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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淡墨痕
【，】
第一卷 001 卖碟片，暗里挑逗
白蒙蒙的天空飘着细细轻雪，整个城市被白色包裹。街道上的车辆行驶缓慢，街边的路人卷缩着来去匆匆……
人群中停留着一个穿粉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儿，黑色直发垂落于腰际。厚重的齐刘海下，圆圆的脸蛋被冻的粉红，嘴里喘出的哈气，瞬间变为白雾。双脚冻得，不停地上下跺着地面，初冬的天气变化异常，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在她身体早已被磨练的百毒不侵！
她便是池笑芯，单手拿着一张未开封的光碟高高举过头顶，大喊着：“影院新上映的片子，只要五块钱。超划算的……先生你来一张吧？小姐你买一张吧，影院里好几十呢……”
这里是城市的繁华地段儿，整条街都是各种摊位，摊贩们都在叫卖着自己的货物。声音错乱传出。
“新品运动服，六十一套，速来抢购……”卖衣服的大叔站在板凳上，向来往的路人喊叫着。
“帽子，今年新款帽子，小妹买一个吧换着带……”卖帽子的大婶儿，笑眯眯的看着刚刚身边路过的小妹妹劝说着。
……
人来人往，很多人从池笑芯身边走过，但是却没几个人停下脚步掏钱买她的碟片， 她看着脚下一大包未卖出的光碟，泄气的努了努嘴。盗版现在还真不好卖，怎么办呢？一屁股坐在包裹上，双手托腮。歪着脑袋，无奈的叹着气。水润的双眸不停的转动……
忽然她的双眸闪过一丝光亮，手指麻利的打了个响，有了！她坏坏地扬起嘴角，嘴角边露出俩颗浅浅的小酒窝儿。
她蹲在包裹面前，快速翻找着些什么东西，时不时偷瞄一眼身边经过的路人，生怕旁人看见她的小动作。
一张张CD很快被她全部换了包装。她再次露出坏坏的笑容，站起身，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将碟片猛地举起，大喊道：“沟深深乳蒙蒙，多少男人烟雨中，多少女人羡慕中！不要羡慕，不要害臊，学习学习！小泽玛利亚出新片了，苍井空又出新专辑啦，日本AV界又出现一匹黑马……”
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居然这样叫卖，而且一点儿也不脸红，引来路人许多诧异的眼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经百战了。
“给我来一张。”一个男人低着头，悄悄走到她身边，小声道。
“大哥，给。里面有惊喜哦！”池笑芯坏坏的挑起眉梢，微微低下头，敏着小嘴儿，冲着他抛了个媚眼儿。
他看着池笑芯娇嫩微红的脸蛋儿，又瞄了一眼手里的光碟的封面，立刻热血沸腾。脑子浮现出男女动感十足的动作大片，他整个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也不知道是憋的，还是难为情。吞咽着口里欲将流出的液体，快速的眨眼。伸出五指，声音微颤，慢慢道：“再给我来五张！”
……
临近夜色，雪早已停了。马路上出现几道被车碾过的痕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逐渐在城市里蔓延开来……
池笑芯看着空空的包裹，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摸了摸饿的扁扁咕咕叫的肚子，见对面出现一个面摊。笑眯眯的向前俩步，想饱餐一顿，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又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池笑芯来到隔壁街，这里鱼龙混杂，街边许多粉红色的牌匾。女人浓妆艳抹扎堆儿，成群。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只是感觉都不是那么好看，俗气中透着十分浓厚的风尘意味。向来往的男士们抛着媚眼儿，时不时喊道：“哥，玩儿不？“
“我叫你阿姨还差不多，这么老了还出来卖！回家让儿子养老吧。”年轻的男人忍不住调侃道。
“我呸——“被调戏的女人露出狰狞的面容，扔掉嘴里的烟头，冲着年轻男人吐了口口水。
年轻的男人，瞬间被几个素未蒙面的大汉拉进巷子。惨痛的叫声从巷子传来，几分钟后，年轻男人捂着淤青红肿的脸经过刚刚调侃的女人。无奈道：“妹妹对不起。”
……
池笑芯没有反感这样的女人，谁都有难处的时候。她站在女人们身边四处张望着，像是寻找着些什么。终于，在马路对面。一个瘦弱的十三四岁的少年出现在她水润的双眸中，正吆喝着买碟片。
池笑芯露出一抹笑容，连忙跑过去，“小东——”
少年回过头来，细长的眼睛，淡轻的眉毛。肌肤微黄，鼻尖冻的红红的，鼻尖边俩处淡褐色的拇指大小的污泥，一身淡灰色的棉衣。看见池笑芯，立即咧开嘴笑了笑，小跑俩步，迎了上去。“芯姐，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先回去了呢。”
池笑芯二话不说，蹲下身收拾着碟片，一张张放进布袋里。
“芯姐，你干什么？我才卖了几张……”想起家中年迈的奶奶正等着他拿钱回去买米，小东心里有些难受。
池笑芯不禁有些心疼他，抬起手轻轻擦掉他脸上的脏东西，柔声道：“饿了吧？”
“不……饿。“话音刚落，小东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说谎！”池笑芯努嘴装着生气瞪了一眼小东。又笑着继续道：“放心吧，芯姐今天全部卖光。分你一半！明天你在帮芯姐卖，乖啦。”
“谢谢芯姐，我想吃面！”小东犹豫了几秒，才咧着嘴傻笑了起来。
这样被池笑芯接济，已经是常事儿了，他知道他欠她的。总有一天他会有出息，反过来照顾她……
俩个人开心的蹲在地上收拾碟片，忽然背后传来一声略显青涩的怒吼声“谁让你们在这里摆摊的？保护费交了吗？知不知道这是爷的地盘？”
池笑芯水润晶透的眸子闪过一丝怯意。深呼吸安慰着自己跳动的小心脏，怕什么？我池笑芯什么场面没见过？先看看情况再说。
扭头一看，俩个貌似不满二十岁的年轻男子。头发五颜六色，嘴里叼着烟，站在那里不停的抖动大腿。装着一副老练的样子，一看就是新手。这样的人可收不走她的保护费？
怯意立刻消逝，轻挑眉梢，微翘嘴角，露出俩颗浅浅的酒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笑道：“没交！怎么样？”
小东连忙站起身，躲到池笑芯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道：“芯姐？”
池笑芯未回答小东，仍旧一副不屑地痞小混混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没谱，被追着满街跑也不是一次俩次了。
“唷，还芯姐？混哪里的？知不道这是黑帮的地盘？“右边的男子扔掉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笑道。
“黑帮？”她心里一惊，从前惹的都是无名鼠辈，可今天这俩个新人后台这么强硬。不管了拼了！水润的大眼睛打了个转，立刻想到了注意，一脸严肃继续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冷啸天是我干爹？我小弟在这里摆摊怎么着了？还要收保护费？”
左边的男子挠了挠后脑，上下打量了下池笑芯，似乎有些信了她的话。
单手拉着身边男子的胳膊走到一边，低语道：“虎哥，会不会是真的？我们刚加入黑帮，黑帮水深呐，咱们少得罪俩个人好。这妞张的不赖，没嘴儿是冷爷小蜜！一般小蜜都是称呼情人为干爹的。最近有个网络红人，叫什么美美的出门也这么说。你说对不对？”
“此话，有理！”小虎侧过头，瞄了一眼池笑芯，张的一般，倒是满年轻的。
“就算不是，一个卖盗版的小男孩儿，咱们能下的去手吗？“
“也是。”俩个人转身，笑眯眯的走到池笑芯身边。拿出一盒烟来，放到池笑芯面前。”芯姐，抽烟。“
抽烟？池笑芯心里一喜，忽悠过去了？可抽烟却不太会，硬着头皮上吧，装也装的像点！从烟盒里随手抽出一支烟，放到嘴里。双手插兜，扬起头。双眸有些发飘，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抖动着全身，等着他们为她点火儿……
俩个年轻男子互相直视一眼，这架势貌似真的是。连忙点上火儿，点头弯腰笑道：“芯姐，我叫小虎，这是我弟弟小马。您以后多都关照！”
池笑芯连忙给小东一个眼神儿，小东收到讯息，立刻开始收拾好碟片，背在身上。
“恩知道了，我有事，先走了。”
池笑芯转身拉着小东的手，从容的向前走去。她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脚开始发软。苦笑着眯起双眼看着天空，祈祷道：“上帝保佑，这俩个人就是蠢驴吧！”
小东见右手边出现一条巷子，连忙拉着池笑芯走了进去。走进巷子几步，俩人配合默契，同时开跑……
小虎和小马俩个人美滋滋的站在街边，互相点着火儿，吸起烟来。
“虎哥，没嘴儿咱们能一飞成龙！”小马深吸了口烟，轻轻吐出，笑道。
“恩，跟着虎哥混，绝对有你的饭吃！“小虎撇着嘴，扬起头，得意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