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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可哪里不明白柳氏心思。她前世由于经常发生类似的哮喘症候,多是因为受了强大的刺激。可也间接的说明,柳氏可能是劳累过度,如果不好好保养,很有要得心脏病的可能。
“顾妈妈,你先扶母亲躺下,母亲,您不必着急,我知您惦记大姐姐,可是您若是在这个时候病了,大姐姐一定会很难过的,李妈妈,你过来像我这样,给母亲按摩胸口。”
陈五可吩咐李妈妈为柳氏按摩胸口,缓解不适。然后也不管外面情形如何,敞开轿帘对着车把式的后背就大怒道:“好个车把式,你明知我母惦念家姐,心急如焚,怎么还一味的与人闲聊,不向前行路,若是我母因此急出病来,我看你如何向我大姐夫交代。”
五可清脆悦耳的怒声还是极有穿透力的,越过重重阻碍终于抵达当事人的耳鼓。那车把式正侧头与一位紫袍公子面对面说话。听闻五可呐喊,二人同时回过头来。紫袍公子与陈五可两两相望一眼,紫袍公子面上突现亲切的笑容,手指五可道:“你不是——”
“你这紫袍公子,为何拦住我们去路,我母挂念家姐,还请让路。”那紫袍公子正是那日见证了五可摔下马去的蓝袍公子,五可虽然想起来那一幕就火大,讨厌他那一脸的似笑非笑,却怕他说出当日坠马情形,只能死命地冲他眨眼,努嘴,态度先是要爆发,后面越来越亲和。车夫忙道:“亲家小姐,你莫再恼了。这是我们家三少爷,特地来接亲家母的。”
顾青春饶有兴味地看了看五可,转眼又望向车中人,目光刚与柳氏相遇,便下马深深施了一礼:“顾青春见过伯母。”
被五可喊破心事,柳氏早已心中大慰,闻听是顾家三公子来了,忙起身寒喧,待听说长歌与外孙一切安好后才松了口气。蓝袍公子手指前方一高台道:“伯母,青春也知您见长嫂心切。可是那可恶的公孙小子却在那里胡言乱语,兴风做浪。待我将他赶走,清净街道。”
说罢顾青春向那高台方向挤去。
车把式笑道:“亲家夫人,这回您可催也没有用了。这是老相爷来了也没法解决的事情。我看您呢,还是借着这是个好地儿,看看热闹吧!”
柳氏也只得与五可探头向外张望!该死的,原来在古代也有上下班高峰期,也有烦死人的交通阻塞。只见街道正中央,摆了座临时搭建的四四方方的高台,四旁挤满了围观的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街道围堵得水泄不通。
高台摆了把小椅子,上面稳稳坐着一位獐头鼠目的书生,身穿带了补丁的破蓝布衣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獐头书生端的长了一张好嘴,留住了前往后来人。以致于发生了严重的交通阻塞。
但若说这古代的交通阻塞单单是由他引起的,五可却觉不大可能,他既然敢如此肆意夸张作为,一定是有后台,这后台还不是一般的硬。就像前世街边那些巡警,人家那是带了帽的,非法开张单子也够你喝几壶。如果没有上锋人的特许,那些来回走动巡街的官兵如何能由他这般折腾,却视而不见?反正看这架势一时是难于疏散群众,且当这是故事听罢。
只听那獐头书生在高台上口吐莲花道:
“话说当朝有一位可亲可敬的顾老相国,他自从十八岁那年中了新科榜眼后,一直到老,都是守候在帝王身边,为国为民,日理万机,鞠躬尽瘁。顾老相国无私忘我的精神,大大让先帝赞赏。因此在顾老相国上疏准备告老还乡之际,新帝遵照先皇遗命,顾老相国是朝庭重臣,要一生一世为朝庭办事,死而后已。虽是已老,只可在京赜养天年,朝中有事,随时候命。然后赐给顾老相国黄金十万两。被顾老相国严辞拒绝。新帝再赐顾家儿郎在朝的官升三级。老顾相国又是严辞拒绝再拒绝,新帝顿时没了主张。
这时有臣子密奏,这顾老相国虽不近女色。却是个爱粘花惹草之人,爱花成痴。平素忙里偷闲,老顾相国便去自家的花园里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新皇大喜。便将京城一座著名风景所在赐与顾老相国,名约畅春园……”
陈五可正听得入迷,倏地人丛中挤出那顾青春,旁边还跟了一人,正是前几日惊马时,救下自己却又将自己抛落马下的那位。他今日穿一袭白色锦袍,手中多了把折扇,随手半开了折扇侧耳倾听顾青春耳语,向五可这边望了望,又抬眼看看高台,姿态翩然。虽然隔得远,五可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知道顾青春一定跟他提到了自己。陈五可立马周身热血上涌,特别是臀部那已逐渐散淤的部位忽然针扎似地难受。她咬紧牙关,稚嫩的小手,紧握成拳。特别想冲上去狠狠挥几下,把那锦袍公子打成乌眼青。
44 啼笑皆非(2)
“五姑娘,你可是哪里不舒服?”顾妈妈见五可紧咬牙关,脸儿胀红,呼吸急促。以为五可这几日染了风寒,急忙拉过五可,将自己的眼皮贴到五可的额头上,测量五可的体温可否正常。
“五丫头可是病了?”柳氏紧张地探过头来问道,面上满是关切之色。
“母亲,顾妈妈,我只是想小解,被憋的。”陈五可抬起一张粉馥馥小脸儿,羞涩地道。
“阿弥陀佛,无事就好。我的儿,你须得再忍一忍,待人流散了,我叫人马上陪你方便。”柳氏长吁口气。五可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对一干关注自己的人撒着小谎,反正自穿越过来,为了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她已不知编造了多少谎言,这一次也不算什么吧。看看眼前形势,她知道乖乖呆在车里是最明智之举。
顾青春抬头,费力地对高台上的獐头书生狂吼了几句。獐头书生正讲得尽兴,哪里听得进他说话。那白衣公子好像天生的脾气不好,当时就怒了,突兀地自喉中发出一声尖利的狼号,倏地腾空而起。
“My God!”陈五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发出一声惊叫。她是大大地被刺激到了!轻功啊!她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的轻功。前世与父亲共看访谈节目,才只看到一位年逾九十高龄的修为极高的道长表演了越过二三米高的围墙而已,她曾为此不胜唏嘘,却不想在今生弥补了这个遗憾……
白衣翩翩,身轻如燕!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那敏捷的身躯在空中旋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已稳稳地落在高台上,老鹰提小鸡一样,抓起那獐头书生,也不看下面有没有人,纵身跃下。刹时,那围观的人都被吓破了胆,呼爹唤娘的,纷纷作鸟兽散,那獐头书生虽意犹未尽,但落地后已吓得两股发颤,只能垂头丧气地随了那白衣公子走了。
方才还熙熙攘攘,拥挤不堪。刹时间如秋风扫落叶般风流人散,五可在赞叹古人动作迅速敏捷之时,忽又想到,前世有些现代人行动迟缓,一定与生活无规律,暴饮暴食有关。古代没有电灯,想过夜生活也是很困难的,不过这样的生存环境,大大利于人类的身体健康。
这猝然冷清下来的街道可真安静,以致陈五可听到了三锦和四绣的感叹。
“真是神骏啊!”五可回头望去,四绣双手托腮,凝望那锦衣公子远去的方向,尽管早已人迹杳杳,她的目光犹自留连忘返,颇有些痴态。
神骏?那锦衣公子又不是马变的。对这句赞誉之词,五可实在不敢恭维。
“不过花拳绣腿,哗众取宠罢了,若有真功夫,他为何不征战沙场。”三锦冷然道,五可却听得出她言语里的失落和嫉恨。她对这惊鸿一瞥的男子印象应是深刻,但她却深深体会到两人之间的种种悬殊,所以她只有把自己极为钟意的人或物贬到最低等,才能掩盖自己心中无言的失落。自己对前世的暗恋对象就是这样的心理,想到此,陈五可对三锦报以深深的,悲悯的一瞥。
“当街掀帘,哪家闺秀像你们这个样子,快快回到轿中去。”见顾青春向自己的车马走来,柳氏才从茫然失措中清醒过来,大声斥道。众妈妈忙落下轿帘,继续前行。
因骑马,远远被抛在后面的陈无垢这时方才赶了上来。一见顾青春,眼前一亮,便开开心心的上前搭讪。
* * *
交通阻塞终于解除,车把式抬头看看头上的太阳,大如圆盘。此时已近正午时分,忙吆喝一声:“亲家夫人,小姐,可坐稳了,咱们再快走上半个时辰,也就到了。”说罢挥鞭一阵疾驰,五可此时也分不清东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