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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此刻，当自己眼中的世界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是呈现在表面所显示的形态，而能够直接看透事物的本质后，夏凡便忽然间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域外空间’会让自己三思而后行。
因为这样的世界呈现方式……可着实无法让人愉快。
唯一让夏凡还算是有些安慰的是，目前来看，还只有无生命的死物，才会在自己的眼中以这种规则本质的方式呈现出来，至于人类又或者凶兽这种有生命的物种，呈现在眼中的，依旧还只是表象。
但究竟是会一直以表象的方式呈现，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真实之果’带来的改变越来越大，渐渐也变成规则本质的呈现，夏凡不得而知。
这让他的心情，多少有些受到了影响。
叶依然显然也注意到了这样的变化，跟在夏凡的身旁，慢慢前行的同时也和夏凡一样，左右不停观察着摊位上的那些东西，可爱的眉头已经完全皱在了一起。
“别担心，虽然看起来有些怪异，但……应该是好的变化，我们之前选择了吞服，不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吗，至少现在看来，所产生的变化要比咱们预期中最坏的结果，好得多。”
夏凡拉着叶依然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声音舒缓的说道。
叶依然眨了眨眼睛，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还别说，由于有着看透‘真实’的能力，这一路穿行过了集市的过程中，夏凡还真的看到了几件外观不怎么起眼，但从规则本质上来说，却又非常强大的事物。
至少相比于那些摊贩所标识的价格来说，那几件东西都是绝对物超所值的。
只不过对于夏凡现在所处的境界来讲，这些东西和玩具相比也没什么两样，所以除了觉得有趣以外，夏凡并没有将那几件东西购买下来。
“先生，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夏凡前行速度的缓慢让白行书有些疑惑。
“没什么，觉得有趣罢了，想来如果无事的时候，跑到这里淘淘宝，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夏凡随口说道。
白行书没听明白，倒也没继续询问，一行三人一兽已经完全穿过了集市，然后从集市上雇佣了一辆车，三人一兽全部进入到了车厢当中，朝着白城所在的方向行去。
尽管乘坐车辆前往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但相比于自行飞掠而去，无疑也更加的舒服。
虽然夏凡很想尽快的找到历绝，然后同历绝将这一晃眼的二十年时间简单的说明一下，以免二十年过去，历绝再因为他们两人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以为他和叶依然遭遇了什么不测。
不过后来想想，反正二十年的时间都这么过去了，也不在乎再多耽误几天，何必要为了赶这个时间，把自己搞的过于风尘仆仆？
第八百零三章白悠然
白悠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俯首跪在自己面前的家仆，一只手无节奏的用手指头敲击着身旁的茶几，尽管声音不大，但那名跪倒在白悠然面前的家仆却是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正处于极度的恐惧当中。
这是白悠然的书房，位于白家大院族宅的最核心位置，甚至比白悠然族长宅子的位置还要更加受到保护。
因为这书房是白家大院最为机密的地方，平时只有白悠然自己能够自由出入，家族里的其他人，若非得到白悠然的允许又或者召见，绝对不允许擅自闯入。
哪怕是家族里地位仅次于白悠然的大长老也是如此！
在书房门外，常年有两名白家大院的顶级强者护卫，以保证书房的绝对安全。
所以此时此刻，在这书房之中，便只有白悠然和跪倒在地上的家仆两人。
而那名家仆……正是之前负责带人前去追击白行书的那名老者。
“你确定……真的是圣王层次吗？不要为了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过，便妄自胡言乱语，你要明白，若真是出现了一名新的圣王，会给整个内域造成多么巨大的震动。那是会影响到整个内域格局的变化。”
白悠然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了口。
书房里原本几近凝固的气氛刹那间解冻，跪在地上的老者微微松了口气，然后赶忙用力的磕了下头，将自己方才所说的那些内容，再度重复了一遍。
然后在白悠然略有些不耐烦的表情下，接着说道：“老爷，我对天发誓，真的是圣王层次！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您若真的怀疑，也可以审问下我带去的那些人，对于气息的感知，我绝不会出错，因为跟在老爷的身边，曾经见过一次生死圣王大人，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其气息强度……绝对不在生死圣王大人之下！”
看着眼前的老仆说得如此信誓旦旦，白悠然心头的怀疑也就基本上全都消散了。
事实上，他怀疑的情绪原本就不怎么浓烈，毕竟是从小便在白家大院长大的忠诚仆从，上百年来，始终在兢兢业业的为了白家大院去奉献和奔走。
只是老仆所说的事情太过惊人，他不得多加确认一番。
因为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突然出现一名从未听说过的圣王，这是足以改变整个内域格局的大事！
“确定对方只是临时路过？”
白悠然继续问道。
“确定，我试着搬出了咱们大院和生死圣王的名头，希望对方能给个面子，但对方毫不理会，所以……所以我也只能带着人回来了，因为看起来对方的脾气并不是很好，我怕若是继续留下的话……真的惹怒了对方，我们这些人就全都回不来了。”
老者跪在地上，苦笑着说道。
“恩，你的处理没有问题，这件事错也不在你。不过咱们大院的规矩你很清楚，无论任何事情，不问原因，不看过程，只要结果，这是铁律。既然这件事没有做好，那么你就免不了要受到惩罚。当然，考虑到事情本身确实有不可逆的缘故，惩罚会相应减轻，你要理解。”
白悠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跪在地上的老者却是闻言松了口气，赶忙再次用力的磕了下头，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感恩之情。
“恩，你退下吧，自己去刑堂领罚，至于行书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了，还有，出现了新的圣王这件事，给我死在心里面，不要同任何人讲，跟着你一起回来的那些人，也都下禁口令，如果在我允许之前，有丁点的风声泄露出去……你知道后果！”
白悠然朝着老者挥了挥手，声音冷酷的说道。
老者赶忙答应了一声，然后便起身，倒退着出了书房。
等到只剩下了白悠然自己后，书房里便再次陷入到了极度的安静当中。
白悠然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只手仍然不停的敲击着手旁的茶几。
看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但实际上白悠然很清楚，他的脑海中此时正有些神游天外。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不停的浮现起过往的一些事情……
从小出生在白家大院，有一个非常快乐、完美且激情的童年，那时的白家大院在内域之中勉强只能算是二流势力，除了白城以外，一共便只有另外两座城池的控制权。
而他白悠然则是自小便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成为了白家大院数百年来从未见过的绝世之才。
一直到突破行者之前，白悠然的实力提升速度都始终保持着一种快马加鞭般的状态，从来不知道瓶颈为何物的白悠然，自然而然的便养成了极度自负的性格。
再往后，顺理成章的成为行者，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白家大院，成为白家大院新一代的族长。
又顺理成章的提升到了行者巅峰的层次，真正的成为了内域中顶尖级的高手之一……
回想起来……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那个时候的白悠然意气风发，光彩夺目，只觉得整个内域都不可能有人在天赋上和他相比，其他无论任何人，哪怕是那些名震内域的圣王，以后都必然是要成为他威临整个内域的踏脚石。
可偏偏就在白悠然的信心达到了顶峰之后，他遭遇了人生真正的挫折。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前期的实力提升始终太快的缘故，当白悠然站在了行者巅峰的层次之后，他的境界提升便开始发生停滞！
尽管一开始的时候，白悠然也没有想过短时间内便突破成为圣王，那并不现实，但是当这种停滞持续了数年乃至于十数年，却始终纹丝不动，让人看不到丁点的成功希望后，白悠然的心态开始失衡！
也正是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白行书的事情，只是对于白悠然这样一个无比高傲且无比自负的人来讲，白行书的出生，更多的只是象征着一种耻辱。
但毕竟白行书是他的儿子，为了保持自身形象的完美，白悠然不得不采取了相对隐蔽的手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