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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林2014年第9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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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障碍性贫血,在京时几乎每个月都要去输血。我当时就愣住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到高原来?”再障患者的血液携氧功能本来就很差,更何况是在高原。女生说:“到西藏来是我的人生梦想,这一路走来,非常开心,就算死在这里也是值得的。”无话可说的我当即提出要返程,否则患者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同行共有6人,两个老驴友表示,女生已经成年,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她应该自己回去而不影响别人。两个广州游客表示无所谓。藏族向导同意返回迪庆,说那里有医院。
  大家争论了很久也没有达成一致,而女生似乎又感冒了,呼吸开始有些困难。于是,我和向导扎西决定自行带患者离开,我们轮流背着女生下山,赶回德钦已是黄昏。终于,我们找到一家医院,女生已经站不起来了,情况看起来很严重。我扯着嗓子喊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一个民工装扮的中年人,他挽着裤腿,手里拿着螺丝刀,似乎刚才正在修理什么。
  “医生呢?”我问。他说:“我就是。”我很着急:“这个女生有贫血,现在可能需要吸氧。”他答道:“我们这里没有氧气。”
  我抱起女生扭头就走,看来必须要回香格里拉了。我们连夜踏上归途,一路赶到当地最大的迪庆自治州医院。当天上海气温是35℃,而自治州医院急诊室里还烤着一盆火。值班的是位年纪和我相仿的男医生。
  “大夫,我也是医生,这个女生有再障,她可能需要吸氧。”看到穿白大褂的同行,我心里顿时有了亲切感。
  大夫不语,掏出处方纸,唰唰几笔,我接过来一看,上面竟然写着吸氧多少钱,吸氧管多少钱,一共多少钱——这哪里是处方,分明是一张账单。
  “同志,能不能给她查一个血常规?”我小心翼翼地问。
  大夫不慌不忙地说:“血常规明天早上可以查,下午5点左右可以出报告。”我又一阵眩晕,在发达地区,医院一般10分钟就可以出报告。
  那是一个漫漫长夜,我真的担心这个女学生无法再看到高原的日出。所幸,女孩当夜病情平稳,第二天我们把她送上回丽江的班车,从此再无联系。
  其后多年,我一直耿耿于那几个同行者事不关己的态度。性命攸关,怎能如此冷漠?
  直到后来自己走过无人区,登过雪山,选修了户外运动课,结识了专业运动员,才体会到,对自己生命的尊重,也就是对整个团队的负责以及对他人生命的尊重。在通往珠峰的道路旁,散落着许多逝者的遗骸,后来者经过时莫不心存敬畏。但多年已过,却无人将他们带回故里,因为,那必将冒着极大的风险,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极端环境下挽救生命是如此不易,但如果是一个连自己都不珍惜的人,别人又何苦冒险去保护她呢?所以,当年同行者的立场的确是可以理解的,至于我和向导的决定,其实是职责所在,因为他是专业人士,而我是在场唯一的医生。心理学中有个概念是责任分散效应,试想,那天如果同行的是6个医生,我也未必会第一个站出来。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危急时刻你先想到谁
作者:张国立 来源: 《意林》杂志
  就在今晚(10月31日)8点02分,我刚洗完澡出浴室,忽然间天摇地动,地震!直觉抬头看天花板的吊扇,晃得像才灌下两瓶高粱酒似的。这时我的反应分成三个阶段:首先,内衣裤呢?赶紧穿上,要不然万一出事了,太丢人了;接着我等地震稍停,立即把银行存折、提款卡、顺手捞到的笔记本和书全塞进背包,如果再摇,就背起包逃命去。然后想起我虽穿戴整齐,却忘了穿袜子和鞋子。
  问题出现——这时我才想到,老婆呢?
  这个地震的震度规模是6。3,算强震,中心点在花莲县的瑞穗乡,近年台湾少见的陆地强震,所以台北也有3至4级,感觉强烈。
  才回过神,8点1 1分接到第一通电话,是五年多不见的老友赫赫打来的,他问候一番后,我忍不住问他怎么想到打给我。
  “嘿,老张,不好意思,我抓起手机一按,怎么晓得按到你的号码?喂,我问候你,你该心存感激!”
  他没打给女朋友,没打给赫妈妈,却打给我,我当然感激。
  才挂了赫赫的电话,手机又响,是老吴打来的,他问我还好吧,问我老婆还好吧,问我家房子没垮吧,然后说:“国立,我是你买房子的银行贷款连带担保人,要是你家房子有什么,不准赖了贷款自己跑路连累我,懂吧?”
  看样子明天得去银行取消这个保证人,免得老吴每天睡不好觉。
  8点15分接到第三通电话:“对不起先生,能不能占用您几分钟时间,我们这里是东东保险公司……”
  这名保险员尽忠职守,他不想会不会有余震,先急着推销保险,有前途。
  不能再接电话,赶紧打电话问问老婆是否安好,响了十多声手机才传来她的声音:“为什么老在通话?地震了你打给谁呀?”
  不是我打给谁,而是有人一直打来,要不然她可以回来检查我手机内的通话记录,而且,她在哪里?
  “你忘记啦,我在上意大利文课。全班我第一个感觉到地震,老师才叫我们疏散到楼下去。”
  她先打给我,打不通就打给她爸妈,再打给我仍不通,便打给她心肝的小外甥,再打给我,依然不通,就打给她的朋友,总算我插话进去了。
  晚上11点52分再出现一次余震,这时我和老婆都在家里看电视,她瞄了瞄我摆在门口的背包问:“现在如果又大地震,你打算怎么办?”
  直觉反应,当然跑到门口抓起背包,再回身抓她,两人顺着楼梯逃到楼下的公园。但我说:“当然先抓了你往楼下跑,顺便拿门口的包包。”
  “那你的包包里面有什么东西?”
  “存折、提款卡、随身碟、气喘用的喷剂——”
  “我的宝贝呢?”
  她的宝贝?
  “我新买的那双鞋呀。”
  这次大地震让我深刻反省,人遇到突发灾难先想到的是自己,然后才是最亲近的人,而最亲近的人对男人的要求是:你不但得先想到我,还要想到我刚买的鞋子!
  在此我深深忏悔,明天一定悄悄地把她的新鞋子收进背包,到哪里都带着。

穿碎花裙的胖姑娘
作者:微酸袅袅 来源: 《意林》杂志
  我很爱在故事里设置女胖子减肥成功的情节。
  可遗憾的是作者本人我,身为一个一直有体重烦恼的女生却没有真正地成功过——梦想是瘦成一道闪电,但梦想一直是梦想,我最瘦的时候也不过是“不胖”。
  年少时因为对自己的粗腿感到自卑,我有好几年时间没有穿过裙子和短裤。中学时的夏天,我最常见的打扮是上身穿短袖的夏季校服,下身是秋季校裤。
  中考前学校模拟测八百米,班主任特别郑重地叮嘱:“你们明天跑步都要穿短裤,那样阻力小,容易出成绩。”
  这条“指令”让我在家里纠结了一夜,第二天虽然听话地穿了短裤,但在外面加了长裤才去体育场,临上跑道前再不情不愿地脱掉。
  现在想来应该根本没人会在意我的腿是粗是细吧,可那时的我心里就是别扭极了。
  青春期的我还非常讨厌体检。
  我抗拒往仪器上一站,机械冰冷的女声报出那个可怕数字的瞬间。
  有一次测完体重我忍不住自我唾弃说:“我真胖。”
  医生伯伯笑眯眯地安慰我:“不胖不胖,你长得高嘛。”
  可我一点都不相信这种安慰,深深地沉溺在自己是个“女壮士”的悲伤里。
  到了大学就没有校服穿了,夏天的武汉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在太阳底下站五分钟就会浑身湿透。而那时的我无惧中暑的可能,无比坚强地每天穿牛仔长裤去上课。
  牛仔裤又闷又热,也不会让我看起来瘦一点,但有着鸵鸟心态的我觉得这样穿才安全——它可以保护我的粗腿不被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目光里。
  令我震惊的是好像也有女生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比如P。她和我住同一栋寝室楼,因为每周有几天排课时间一样,所以我们常常能遇见。
  P似乎比我还高一些,体型更魁梧一些,面相充满了男子气概,可她很自然地穿着坡跟凉鞋和大号的碎花连衣裙,打着阳伞慢悠悠地走在校园里。在一群纤细的同龄女生中她像个突兀的惊叹号,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她身处其中时自信又淡然的神情。
  我暗暗佩服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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