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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彦摆了摆手。陆敏将烟送进自己的嘴里叼着,点燃,吸了一口,说,既然你是我的影子,那我就告诉我的影子吧。我和他结婚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女。
舒彦确实有些吃惊,甚至根本没有掩饰这种吃惊。大概她的表情太夸张了,紧接着便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完全没有想到,那个时代,人们是非常保守的。
陆敏说,或许是如此。不过我的经历有些不同。我那时候不太懂事,懵里懵懂。高中毕业后,我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工作,有一段很苦闷的日子。正是那时,我认识了一个人,比我大几岁,他很会说话,或者说很幽默。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至少可以让苦恼一扫而光。所以,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我知道,那不是爱情。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是我提出来的,说不清为什么,当时就是想喝酒。他偷了他爸爸的酒,甚至连菜都没有,我们就面对面坐着,你一口我一口。接下来,我喝醉了,哭了起来。他就抱住了我,开始摸我,然后脱光了我的衣服。我不完全清楚他要干什么,我在很单纯的家庭里长大,父母从来都不会当着孩子的面亲热。我甚至完全不懂男女之间,还有什么特别。那时,我仅仅以为他和我之间。正在进行一场游戏。
舒彦问,难道他那么重视?
陆敏说,事情并不是如此。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并且非常顺利,他一直怀疑我的顺利是用第一次换来的。我想,你给了他人生第一次打击,而我,给了他第二次打击。我们俩不谋而合地对他进行了两次毁灭,毁灭了他心目中爱情的神圣。
舒彦说,这算什么?难道你需要为此还债?
陆敏苦笑了一下,说,谁说得清楚?也许,人生就是为了还债。
她们要的食物上来了,陆敏端起面前的红酒,倒了两杯,举起来,对她说,说过不谈他,还是谈了。两人干过,陆敏继续说,既然已经谈了,那就百无禁忌了。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舒彦向她介绍事情的简单经过,并且告诉她,目前,省市都有人在背后帮忙。省里已经采取相应的行动,准备选举他当党代会代表。只要他当选,那些人,就再没有理由将他关押,如果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就不得不将他放出来。他一旦被放出来,那就是放虎归山,他自己就完全能够游刃有余。
陆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内幕,眼睛都瞪大了。
真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这么复杂。她说。转而,轻轻叹了口气,又说,这也是他命中一劫吧。他交的那些朋友,有些人,我早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提醒过他好多次,他就是不听。比如他和那个姓巫的很好,又和姓巫的老公成为朋友,我就提醒过他。还有那个龙晓鹏,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朋友?当着他的面是朋友,背着他,甚至敢偷偷地拉我的手。这种人,能是他的朋友吗?
这些事,现在去说,已经没有意义。舒彦说,我之所以找你,是想让你知道。那些人用心不良,一旦坐实罪名,很多人都会倒霉。至于你,我想,无论你是和他离婚还是不离婚,日子都不一定好过。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你手里的钱。他们不一定要对什你,而是要对付他,绝对不会让他再有翻身的机会,而你手中的巨大财产,恰恰是他翻身的基础和前提条件。所以,他们要铲除他的基础,一定不会放过你。除了你和你拥有的钱,他们还会对其他一些人动手。只要可能帮助他东山再起的一切,他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清除。所以,不管你是否愿意,最终,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彻底毁掉你的生活。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已经明白了。陆敏说,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想尽可能别影响黎克。他毕竟是个孩子,判断力和承受力,都还很弱。所以,我骗他说,你爸爸出差了。我想,以后慢慢告诉他,让他有一个过程。可我没想到,那帮人很快找到学校去了,直接告诉他的老师同学,他爸爸是个大贪官,被双规了。他们有什么越要这样做?我后来想明白了,这是他们的一种手段,目的就是要将我和黎兆平建立起的一切,从根本上毁掉。
舒彦说,这就是他们的做法,不顾一切逼迫你和他。将你们几十年建立的一切,全部毁掉,在你们的周围,制造一片精神废墟,让你们觉得,生活彻底抛弃了你们,你们惟一自救的方式,只有和他们配合。我相信,你一定曾经动摇过,比如考虑到孩子,考虑到自己的家人,考虑为自己未来的生活留下一块;争土。
陆敏说,是的。我承认,我确实动摇过。
舒彦问,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没有和他们配合?
我觉得我在打仗。陆敏说,我坚持,我就还有最后一块领土。我一旦和他们配合,就等于向他们举了白旗,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舒彦说,你的感觉是对的。这确实是一场战争。在此之前,你或者说我,一直在被动防守,我们节节败退。可是,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现在,我们强须奋起还击。
陆敏问.奋起还击?怎么还击?
舒彦说,促成他当选。他一旦当选党代表,他们就必须向省委递交报告,说明他有重大经济问题,否则,就只能释放他。据我所知,他们根本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说服省委。他们手里,仅仅只有周小萸向他的卡上打了五十万的证据。而我手里,有那笔钱根本不是周小萸本人办理的证据。
陆敏不明白。在这件事上。她能做什么。
舒彦说,我仔细想过,虽说上面要选黎兆平当党代表,可选票掌握在普通党员代表的手里,这些党员代表如果不投票,上面也没办法。陆敏问,难道你认为我可以让他们投票?
舒彦知道,陆敏和很多官员的夫人关系密切,而这些官员的夫人,每个人都有相当的人脉可以动用。她拿出一张纸,摆在陆敏面前,说,你看看这份名单,这一边,是文宣口党员代表的名单,每个人的情况,我都列在上面了。还有这一边,是这些代表关系密切者的名单。我们可以一起来做件事,想尽一切办法,做这些代表的工作。我知道你有一个太太圈,这里面既有官太太,也有富商太太,如果你出面去找那些人,让她们出面动员自己的丈夫,再由她们的丈夫去影响那些代表,一张一张选票地争取,成功的希望,就会很大。
陆敏有些忧虑,自从黎兆平出事后,这些官太太商太太,很多已经开始疏远她了。
舒彦说,这些,你不用担心。你去找她们,暗示她们两点,其一,如果你和黎兆平出事,对她们甚至是她们的丈夫,说不定会有些什么样的不利影响。其实,救你和黎兆平,也是救她们自己。如此一来,她们态度就不一样了。此外,你可以明确告诉她们,黎兆平根本没事,是有些人在背后捏造罪名整黎兆平。现在,省委已经准备过问这件事了,选他当党代表,就是省委的决定,不然,怎么会在他被宣布双规以后,还要选他当党代表?
第二部分 第111章
陆敏问。那我可不可以告诉那些人,这是赵德良的意思?
舒彦说,应该没问题吧,官场之中,,真真假假的消息多得很,谁能说得清?
陆敏沉默了一会儿,端起酒杯,说,我被你说服了。就算我最后帮他一次。
两个女人,将酒杯碰到了一起。
舒彦说,还有一件事,我非常忧虑,很担心会出现大麻烦。
陆敏问什么事,舒彦将周小萸很可能被绑架,王宗平怀疑黎兆林的事说了。陆敏几乎十分肯定地说,是他,一定是他。
舒彦说,一开始,我也认定是黎兆林。不过,后来和黎兆林通过电话,得知黎兆林在三亚,我又觉得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毕竟,如果是他绑架了周小萸,没有理由置身事外呀。可回到家,我又想,黎兆平被关在里面,黎兆林怎么可能有闲情逸志跑到三亚去旅游?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这个原因,只可能与黎兆平有关。难道说,黎兆林将周小萸绑架到了三亚?这不太可能。那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他其实是在三亚指挥这场战斗,目的是为了万一被查出,他能给自己一个不在现场证明?
陆敏说。你不用说了,肯定是他。
舒彦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肯定?
陆敏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非常肯定。
舒彦说,那么,你能影响到他吗?我希望你劝劝他,如果是他,无论如何,快点把人放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