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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女孩子应了一句,至少这男人的坦诚还是给她留下了好印象。
“我们两个的情况,彼此大概也都了……解,不如在一起一段时间看……看,如果合得来,就继续交……往;如果合不来,也不用耽误了……你。当……然了,这三个……月,也不能亏待你,我给你两百万做生活……费,不论结果怎么……样,这笔钱是送给……你的。”
说着,男人倒真的掏出了一张支票,端端正正摆在了桌面上。乔可,看呆了!
于是说,现在他是要用两百万来买她三个月么?尽管心里百般不愿相信看起来这样忠厚老实的男人,真能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可是眼下的情形,怎么看怎么像!
男人倒也似看出了她的想法;再开口却是真正带些可怜与同情的关心。
“乔小姐,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可是依你的情况,这样安排,对大家都有好处。而且,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想得太多,也许三个月后,两个人都感觉不错,那今后的发展也不是没可能。退一万步讲,你现在确实需要这笔钱;而且,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我的诚意!”
男人破天荒一番流利的话,却把女孩子说得垂下了头;紧咬着嘴唇,眼泪也涌了出来。
是的,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她需要这笔钱!有了它,她的父母可以不用东躲西藏着不敢回家;一家人不用胆颤心惊得面对高利贷的追讨。而且,乔可,两百万!你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钱!虽说是卖白菜,但是卖到这样一个忠厚而诚恳的男人手里、而且这样高的价格,是不是,也算得上是种幸运了?
男人紧张而期盼的目光下,女人收了泪;艰难而低声地说了一句,“好!钱先生,如果……以后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男人一摆手,神情这才真正放松下来;“这倒不必。”
此时,远处的桌面上又听得‘嘭’的一声,圆脸服务生立即上前,“协议!”
当乔可在男人拿出的一页纸上,端端正正签上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甚至在想需不需要按个手印上去?毕竟两百万,就算对一个千万富翁来说,也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谁也不会无凭无据的就送出去。
恍然间,女孩子竟然没有发觉这份她在条款上端详了良久的协议,其实并没有写甲方的姓名!
女人红着脸,近乎恬不知耻般摩挲着手里的支票;心中纷乱无比。一张小小的、轻薄的纸张,现在却是比她的命都重些。想要小心翼翼地把它马上收进皮包里藏好,可却又担心对面的男人嘲笑;装作对这笔钱不在意?她又实在做不到。
正犹豫间,忽听得身旁急匆匆走来一个男人的脚步;未及抬头,充满怒气的呵斥已到了耳边。
“乔可!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第二十二章
“程向东?”突然闯进的不速之客,让在场的人都心下一惊。乔可望了男人激动而愤怒的表情,羞愧得直想钻进地底;纵是如此,手上的支票,却仍旧捏得牢。
就是这个姿势、当程向东在餐厅外面透过玻璃窗看到乔可这样紧捏着一张支票讨好般坐在一个男人对面时,脚步就像不受支配一般冲了进来。
对于谢北,他总可以安慰自己说这个女孩子,拒绝不了那样一个男人,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而且她家里有困难,不管怎么说,怪不得她!可是现在,面对一个半大老头子,她又是为了哪般?
“你跟我出来!”男人强抑了怒意,狠狠望向对面正自摸不到头脑的男人一眼,扯了女人的手臂就将她牵出了餐厅。直奔出很长一段距离,男人再回过头,却是几近咆哮着吼了一句。
“钱对你就这么重要么?!”
乔可被他一嚷,又羞又恼中竟然涌出了巨大的委屈;想起从前种种、原本惨淡的人生最后一缕希望其实也是毁在这个男人手里,顿时再也难压抑心里的怨意。
“对!没错!我只知道没有钱,我爸妈就要一直躲着不能回家!没有钱,我连能去的地方也没有!没有钱,人要怎么活下去!我现在还欠你一万五,没有钱,我拿什么还你?!”
女孩子眨着一对迷蒙泪眼,看得男人心下发苦;这样一番绝对抵触他道德底线的言辞,却偏偏是从这样一个长着天使般面孔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程向东简直不知该如何自处,左右无措,一拳狠狠砸在街道的墙壁上;抬手间,却是血都渗了出来。
“乔可,你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男人猛地抓起女人紧攥着支票的手,举到两人胸前,声音都变得嘶哑,“你现在二十四岁了!不是十八岁!你的选择我尊重你,可是你真的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他直直望着她;望得她心慌。一贯从容沉稳的脸庞,此时却不知掺杂了多少无奈、多少沉痛、怒其不争却又舍弃不下……直至那一对薄薄的、英朗的眼睛似乎都微微红了。
乔可从没见过他这样,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也会有这种近乎脆弱的表情。望着他的脸,女孩子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般,痛得说不出话来;她宁愿自己死了,都不愿见他这样。
我的人生,已经够糟了。程向东,你不要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我把自己卖了两百万,是个好价钱,不是么?!”
这一句话,却像一颗钉子,笔直把男人敲在地上,气都喘不过来。
这个女人,她也叫乔可;长着一样的脸庞、让他心疼、让他心痛的脸庞。可她不是乔可了;她不会眨着一对无辜的眼睛,讨好般对他说‘程哥哥,高考的时候你会陪我一起去的喔’;她不会暗藏了羞涩的小心思,假装无知地问他‘程哥哥,你怎么不交女朋友’;她不会撒娇般要他背着她爬十,原因只是一个星期见不到他的面;她不会在补课的最后一天,偷偷把一张自己的照片塞进他的上衣口袋……
程向东,你跟自己说,给你五年时间;五年后让她能骄傲自豪地站在你的身边,在她的家人面前、在全世界面前,你只能拿实力来争取这个女人。可是你忘了计算,这么长的时间,她,也会变……
然而,纵是心底一万个声音叫嚣着对自己说,‘离开她、忘了她、她早已不是你爱的那个女孩’,男人的腿,始终却是迈不开!
耳边全被轰隆隆的嘈杂声音占据,思维却像是脱了线;恍然不觉的瞬间,本能先于理智做出了判断,男人的手固执地穿过女人耳后的发丝,带些冰冷而绝望的凝望。
“两百万是么?好!我买你!”
乔可彻底愣住了;看着男人的脸,分不清那是爱意还是怨意;“你……说什么?”
深深的、坚定的目光,丝毫没有犹豫,“我说……我要你……”
话音未落,男人手下已是拢住女人的脑后,俯下身狠狠印上了那一对稚嫩的粉唇。
乔可只觉得眼前轰的一下;整个世界,都坍塌了,遗世而独立的,只剩下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的唇,夹带着滚烫的热度,炙得人全身都要颤抖起来;丝丝缕缕的神经,都他贪婪地含了进去,辗转弄舔、疯狂的缠绵。人,尚未从这震憾的感观中回神,那霸道的舌却旖旎执着地插了进来。
万般挑弄裹吮、如暴风、似骤雨;充斥了无穷不甘的侵略,直把女人的神经生生切断。鼻息间,弥漫着这男人的气息,她钟爱了六年的男人,沉沦得心甘情愿。
脑海中再无杂念、所有感知只余留在唇齿之间,眼泪,就这样悄悄的,又滑了下来……程向东……当女人在心中默默念出这个名字,手上的支票,早已毫无意识地恍然飘向了地面……
纠结间,男人渐渐变得温柔;始终,他还是狠不下心对待她。细细缠绵、轻轻裹弄,无限爱意自唇齿间缓缓涌出,传递过去;乔可蓦的,心中就涌上一种感觉,朦胧中来不及理清,只是此时,什么高利贷、什么女朋友,只要这男人像这样爱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喂!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火急火燎的厉喝,硬生生将这绯恻的缠绵打碎个七零八落;乔可忽的一惊,抽回理智,却见一个高挺的男人,在这已经擦黑的夜晚,戴了副太阳眼镜、压了顶cap帽急匆匆从街角大步跨了过来。
或许是他自己也意识到眼前的黑暗,终于把太阳镜摘了下来;这一摘不要紧,乔可一下就认出来人不正是酒店里的那个神经病?!一颗心,果断被吊得老高,直觉上就隐隐觉得不妙。
“我们做什么,恐怕用不着你管!”程向东一回身,把女人扯到了自己身后;沉眉注视着来人。
“我花了钱,两百万;你说我管不管得着?”谢北悠悠走近,说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