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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落在了地上。池恬愤愤的不断颤抖,身上只穿了大红的里衣,还有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要行过门礼了,现在没有新娘服,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小姐饶命!”捂着脸呜呜的哭,小荷不敢再上前的原地躺着,脸上只被打了一下这会子便肿起了老高。“还好意思哭!还不赶紧给我找回来!”着急的直跺脚,池恬不耐的脱了宫鞋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没过多大会儿,前门就有人传了话来,说是全部已准备妥当,让她们过门去。“不行!等不得了!时辰不能误!浮思,去给我找身大红的宫袍来!”喜服不见,好歹平时进宫请安的正袍还在,穿出去也不会失了体面。池恬匆匆的坐在镜前打理发髻,精致的妆容微微汗悬,隐隐得有些花了。“天杀的奴才!怎么这时候出错!”尖叫着赶紧涂脂抹粉,她噼噼啪啪将瓶罐摔得震天响,全然未觉头顶高悬的梁头,两个人几乎没有呼吸的静静趴着,手上大包小包塞得满满当当。笑着向一旁的擎瑜打了个手势便影子一闪无声无息上了房顶,星宿仔细的查看手中包裹里的喜袍,确定袖夹领披一件不少,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重。“这事妥了,爷肯定高兴。今晚等着领赏就是了……”朗笑着眯起眉眼,他转身拍了拍擎瑜的肩头,未想他迟了一步出来,手上又多了几包东西。“你这又是从哪儿摸来的?才比我晚了一步,速度竟是比平时走任务还快?”擎瑜腼腆的笑了笑,打开了包裹的一角让他瞧。“刚才听她说要寻宫袍,我怕爷一会儿瞧着了不高兴,所以就干脆把她柜子里的红色衣裳全兜了出来。”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笑意更胜。星宿自愧不如的郑重给他行了个礼,平日里擎瑜总出任务,他们不常碰面。本以为是个内敛的孩子性格,没想到这几年成长的这么精进了!孺子可教也……“干得好!走!找爷领赏去!”邪笑着把包裹往肩上一扛就提气跃上对面的屋脊,他低低的俯着身子,黑猫一般灵巧的几跃,还未动气,人便已到了守候地点。“事情妥了?”脸色阴沉的懒坐在回廊上,身下不知何时竟是多了具软榻,比平常人晚休的床铺看起来还舒服些。岚宇冷冷的支头斜靠着,看着与平时在浮宇宫的懒散样子无异,可手上不断晃悠着的腰坠硬是暴露了情绪,满含焦躁。“妥了,咱们办事爷放心。今儿还专门调了擎瑜回来,爷一会儿就请好了吧!定是让大家都看得高高兴兴的!”胸有成竹的答,星宿平时是习惯了浪荡,不过办起事却是从未出过差错。“好!今晚咱们就一起把戏唱足了!”猛的一翻坐起身来,他深吸了口气,有些紧张的敲了敲身后紧掩的木门,不一会儿,门便从里面倾斜打开,重置一新的子漪被香寒扶着,款款步出。“真的不回府?”本砸场是他的强项,他不想让她趟这浑水。一是怕她心软,二是……就算道清了,两人之间那些羁绊也非一日能绝,他自是不想她与他再碰面。可她坚持要去见阿玛额娘,方才打听了子铮和岚致也双齐到场,倒是新奇。她一听,更是坚定了留下的心意。“嗯。”淡淡的应了一声,红肿的眼睛冰敷半晌又盖了厚重的脂粉,总算是显得精神了些。“好!那今晚你就专职看戏。”眼睛暗夜中如水般清亮,岚宇浅笑着上前将她引上,手一抬,身边的诸人便都匆匆着消失暗自准备去了。“我送了份大礼让轩王府今个儿好好热闹上一夜。”
第129章 恨生 3
眼看已到了吉时,宾客们大已落座。子铮沉默的坐在角落的宾位,身侧额娘阿玛都兴致不高,气色讪讪的只坐着不出声。“应该快要开始了吧!”熟练的沉着眸子手语,他直身瞧了瞧正堂之上坐着的池恬双亲,眉一紧,心中越发厌恶开。只是小小的四品文官,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倒是跟着左相脚后进尽谗言,专门坑害朝中的正直之臣。平时借着左相权位目中无人,欺男霸女已是常事,朝堂之下对各方大臣也是跋扈嚣张,一点不顾品位官级,真真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事有蹊跷,咱们还是坐看情变吧!”刚才瞧见了七哥身边的小梓,若是今个儿哥哥来了,这场子怕是要热闹了。“怎么回事?新娘忙着梳妆晚些也就罢了,王爷怎么也不出面?僵摆着宾客不说,若是一会儿误了行礼的时辰,咱们家在朝中岂不是失尽了颜面!”碧鲁氏。安察面色凝僵的勉强笑着,眼瞧着下座宾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急得额头上冷汗直冒,却发作不得,心中窝火到了极致。“老爷稍安勿躁。这皇家的王爷,一时兴起晚了也情有可原。”温顺讨好的赶紧递上凉茶帮着消气儿,池恬的额娘余氏一同被晾着这般久,心中也觉得气闷。可家中自古就是按着老爷的性子来,老爷本就火着,她再不压着性子劝慰,那今个儿这婚事怕是真的要惹出是非来了。“再命人去后殿瞧瞧!怎么说咱们家池恬入了皇家的门,咱们也是皇亲了!这般不懂长辈礼数,以后还能指望他兴旺门楣吗?”“老爷说的是!”赶紧招了人过后堂去打听,余氏和笑着朝一旁的左相福晋躬了下身,见她脸色不佳的偏头不理会自己,一时面上挂不住,只好拿了帕子掩饰的呼扇着。今天左相身体不适未来出席,所以只命了左相府中的掌家主母过来观礼,现下着五爷失了势,他们家在朝中可依靠的便只有左相了,若是稍得罪个一分半点,老爷非生生把她的头拧下来不可。“福晋,小姐已经在路上了,至于王爷……说是方才淋了雨在后殿更衣,想必也是一会儿就过来的。”“这时候哪还容得他慢慢来,你再命人去催催,这满屋的宾客都压着性子等着,再迟怕是真的不好了!”“是!”匆匆的领了命就朝后堂跑去,余氏身边的近身侍女还未开席便左右奔波跑动个不停,底下坐着的宾客个个都是朝中京中身份显赫的贵族,脑子都比人精还活泛,怎么会瞧不出这其中古怪。“哎?听说这五爷中意的是安将军家的小姐,怎么这么突然就要娶皇后的表姐妹了,当真是缘由难测啊!”一人端着酒盏小口抿着,眼睛不停的四处观望,嘴上倒是也没闲着,小声与身旁的朝臣议论。“可不是么!听说那天灯宴皇后都吃了闷亏,左相今个儿抱病不来,想是也怕流言沾身,避而不见。”“赋大人说的有礼!想那……”“嘘!别做声,你看那是谁来了?”挽着子漪的手脚步松快的来到礼厅,岚宇还未进门便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热闹,轻瞄了眼小梓让他进前通报,他似笑非笑的扬眉,心中暗忖,星宿和擎瑜差事办得不错,还有不到一刻就是吉时了,新娘却还未来,想必是在后堂乱成一团了。“七王爷,七王妃到!”称谓悦耳,心情自然也大好。岚宇不易察觉的轻踹了小梓一脚,虽面上责备,眼中的笑意却是开的洋洒。这小子平时在宫中口笨,处处都少不了竹雾提点,未想今个儿倒是聪明的紧。“七王爷王妃吉祥。”这厅中,论资排辈,岚轩不在,他便是顶大的。目光清冷着在厅中扫视了一圈,琳琅满目的吃食酒水,花红柳绿的衣裙长袍,场面虽称不上华丽,却也已给足了池恬家面子,做得妥帖。“起了吧!怎么?看来是不欢迎本王来,竟是连坐席都未准备?”淡淡的笑着,眸中却明显的透着不悦。岚宇早已看到了角落中的岚致以及他身边的子漪家人,那么偏僻的位子,别说观礼不清,即便是点心茶水短缺,仆人一时也是顾忌不到的,看来安排坐席之人还真是没少费心思。“岂敢岂敢!七王爷能来,微臣不知道多高兴呢!这几日王府忙乱不堪,想是管家疏忽了,还请七爷多多恕罪。”听闻五爷对婚事不怎么上心,倒是府上的琴侧妃一直在尽心张罗。不过今天这样的日子,她那样尴尬的身份自是没人敢请她出席,所以这安排之过,也只能用管家的名头敷衍着。“微臣这就命人给王爷王妃上座!”不敢耽搁的赶紧命了人在大堂的主位摆了座,位置除了上坐行礼的大婚高堂便是最尊贵的显眼的了。安察半弯着身子抬袖擦额上的冷汗,心中暗恼。他今个儿怎么来了?还带着那个受了池恬不少折腾的丫头,难不成是来搅局的么?战战兢兢的抬头陪着笑脸,他不着痕迹的给余氏递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明白的派了人去请岚轩。岚宇神色冷淡的瞥了眼那两张独席的上好檀木濶椅,众人都立在厅中等着他落座后方敢就座。可候了片刻,这位爷却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王妃身子不适,爷也习惯了娇贵,这轩王府的管家到真是愚笨,这样的椅子也敢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