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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狄夷谷蠡王竟是这种蠢蛋!”兰陵中军帐下的大将齐声大笑,阿骨金和反应过味儿来的众谷蠡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当下就有受不住这闲气的谷蠡王向前一站,“砰”地一声踢碎了自己面前的那碗酒,大声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草原上的英雄不会签这种屈辱的东西!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吧!我们死了,自然有人接替我们来打败兰陵!”
他此言一出,阿骨金心下暗恼: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你这话一说,谁肯认自己是草原熊包?还有哪个能活着回去?!
果然,此人话音一落,又有三个谷蠡王跟着踢碎了自己面前的酒碗:“士可杀,不可辱!再过十八年,又是一匹草原狼!”
蓝凌霜眯起眼睛看着这四个人,突然微微一笑,双手一拱:“好!各位都是宁死不卖国的好汉子!我蓝凌江就敬重这样铁铮铮的汉子!本将就成全你们的心愿!来人!把这四个谷蠡王推出去斩了!”
说翻脸就翻脸,蓝凌霜的变化让阿骨金和众谷蠡王顿时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四个人被推了出去,紧接着是“咚、咚、咚”三声军前断魂炮,不到一刻,便有军士端着一个盖了红布的红漆托盘进了中军大帐。只见那军士单膝向地下一跪:“报大将军,四首在此,请大将军验看!”
蓝凌霜微微一笑,抬手打出一道气劲,把那红布射了开来,只见漆盘上堆放的四颗人头虽个个表情狰狞,却也能看得出是谁。见此情景,胆子小些的谷蠡王的腿肚子已经开始发抖。蓝凌霜懒懒地说道:“此四人是真英雄,咱们便炮制了他们的尸首,好好留存。”说罢,她又瞄了一眼地上已经碎了的四碗酒,微微叹了口气:“唉,可惜了我从都城带来的极品玉楼春了。”
说着,她凤眸轻轻一扬,瞟了一眼狄夷众人,淡淡地笑道:“这极品玉楼春虽珍贵,本将府里到也有个百来坛,耗得起。只是不知一个可汗和十八个,哦,不对,是十四个谷蠡王,能不能耗得过本将的玉楼春?”
阿骨金眼睛一转,突然想起了一事,只听他冷笑道:“说到耗,蓝大将军,本汗到想起一群可以消耗的人!”
蓝凌霜懒懒地问道:“你是说被你们抢去的五千兰陵女子吗?”
阿骨金邪笑道:“不错!如果你还认她们是兰陵骨肉,就不要再打我们这些可汗和谷蠡王的主意!否则,我们死多少谷蠡王,你们兰陵就要百倍千倍地死多少同胞!”
蓝凌霜满不在乎地一笑:“阿骨金可汗,你好歹也是一代汗王,怎么这么爱拾人牙慧?本将早在知道狄夷是来抢女人的时候,就对所有兰陵将士说过,你狄夷抢我多少女子,我便百倍杀你狄夷多少儿郎。你看,现在你们死了五十万将士,正好是那五千女子的一百倍吧?本将已经够本有赚了,那些女子,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阿骨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竟弃骨肉同胞于不顾吗?!”
蓝凌霜闻言,突然一道气劲弹射在阿骨金脸上,在他脸上划下了一道血痕!只听她冷冷地说道:“阿骨金,你竟敢挑拨本将与众将士的关系?!你当本将不知道吗?那些被你们抢去的兰陵女子,早已失了最宝贵的贞洁,有一半已经自尽身亡!剩下的一半,你会把人完好无损地还给本将?哼!别以为只有你聪明!本将再跟你说一次,那牛羊不到,本将不放人!牛羊到了没通过兰陵的兽医查验,本将不放人!三百里地,狄夷不退,本将不放人!狄夷退了,水源未合格,本将还是不放人!你最好当心,因为不管是牛羊还是水源,只要查出一只或一处不合格,本将便会宰一个谷蠡王去祭天,直到最后只剩下你为止!至于你,本将不会杀,但是,你有十根手指,十根脚趾,还有其他许多器官,咱们可以慢慢耗!来人!把这帮狄夷蛮子给本将军带下去!重枷沉铐,悬于旗杆,示众一日!”
听到蓝凌霜这个命令,阿骨金知道,自己完了,就算回去以后能保住汗位,也已经不得众谷蠡王的心了。他想死,可是却没有这个勇气,众谷蠡王也想死,可是却没有这个机会。经验老道的行刑士兵早就上来用布条勒住了他们的嘴,让他们没法咬舌自尽,至于他们的武功,早在蓝凌霜抓人的时候就已经给压制住了。
待阿骨金和众谷蠡王被带了下去,方浩玉最先忍不住了:“大将军,难道那些兰陵同胞真的不救了吗?”
蓝凌霜往案子上扔了个纸条,疲惫地挥了挥手:“既是你问的,就你来念吧。”说着她向后一躺,靠在了椅子背上,一手掐着太阳穴,凤眸微合,缓缓地揉着。不明就里的方浩玉上前拿起纸条扫了一眼,顿时惊得双手发抖,半晌出不了声音。
蓝凌霜冷冷地看着他:“方将军,怎么了?念啊!”
第三十八章 为保性命归故里 只得吞声把契签(中)
方浩玉惊恐地看向蓝凌霜:“大将军,这、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蓝凌霜冷冷一笑:“清渠,方将军念不下去,你帮帮他!”
清渠听命上前,从死攥着拳头的方浩玉手中抢过那张纸条,扫了一眼,同样愣在当场,不过他可没像方浩玉那般失态,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定下了心神,高声读了起来:“余于军中效力几十载,颇有心得,熟知兰陵闲时耕,战时兵之对策,愿述详情,效可汗犬马之劳。今忽闻有重疫过境,然此疫未必凶,可取之以攻郡,借之为兵名。现于兰陵为春耕备时,无重兵于城防,可伺机攻之,夺女充狄夷人口,弑男降兰陵兵力,劫财补狄夷所需,焚屋弱兰陵边防。流兵袭扰,日夜不停,假以时日,则兰陵为狄夷口中彘矣。余若欣闻可汗信,则于心慰矣。方允国拜上……”
待清渠读到“方允国拜上”的时候,全帐哗然,蓝凌霜扫了一眼众将的表情,冷笑了一声:“各位别惊讶得太早,好戏还在后面!清渠,接着念!”
清渠听令继续念道:“附,余知兰陵多烈女,恐不育而亡者众,特献一策,以驭兰陵女。可汗可取仙无草与之服下,此草有惑人心智之效,长期服食,可使一众兰陵女子忘本,不再知有兰陵之国!”
蓝凌霜听到这里,冷笑着问方浩玉:“方将军,你能不能告诉在座的各位,方允国是谁啊?”见方浩玉张口结舌,蓝凌霜接着说道:“也罢,如果你不知道方允国是谁,总该见过那条子上的字吧?来,告诉在座的各位,那龙飞凤舞堪称大家手笔的字,究竟是谁写的?!”
方浩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将军明鉴!虽然字条是家父写的,但末将实在与此事毫无干系,末将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啊!”
未等蓝凌霜发话,梁伯海一步跨了出来,冲着方浩玉就是一脚:“你他妈的还敢狡辩?!谁不知道你老子方礼字允国?!他写了这通敌的东西,你做儿子的敢说毫不知情?!我原先还以为你算条汉子,闹了半天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有他这一挑头,众将一个个都“奋勇”地冲上前去落井下石,可怜方浩玉在一干将领的重拳狠脚下根本就不敢还手,只能死死地蜷着身子,护住要害。
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蓝凌霜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都住手。你们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这是中军大帐,不是泼皮放肆的市集。”
众将闻言纷纷跪下:“我等一时气愤,情难自已,请大将军降罪。”
蓝凌霜摆摆手:“都起来吧!方浩玉!本将的‘都’里可没包括你!”
方浩玉闻言“噗通”一声跪下,连连叩首:“大将军!那字迹是家父的,我认!被同袍当成出气的沙袋打了,我也认!可是若说末将通敌叛国,我不认!”
蓝凌霜淡淡地问了一句:“本将何时说你通敌叛国来着?”一句话,让方浩玉准备好的一肚子话没地方说!只听蓝凌霜接着说道:“通敌叛国,乃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只有皇上方有下旨彻查的权力,方浩玉,你可是要告本将谋朝篡位?”
方浩玉闻言顿时冷汗涔涔:中计了!蓝凌江和众将领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通敌叛国,就连梁伯海也只说过自己的爹写的是“通敌”的条子。可是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轻则是离间君臣关系,重则是诬陷朝廷栋梁,哪个罪名都不是自己抗得动的。想到这里,他急忙俯首于地,诚惶诚恐地说道:“末将该死,请大将军恕罪。皆因末将见到此条,一时痛心疾首,心乱如麻,因此口不择言,冲撞了大将军,还请大将军见谅!”
蓝凌霜微微眯起凤眸,颇为“惋惜”地说道:“浩玉,你慨言直叙,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