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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如钢满脸是血,一只眼球已经碎裂,伤得最重。施如水胸前中了刀柄重击,肋骨断了三根。三人之中,只有铁如龙没有受重伤,但脸上也被散开的血箭击中,从此以后他自以为豪的帅脸也就毁了。
刘松看着满脸是血的施如钢,问道:“如钢,你的眼能不能睁开?”
“首长,我的左眼是不行了,但那恶贼中了我一记百步开山拳,不死也要脱层皮。哈哈,我这眼也不算是吃了大亏!”他拳头上的功夫天下无双,寻常人中了他一记重拳早就没命了。
刘松点头赞道:“好汉子!你先不要这样说,现代医术这样先进,哪里会治不好你的眼睛?”说着转头问施如水:“你快点设法把毒药吐出,免得误了大事。”
施如水随手把一颗药丸丢在地上,身体晃了晃,苦笑道:“首长,我们先去疗伤,您老最好是先避上一避。”他竟然能在秦辉眼皮底下瞒过秦辉,手上功夫确实非同小可。
“你们养好伤后就待在元首身边,协助金如山保护好元首。如有差错,军法从事!”刘松厉声喝道。
“是!首长,您老保重!”三人立即敬礼,然后相互扶持着走出了四合院。
刘松好不容易才把几个被秦辉击昏的警卫弄醒,然后带着斗犬走近了内室。他戎马生涯数十年,经历的风雨无数,自然不会被今日之事吓倒,但想起那秦辉妖邪的身法和功力,心中就如有一块沉重的石头,久久不能想出良策。如果不能顺利杀了秦辉,万一让他接近了国家元首又如何了得?刘松几十年料事如神,从无失算,但此刻面临着这十万火急之事,全然没了一点主意。
那斗犬突然叫了几声,这才让他回过神来。他拍了拍它的头,笑道:“老朋友,你今天表现得很勇敢啊。”起身给狗喂了食,带着狗走出了家门,他有溜狗的习惯,几十年来风雨无阻。几个警卫连忙跟在身后,再也不敢放松一步。
雪下得正紧,但大街上来往的人还是不少,沿街店铺的生意还是很红火。一行人走到一处四川麻辣烫小摊前,刘松停了下来,要了一碗麻辣粉丝。他是四川人,自小喜欢本土的特色小吃,每每经过这里总要吃上一碗。警卫们不敢怠慢,密切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连一只苍蝇也不敢放过。
突然间,一个苍老的女声说道:“好香的四川麻辣烫啊!”众人寻声看去,只见风雪中走来一位老婆婆,衣衫破旧,全身冷得发抖。刘松见了,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叫警卫送过去。
警卫大急,自己脱了大衣塞在老婆婆手里,然后再替刘松穿好大衣。老婆婆裹紧了大衣,似乎暖和了不少,眼睛开始直勾勾地看着刘松身前正冒着热气的麻辣粉丝。刘松笑道:“老婆婆也喜欢四川小吃么?请坐下,吃一碗热热身子。”说着招呼小摊老板再端上一碗粉丝。
那老婆婆似是饿得急了,几下吃完了粉丝,用大衣的衣袖擦了擦脸上辣出来的细汗,笑道:“我好久没有吃过这般美味的四川小吃了,多谢你啦。不过,我一把年纪了,也不能老占你们后生小子的便宜啊。这样吧,我送你八个字,你自己去想吧。”说着用筷子蘸着碗里喝剩的汤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便飘然而去。
那八个字映在刘松眼里,心中便是猛地一动。那桌上的八个字赫然便是:“齐安避祸,求人消灾。”
第二部 痴心破天 第三节 终消大患
第二天一早,刘松带着两个便装警卫出了门,直往火车站而去。这一次,他没有带斗犬,因为火车上人多,不小心伤了人可不是他所意愿的,而且那斗犬也太容易暴露他的身份。
想起此行的目的,他不禁哑然失笑。他从不信神,也不卜卦,但不知为何他偏偏信任了那个老婆婆的话。齐安,不就是秦照天调任的地方么?去看看秦照天也好,如果说秦辉在这世上还对一个人有所顾忌,那人必定是他父亲秦照天无疑。但秦辉为何要与自己的父亲作对呢?刘松一直想不明白。以他的观念来说,一个人品质再坏,也不至于对生身父母有那么强烈的痛恨。而秦辉既然对秦照天极为忌惮,说明秦照天必定不是等闲人物。这秦照天到底是什么人?
雪已经停了,但天气还是非常恶劣,飞机都已经停飞了多日,远行的人们只能坐火车前行。火车站里外都是人山人海,人们大声地喧哗推挤着,四周飘荡着污秽的汗臭味。不时有票贩子从刘松身旁挤过,问道:“老师傅,你要买票吗?我手里有卧铺,哪里去的都有。”直到第四个票贩子过来问的时候,刘松才问道:“有到齐安的卧铺票吗?我要三张。”他本来想凭着自己的身份上车,但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
三人刚进了候车室,警卫小苗拉了拉刘松的手,轻声说道:“首长,那个老婆婆在候车室门口,好象进不来呢!”刘松回头一看,心中很是惊异。原来昨日在麻辣烫小摊上遇到的老婆婆正在候车室门口和工作人员央求着,看样子是没有票不能进来。而她身后的人们急了,有人开始高声骂道:“死老太婆,你活得不耐烦了?快点走开!”“这一把年纪了,还不在家等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有一些身强体壮的男人上车心切,争先恐后地从老婆婆身前挤了过去。
刘松低声对小苗说道:“不要暴露身份,想办法让她进来,快!”
小苗略一思索,拉上同伴大张,相量了一下,两人向入口处挤了过去。小苗挤过人群,背起老婆婆,口中大叫道:“奶奶,您到哪里瞎逛去了?害得我好找!”说着已经挤进了候车室,大张在后面奋力保护着不让人们挤到了老人。有了大张190公分的个头,别人又怎能挤到老婆婆分毫?
等工作人员招来武警维护秩序,他们已经去得远了。刘松拉着老人的手,笑道:“老婆婆,我们又见面了。不知您要去哪里?”
老人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笑道:“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吃了你一碗粉丝,又受了你一件大衣,总得陪你走一程吧。”
刘松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既如此,请随我们上车。”他也没有问老婆婆为什么没有穿军大衣御寒,只是示意小苗扶着她跟在身后。
上车后不久,小苗就摆弄着手中的无线监视器。他是特种兵出身,早就在刘松的院子的各个角落里都装上了监视仪。过了两站路,他突然把监视仪塞到刘松的手里,说道:“首长请看,有人进入了我们的院子。”
屏幕上一个黑色风衣的人慢慢地走进了四合院,静立了一会之后,突然对着院子的四壁虚打了几掌。眼看着院中的房屋纷纷倒塌,片刻之后便无半间房屋剩下,刘松却笑道:“好啊,我正想盖新房了,他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屏幕中秦辉弄倒了所有的房屋后,便呆呆地站在院中出神,似乎有很难决断之事。坐在刘松身边的老婆婆突然问道:“你在离家前有没有告诉别人此行的目的地?”
刘松笑道:“我出门前只告诉了警卫班长,然后叫他带着斗犬离开了院子,此刻他必定到了安全之处吧。”
老人摇头叹息道:“你好糊涂啊。那斗犬气味之浓,以秦辉之能竟不能找出来么?在他妖术之下,任何意志坚强的汉子也会吐露真相的。”
刘松闻言一怔,突然大笑道:“他就算能找到我的警卫班长,也必定在数小时之后,那时他还能追上我们不成?”老人却不再说话,躺在卧铺上沉沉睡去。
过了六站,刘松也感到累了起来,爬到了中铺睡下。警卫小苗和大张轮流站岗,老婆婆睡在下铺。睡在上铺的是两位恋爱中的少男少女,也不睡觉,抱在一起叽里呱啦地说个不休,所以众人也不以为意。
午夜时分,寒意入骨。刘松睁开眼,正想起身下床,却发现自己手足僵硬,动弹不得。他大惊之下,竭力偏头往下看去,发现两个警卫已经不见了,下铺正坐着两个陌生男人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那个老婆婆呢?他想伸出头往下看,但终于力不从心。天啦,莫非是遭了秦辉的毒手?他想呼喊,但只感觉到喉咙微微擅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车箱内的灯突然亮了,一个轻轻的脚步声慢慢地从车箱的一端传了过来,中途不时地停下,然后刘松便听得有人爬上床铺的咔嚓之声。还能期待什么奇迹发生吗?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出生入死几十年,什么大场面都曾见识过,却从来没有这样坐以待毙,不知不觉中冷汗便湿透了重衣。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漫长,刘松只觉得平生第一回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他终于清晰地听到脚步声在他身边的过道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