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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从东向西行的马,经过坑前,下来一个女子。看不清穿着和长相,只觉得,她正抻脖子向下看,“里面有人吗?” “有人!麻烦姑娘顺下根绳子,帮我们出去!” “哦,真有人哪!”小丫头呢喃了一句,转身便走。好似问一句,便完成了任务,接着奔上了马,从坑上跳了过去,马蹄还踢进来不少的雪…… “姑娘……”木槿喊了喊,却发现那丫头,竟不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格言,对他们视而不见。 “姑娘,你别走啊!” “不走?不走你给我银子吗?”小丫头的声音很甜,也很傲,听的出,性子绝对很野。应该是个难驯的小麻雀,骑在马上,透过月色,依稀能看清,她是一双杏眸,樱桃的小嘴,五官长的很可爱,尤其笑起时调皮而甜。大眼睛一转,像有鬼点子。脸一抬,是一张。头一低,又是一张脸。 她便是江湖中传闻的小神偷……银杏! 5岁便跟随爹爹行走江湖,如今是孤身一人,偷遍天下无敌手。顺手牵羊,偷盗财宝,已是家喻户晓。行善时,财宝全扔给穷人。为恶时,大吃大喝一人吃饱,其他管死!是江湖中,排名前十的高手,尤以一身飞燕轻功闻名遐迩…… 从做神偷开始,从未失手过。养成一副野蛮性子,眼中不容一颗沙。是个惟利是图,亦正亦邪的小丫头,年芳刚好十七…… “你帮人,都只问人多少银子的吗?”木槿忽然有些恼,这丫头,就是欠管教,比当初的她还野! “没有?那好,我走了!” “你……你这丫头片子!” “什么丫头片子?我叫银杏,江湖第一神偷,就是小女子我!既然你们不肯掏银子,我也只有勉为其难的,走了……” “好!”木槿忽然摸了摸怀中,将十两银子抛了几次,才抛了上去,“你最好履行诺言,不然等我出去,银杏俩字,就变成箭靶子!” “谢了。”银杏弯下腰拣起银子,仍是跨坐马上,然后大斥一声:“驾!跟神偷讲信用,就好比对牛弹琴,姐姐,你好天真……” “你……” “我只是问问,并没打算帮你们。你们能掉进去,为什么不能出来?既然你给我银子,我没有不收的道理。可收了,不代表我一定能帮!哈哈哈,我叫银杏,记住了,有空叫我到你家好好做客!”不偷的你家道中落,她“银杏“两个字,都得倒着念……她没有原则,也没有信用,她只要做她想做的事便好,其他的,一律不归她管……谁说做好人吃香的,她娘不是吃斋念佛,却被山贼推下山?做人,要对得起自己!自己开心,就比什么都好。揣好十两银子,一溜烟地骑马走了…… “死丫头!”木槿气的上牙齿咬紧下牙华,若是被她逮到这个“银杏“的野丫头。论是神偷,还是大盗,她不收拾她,“木槿“俩字,也倒着写!!!”小七,你干嘛一句话不说?沉默不是金,很冷的!” “哎!”花昊月叹了叹气,“从我听到银杏俩字,我便没有开口的必要。第一神偷,从没原则可言,也别指她仗义相助。” “那你不早告诉我,还让我花了十两冤枉银子?” “亲爱的,不让你试,你甘心吗?”花昊月反问一句,便敞开前襟,将木槿给包了进去,“来吧,我好好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 “小七,我们会不会冻死?” “不会,人的体温能取暖,冻不死我,就冻不死你。”他将她包的更紧,打了个冷战,这坑中果真冰冻三尺。钻进他怀中,贴着他赤L的胸膛,体温的传递,渐渐的驱逐了一些隆冬寒意…… 木槿躺在他怀中,喃喃地问:“小七,我们以后怎么办?” “恩?” “如果保住了江山,你还要继续当王爷吗?” 面对如此正经的问题,花昊月沉思了半响,抚了抚她鼻梁,同样谨慎地反问:“你说呢?你想当王妃吗?” 木槿摇了摇头,“太多的争斗,不适合我!” 花昊月悄悄勾起一抹邪笑,感叹道:“平淡才是真!那好吧,以后我来耕田,你织布,让莲儿去卖红薯!” “我不会织布……” “那不然,我去放牛,你当放牛夫人?” 木槿听了听,打了个喷嚏,听的这个寒碜。不当王爷的,便得放牛了?好吧,好吧,只要能一家人一起,织布就织布,绣花鞋她不也做了?便这般,两个人,在坑中渐渐的睡了。披星摘月,顶寒风瑞雪,本是一场劫难,却恍惚间,变成了好事…… 当晚,也便是花昊月和木槿掉进坑中时。 那一夜,正好是狼牙,戏风军和慕容家军一起进攻皇宫之时。龙脉被夺,天下谁与争锋?来势汹汹的叛军,忽然来袭,根本无以抵御。顿时风声鹤唳,皇城外被攻陷,云梯竖起,攀过城墙直攻入城中。 不等狼烟吹起,皇宫便已动乱…… 花昊月不在,囚被派去和番邦洽谈。桔梗带消息回来时,花昊月已出宫,不久皇宫便沦陷,太后收拾行囊和老嬷嬷从秘道逃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宫破了……”老公公来报,气喘吁吁,满头的大汗。浮尘也丢了,包袱收拾好,便催促着宝宝快逃人,“快逃吧,娘娘,宫门失守了,叛军来势汹汹,我们不敌啊!” “太子爷呢?”宝宝放下了笔,眯起眼眸,冷静地问道。 “太子爷、太子爷他,他在拼死一战……” “我要去找他!” “不行啊娘娘,太子爷说,让你带上小王爷,快逃出城找七王爷。”老公公忙阻止她,宝宝回头,看向床上那可爱的小人儿。即使宫门破了,这槿儿的孩子不能有事。她一把抱起孩子,走出了大殿。眼前,已是烽火狼烟,往日的奢华气派,已全成了过往。皇宫中撕杀声响起,顿时沦为地狱…… 宝宝抱着小雪莲,奔向花云泽。眼见着他,歌着刀剑杀敌,“云泽……”她大喊一声…… “快逃!”花云泽转过头,斥喊一声。 “云泽……” “公公,快带娘娘逃出去,替我保住他们!”花云泽冷凝着眉,浴血奋战。背后猛然被刺中,血顺着黑色铠甲淌…… 宝宝的泪,忽然滑落,“云泽……” “快走!”花云泽支着刀,傲然立于殿外。这个皇宫在,他在。否则,便以他的血肉之躯来陪葬,这原本是属于爷爷的基业……背后,被刺中好几刀,血淌满了地。他半跪倒在地,远远地看着宝宝,泪洒漫天,“走……” 伴着那声撕吼,宝宝的泪愈汹涌…… “娘娘,您再不逃,太子爷会死不暝目的!” “云泽……” “娘娘!” 眼见着他浑身中了数刀,那般虚弱的被包围住,宝宝含着泪,“啊“一声仰天尖叫,抱紧小雪莲快逃去……泪飘满了衣襟,咬破了嘴唇,血向舌根下咽…… 她穿过秘道,正好口处,那匹汗血宝马等候着。宝宝将小雪莲抱上马,“公公,求你帮我找到七王爷!” “娘娘……” “要死,我也要和他一起死。”骤然,转过身,风雪腊月天,寒冷嗜了骨。泪冻了睫毛,她奔回宫时,只见到花云泽,已静静倒在血泊中。满足的,笑起……
第一百一十七章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如沉睡的婴儿般,安静的躺着。以血为床,以刀为枕,以这浩瀚的天为顶,绝了最后一台。 一代一代的皇权争斗,一代一仵不尽的血。这便是他的命,不能保江山,却能与江山同在。刀在,他在。刀落,他亡。没有流下一滴泪,也没有半丝的委屈,他无忧了20多年,被保护宠爱了20几年,已是他最好的造化。 即使知道,他很笨,他很傻,他很冷冰,很幼稚。他没有治国之才,只有一颗单纯不讨喜的心。可他,最后一刻,却选择了顶天立地,不令任何人看不起…… 当叛军将他团团包围时,他已没有了痛。 嘴角衔着那丝满足的笑,看着宝宝的方向。 他以为,宝宝已经逃走了。 他便在也,没有任何牵挂…… 出了宫,找个好男人改嫁。相夫教子,过平凡的日子,不必为了守灵三年,邘,他用来逗她的…… “云泽……”宝宝踉跄的走近前,挥起剑,杀过一个个叛军。扑倒在花云泽身边,膝盖处染了他的血。 看着安静的他,不和她发脾气,不和她斗嘴,也不黑着脸冷冰冰的扮酷。仅是,像个孩子般,浅浅的笑着。 “云泽!”她的泪,一滴滴滑落他脸颊上,抱起他,满身的血。”不会再痛了,不会再疼了,永远也不会了……” 隆冬的风,很冷很冷,吹冷了叛军的剑。脊背上被刺了两刀,宝宝也不觉得痛,只觉得,和他流着一样的血,真好…… 不会再痛,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