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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誉第一。”
这段耳熟能详的广告词,听起来,让人颇觉可笑。但是,没有任何人笑。“怎么,老黄,你饭也不吃,茶也不喝,是不是怕我们坏了你的道行呀?啊,坐在那里,笞不去,搡不来的,象菩萨一样。”她并没有放弃渲染气氛的努力,眨眨眼,又说:“你也显点灵吧。”
“我,我不饿,不饿。”黄大利急忙摇头。孙华在旁边哆嗦着,要了一杯茶,谁知因为手抖得厉害,把茶杯上的盖子掉在地上了,滚烫的茶水也泼出来,烫得他直咧嘴。他把茶杯搁到桌子上,呵呵手,才弯腰去捡瓷杯盖子。奇怪的是那盖子竟完好无损。
“你看看,这说不饿呢。差点把杯子都喝下去了。”李梦红格格地放声大笑起来,摆摆手,示意服务员另外给孙华上了一杯茶。“算了,不要了,换一杯吧。这茶的确很香,地板也想喝几口。干脆全部泼在地板上,也算是对土地爷的一番心意,说不定还保佑你孙猴子明年今天再生个大满崽呢。格格……”
“咳,我就是有点气不通。”伍魁洪连喝了两杯酒,一抹嘴,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你气不通?找根棒子来,捅几捅,就通了,就顺了。”李梦红动了动脚,扎扎实实地在桌子下面踩了他一下,脸上仍是满面春风。
“嘿,讲得好。”吕德山笑起来。
“你多事。好,好?”伍魁洪瞪瞪眼,骂道:“当心老子把你捅几捅。”
“你,你还,还是,捅,捅她,她……”彭见一手指抬起来,好象要指到李梦红,一转却转到旁边的服务员身上去了。
“神经病。”服务员顿时绯红了脸,冲彭见一大声咒骂道:“看你这背时相,人不象人,鬼不像鬼的,捅你个头呀。”
“你,你讲什么?”彭见一扭几扭,把一只脚抬起来,搁在椅子上,挤眉弄眼的说:“你还想,想不想,搞?想搞,就,莫,莫乱进话。不想搞,你,你就乱讲。”
“我想不想搞,和你无关。”服务员年轻,很嫩,秀秀气气的,有点俏。
“和我,关系大,大得很。”彭见一拍拍桌子,大声说:“你,想搞不?”
轰的一下,大家都笑起来。小服务员意识到这一番对话纯粹是调戏她,是脏话,又羞又气,猛地转到彭见一身边,一抓把住了,没头没脑地一阵乱打。彭见一嘿嘿地笑着,双手招架着,不提防竟从凳子上仰面八叉地摔倒在地板上。“你活该。”小服务员立即跑开了,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回过头来骂:“你这杂种!怎么不会回家去叫你妈你女你媳妇让你操……”
“咳哟。我,我就想,操,操你。”
“吵什么?!”伍魁洪皱紧了眉毛。
“好酸。呸,真的好酸。”李梦红哼哼鼻子,伸手去拉伍魁洪。“你吃错什么药了?来,过来。来呀。老公呀,你这么犟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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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魁洪无奈,哼几哼,又埋着头喝酒。黄大利诞诞地笑着,摸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手绢来,几把几把地抹汗水。“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嘿嘿,老板,你们再坐一下吧。我,先走了。”他说着,就准备起身。孙华这时也抬起头来,眼睛里突然闪起一线光彩。但,孙华立即就又把头低下了,而且低得几乎缩到裤裆里去。
“忙什么?再坐一下嘛。”李梦红低下头,抿了一口茶水。“等大家都吃完了,再说。”
“我……”黄大利汗如雨下,脸上一点光泽都没有了,结结巴巴地说:“老,老板,我,我自己,到,到公安局去。我,自己去。”
“你急什么?我还有事。”李梦红放下茶杯,嘴角掀了掀,头也不抬,说:“我没有讲过要你们到公安局去嘛?啊。我讲过没有?没有讲过,从来没有讲过。坐下来,沉住气。人啊,就是要沉得住气,莫浮躁,千万莫浮躁。”
“我,我还是想,想到公安局去。”黄大利吸吸鼻子,泪水都快流出眼眶了。
“算了,等一下跟我们一起回去。”李梦红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几十岁的人了,去牢里坐个十年八年,那也不是开玩笑的。不准再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弄得我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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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李梦红出门去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
“他妈的,这骚货,又跑到哪里去乱搞。”伍魁洪带着几个人在旅社里傻等。吕德山听他骂得太难听,劝道:“伍头,你何苦呢?再怎么样也是一场夫妻。你这不把尿罐子往自己脑壳上扛吗?”伍魁洪挥手打一巴掌过去,却没有打中。“狗日的,就你他妈嘴巴多。”骂着,他自己又嘿嘿地笑起来。
黄大利和孙华这时好象气色也好多了,偶而也在一边搭讪,陪笑。“笑,笑你妈妈个鸡鸡。”彭见一见他俩笑,大声训斥道:“要不是,你们,害人,又,又怎么会跑,跑到这鬼,鬼地方来?”黄大利走开一点,说:“老板都不怪我们了,你又何苦太出头呢?凡事留一线,今后好相见。”钱多听了这话,哼哼,冷笑道:“伍头,你听这话是不是威胁我们啦?”
“妈个巴子!”伍魁洪骂了一句,叼上烟卷,一步三摇地离开人群,走到大门边去看。
李梦红已经回来了,正在吕德山坐来的运输队的大约有五成新的大货车边转悠。“喂,你在摸什么卵经?害我们死等你。”他摔了烟跑过去。她跳了一下,转过身来,脸刷地白了,好象窒息得很,连气都出不来。“你怎么搞的?”他搬住她的肩膀。“是你呀?吓死我了。”她用手绢擦擦手,信手将手绢扔掉,走两步,又折回去,把手绢捡回来,揉做一团,塞进自己的小包里。“你搞什么?”他问。“没有,我刚上厕所,洗了手,就抹一抹。随便扔掉了,一时又懒得去买。买了新的再扔吧。”她深深地呼吸几下,气顺了,才挽住他的手弯,倚在他的腋下,让他抱着走。走了几步,她踮起脚尖,跟他比试一下,笑说:“你越长越矮了。再过几年,我就和你一样高。”
“笑话。”他侧脸往下看她一眼,用力在她腰上一撑,将她提起来,“你再扯长也就是这个样子了,还能有我高?你吃点九二O吧。”
“你长得这么高大,那你一定吃了很多九二O喽?”她挣扎两下,回到地上。
“妈的,总是讲不赢你。”他说。
两人互相戏谑着,相互搀扶着回到旅社大厅。她扬手指理理头发,对男人们说:“现在,我们回去。我们不能白跑这一趟。猴子和老黄开来的车要好一点。老山和钱光,哦,不是钱光,是钱多,去押车,到物资局去装一车钢材。货我已经跟他们局长联系好了。老彭暂时不回去,把他们林场的木材联系好了再说。老黄和猴子坐老山坐来的车,龚师傅技术好,他开车。你们到鸡公盖那里装一车杉木条,拉回去给建筑公司搭工棚。听清楚没有?”她拉了伍魁洪一把,又说:“我们两口子先回去,在那边准备晚饭等你们。”
男人们答应着,分开走了。
她拉着伍魁洪一直眼睁睁地看几个人按分工坐上了各自的车离去,才租了辆的士车往家里赶。一路上她眉飞色舞,非常兴奋。
“妙!”她大声说。
“妙?和尚。”他没有那么高兴,板着脸说:“差点就折了十几万块钱,还妙?你也不处分他们,今后还有谁会怕你?大家都可以乱来了。真是他妈的邪门。你会有这么大方?”
“妙。能够说得出好处来,那不是妙,只是好。能够让人说不出好处来,那才真正是奇妙无比。”她拍拍巴掌,又喝彩:“妙!”
他懒得跟她争执。他也从来没有争赢过她。他闭上眼睛,半死不活地靠在靠背椅上,一直睡着觉回到红叶宾馆。
“我去叫人准备饭。”他走了。
她用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开了房间,到房里去坐着看电视。坐了一会,天快黑了,没见伍魁洪上楼来叫她去吃晚饭,她发火了,变脸作色地去找罗玲。
罗玲正在总服务台跟值班小姐谈话。
“玲子,你伍大叔呢?”
“他?”罗玲瞪圆了眼,左看看,右看看,问值班小姐:“你看见总经理了吗?”
“他早就出去了,发脾气,骂着人出去的。”值班小姐马上回答。“我们也不敢问他,怕他训人。他很凶的,从来不开笑脸。”
李梦红皱皱眉毛,自语道:“这畜牲,又和谁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