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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之一国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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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煌手下开的百乐门!”
  郎天裁居然呜呜哭着说:
  “哎哎呀,你这个死东西,我还不如当年在冬水田里,没有被救上来的好!我没娘没爹过了这么些年,现在好不容易认了个蓝一号,领导我们脱贫致富奔小康,哎,这究竟是奔的哪门子小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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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的姑娘,带着来自大山长河的乡村山寨的野味,多年后,在水英水灵曾住过的小镇绣楼上,翩翩起舞。当年,廖佐煌强走霸占的姑娘是不是这一位呢?柳家小子柳如风、刘正坤,在小镇皂荚树下的小船上放走的布依族少女,是不是这一位呢?这是我多年后,回到小镇写生时遇到的颇带历史风情和民族风情的景色。
  小镇晚景,悠闲而宁静。沿着小镇东头,洋槐树掩映的绣楼,通往万年台那一带的柏油马路两旁,大大小小别墅式的小楼,缀满了山坡。入夜,旅行团的大卡车,纷纷驶来,嬉笑声、拉客声此起彼伏,音乐广场锻炼的村民、镇民一起,彩灯下载歌载舞。我没有再到如风老辈的吊脚楼,也没有再找他们的郎天裁镇长,安排食宿。已经焕然一新的小镇东头绣楼,彩灯霓虹闪烁。芦笙、螺号、粗犷的卡拉OK,在夜空中回响。站在经过修整的青石桥上,远望绿叶丛中的绣楼,简直成了一个戏楼,红灯笼、红灯泡,细碎的竹叶,宽大的芭蕉叶,渲染着红色旅游风景区乌溪小镇的晚景。远山隐隐,小河悠悠。红绣楼临窗座位上,休闲喝茶的人影儿隐约可见。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彝家姑娘——是不是呢?在悠悠起舞,其身段之婀娜、其舞姿之窈窕、其身影之灵动,把我和易安惊呆了!
  “摄下来,画下来吧!这个姑娘,这个小镇的晚景。”
  易安怅然地说,细细的眼睛,似睁似闭。也许,她的眼前,出现了当年她和鹰勾鼻画家,宣传革命思想接受再教育的那一幕幕往事。
  世事轮回。人们创造着自己的生活,也挥洒着自己青春与自由。
  当年,她和鹰勾鼻画家,现在的港商莫尚,偷偷上女儿山写生、画风景、画人体,不就是在那个封闭青春与自由的时代里,一种很弱小、又很闪亮的生命自由与青春的创造和挥洒么?
  只不过,他们都付出了岁月流失、人格尊严的惨痛代价。
  后来,在郎天裁专为我们举行的欢迎晚宴上,我们再次见到了这个少数民族姑娘,还是在装饰一新的绣楼,还是在椰林、芭蕉叶丛中,还是在木雕古朴、高挂羊头的小舞台上,她高挑的个儿,红红的衣服,闪烁的彩灯,金黄的地毯,把她的脸庞和身姿,映照映衬得桃花一样绚烂、格桑花一样秀美,甚至,我想起了十里红山坡上的罂粟花,一样的神秘而冷艳。她的歌声,云雀般轻盈。她的敬酒,羞月般娴静。他是郎天裁投资组织“乌溪小镇女儿山国际旅游文化发展某某有限公司女儿红艺术团”歌唱、独唱演员台柱子。一会儿戴着哈达装扮藏族少女跳起了锅庄;一会儿装扮维吾尔族姑娘跳起了“牙克西”;一会儿戴着斗笠,款款走出布依族山寨,古朴的衣摆卷动着霏霏细雨;一会儿手持细软的手帕,弯弯的身材像淡淡细眉,灵巧的双脚轻轻点地,敏捷的舞姿挥动成一曲“阿细跳月”。在这个远离城市繁杂与喧嚣的古朴小镇,淡化了许多往事,在石达开及其小妾,民团土匪,涞滩码头,狮子岭城堡,观音岩红军医院女护士,女征粮队员,裸体游街“点天灯”,接受再教育的男女画家,偷情女儿山的时空环境里,在灯火阑珊、诗意阑珊的现代新兴红色旅游景点,乌溪小镇,秋天,柔柔的夜色和融融的晚风中,活跃、闪现着的这个给人魔幻梦幻感觉与色彩的少数民族姑娘哟,简直就是吸收了一切自然、大地、天空与美的精华,使我这个好长一段时间以来,已经远离模特,并发誓不再画模特的画家,心里直痒痒。易安呢?平静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下,望着姑娘翩翩起舞,两眼泪光盈盈,难道姑娘那灵动的身姿,勾起了她那并不遥远的记忆?抑或,她也要掏出画笔,现场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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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女(7)
但是,易安和我,都终于没有能够掏出画笔现场写生。
  虽然,我们这次回来,实际上是一次更漫长的远游。在表面看来如诗如画,内底里汹涌着各种焦虑烦躁希望与不安的乌溪小镇岁月中,我们都同时认为,画画不过是这次旅游的副产品。我们似乎还想在这片山水中找到我们人生和命运的些许轨迹。山水。小镇。道路。黄桷树。皂荚树。悠悠行走着我们的身影,翩然游动着我们的心灵,似乎每时每刻都伴随着时而幽咽低徊时而激扬高亢的命运的歌声。但是,是不是我们都忘记了手中的画笔了呢?我们的行李,我们的画笔画板写生架宣纸道林纸速写纸照相机摄像机,都在诉说着我们心中深深掩藏的绘画欲望。毕竟,我们都是画家。我坚信,我和她是此时的画家,而不是当初和她一起接受再教育的彼时的画家。军事题材画家柳偃子,不是当初的造反派画家和现在的光头港商莫尚。我们知道,怎样选取绘画的角度摄入画面,怎样取景抒情背景色彩和绘画语言的情节细节。眼前这位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姑娘,不用说也进入了我们绘画的视野,怎样构思,怎样设置画画,近景中景或者远景?半身全身半裸或者全裸,也就是作为人体模特,能不能请这个少数民族姑娘呢?要通过什么手续什么心境什么气氛,才能把她作为人体模特?她那灵动的身姿,浓黑的眉头,油亮的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再配上她那偏长的鹅蛋型的脸蛋,成为我们手中和笔下的创作素材呢?
  那晚,郎天裁举办的欢迎港商莫尚、策划女儿泉风景区开发的晚宴,不是在女儿泉瀑布,而是碧波荡漾的女儿湖宾馆。喝着茅台、吃着从女儿山原始森林里采集来的蘑菇山珍,宾馆二楼餐厅大中华包间,酒香四溢,温暖如春。宽大的餐桌上铜壶火锅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屋子里弥漫着带着少数民族风味的农家老腊肉的清香。我和郎天裁镇长坐在下方,上方坐着我们这个城市管理宣传旅游文化的最高行政长官蓝一号。鹰钩鼻子画家莫尚,亮着拜伦或唐璜式的高贵而溜光的脑袋,坐在蓝一号身旁。时间真是奇特,它怎么把当年青春洋溢的青年画家,雕塑成一个颇带欧洲绅士贵族模样的港商?女儿湖风景区艺术团的几位姑娘,小鸟依人般地穿插坐在男人们的身边,劝酒喝酒,一曲欢歌,一阵美酒,而蓝一号、莫尚和郎天裁都似乎和身边的姑娘打得火热,他们一个个容光焕发,如坐春风。谁也没有注意,整个女儿山女儿湖都笼罩在阵阵欢歌笑语中,而他们之间的另一个主人,当年的画画姑娘走资派的女儿易安,怎么能够在我们这群男人的餐桌上找到自己的位置?那天晚上,她一个人默默地在月光中走了很久很久,也许,她再也无法在飞珠溅玉的女儿泉瀑布脚下那条依然清亮的女儿河里,找到当初那个年轻的画家莫尚。她不知当年在飞泻的女儿泉瀑布下面的那块大石包上,淋在震天巨响灵魂鼓荡的水雾中,紧抱在一起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身躯,还有,星星点点在女儿河水面上荡漾、丝丝缕缕探进小木屋的窗棂、亲吻在他的身上她的胸前——是怎样的一片温柔的月光?
  时光一天天流失,瀑布永不停息飞泻。莫尚从一个满头青丝的青年画家,变成了拜伦、或者唐璜式的光头港商。后来他可曾结婚?他们的生命中又出现了什么样的女人和男人?多年隔一方,女雕塑家易安身边,可能也现过她向往的男人,那些男人和她交往到了什么程度?我不十分清楚。不过,比较可靠的消息是,易安和蓝一号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有没有睡觉,睡觉的时候,易安还会不会有当初女儿泉瀑布赋予过她的那种爱的感觉?可能谁也难以说清楚。我能说清楚的是,港商莫尚,上世纪八十年代,哦哦,他们在监狱里……“文革”刚一结束,就放了出来。双双回到过去的某某美术院校。那时,莫尚的绘画,在我们当时的美术界,尽管非常好,非常有创新意识和艺术品位,但是,也许拖着劳改释放犯的尾巴,无论怎样也不能进入主流。他带着怀才不遇的遗憾和仇恨,离开了大陆,只身闯香港发展,绘画也经商。既然经商,他没有固定职业,也没有经济来源,只要能画画,只要能赚钱,见到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他还参与文物走私,甚至其他货物、商品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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