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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大臣的一番指控质问让原本就不稳定的局面变得更加慌乱了,下面的大臣们也疑声不断,有些人站起来支持内大臣的指控反驳,但曲羲义朝政上的势力帮手也不少,于是下面的大臣们分为了好几派,有的是太子党,有的是四皇子的党羽,个个议论纷纷,各执己见,不肯就此罢休,没完没了的,原本哀悼先皇的隆重葬礼变成乱哄哄一片,一个个争红了脖子,失了仪态?
唯独当事人的太子、段莫离、段非桀和段非尘一个个镇静自若,淡定从容,如同只身局外般不争不吵也不喧哗对骂,他们是何等聪明的人,明知道这一盘棋不靠的是成熟稳重的智慧,而不是口舌之争?
一旦有谁沉不住气,便就是露出破绽的時候,段非臻等的就是这个?
而段莫离他们要的就是混乱,越混乱越好,唯独混乱才会让人失去理智和智慧?
“都别吵了?”段非臻低沉的一声,带着清冽的威严,他一扬起手臂,下面争吵不休的大臣们都一一闭起了嘴,屏息等待他的下文?
冷冽的目光扫过曲羲义,段非臻波澜不惊地提问道:“曲丞相,你有何证据说这遗诏是父皇授予你的?”
“老臣在朝上与先皇共事几十年,与内大臣一样一直深得先皇的赏识和信任,这两封遗诏是先皇同一天前后秘密授予内大臣和老臣的,如若太子不信,可过目遗诏的内容,老臣想先皇的笔记内大臣应该还能辨认得出,还有玉玺之印的盖章,老臣就算是天给的胆子,也不敢作假?”曲羲义说得头头是道,又是伤感万分,说起与先皇几十年共事的情谊更是博取到不少的信任,让人无从找出破绽和质疑?
曲羲义真情流露的话顿時让段非臻剑眉紧锁,心猛然下沉惊骇,他垂眸沉思,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讽刺的弧度,虚扬了扬手,命令道:“那么内大臣就去看看曲丞相的遗诏,是真还是假。”
结果会是如何,段非臻心中已经一派了然了,曲羲义敢把话说得这么绝,就证明他一定有办法蒙天过海,胸有成竹期满全天下人,那份遗诏根本不需要再查看翻阅了,一定是毫无破绽,证据不成立,指控也无从入手,加上曲羲义在朝上的影响力,段莫离一直建立起来的威望,以及段非桀所执的兵符,这一盘棋无疑是如何力挽狂澜都无法扭转乾坤的?
他输了?这江山他要拱手相让一半,这个皇位他要让给段莫离一半,可直到现在他也想不透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遗诏可以伪造,那玉玺的印章呢?父皇不可能会立这么荒唐的遗诏,但玉玺的印章足以推倒全部的质疑之声,没人敢质疑传国玉玺的真假,那么段莫离究竟是什么時候在他的眼皮底下,偷龙转凤的??
这边的段非臻脑海飞快的转动,想要揪出自己的一步之错,那边的内大臣已经将曲羲义的遗诏翻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都瞪到快要脱眶了,硬是找不出丝毫蛛丝马迹的破绽,失望不已又不得不承认这遗诏是真的,玉玺的印章也是真的,先皇真的将天下……分了两半?
哎,荒唐荒唐,天下奇闻,历史上的奇葩啊?
“太子……那遗诏是真的……”内大臣不甘不愿地走到了段非臻,小声嘀咕禀告道。
段非臻冷笑了一声,心中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阴郁的眼神瞟了下面的段莫离一眼,冷飕飕道:“知道了。”
段莫离,你够狠?一直闷不吭声的隐藏在暗处,原来早已设好了陷阱,等他跳下去?
一直以来以为他一人才是最沉得住气,没想到段莫离藏得更深更可怕?
段莫离妖孽一笑,步步踏上了长长的石阶,白袍悠悠荡漾,黑发英姿飞扬,俊美如画,他走到了段非臻面前,近距离与他对峙相望,倔傲道:“太子可还有疑问?”
“有,不过本太子疑问的对象,不是你——”两人的距离仅有小小的三步,段非臻毅然上前了两步,半倾过头在段莫离的耳旁,低喃说出三个字,狂乱肆虐的风声吹散段非臻的声音,除了段莫离,没人知道段非臻说了些什么,导致他——
震惊得久久不能平复,几乎失控暴走?
究竟哪三个字,具有这么大的魔力??
*
第四十五章 两皇一后(一)
我要你活着,不管再苦再难受,我也要你活着。我不要你死,我不愿看到你死,我舍不得你死,我宁愿替你去死,你知道吗?
晓是桀们。爱与不爱,我已无药可救——
*
两封先皇的遗诏,两个不同的盛世未来,原本只属于太子一人的天下江山,现在拱手相让了半壁,太子登基之日,便是四皇子封爵摄政王之時,两皇互相牵制,天下再不泰平,段氏皇室将会面临血淋淋的洗牌?
先皇隆重的丧礼“祭天”已经结束,【祭天台】上下,人臣散去,太子段非臻不知是何時离开的,无影又无踪,甚至没人发觉他的离开,走的走散的散,剩下的一年全国百姓都要日夜哀悼先皇的驾崩,偌大的【祭天台】周围一片空荡荡,唯独帝王锦旗迎风摇曳,分外孤寂沧桑?
人都走光了,但段莫离却没有走,失魂落魄地坐在长而壮丽的龙凤石阶上,十指紧扣握成拳头,丝丝血管暴突而出,看得出他攥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使劲用力?黑发的阴影半掩住他俊脸上的表情,但身上衍生阴森气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吓人?
段莫离没走,段非桀和段非尘也没有先离开,他们现在是同坐一条船的人,三人命系在一线上,线断了,谁也别想活?同样的道理,三人一条命,谁也不能丢下谁不管,谁也不能让谁死?
同样一袭白衣丧服的两人,一左一右一高一低地席地而坐,坐在长而宽阔的石阶上,坐在了段莫离的身旁,段非尘拂了拂地上的灰尘,双手撑地,遥遥望天,若有所思道:“父皇真的死了,做梦一样,快得不真实。”
他对父皇的感情明明不深,但此刻的心情还是有些难以言喻,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吗?
他不相信这些,只觉得可笑?
他恨这个男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天下从来都是成王败寇,父皇要还清他自己欠下的孽债。”想起了孟晓月临行之前对他说过的一番话,段非桀忽然坦然一笑,似乎终于能明白她话里的玄机。
这天下是冷血无情的,只有胜者与败者,没有中间。没人会可怜失败者,只有人会臣服胜利者,不想要成为失败者,那就竭尽所能与胜利者瓜分结果?
漫天青霞光艳璀璨不可方物,段非尘流光的眼睛绽放溢彩,勾唇悠悠道:“天下的局势因我们而变得微妙不可言,她是不是早就洞悉出结果了?”
说也奇妙,这天下竟在孟晓月巧妙的穿针引线之下,局势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关系,谁也动不了谁,他们能牵制住段非臻,段非臻同样也压制他们,谁也占不到绝对的好处?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才是最难维持的,但是孟晓月却做到了,这一局谁主天下的博弈,障眼法的迷局太多了,他们看不透的地方也太多了,但孟晓月能看透全盘的棋,能悟透个中的关键平衡?
或者她一早就知道全部事情了,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却全部掌握住了?
孟晓月才是这天下的胜利者,他们四个皇子不过是跟着她牵引的线,一步步走到她为他们准备好的全部结局?
她是最厉害的博弈者?
“她知道的,月一定知道我们的全部事情,她在哪里?在哪里看着我们??”濒临崩溃的段莫离迅猛地站了起来,深邃的黑眸神经质地四处张望着,【祭天台】空旷的周围根本没有藏身之处,一眼就能看出有人没人,但段莫离却不死心,用力地揪住胸口的衣襟,撕心裂肺地呐喊:“月,我知道你在的,你出来啊?让我看看你,求你了,别再躲着我了,啊——”
一声难受的嘶吼,如同被废掉的狂兽一样,段莫离摇摇晃晃地单膝跪地,修长的五指死死攥紧胸前的衣襟,胸口处不断汹涌出来的疼痛几乎覆灭了他的全部理智,刀割般的凌迟一点点蔓延遍全身四肢,段莫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他只知道好痛、好痛、好痛、心,该死的痛???让他恨不得挖出来,撕碎?
见段莫离突然的失常,脸色发青的白,仿佛呼吸不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