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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见冬日,还闻夏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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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东夏!韩东夏你等一下!”我边跑边大叫。
  可是,前面那个高高的身影,在听到我的叫声后,立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果然,他真的记住我了!而且他真的是在逃避我!
  一时间,我有些悲喜交加,不知是该高兴于他竟真的记住了我,还是该失望与他竟是因为厌恶,才记住了我。
  可是,怎么能是厌恶呢?而且他为什么也不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如果他真的对我有了印象,那我和他妈妈,应该是仅有的停留在他脑海里的人了,他就不想深入了解一下?他不能对我妄下结论!
  带着一股不服气,我加快速度,拼命追了上去。
  韩东夏,我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能停留在你脑海里,可我不希望是以这样的形象让你记住。即使你说,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我也希望,你能让我解释清楚,然后以一个好的印象结束。
  即使今天是终点,我也不能在最后一刻放弃。
  终于,奔跑着的我拽住了他的胳膊。就像是抓住最后的希望,我使劲扣着,带着一股执拗,一股绝不放手的固执。
  “你……你等一下……”我弯着腰大口顺着气。
  等气息平稳,我站直身子,直直看向他。他侧着身子,别着头,只给了我一个后脑勺,好像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我心气不顺地叫道:“韩东夏!”
  他不理睬。
  “韩东夏你看着我!”
  他不说话。
  “韩东夏,韩东夏?韩东夏!!韩东夏,韩东夏……”
  “你能别叫了么?”他终于转头看向我,然后开口打断。
  我坦然直接地看着他:“韩东夏,你是不是已经记住我了?”
  “你是谁,我不认识。”
  “才怪!那你为什么看到我扭头就走?听到我喊你还要加速?”
  他不回答,又把头轻轻别了过去。
  “你真的记住我了?真的对吗?”他的沉默让我更加确凿。一个多星期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沟通,可他仍然对我有印象,看来,我真的已经停驻在他的脑海里,成为段阿姨口中,他的日夜相伴、印象深刻的人。
  “说完了吗?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他终是没有否认,但急着想走,要不是我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胳膊,他一定早离开了。
  方才认定被记得的那一抹兴奋又被浇灭了。
  他果然,是因为厌恶我才记住我的吧。
  “如果你记住我了的话,你能想起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吗?”我问道。
  他不发一语,眉头紧锁,十分不耐的样子。
  “韩东夏,你……你别这样,你能好好听我说吗?”看着他好像真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厌恶,我不禁有些慌张,口齿不清的求他。
  “韩东夏,我喜欢你。如果你不记得那些事情,也没有关系,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不要厌恶我。我喜欢你,已经不仅仅因为最初遇见时,你对我的一句鼓励安慰。长久相处下来,我发现,你真的是我的动力,而且我真的很想像你每次温暖鼓励我一样,给你温暖,让你开心。我不想看你一直一个人。韩东夏,我从没有想过放弃追求你,即使每天早上都要和你重新认识,即使上次见面,你说我矫情、恶心,我都没有想过要放弃。我希望你过的好。今天你已经记住我了,如果你说,林小夏,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很讨厌你,看到你就很烦,那我可以选择放弃,真的。可是我不希望你这样想!我不是那样的女生,我不过是……不过是在为我自己争取一些东西,也为你争取幸福,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不能理解呢?”我死死抓着他,着急的解释。我生怕他走掉了,也生怕我从他的脑海里滑走,但我更怕的是,在我还能停留在他的记忆里时,他是在厌恶我。
  我们二人默然无语。
  终于,有泪落下,却不知这滴咸咸的水珠,到底是在嘲笑谁傻。
  我憋着哭腔,也尽量让盈在眼眶里的水珠不落下来。
  我望着他,最终声音闷闷地问了一句:“韩东夏,你真的讨厌我吗?”
  问出这句话,我不知结果会是什么。我隐约觉得我的夏天就要过去,彻骨的寒冷会袭来,可又隐约觉得,在这彻骨的寒冷中,我感受到的却不是冰冷,而是淡淡的温暖。
  一直别着头的男孩终于转过头,他的神情有着我从没见过的慌张,眸子里也有从没闪烁过的怜惜。“我不讨厌你啊…”他双唇颤抖,声音低沉,终是说了话。
  “小夏,我不讨厌你啊,我很喜欢你,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喜欢你的资本而已。”他神情哀伤而认真。
  我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问道。
  “林小夏,我也还……蛮喜欢你的。”
  我不知道世界上最美的夕阳有多美,我只知道这个傍晚,是我人生中见过最璀璨,最温暖的夕阳。我喜欢的男孩,几乎是融在那一片橙黄中,说出了我迄今听过的,最动听的话语。
  闻言,我几乎是下一秒就破涕为笑。
  看着他一贯清冷的面容因为慌张而变得扭捏无措,我本来已如死灰的心情立马复燃,愉悦不已。我不知该作何回应,我甚至没有感到甜蜜,可是幸福却是铺天盖地。
  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笑着踮起脚尖,抱住了这个高过我半头多的男孩。被抱得人身子僵直,动作僵硬,不敢动唤,我却越发用力,把他深深埋在我怀里。
  我顺势把额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蹭来蹭去,然后声音低低地说:“东夏,你害我追了好久。我也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而他,终于做出回应。那对于我,是漫长的追逐后最温暖的慰藉——他轻抚我的发丝,然后淡淡地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坐在饭局上,我和亲戚嘘寒问暖之后,便低头自顾吃菜。
  放学的时候,我抱着韩东夏的画面被段阿姨撞了个正着。我倒没觉得什么,韩东夏倒是紧张得立刻把我推开,然后拉到身后,紧张兮兮地说:“妈,您来了。”
  段阿姨一开始是憋笑,后来干脆笑了出来,最后边笑边哭。
  她轻轻拍了拍东夏的头,说着:“儿子,你真的很幸运。”说罢,她冲我眨眨眼睛,我也冲她报以俏皮的一笑。
  然后,他们便回家了。我快活的大叫着:“东夏,明天见!”他明显还没习惯,趔趄了一下,才继续走。我在后面大笑不止。
  ……
  方才的那些瞬间太美好,以致于来不及细细回味。如今在吃饭,我自动屏蔽了大人们的谈话,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虽然我还是没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喜欢我,却还是看到我时急着走开。
  但彼时已经不重要了吧,重要的是,他最终没有走开。
  我回想着他的每个神情,想着此时此刻,他也可能正如我一样,回忆着这些事情,我便快乐不已,最后笑出了声,却因为正在喝汤,而把自己呛了个半死。
  —————————————————————————————————————————
  就连韩东夏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忽然之间,就记住了这个女孩子。
  那天早上家门口看见她,只觉得她一阵熟悉,刚想张口问,她就说:“你好,我叫林小夏,我们是同学,顺道一起上学吧。”
  对,林小夏,这个名字好像已经在脑海里轮回过一遍又一遍,那般熟悉,那般触手可及,好像一张嘴这三个字就会不由自主的被说出来。
  然后,一路和她上学,她喋喋不休,好像有说不尽的话,脸上的笑容甜美的好像要溶进清晨的阳光里。
  接着,所有有关她的回忆,一股脑的全部涌了出来,他的脑子有点发蒙,眼前都是记忆中的那抹身影。
  小草坪上她的哭泣,教学楼前她唱歌的俏皮;她在楼门口鼓起勇气的告白,她不肯放弃的执着和憨态可爱。练歌的半个月,她日日跟随他。舞台上,她黑裙束身,美丽大方,歌声若即若离,一切都那么美好,他想起了表演那天他内心欣赏和激动的心情,就连脑子里完全没有她印象的时候,也被她所吸引着。
  她那么真挚,那么热诚,像一颗小小的太阳,一时间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记忆中从没有过的温暖充斥着胸膛和脑海。
  现在,林小夏,恭喜你成功了,你终于停驻在我的记忆里。
  我很想第二天见面时叫你一声:“小夏,我们一起上学吧。”
  可要是有朝一日,我又忘记你了,该如何是好?如果要让一个如阳光般明媚的女孩,夏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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