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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嫌银子烫手呢。这十天就走了少说有二十件的轻粉,轻粉价格中等,一般的人都可以接受,而且主要是效果极为的快和明显。对于那些想尽快美白的女子,无疑是一项好诱惑。药典有云:此物不可长时间使用,不然会造成皮肤的深度伤害,等最后再补救就来不及了。
“文遥,你说为什么轻粉走货会这么好?”小夏支着脑袋问对面的文遥。
文遥描绘好一笔,才放下,道:“在一张绢白的纸张上作画,和在一张污杂的纸张上作画,哪个更好呢?”
小夏盯着文遥,嘟囔了句:“这不是问废话吗?”
文遥笑了下,用笔敲了下小夏,道:“女子肤白,就如这绢白的纸张一般,好的素底才能彰显好的妆容。天生丽质极为难得,这才会有脂粉铺这个行当呀。”
小夏道:“我晓得,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嘛,真是的,历代都是这个调调儿,女子又不是男子的附庸品,就算涂抹胭脂,也该是为了自己开心漂亮呀。”
文遥盯着小夏,好一会儿,才开口:“又有多少人能和你一般明白呢?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寂寞之人,为了求得一夜的恩好,为了夫君的一眼,无所不用。谁又看的见那一地的心酸。”
“说白了,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男人喜http://。345wx。欢女人白,喜http://。345wx。欢女人细腰,喜http://。345wx。欢女人弱柳扶风,喜http://。345wx。欢女子面如桃艳……”小夏不满地嘟囔,“真是的,我就偏偏喜http://。345wx。欢素颜,就偏偏喜http://。345wx。欢这样,不画眉,不涂抹胭脂……这样挺好。”
文遥看着小夏,小孩子样儿赌气的可爱,笑弯了嘴角,“是呀,是呀,我们小夏就算不妆容一样是美人。这底子就是个美人胚子。”
小夏也不羞涩,点头道:“纯天然美人!”
“呦,哪个是纯天然美人呀?我瞅瞅。”韩孺放肆的笑声插了进来。
小夏撇了一眼那骚包的八王爷,头疼,这八王爷就和一个花孔雀一般,无论何时何地都打扮的美艳无双,唯恐折损了自己的好皮囊。
“八王爷”文遥出声。
韩孺拦住他,“都说了,我也算是脂粉铺的人了,还这么见外干嘛,叫韩孺就好。”
文遥笑笑,算是应承了下来。
“孔雀男,你又来干嘛?”小夏翻了个白眼,实在搞不懂,这家伙是找虐吧,忙着千秋宴,还有空跑来这里找骂,而且对孔雀男这个称呼,一点都没觉得不爽,欣然接受,小夏无语了。
“被礼部那些老头子说教了一个上午,烦!”韩孺大方的坐下,全然当自己是主人。
“我这里不是心理诊所,我也不是知心姐姐!有病,你该去后街保和堂!”小夏挥拳,对这个自大却一副无所谓的八王爷,实在是无奈极了,若是当初知道惦记他林子,会给自己招来这么一个大麻烦,宁可什么都不要。
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没想到熟悉了以后竟然这般无赖。小夏摇头。
韩孺这段时间习惯了,没事就往这边找小夏、文遥,渐渐对她时不时蹦出新鲜的奇http://。345wx。怪词,见怪不怪了。韩孺也不知为何总是在最烦的时候,想在这里。有的时候想想,这里似乎给他了一个平等的对待,没有唯唯诺诺的小心翼翼,没有看人脸色的勾心斗角,没有虚假的恭维,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真实。在这里会不自觉的轻松,就连小夏那明明是嘲讽的别号:孔雀男,也觉得其实还不错啦。在这一刻,韩孺突然有点明白五哥为何会对这个人,情有独钟了。
小夏也不是真的要赶韩孺,只是每次看见他骚包的华丽穿着,就有想挥拳打过去的**,自己这点暴力因子,全都因为面前的这个人爆发了。明明外在那么优雅的贵气皇子,竟然在熟悉了以后,变的全然扭曲了。简直就是一个小气、缠人、高傲开屏的小公孔雀,却偏偏一副撒娇的孩子样。小夏大概明白他这种性格,是因为生为皇族的无奈,自小就没有得到真正的关爱。其实也是缺爱的寂寞的孩子吧。
把茶水放在韩孺面前,道:“你反正今儿是不回去礼部了,帮我把这些草药磨了。”说着小夏又抱了草药和一个小石磨到韩孺面前。
韩孺看着小夏,道:“我是客人哦。”
小夏撇撇嘴,上下一通打量,看着韩孺一副大爷的坐像,道:“你在客人家当自己爷儿一样?少废话,快点做,不然下次我会直接把你扫地出门!”
韩孺眨巴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看小夏,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小夏一个爆栗,就敲上了韩孺的额头,“装可怜没有!我没爱心舀来泛滥。”
韩孺哀嚎一声,一边喝着茶,一边认命地脱去外面的大氅,掳起大袖,舀起药材一点点的放进石墨的孔中,然后小声的道:“文遥,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帮我。”
文遥还没来得及开口,正巧从灶房熬汁液出来的苏烟听见了,吐出一句:“孔雀哥哥,谁能违逆的了小夏姐,你认命吧。”然后径直往前面铺面而去。
四季时令胭脂
文遥画好屏面图,递给还在磨药草的韩孺看,告诉他,这个想法是来http://。自小夏。韩孺最初想要小夏的独家定制,也是因为听说但凡独家定制,必然是林小夏的点子,陌上公子文遥的画笔,这是多大的噱头呀。收集天下不凡品的韩孺,独独没有陌上公子的画卷,不得不说是一遗憾。只是文遥封笔多年,除了为知己执笔,便再也不做画。所以现在能让文遥执画笔,抚瑶琴的人,只有林小夏了。
韩孺还记得,小夏拉着文遥来http://。自己府邸之时,那冬雪一般清丽的佳人,让自己有瞬间的炫目。当年谁人不知琴画双绝的绝艳优伶——陌上公子,就连自己也不过是在多人外,纱帘后看见那美不似人间的人,真真儿地是天上人间。韩孺知道,多年前老梁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梁王赎了他,从此后,陌上公子便成了内室的金丝鸟,无缘一见。如今多年已过,还是无人能打破陌生公子的神话。
当日小夏和文遥,那么自然而熟悉,让韩孺怀疑了很久。后来才知,原来梁王并没有把文遥收入府内,只安排了一所安静的居处,每个月也不过见面几次,文遥的清冷倒成了梁王的克星,梁王对他是爱,是不舍,是不愿他一星半点的不舒服。随着和小夏渐渐熟悉,韩孺看出,文遥对小夏是百般的宠爱,不似男女之情,倒似一家人,那总是宠溺的眼中,是对小夏娃娃一般的疼爱。
韩孺有的时候想,若不是文遥和小夏年纪相差不多,怕是自己要觉得小夏会是文遥的女儿了。当年号称冰面美人的文遥,在这个胭脂粉铺里,却常常带着浅笑,流露着那些得来不易的开心,每每让人炫目。也许这个林小夏真的是有魔力,因她的存在,所以在这里的人,都变的真实,没有面具,没有负担,只是单纯的生活着,单纯而平和,真好。
韩孺看着画纸,画纸上是一副简单的构图,远处接连天地的荷叶,看不见天际。近处两株靠近的粉荷,一株安静怒放,一株含苞待放。似有微风,含苞待放的一株轻弯靠近怒放的那株。不远的一片荷叶上,一个小蛙看着两株荷花,细看是三脚金蟾。文遥让韩孺题句,韩孺看了半晌,也不知道提什么好。许是太激动,许是觉得什么话都配不起这文遥的画。
小夏凑了过来,看了眼,道:“弹指间流年如许,忆往昔青梅竹马。”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小夏,眼中是类似的不可置信。
小夏抽搐了下,道:“干嘛,没见过才女呀!”
韩孺和文遥对看一眼,同时摇头,异口同声:“还真没见过!”
“哎,我果然是太缺德了……”说罢,小夏就转身去架子边继续晒药草了,一副欠扁的洋洋自得。
韩孺愣愣地问文遥:“这是怎么说的?”
文遥笑开了颜,道:“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回你可是知晓了?”
韩孺呃然了下,这个林小夏……妖孽呀,妖孽呀,绝对是妖孽啊,可千万不要祸国殃民呀,也不要倾国倾城……
虽说林小夏那两句,没有对仗也没有韵律,甚至有点前后不搭。可是不知为何,那话中有点无奈,有些伤感,甚至有尘埃落地的大气,韩孺破天荒的提笔写下了这两句。文遥笑了,这明明是八王爷送太后千秋贺礼中的一个,就算不特别,也不该如此玩笑。不过私心下,文遥也的确是喜http://。345wx。欢小夏那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