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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让他活……让他活下去……让他做莲儿的好爹爹,临安城的好王爷。他会证明,没有那该死的情爱,天只不过塌半边罢了!!! “王爷……” “王爷,你的茶喝进衣领了……” “王爷……”小丫鬟大喊一声,花昊月才回过神。忙退了开,向外扑打倒入脖颈的水珠,茶杯‘啪‘掉落,破了一地的碎片。手指被割破,泛着刺眼的猩红之光,小丫鬟吓的忙用手帕替花昊月包扎,“王爷,奴婢帮您……” “罢了!”花昊月吹了吹那根割深的受伤手指,狠向后一甩。甩了几滴血,含于嘴中依旧淡定。”见红好,证明近日有喜事。准备好木盆,等着天上掉馅饼下来吧!” “呃……” “刚和你聊哪了?”花昊月又借机开了话匣子,不想再陷入记忆的黑洞中隐隐作痛。那般不是巨痛,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却是一点点如蝼蚁般侵蚀心脏的痛,如一根根银针沿着心尖撵转刺入的痛,那好似石钻,渐渐锥进去的痛……令他无法再承受!心中一遍遍地告戒自己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就这样恨!就这样怨!不是他的错…… “聊到,恩……偶像,对,奴婢崇拜六王爷的画技!” 花昊月很勉强勾出那往日邪魅撩人的笑,开始“哈哈哈“大笑。丫鬟愣在当场,他径自拣笑,无休无止。那捧腹大笑,却带着浓郁的悲伤,看的丫鬟心一抽一抽,被他笑的不知为何,很想掉眼泪? 是她的眼泪不值钱,还是王爷笑的太吓人? 摸了摸眼角,真的湿润了,睫毛也压弯,有些不可思议地听他痛极却无处发泄的笑声。何苦呢? “王爷……” “哈哈哈~~~~” “王爷……” 笑停了,笑出了眼泪。花昊月才发现,竟忘了讲那可笑的笑话。于是,一把抓住小丫鬟的手,诡异地跟她讲,“本王的六哥为了练画走火入魔,有一日边作画边小解。尿完才发现,不是马桶,而是尿进了我父王最爱的那个大花瓶中,哈哈哈~~~~” 小丫鬟面无表情!
花昊月边笑边流落…… 这个笑话很好笑,可他讲的却很悲。 这个笑声很好笑,可是听着听着,却想哭…… 眼见无法收场,小丫鬟急的干跺脚,又不能劝,一劝准是得闹事的。幸好,小王爷花雪莲从府外回来,不愧是父子俩,若是眼泪疙瘩,那默契十足…… “爹爹在笑什么哇?”花雪莲擦拭眼角的泪痕,想半点痕迹不留。小丫鬟沉默,只无奈摇了摇头…… 花雪莲一跳坐上高高的椅,用小手拨了拨花昊月的脸颊,瞪圆了黝黑的大眼问,“爹爹,你在哭?还是在笑哇?” “笑……” “笨宝贝,没见爹在笑吗?” “笑屁,笑屁啦,和我不要装了啦!”花雪莲横了横眉,下人们顿时退下。只剩下父子俩,他乖乖地双手捧起花昊月的下颌,不怕死地问道:“爹爹,你又痛了吗?” “没有……” “是不是又想那个人了?” “花雪莲……” “我没有提她是谁嘛!”花雪莲无辜地眨了眨大眼,故意笑出两颗大酒窝逗他。用手帕替花昊月擦眼泪,小心翼翼的,扁起小嘴嘟哝,“哟,哟啦,鼻涕好脏脏。爹爹,我不要给你擦鼻涕啦,你都是大人啦,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 花昊月抬起眸,看着小莲儿似个小大人儿般在那训斥。模仿他的口吻和他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脸,再掐了掐他的鼻,有模有样地说:“乖乖,不要人性哦,要听话哦,要不打屁屁。爹爹,来把屁屁掉过来,让莲儿报仇啦!” “宝贝,你想造反?” “反啦,反啦,都反啦。从今天开始,莲儿和爹爹换啦,莲儿当爹,爹爹当小宝贝。莲儿多坚强,都不哭的哦。”他向花昊月抛了个媚眼,拐弯抹角地叫他不要哭。做爹爹要坚强,不能哭鼻子…… “小家伙!”花昊月摸摸了他稀少的头发,“小心聪明到秃顶!” “吼吼……” “吼什么?” “爹爹给莲儿笑一个嘛!”花雪莲将两根小胖指戳进花昊月的两嘴角边,按陷了两个小坑坑,“最爱爹爹的酒窝了,我要进去游戏……” “……” “让莲儿淹死在爹爹的坑坑里吧!” “那是酒窝!”花昊月难得地勾起邪气灿烂的笑,被这小东西逗的无法再压抑。大开心果被摘了,幸尔留了颗小开心果…… 小雪莲开始双手对手指,小嘴嘟的三寸高,像极贴上了鲜猪肉。”人家还很小,人家都还不懂嘛!” 花昊月伸开手臂,将他从椅上捞入怀中,‘啵‘亲了下他小脸蛋,疼惜宠爱之情,尽在不言中…… “爹爹,莲儿今天有一件事不懂,可不可以告诉我捏?” “哦?” “有一只捏,一只带毒的小乌龟爬到酒楼,被伙计家抓去到厨房煮了。煮完了被人吃掉,结果中毒死掉了。爹爹你说,大老爷要判案,要判谁是杀人犯呢?是酒楼的伙计,还是厨师大叔,还是端菜上桌的人呢?” 花昊月并未作声,而长睫却呼扇呼扇的不同寻常。似猜到了,这聪明的小东西,这个比喻是意欲何为?
“爹爹,你猜嘛,你猜嘛!是不是他们三个都有罪?伙计抓了小乌龟,欠手啦!厨师大叔不查来历,笨了啦!端菜的人,也不谨慎啦!总之,他们都有错,可爹爹你猜,大老爷判谁是杀人犯?” 花昊月嘴角魅惑人心的似笑非笑,渐渐变成那无奈的邪笑。小东西,我是你爹,你想搞什么鬼,我会不知?花昊月扬起双眉,媚眼如丝,红唇如樱,俊脸上的红润如霞。一切映入眸中,想入心中,却保持沉默…… “是乌龟啦!”小雪莲果真憋不住了,小人儿便是小人儿,总是沉不住气的……”爹爹莲儿跟去公堂了哦,大老爷判乌龟是杀人犯!他说,乌龟不有毒,怎么会毒死人?谁叫乌龟不开口,谁他有毒啦?” “……” “呜,呜,乌龟哥哥好可怜。他都中毒了,也没人可怜他。他又不能说话,也没人帮他说话。好惨被人煮了,还成了杀人犯……爹爹,你说大老爷可不可恶?乌龟哥哥可不可怜?” “……” “乌龟哥哥也不会讲话啦!他也许也不想毒死人的啊!”小雪莲骨碌骨碌的大眼一直鬼灵地转动,凝视着花昊月的反映,乌龟好比他娘亲,娘亲说有苦衷,他便即兴发挥,编了个故事说给爹爹听……一不会提娘亲,二爹爹聪明心知肚明…… “小东西,你想我说什么?”花昊月抚了抚花雪莲的小额头,搂入怀中悄悄地问道:“说乌龟有罪!他若不想毒死人,便不该爬去酒楼,让人有机可趁?”他故意扭曲花雪莲的意思,戏谑又沉重地思虑…… 这是你让他带给我的话吗?
你有话对我说,为何不亲自来说,却要拖个小人儿,为你我充当传信鸽?是为过去的罪行忏悔,还是在找理由?还是该相信,这只乌龟,真的是有口难辩,有冤难申,真的……是有何难言之瘾? 一时间,不知该信眼中看到的事实,还是心中想希冀的结局? 心太易动摇,还是恨的不够深?
是真的爱了,真的投入了,所以,此时此刻才想抓过来她问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想给我一个带你回去的理由?”自嘲抿笑,他真是疯了!犯贱到这般程度,果真是……无药可救……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 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地大胆冲进山庄,东方囚骑马追上来,一条长腿横亘住,马车动荡地停了下。 撩开青帘,一个带斗笠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下来。好似贵客的待遇,却从里到外有种女人一般的阴柔之气…… 俗称,公公!一个长的极好看的公公,斗笠被撩开时,不禁为之惊艳。只可惜那一身的似锦南装,该换成罗纱裙,令人一饱了眼福,不枉如此诱人的姿色……男子的斗笠半除开,一笑似倾城,再笑又倾国,那般的媚骨千成折实令人惊愕…… “王爷。”那男子匆匆上前,拉起花昊月的手,开口的第一句便是,“从今以后,你要对我好哦!” 花昊月嫌恶地一把甩开,清眸愈见混沌,冷漠以外,有些崩溃。嘴角忍不住的抽筋,狠剜向东方囚问道:“你请的戏班子?” “回王爷,他便是邗和你有一夜风情的公子!”囚替他将斗笠给戴了回,相比之下那男子身材确是矮小,“经青柳楼嬷嬷鉴定,和那日的公子打扮,身材,说话都很像。他也承认,那夜是他,所以王爷属下帮你找来了这个可以替您治好内伤的神人……” “什么?” “王爷可以继续宠他,爱他,转移你的伤痛。其实,我想了再想,男人也并不可耻,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