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刷着血,尽数淌向雪白的衣衫…… “王爷,你在干什么?”桔梗从椅上站起,抓住花昊月的手,瞥向那个方向时,只剩空荡荡的一片。 花昊月一直凝视那个角落,茶杯碎片愈是碎,直到碎成粉末时,他方甘心。打开修长的手,看着血肉模糊的手心,一片一片饶有兴致地拔出肉中,“这茶杯真容易碎,看样该通知下人换了。” “你的手……” “不痛,没感觉。”花昊月将碎片拔出肉中,用手帕随便擦拭两下,便继续和她下棋,“对了,刚刚你和下到哪了?” “还是先把手包扎了吧!” “桔梗,你快变成老太婆了。”花昊月的凤眸挑了挑,有些戏谑,也有些不满。双指夹着黑子,下到位置时,黑子也变成了粉末,摊到那,被风给吹刮了满脸…… “王爷……” “奇怪,今天的手劲好大。”他下意识地用另一手,将这只手给控制住。将棋盘‘啪‘推了翻,“云泽也该回来了,准备用膳吧!” 看着花昊月的背影,桔梗的心开始疼。 鬼都看的出,不是杯子脆弱,而是他的心在作祟。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回来了? 桔梗站在原地,抚住胸口,冰冷美丽的面颜上,掠过忧愁。2年半了,王爷仍是忘不掉,无论她等多久,他的心中,永远都是邊不掉的残痕…… 她的等待,是不是一直是一相情愿?
“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是不是真的无法取代?即使那么恨,也要那么爱,那又是何苦?胸口灼烧般的疼,扶住桌脚旧伤也跟着复发……这般爱一辈子,她无悔。可却不忍,王爷也跟她一般,体味这番痛楚。爱他,是不是该仛他,去把那个女人抢回来,哪怕抢回来人,抢不回来心…… “宝宝小姐?”又有人错认了。 木槿迅速操起手刀,又打昏一个。这次,似乎并不顺利,刚抬起头,一个小肉球便撞上她双腿。小东西,还很不自觉的,将双手环住她的腿,抬起小脑袋问,“宝宝阿姨,你为什么打昏她?” “是、是你?” “她惹你了哦?” “不是!”木槿吞咽了口口水,抚了抚那小雪莲的头,尴尬回道:“她太累了,我让她好好休息。小家伙,对了,你为什么在这儿?” “宝宝阿姨,你傻啦哦?” “你叫……” “我是小莲儿哦,花雪莲哇!”小雪莲纳闷地揉了揉几根头发,不解宝宝阿姨为何变傻了?还傻了两次?刚欲开口问,木槿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抚着他的胖乎乎的小脸蛋,盯着他黝黑骨碌的大眼睛,眼泪便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宝宝阿姨,你哭喽?”小雪莲伸手接了接她的眼泪疙瘩,嘟起小嘴,在她睫毛边吹吹,“是不是也想娘亲了?跟莲儿学哦,想娘,就吹吹。想娘就多吹吹,吹吹就不哭啦!”他的小嘴,在木槿的眼边吹气,那眼泪珠滚的更快,莲儿……她的莲儿……真的是她的宝贝儿子,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莲儿……”木槿颤着红唇,抚遍他的小脸,“你真乖!” “莲儿不乖哦,我很调皮。阿姨,不要哭啦,莲儿给你吹吹,不要哭哦。”小雪莲手忙脚乱地边吹边劝,和他爹的反映一模一样……她离开时,他只有那么小,还没有断奶。如今,会喊爹,会喊娘,也会哄她不哭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第一百三十三章 “宝宝阿姨……”小莲吹了吹她长睫毛,便抚着她眉梢把玩,瞥了瞥木槿,总觉得有种熟悉却又陌生的东西,令他觉得分外亲切。忍不住的,想逗她笑,想摸摸她眉毛,也想亲亲她脸颊…… “恩?” “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哦?”花雪莲用小手狠揉着粉嘟嘟的嘴唇,擦的干干净净,再凑到木槿的脸边,睁开眼睛,征询地问。 “好啊!”木槿扬起双眉,勉强敛起笑颜。那笑声,包含浓浓的母爱。将脸凑近花雪莲,准他的小嘴,‘啵‘亲了她一下。那一亲不要紧,冷了2年的心,瞬间被他融化。眼角又忍不住飘满纷纷细雨,忍着,看着,抚着他胖乎乎的小脸,听着他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心酸的厉害…… 这是她从火中脱生,天赐的小东西。这是她怀胎十月,产小的小麟儿。这是从她肚子上割下的一块肉,是她的心头肉。娘亲缺席的2年半,小七将他养的这般好,懂事,可爱,会哄人,会疼人…… “莲儿,我是你娘啊!”木槿忍着这句话,不知忍的有多辛苦。 “宝宝阿姨,你怎么又哭了?”小雪莲忙替她擦拭眼泪,“莲儿以后不亲了,阿姨一定是怕云泽叔叔骂对不对?” “莲儿……”木槿将颈子上挂的那个从庙里求来的小金锁,解开栓到花雪莲的颈子上。替他掖入衣衫里,破啼为笑,“这是阿姨送你的礼物,能保佑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成和你爹一样的美男子。” “嘿嘿……谢谢阿姨。” “这是你和阿姨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哦。” “恩哈,莲儿谁也不告诉。”他眨着大眼,笑嘻嘻地带着邼亮的小金锁。被抱放在地上,看着木槿欲走,他顺势拉住她的衣袖问,“早点回来吃晚饭啦!” “恩……”木槿咬住下唇,应了一句。 “别忘了啦!” “我知道了。”木槿狠狠咬住贝齿,忍住回头将他抱入怀的冲动,捂住嘴忍痛跑出了别苑。希望那个金锁,可以陪伴莲儿快快乐乐地成长,不要被娘亲的缺席而影响……翻过山庄的后墙,快步绕过林子,渐近的马蹄声,似乎正预示着大军即将压近。快行几步,进入那片白桦林。白桦树未花,亦未果,穿过林间,忽然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 定身一瞥,是花昊月! 他正站在白桦林的尽头,目光如炬,却亦迷离。 凤眸似在凝视她,却又似在凝视这片风景的白桦林。他在林子的尽头,而她在,必须走过尽头的开头…… 他一身白衣似雪飘逸,束高的银丝随风吹落,飘落肩头,沉甸甸的。被碎片刺破的手,抚着林子,那宛如乔木的姿态,栖身其中,隐蔽清幽……风吹乱白发,吹冷了眸,吹红了唇,也吹痛了心…… 他似看林,又似看她。她也分不清,守在尽头的他,到底想看的是什么?淡淡的讥讽,淡淡的冷漠,仰起头看着树尖,飘落的残叶拖入手心,不自觉捻成了粉末…… 木槿猛地低下头,不敢抬头。 放任他看到,亦或没看到,唯有沉默。 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拉住袖口,咬住了贝齿,亦故作不相识…… 低头看着地面,穿梭于白桦林中…… 他从尽头向这头走来…… 她从这头向尽头走去…… 白桦林中穿梭的风,吹颤了纤肩。一步步靠近他,隔着有行的白桦树。斜眼便看的清容颜,却要低头装作陌生。明知他认出了她,却要当成只是路人甲…… 当他们擦过肩,只隔着一行的白桦树时。 只要她叫一声,他便会停,停问她为什么?
当他伸出手,她便会站住,不顾一切地站住…… 只是,风吹过,残痕依旧。那雪日阴霾的伤痛,谁也抹不去。这满头的白发,验证了那年的残酷。 即使岁月夺不去容颜的俊美和风貌,却也留在心中那遥不可望的沟壑。风涌动,簌簌刮过,肩胛打过,谁也没有叫住谁? 花昊月抓破了白桦树,将皮撕裂捻碎,凤眸冷漠如冰,嘴角邪佞讥诮。不想见,不想见,却犯贱的来见。见了,擦肩而过,剩下的只有空洞不堪的眼神…… 木槿撕破了衣袖,只听布帛破碎的声响…… “小七……” 为什么不抓住她的手?
你若抓住了,她便是毁天灭地,也要与你相拥。哪怕一瞬,来解这2年的凄苦。都是放不开的心,却都是潇洒的人,他从尽头到那头,她从这头到尽头,隔了一行白桦树,却终究没有开口…… 那一年的雪天,她站在城台上,他在城下马上大笑。 这一刻,白桦林中,几许相思,几许的心酸?几许的不舍,却被恨羁绊?究竟是谁的错?谁的背叛?谁的脚步,谁听不到声响?谁的心跳,谁感觉不到?究竟,是谁负了谁,伤了谁,让谁的眼泪流的更多?
仰起头,迎着天幕,忍住了眼泪,走出白桦林…… 天依旧阴霾,微风在吹。 人在憔悴,脚步在踉跄。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 他像千山的冰雪,融不化。 她像一缕清风,谁挽的住她的脚步? 戏风穿着一件黑色的缎子,包裹着那纤瘦的身躯。腰上的银色腰带,嵌着血色的玄石,一匹清风马,迎到白桦林尽头,眼睁睁看着那一幕,听到她心底的呼唤,听到那不亚于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