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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猫还会轻轻地叫。在所有牲畜中,与女人Ru房最相似的是母羊的Ru房。无论是黑
羊、白羊,还是土黄|色的羊,撩开它们的后腿,那种圆润,那种挺拔,那种规模,
甚至还有那不愿袒露的样子,实在太像坐在自家门后忙里偷闲地看着街上,又怕被
街上男人看见的哺|乳女人。
实际上,背地里挤初|乳的全是雪柠。不知是不是不愿意,挤过初|乳的母羊,总
会快步跑到十几步开外,不高兴地翘首盯着雪柠和帮忙捉住羊腿的其他人。如果是
丝丝去挤,说不定当场就要挨几下羊蹄子。
有一天,拖着满觯杂货从白莲河赶回来的余鬼鱼,在街上放开嗓门大叫,汤铺
的人托他带信,有只母驴生了一只小驴子,若是不嫌弃,可以去挤些初|乳,拿回来
给杭九枫喝。别人以为他在说笑,没有往心里去。骑着自行车的邮递员也捎了信来,
小驴子生下不久就死了,需要的话就赶紧去,不然他们就要暂停给母驴喂水喂料,
免得它因Ru房胀得难受,叫得人心烦。丝丝花费了几张法币,却没有得到母驴的初
|乳。所请的那个会缫丝的下街女子,一到汤铺就被母驴重重踢了一脚。缫丝女子哭
()
着回到天门口,将被踢的胸脯亮给线线看,那高高的一块红肿,仿佛也能挤出初|乳
来。丝丝只好又给了她几张法币。缫丝女子也不是白拿两次报酬,她从主人那里将
那只母驴借了过来。用绳子系在凉亭里的母驴,怪声怪气地叫了一声,想靠近它的
丝丝吓得躲在雪柠身后。轮到雪柠走上前来,母驴既不叫,也不踢,听任雪柠或轻
或重地在自己的Ru房上做她想做的事。
因为太稀奇了,围观的圆表妹忍不住露出往日张扬的秉性,大声地取笑:这样
自找麻烦,还不如将母驴牵到杭九枫的床前,让他含着|乳头直接往嘴里唆。圆表妹
说完,又连连吐着舌头反悔: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就当她没说这话。
以母驴的出现为标志,杭九枫的状况明显好了许多。丝丝也敢放心地断言,杭
九枫死不了,半年不够,十个月足矣,时间一到,又会是往日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好转是显而易见的,隔三天没有初|乳喝,疾痛在杭九枫身上的反复也同样一目了然。
好在当雪柠等人力有未逮时,还有身为县参议长兼镇长的段三国对当地保长和甲长
们的统治优势,只要有合适的牲畜,就不愁无人送信上门。最后一片秋叶在天门口
街上随风起起落落了几天,终于被夜里悄然落下的白雪覆盖。在这种季节里生儿育
女的牲畜越来越少,最少的那一阵,居然有人询问要不要捉正在哺|乳的母老鼠。丝
丝拒绝后仍不甘心,还要段三国将此认定为蓄意羞辱,找机会狠狠惩罚一下这些人。
段三国已经有了不怒而威的派头,他在家里坐着什么也没做,他们就知错地送来一
只母兔,还说已经派人去燕子河一带收购兔子,每隔三五天,就会有人将可以挤出
初|乳的母兔送到天门口。一次,一位来自河南的卖艺人牵着一只耍猴戏的母猴,头
一天,就在小教堂外面赚了个瓢满钵平。第二天上午,无论河南人如何敲击那面小
锣,母猴就是不肯再耍了。河南人拿起鞭子抽了几下,母猴仍旧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县突然喊起来,母猴的屁股在流血!河南人急了,他伸手将母猴拎起来,母猴身
后已经多出一只细细的猴头。河南人想将刚生下的小猴卖给别人,但成交的是母猴
的初|乳。丝丝要买母猴初|乳的用途河南人并不清楚,但他精得像个鬼,价钱要得比
小猴还高,而且还要搭上未来三天河南人在天门口的全部花销。
细细密密的东南风如期吹来一九四七年的春天。
大难不死的杭九枫,又能站起来了。他走出天门口,隔了一天,又从不知何处
返回天门口。脸庞红润的杭九枫站在街上告诉常天亮,在他喝过的所有牲畜的初|乳
中,狗的初|乳味道最好,所以他想不通,为什么武汉等一些大城市里的有钱人,天
天要喝牛奶,而不喝狗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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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天亮则说,杭九枫应该将那件雪狐皮大衣拿出来,还给雪柠,答谢她的救命
之恩。杭九枫想也不想就回答,在天门口,值得他感谢的人还没生出来。假如就此
表示对雪柠的感谢,也就等于承认,他这条命连牲畜都不如。在更多人的面前,杭
九枫说,如果将他这段时间喝的芒硝水放进西河,足以让余鬼鱼撑簰了,这条命是
自己替自己捡回来的,芒硝是杭家祖传的灵丹妙药,那种从母东西身上弄出来的汤
汤水水,只能算做一种吃食。
这时候,丝丝跑过来逼问他,腿肚子刚长圆,他去跑到哪里了。杭九枫要她莫
问,问得再多他也不会回答。丝丝因救护有功,说起话来理直气壮。以她的判断,
与独立大队有关的一切都被消灭了,不可能还有人想同杭九枫一起做那种险象环生
的事情,惟一可能的是,杭九枫一个人躲在什么地方,将雪狐皮大衣取出来重新打
理了一番,这么长时间,再不打理,就是铁做的也会烂成一泡脓。
“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狐狸皮,我不晓得那些东西,你说了也是白说,最多
是对牛弹琴。”
“我不要这东西,我只要你如实地对我说一声。”
见杭九枫不肯说,丝丝便威胁要声张出去。杭九枫不怕,丝丝也没有真的声张。
夫妻二人在街上争论时,梅外婆走过来:“九枫身上有好重的芒硝味,是不是重操
旧业了?”
“什么旧业?”
“硝狗皮呀!”
“那不算旧业,我的旧业是指挥独立大队冲锋陷阵。”
“可是我从你身上闻出爱栀穿过的那件雪狐皮大衣的气味。”
“我能同你说两句话就是礼貌。你不要再开口了。”
杭九枫在街上走来走去,梅外婆特意跟在身后看了好一阵。
后来她在雪柠面前说了一句很沉重的话:“无论何时,都要相信,有你在就出
不了大问题!”
从梅外婆闪烁的目光里,一般人看到的只是由衷的信任。用雪柠的眼睛去看,
却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女人的梦想。
第十二章 只见门口不见天
一一四
不用说早一年或早一个月,哪怕早一天,荷边都不会相信常天亮会被委以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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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之职。
最后一场春雪的到来,比柳子墨的天气预报提前了半天。
雪刚落下时,镇上的孩子纷纷跑出家门,在街上窜来窜去地打雪仗。经过一夜
的冻结,地面上雪变坚硬了。那些贪玩的孩子,很快就在相互打斗中受到对方的报
复。硬邦邦的雪球,一个接一个地将孩子砸得鼻青脸肿。大人们呵斥:“有枪的人
都不打仗了,你们觉得身上的皮痒,就去找个墙角蹭几下!”孩子们只好将手中的
雪球换成一只只“落地开花”,在小教堂前面的空地上扔来扔去。
柳子墨还给一镇和一县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不用去店铺里买打火纸,用石头
将子弹头敲下来,取出里面的炮药,一点点地填在“落地开花”里,发出的响声及
爆炸力都比打火纸强。
雪一化春天就来了。一镇和一县还在小教堂一带玩着“落地开花”。住在西河
下游的十几个孩子,手里拿着许多打架花,一路打打闹闹地来天门口街上玩。一镇
和一县还没见过今年的打架花,他们要,那些孩子却不给,几句话说不到一起,一
群孩子便大打出手。看着一镇和一县同十几个孩子打斗,大人们不仅不管,还在一
旁打野。打了半天还没分出胜负,常娘娘提着烘篮过来了。她让一镇和一县用一只
“落地开花”,换下所有孩子手中的打架花。
一镇和一县装出手冷的样子,将双手伸进烘篮里烤了烤,顺便将一只还有底火
的子弹壳放了进去。荷边生了孩子后,常娘娘总会在这个时候回家看看,顺便用烘
篮提着从雪家灶里夹出来的炭火,给孙子烘烘尿片。子弹壳上的底火炸响了,烘篮
变成空壳,常娘娘没被炭火烫着,只落得个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灰。跟着梅外婆久了,
常娘娘心里生气脸上也不作表示,还说幸亏自己是女人,若是男人,这种样子就成
了扒灰佬。段三国没有为外孙们护短,他从灰烬中找出一枚子弹壳,随后抓住一镇
和一县,逼着他俩坦白交待。一镇和一县不到五岁就会使用手枪和步枪早已是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