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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玉这样发话,其他人自然都应声附和,再也没有人敢嗤笑着拿那孩子的事情说事。
也算是一场其乐融融的家宴了。
吃完饭,桑红就扶着林青燃告辞离开。
母女俩默默地走着,各怀心思,忽然桑红想到黄博中告诉自己的事情,就很认真对林青燃说,欧阳的身体手术之后,并不大好,让她不要犹犹豫豫的,等再也没有机会的时候,一个人懊悔伤心。
林青燃一听她突然说了这样的话,以为她看到自己和欧阳清柏下午一起在凉亭坐着说话的一幕,其实她也挺无语的,因为她到了现在大脑里都好像放礼花一样朦朦胧胧,充满云里雾里一般的不真实幻觉。
不过迷迷糊糊地抓到了欧阳手术之后身体不大好的信息想了好久,才问道:“他不过五十岁,不好能怎么样?”
桑红为林青燃的钝感无语,她只是用力地搂住妈妈有些瘦削的肩膀:
“他手术之前,就被判定为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现在恢复的情况不够好,那就是手术效果要打折扣的;
不明白这个人有多痴迷于科研事业,总之,他的身体透支得太厉害了,光鲜的只是表面,你不要被他故作健康的姿态蒙蔽了,还和他玩什么猜猜猜的游戏,老妈呀,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听到你因为他哭,或者一个人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话。”
林青燃顿时红了脸,急切地要辩驳。
桑红只是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妈,没有揭穿你老底的意思,只是帮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我不知道要多委屈才会哭出那样绝望的抽泣声,总之,喜欢就喜欢好了,别再计较当年的仇怨了,他不知道我存在,不然哪里舍得丢你一个人承受?
经历这么多,让我明白,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即便他伤你极深,甚至几乎要了你命,可只要还有一息尚存,还是会痴痴地想着和他一起的过往;
有时候觉得爱情里是没有自尊的,在爱面前的男女都是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老天爷眷顾你又给了再次相遇的机会,要是再辜负了,以后估计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林青燃被她说得眼圈发红,什么都没有再说,默默地和她一起回了小院,直接就进卧室休息了。
桑红今天也累极了,尤其是看到林宁宁那笑得嚣张的脸,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恨是一定会有的,但是她又知道,豪门没有秘密,只要她的脸在凤凰城林家的家宴上出现过,这事情很快就会被人挖出来。
林宁宁本身就是一个看不对眼的表姐,俗话说一表三千里,又没有任何的感情,她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为什么要生气呢?
本身就不是亲人,非要当做亲人让她帮着保守秘密,这不是为难人家也为难自己的事情吗?
桑红这样一想,很容易就释然了。
她打开包包看看手机,想要开机,实在想宝宝了,想那个今天恰好赶过来给她解围的家伙,不过想到答应外公的话,就苦笑一下把手机丢到了抽屉里,为了断了自己的念想,索性卡塔一声把抽屉也锁了。
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早上说不定一觉醒来宋书煜已经带人过来说亲了。
她的脸顿时就有些发烫了,连忙双手捂了小脸,暗想果然外公说的对,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些,婚事之类的事情只是想想,就觉得好害羞。
于是连忙拿着睡衣之类的到浴室洗澡,为了让自己心情好起来,桑红选择了唱歌这样的途径。
唱什么呢?
网络上流行的《小蛮腰》挺重口的,她恰好听了几遍,竟然就记住了,当即把浴室的门关严实了,一边洗澡澡一边唱着小蛮腰。
而且幻想着这就是宋书煜唱的。
宋书煜从地道里出来,发现手下已经用极茂盛的冬青树配着周围做了景致,没有人会发现他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
他轻手轻脚地借着路灯,观察了一下环境,顺着竹林边悄无声息地往主楼桑红的房间溜去。
他选择最简单的法子,直接攀上二楼进入桑红的房间,房间亮着灯,他小心地躲在窗沿边观察片刻,确定房内空无一人,他抬手捻起铺在床上整整齐齐的旗袍,看到丢在一边的丝袜和小内内,那脸瞬间就开始发热,继而是全身发热。
这丫头显然是去洗澡了。
宋书煜轻轻地把房门推开了一个缝隙,外边就传来了啦啦啦的歌唱声,他顺着声音找到源头,看到对面那透着灯光的亮窗,知道那就是浴室。
他看着那紧紧地闭着的浴室,左右扭扭脖子,关节发出咯咯的细微响声——这小妖精,竟然还有心思唱歌,亏他那么担心她受委屈,她竟然连洗澡都在唱歌。
这该多乐才能唱出来啊!
她唱得什么调调,怎么听着嗯嗯啊啊的那么——那么——YD来着?
他的大脑里猛然就迸发出一个念头:“进去看看,顺便和她一起洗个澡?”
旋即就摇摇头,在家里他才洗过的,忍着那百爪挠心,决定还是直接在房内等着她洗的香喷喷地过来再享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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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章 大结局下
大热天冲澡很勤,桑红很快就洗去浮汗,那么短的头发,把吹风机开到高档位上,两分钟就吹干了。
二楼就她一个人住,平时除了上午九点半会有做清理的阿姨上来收拾之外,压根不可能有人上来,这丫头虽然和宋书煜一起的时候,经常穿睡衣,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她经常是选择裸睡的。
她趿拉着透明的糖果色的凉拖鞋走到浴室的门后,抬手拉开房门,正要出去,忽然视线停留在自己虚掩着的卧室门上,眼神一凛。
反手就抓了一侧的白色浴巾裹到身上,在肩上打了个结实的结,又拉下浴盆边上用来防止淋浴水溅出的水润的长毛巾,一边放轻了脚步,一边把那长毛巾往自己的胳膊上缠。
她笃定房间内进了人。
因为她夜里不习惯黑暗又懒得穿衣服,走廊上的壁灯、顶灯一般是不打开的。
如果要洗澡,她就选择从卧室过来的时候,把房门稍微留下一点缝隙,让房内的灯光射出来一道一尺宽的光带。
她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为着安全考虑,这些习惯早就严格地养成了。
而现在那条光带依然在,只是狭窄了很多。
如果是没有养成严格习惯的人,发现不同也可能会认为是自己一时记错了或者刚刚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清,但是桑红不会,这些习惯已经深入血脉,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从不会怀疑是自己的疏忽。
所以,她十分肯定有人进来。
会是谁呢?
这里是林宅,院内值夜换班的弟子都是很有规律的,装备也很不错,手枪更是值夜班的人必然佩戴的武器,视频监控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死角,而且,现在的时间作为暑热的夏季,白天的热气不过刚刚消退,估计不会超过十点,真正有阴谋的家伙,谁会选择这样夜不深人不静的时候过来?
她随便的喊一声,来人就难逃罗网。
她凝神屏气,没有感觉到附近存在什么呼吸或者细微的窸窣声。
她索性大大咧咧地推开房门,视线一扫房内简单的家具——衣柜紧紧贴着墙壁,和墙壁没有任何看不到的死角;柜门紧闭,来人不可能藏在柜内。
那么就只有厚重的双层窗帘之后了。
桑红眯眼瞅瞅,很快就放弃了,因为这窗帘的图案是棒棒糖色彩的多层同心圆,一圈一圈的,盯上就容易头晕。
而且因为夏天天亮得早,为了遮挡清晨过亮的天光,这窗帘至少有四层。
那后边藏一个人,不站在近处看是无法发现的。
而且这房间有两个大窗户,又都是垂地的长窗帘,随便来人在哪个窗帘后,瞧出破绽有点费尽。
现在转身下楼吗?
妈妈就住在楼下,走廊上动静太大,会吓到她的。
以静制动吗?
她的视线移到了不远处的大床上,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只见她刚刚小心翼翼地摊开平放在白色床单上的旗袍,此刻虽然依然平整,但是明显没有她刚才的崭挺。
那件旗袍是她刚刚脱下的,为了便于还给秦洛水,她洗澡之前,曾经展开小心地观察过有无折痕,此刻那领口的位置明显有被人拎过的痕迹。
而且,她的丝袜,她的小内内呢?
桑红视线扫过干净整洁的床,枕头边没有,薄凉被上没有,靠,她明明刚刚脱下随手放在枕头边的。
顿时就气得红了脸,这谁呀,靠,变态啊!
她一步步地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