“你方才不是在交手之前询问那位老人姓名了吗?”
如此一问,全场观众立即掀起一阵有趣的哄笑。
银衫少年被问得俊面一红,顿时大怒,不由大喝一声:“你胜了我手中的大铁桨,我自会告诉你!”
大喝声中,疾抡铁桨,一式“横扫千军”挟着呼呼劲风,猛向绿裳少女的纤腰击去。
绿裳少女冷冷一笑,说:“败了你的铁桨,不怕你不说出姓名!’说话之间,娇躯一闪,寒光如电,玉腕翻处手中已多了一柄乌光闪射的短剑。
就在绿裳少女问过铁桨翻腕撤出宝剑的同时,彩棚下的平台上,突然响起一声清脆娇叱:“英瑞弟闪开让姊姊会她!”
娇叱声中,纤影一闪,立在中年夫人身侧的黄衣少女,已仗剑飞出彩硼来。
飞鹏凝目一看,发现黄衣少女,娇靥凝霜,娥眉飞剔,显然因妒而动了怒气,因而也断定这位表姊姊,必然深爱着那位英瑞表弟。
只见被叫英瑞的银衫少年,闻声飞身后退一丈,同时光切地说“表姊注意她手中使的是柄乌墨剑!”
飞鹏看了银衫少年的关切警告,愈加证实自己揣测不错,银衫少年和黄衣少女必是一对深深相爱的少年情侣。
心念来毕,身边蓦然响声一声银铃似的莺声娇叱:“不要以多为胜,我来会你!’娇叱声中,一道纤细日影,已经离马凌空,一跃数支,紧接着一式“彩凤栖枝”娇躯立变头下足上,身形宛如一缕青烟般,直向彩棚前俯冲飞去。
全场数千观众一见,立即掀起一阵震骇骚动和一片震惊啊声。
彩棚前的根衫少年和两位少女仰首一看凌空俯冲的快速身影,神情不由一愣。
飞鹏闻声转首,发现身边的白马背上只剩了一付空马鞍了。
心中一惊,仰首上看,以美妙姿势身法飞向彩棚的纤细白影竟是心爱的君妹妹。
飞鹏看了这情形简直闹糊涂了,他闹不清宜君怎的会一改往日稳静的本性,突然人场打抱不平?
继而一想恍然大悟,君妹妹必是已对银衫少年的行事可疑,因而断定与齐公公有关系,如果要求他陆飞鹏出场必然被拒,索性她自己前去,她惹下了事也不怕他陆飞鹏袖手不管。
心念至此,不自觉地莞尔笑了。
举目再看,宜君业已飘然落地,望着神情惊异的银衫少年和黄衣少女嗔声说:“你们怎能以多为胜,不守武林规矩居然二打一?”
黄衣少女一听,不由有气,立即嗔声说:“谁说我们不守武林规矩,我是出场替下我的英弟弟!”
宜君本是无事找碴,这时一听,不自觉的“噗哧”笑了,同时风趣地笑着说:“那是我听错了。”
心情紧张,准备看热闹的观众一听,再度发出一阵哄笑。
银衫少年和黄衣少女见宜君仪态万千,貌似天仙,俱都颇有好感,这时再见她坦然一笑。不自觉地也随着观众笑了。
但是,唯独手横乌墨剑的绿裳少女,娇靥凝霜,冷冷一笑说:“我看你不是听错了话,而是故意借机前来另有用意!”
宜君一听,知道绿裳少女暗自妒嫉,误会她有意惜机与银衫少年接近,于是淡淡一笑,风趣地说:“我说你这位小妹可别会错了意,我可不是出来和你争风的,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未婚夫婿?”
说罢转身,竟指了指坐在马上的陆飞鹏。
绿裳少女见宜君揭破了她的心事,不由娇靥绯红,直达耳后。
银衫少年和黄衣少女循着宜君的指向一看目光不由同时一亮。
一片哄笑的观众,也纷纷转首望向飞鹏。
一看之下,立即掀起一片惊啊和骚动,接着人声如沸,议论纷纷,因为数千观众中,不少人见过飞鹏施展惊人武巩
但是不认识飞鹏的观众,尚以为这必是官宦豪富之家的贵公子。
陆飞鹏一看这情形,只得策马向彩棚前走去,宜君的白马坝帕动跟在黑子尾后。
立身飞鹏马前的观众,立即让出一条人隙夹道。
陆飞鹏神色自若,朱唇含笑,一面策马前进,一面向闪让的观众颔首致意,显得彬礼而和气,他在这一刹那,任何烦恼,也不得不暂时抛诸脑后,而应付眼前的事。
到达场中,翻身下马,飘洒举步,迳向宜君和银衫少年四人身前走去。
这时全场观众,你拥我挤,俱都希望看清场中情形,喧嚣议论之声,更是嗡嗡如沸,虽近在咫尺,如不大声讲话,也难听得清楚。
往天这时银衫少年练罢了大铁桨便散会,今天不但破例交战了两人而且又引出了两位绝美少女,和一个风流满洒,英姿飒然的俊美少年。
尤其那些贪婪之徒和绿林好汉,一见黑子背上的马鞍和马鞭,无不暗自心动但是他们也明白,没有惊人绝技,座马也不敢配这等价值连城的马鞍。
银衫少年和黄衣少女,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飞鹏,在她两人的面庞上,充满了又惊又呆又迷惑的混合神色。
绿裳少女一见飞鹏,一张牡丹花般的娇靥再度升上两片羞红心想人家有这么英挺俊逸,萧洒超群的俏郎君,怎还会和她暗自争风。
继而一看,神情一愣她突然发现她暗自钟情的银衫少年与这位翻身下马飘逸走来的俊美公子容貌似乎有些相同。
有如此想法的当然不止绿裳少女一人,就是平台上的员外和夫人,也正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缓步走向台口似乎要对飞鹏的面貌,仔仔细细地看个清楚。
这时,人声沸腾,万头攒动,百八十盏耀眼生花的各型彩灯,照得台前空场上光明如昼毫发可鉴。
飞鹏走至近前,故意大刺刺地拱手和声问,请问这位小侠和姑娘尊姓大名,仙乡何处,为何在此江边搭建灯塔,而定要找擅用铁奖的人交手过招?’银衫少年拱手还礼,傲然沉声说:“在下自幼学技,即以铁桨为兵器,自今尚未遭逢敌手因为江边渔隐,多以船桨充作兵刃,是以专程至此请教,并作观摩学习,’飞鹏淡淡一笑,说:“因为你施展的不是真纯桨法,所以擅用铁浆的人才不愿现身”
话未说完,银衫少年立即轩眉沉声说:“这么说你是擅以铁桨作兵器的人了?”
说话之间,一双朗朗星目,不停地打量飞鹏腰悬的佩剑。
飞鹏以倚老卖老的神情:点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
银衫少年立即怒声问“那你为何佩剑而不带桨?”
飞鹏淡淡一笑,故意轻蔑地说:“所谓十八级兵刃件件精通,在下决不像阁下只会一种兵刃,而且是以桨代棍!”
银衫少年一听,满面通红,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大言夸口,满嘴胡说,在下倒要看看你的桨法如何?”
说罢转首,望着彩棚厉声大喝“抬桨来!’
喝声甫落,两个彪形壮汉,暴声应喏,立即抬起一柄早已备好的百斤大铁桨,这向场中奔来。
飞鹏见银衫少年俊面带煞,剑眉如飞,不山笑了,同时淡淡地说:“交手之前,最忌暴怒,暴怒不但气动心浮,蒙蔽机智,且易造成躁进误事,失手伤人的锚误、”
银衫少年气得浑身微抖,怒哼一声,忿忿地说:“失手丧命,那算在下学艺不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