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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的。”
何葭问:“那你为什么不入迷?你要是喜欢我表哥,我给你创造条件,肯定比别的女生机会多。”
张帆连忙摆手说:“我这个人与众不同。我可不愿意找个大众情人,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人家都喜欢的东西,我偏要离得远点,要多远就多远。你想想,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你扑上去抢啊争啊,累不累啊?有这力气,我还不如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人生在世才多少年啊,自己不善待自己,谁来善待你?切!”
这么老道新鲜的理论,说得何葭笑倒在床上。
张帆接着又说:“据说那个陆小雅追得最紧,有望脱颖而出。真是奇怪,陆小雅是他们班的班花,在全年级也数一数二,据说身后的追求者如同孔子的门徒,足足七十有二,可是人家正眼都不看,就是看上你表哥了。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奇怪?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我劝你算算八字,看看如果她做了你嫂子,你们犯不犯冲。”
何葭至此有些相信了。今天在食堂里看见陆小雅那么自然地坐在表哥身边,想必以前他们就是像那样经常坐在一起吃饭。那个该死的沈远征还说什么“西安跟一般的北方城市不一样,古时候有八水绕长安之说,水质很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西安很是出美女呢”。
美什么美?!何葭心想,长得白一点,眼睛大一点就美吗?什么叫美啊?那叫俗艳,像狐狸精一样的俗艳!
这么看来,沈远征也不过是俗男一个,居然喜欢这么俗艳的女孩,真没品味。
6 秋装(上)
辩论赛之前,何葭再也没见到过沈远征,即使是周末。听同学们传言,说他们辩论队跟系里要了间房子,借了电视和录像机,夜以继日地看一些大专辩论赛的录像,观摩取经。观摩讨论完毕后的放松节目是播放当时被禁掉的电视记录片《*》。
年轻,体力好,精力充沛,据说看累了宿舍已经关门,他们男男女女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间房里过一夜。
张帆说:“其实你表哥是内秀,口才并不特别好。”
何葭也同意她的说法。
张帆说:“英文辩论赛咱们是没法参加,过段时间的中文辩论赛你报名不?胜出的要跟复旦去辩。”
何葭答道:“哪里就轮到咱们一年级新生了?还是省省力气吧。”
转眼间辩论赛就到了。何葭和张帆老早就赶到大礼堂去占前排座位。辩论的都是热门话题,比如禁止香烟进口的利与弊,校园恋情的利与弊,参加社团活动的利与弊等等。刚好沈远征他们组抽到的是校园恋情的利与弊。听到题目,下面就是哄堂大笑。
张帆说:“要死!出题的人有神经病!”
何葭说:“才糟,沈远征他们要说利。”
就见台上众人,除了主持人是粉色连衣裙外,其他的人都是一色的黑色西装。用张帆的话说起来就是八只乌鸦。何葭看见沈远征的拿着卡片的手在抖。张帆说不可能,这么远你怎么知道他在抖。后面一个同学嘘了一声,两个人一齐闭嘴听台上说话。
沈远征他们是正方,显然处于不利地位。他们找到的理由和论据都有些奇奇怪怪,自然生理的必然性涉及的多些。尽管何葭也认为表哥的长项是思维和观点,口才并不强,还是觉得表哥比其他男选手要出色很多。他声音不徐不疾,低沉有力。可是这次辩论,陆小雅的风采显然盖过了表哥。她本来就天生丽质,再画上淡妆,一身合体的套装裙,半高跟鞋愈发衬得身材亭亭玉立。并且她的声音圆润悦耳,英语也流利,抑扬顿挫,赢得了阵阵掌声。尤其她别出心裁地说,恋爱中的男生女生,都希望给对方留下好印象,都会注意自己的举止和打扮,这样,无形中起到了美化校园的作用,比上美育课都管用。听众爆发出一阵笑声,掌声亦如潮水般地涌来。
张帆说:“这个女的真是伶牙俐齿。如果她真的成了你嫂子,我敢保证,你表哥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何葭绝大多数时候跟张帆意见一致,这次也不例外。
结果,沈远征和陆小雅的一组,以十分不利的地位居然胜出,进入了下一轮的决赛。
何葭迫不及待地跑到后面找沈远征,想给他祝贺,却看见沈远征和他们小组里的人一起出去吃庆功宴去了。陆小雅被一群人众星捧月,显得神采飞扬,是大家瞩目的焦点。
何葭气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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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雅被选到校辩论队去参加市里的比赛,而沈远征没有。何葭既失望又高兴。失望的是表哥失去了一次大好的机会,高兴的是从此可以不必再看陆小雅那张狐媚的脸。
何葭怕表哥不开心,拉着他到四川北路去吃小吃,逛街。
沈远征心里并没有什么不平衡,他说:“我本来就口才不好,这次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何葭问道:“陆小雅口才好么?”
沈远征说:“我们班第一嘴,你说好不好?”
何葭撇嘴说:“那她为什么喜欢你?”
沈远征正在喝赤豆汤,忽然被呛了一口,说:“别瞎说!”
店里不断有人进来,也不断有人出去。何葭用筷子夹起一只小笼包,狠狠地咬一口,仿佛那只小笼包是阶级敌人。她说:“这是很明显的事实——全校人民都知道。”
沈远征微笑着说:“你口才也不错,明年可以考虑参加辩论赛。”
此时正值金秋季节,天气渐冷。四川北路上有很多专卖外贸剩货的小店,物美价廉,深受附近学校学生的喜爱。何葭逼着沈远征陪自己逛店,挑挑拣拣,给自己买些秋装。
也有些大型的百货公司,名牌公司的门店。在一个特色鞋店里,何葭拿着一长筒靴捏捏,又放在鼻子下嗅嗅,想看看是否真皮,皮质是不是很柔软。
店里人来人往年轻人居多,很拥挤。沈远征站在何葭外围,用身体给她隔出一点空间,鼓励她说:“喜欢就穿上试试。”
黑色的靴子,坡跟,皮质柔软,散发着皮革特有的幽暗的光泽,手指揿下去,一道细微的皱褶——证明那是货真价实的真皮。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6 秋装(下)
何葭抬眼看表哥,微微一笑,问:“黑色,百搭,什么颜色的裙子裤子都能配,是不是?”
沈远征说:“是。”回答得简洁。
何葭又低下头,整齐的童花发型垂下脸庞,睫毛覆盖住眼睛。她看看靴子,又看看表哥,坐下来,把靴子穿上,走一走。
“稍微紧一点,”她低声说,“不过刚刚好——真皮的鞋会越走越松,如果现在买的不紧,以后会很松,不合脚。”
沈远征说:“刚刚好就买吧。”
何葭把靴子脱下来,看看鞋底贴的价格标签,再看看表哥,小声说:“唔,钱不够了。”
她刚刚买了一条黑红格子的羊毛裙子,攒下的零花钱花得七七八八,再买靴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不买靴子,天一天比一天冷,这裙子穿着也太“美丽动(冻)人”。
沈远征掏出自己的皮夹,把里面的钱尽数拿出来数,还差五块。他问:“你五块钱有没有?没有我们只好去银行取。”
何葭大喜:“有啊有啊。可是——远征哥,给我买了这靴子,你还有钱吃饭吗?”
沈远征拍她的头:“傻丫头,当然有钱吃饭啦。这钱是我们辩论队胜出发的奖金。买下吧,为了好看冻出老寒腿就麻烦了。”
阳光暖暖地晒进来,洒在坐在皮凳上试鞋的何葭身上。沈远征站在她的一侧,数着自己手上的钞票,又看着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小钱夹,从里面往外掏硬币,一元,两元,三元,四元,最后一元是两个五角凑起来的。
他从她手里接过那五块钱,跟自己的钱凑在一起,让她坐在原地慢腾腾地穿鞋,自己拿着靴子到收银台去付款。
拿了靴子回来,他把她拉起来出门,耸耸肩说:“彻底无产阶级了,你是接着用眼睛过干瘾,还是回家?”
何葭沉浸在跃跃欲试试新衣的兴奋中,建议:“回家的车钱也没有了,我们走回学校吧。”
于是他们步行回校,途中路过一家银行,沈远征进去取了些钱出来。何葭本地人,都是现金出入,反而没有银行户口。
回到宿舍,何葭迫不及待地换上羊毛裙,厚型连裤袜,穿上靴子转个圈给张帆看。那裙子是喇叭裙,一转裙摆飞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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