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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活以后,朴老大就把几个货栈出兑了,他是喝着好多人的血富有起来的。我对他没有任何指责和不满。
但我时常能在黄昏和阴暗的时候,突然看见那个胸口里插着方向盘的司机,依然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的背后是一大片的殷红。
对于他,对于所有的人,我只能说,上天早就规定好了你走的路,你可以在路上停顿,你可以在路上玩耍,你可以在路上欢乐,你可以在路上哭泣,但是,你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任何东西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所以多一些欢乐吧,毕竟,活着是个高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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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音并不是很标准的跟着小全一句一句哼唱着那美丽古老散发着白色清香的的《桔梗谣》,桌对面的小全咧着粉色的嘴唇得意而又满意的轻轻微笑着,我俩的手里都拿着一把细长银亮的黑把小西瓜刀,不停的用薄薄的锋利的刀刃准确的切入大蒜瓣顶端的薄皮里,然后技术娴熟的一条一条落下白色的大蒜的内衣。
|乳白色的蒜瓣惊叫着的被我扒光了最后的一片衣服,继而紧闭着双眼的被我漫不经心的随手抛掷到了面前的磨砂透明大玻璃碗里。
桌子上我和小全的面前是堆得很高的雪白外皮紧绷的大蒜头,一个珊瑚一样枝桠繁盛的淡黄|色的姜块静谧的躺在其中。它们身下是黄|色的涂着透明油漆的古旧的花梨木长炕桌。
此时的我正坐在一个典型的有着铺满整个屋子大炕和锦绣丝绸被褥靠枕的朝鲜人家里,我的工作是帮朴老大的母亲──我们敬爱的阿妈尼做拌菜的辅料准备。
这个繁复的活儿本来应该是女人们干的 ,但是因为我们是朴老大的得力手下兼贴身佣人,朴老大又是一个大的不能再大孝子,所以我们只好放下男人手里的武器,规规矩矩的端坐在这个很是温暖的土黄|色大炕上,认真的做这些家庭妇女都懒得做的麻烦活儿。
我们旁边是另几个被拉来做女人用的哥们。他们也是那个客栈里被老大选中的能力很好的护车员。看到平时总是端着一副不可一世的大男子主义嘴脸的他们在炕桌前面老老实实的被奴役,我就特想尖声尖气的疯子一样的狂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也他妈的有变成女人的时候,阿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一边大笑一边露出两个尖利的小獠牙。
那些哥们也是人手一把小刀,无聊但又不得不认真的用刀刮着白色苦味桔梗上的少许粗皮,刮干净以后又把类似人参长相的桔梗用刀尖挑成一缕一缕的 。
他们一边干着一边用朝鲜话叽里呱啦的说着一些事儿,不时的轻笑几下。
朴老大的妈妈是个极其能干的朝鲜妇女,听说已经有50多岁了,很干练的长相,一双不是很大的眼睛中不时的散发着带上墨镜都掩饰不住的凌厉目光,那种目光如果在黑夜里出来,是比猫头鹰都能知晓老鼠的活动踪迹的。
她的嘴唇很薄,上面覆盖着一 层厚厚的红色珠光唇膏,在我看来,有时候很像一个人抿嘴咬着两个刀片。说实在的,厚厚的嘴唇才适合亲吻。我对薄嘴唇的人向来都是肃然起敬的、她脸上的肉色的化妆品涂层也是丰厚无比的,漆黑漆黑的分不清真假的长睫毛,几条浓重的眼线就画在眼睑的边缘,时不时的和眼珠进行一些亲密摩擦和碰撞,一对精心修饰过的细细的蛾眉,两颗很大的满月一样盈动绚烂的珍珠耳坠随着前后左右晃动的的身体不停的在耳边的空间里摇来晃去的。
阿妈尼现在正在忙着准备晚餐用的菜肴。
她手脚麻利的在桌子的另一头,飞快的把辣椒酱和她面前小碟子里各种红色、鲜红色、绿色、橙黄|色、明黄|色、白色、黑色和棕色的蔬菜丝、蔬菜块抓进不锈钢的味斗盆里熟练的搅拌着、抓捏着,一会儿抓一把雪白的蒜末,一会加一点儿鹅黄|色的姜末,还有一些怎么看都看不明白的粉末状的混合物,当她拿起旁边整洁叠放的小白瓷盘子的时候。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就变魔术一样的生成了 。
蛇男130(被阿妈尼宠爱)
听小全说,阿妈尼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她很年轻的时候就跟朴老大老大的爸爸生了朴老大,朴老大的爸爸也是这里城市里威望极高的一个黑道领袖,有一次仇家偷袭朴老大的家,那时候朴老大还小。她把朴老大藏在柜子里。毫无惧色的手拿两把砍刀在手下赶来的时候抵挡住了仇家疯狂的进攻,至今她胳膊和脸上还留有当时的刀疤,我很村俗的赞美一句:真是一个厉害的紧的娘们!
有了这样的妈妈和这样的爸爸,加上很好的基因遗传,难怪朴老大会在这个城市里称王称霸,黑白两道踩得明明白白,各种关系玩的得心应手的
正想着,旁边无聊到要自己嗑自己手指头的哥哥们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把注意力转接到了我的身上。
单眼皮,哎,不说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单眼皮,朝鲜人就没有几个不是单眼皮的。长着类似原木水槽一样脸的金哥打断了我和小全之间的温馨的歌曲交流:“凌骥,凌骥。你怎么不会说朝鲜话?”
这个。。。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因为这个问题太傻比了 。我又不是个你们一样在妈妈肚子里就听着朝鲜话长大的,也没正式学过韩语,我怎么能轻而易举就会说朝鲜话呢 ?我无语的看着金哥,默默的等着他的下文。
这时候金哥用灰狼看兔子一样不怀好意的眼光凝视着我说:“哎。我教你吧。朝鲜人最注重长幼之分,你跟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连韩语的哥哥都不会叫,这绝对不行。”
我呆呆的看着他,无想法的傻傻的点了一下头,“嗯”,这是我能说出的最诚恳的回答。
金哥停下了手中正在残害桔梗的刀,一本正经的说:“听好了啊。哥哥要这么叫。哦帮~~~”说着还貌似撒娇的摇了一下肌肉块不次于李小宇的身体。
我拿着大蒜和刀子被他的这个动作震惊了,我只能用好像刚满月的孩子一样的无知又好奇眼神看着他,哦的个老天勒,这样体格彪悍的肌肉男能发出那样的五雷轰顶的声音,刺激得我都不知道,想抓耳挠腮的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现在心中的真实想法了 。那个感觉就像就像肌肉上,莫名其妙的千万只雨林蚂蚁,快速的扭动着乌黑光亮的身体和大肚皮,嗖嗖嗖的大片而又飞快的爬过一样,万爪抓心!!!爽啊!!!巨爽!!!爽的的我都想就手拿起面前的大蒜碗,整个扣在他脸上。
金哥说完,还是傲慢的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试试看。”
我傻傻的低头看看了刀子,然后抬头不自觉的皱起眉,向下大大裂开嘴角,看了看金哥,攒足勇气的学着他呻吟了那么一小声:“哦帮~~~”然后呆板的来回轻抖了一下肩膀。
金哥接着一本正经的说:“哦帮~~~~”这回更卖力的摇了一下
我木木然的跟着他摇了一下:“哦帮~~~”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旁边的粗壮的好像刚砍下来的大红松树干一样的权哥终于忍不住了 ,眼泪横飞的大开着了,呕心沥血的狂笑了 起来。
他一笑,旁边的人也都憋不住了 ,嘻嘻哈哈毫不掩饰的往死了的笑。包括我对面那个该死的小全,他的笑容最独特,一边笑,一边哭。
我纳闷的看着小全类似神经病患者一样快乐的笑容问:“你要疯啊 ???”
小全听见这话更癫狂的大笑了起来,那嘴张得叫一个大,你并排塞俩苹果梨进去谁都能不挨着谁就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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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浪的笑声仿佛浅灰色的云团一样的爆炸膨胀开来,大朵大朵的云团迅速聚集在这个房子的空间里,墙壁和天棚都被涨的晃晃悠悠,摇摇欲裂的。
我看着笑的在炕上直打滚的金哥,想起了刚从水里上岸的抖干净毛发的狗,它在沙滩的沙子上打滚清洁身体的动作跟金哥严重的有一拼,只不过它是金哥的弟弟,它叫金毛。
我蹭的一下从桌上跳到了对面的炕上去,然后蹲在旁边一边扒大蒜一边没有想法的瞟着他看。过了好一会儿,这个无聊的人才慢慢的停了下来,肝胆欲裂的在炕上仰面朝天的躺着,嘴里还吐血一样的哼哼哼的乐着。
我一点儿都没给他任何停顿的机会,伸过手去诚恳的拽了拽他胳膊,等他回头的时候又娇羞的一抖肩膀:“哦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