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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安以然戳戳他后背,沈祭梵继续放水。安以然再戳戳,沈祭梵把她放马桶上坐着,一手掌着她一手继续放热水。
安以然继续无力,伸手抱着他虎腰,两人这都赤身裸/体着呢,她这一贴过去,距离就有些过分近了,滚烫的脸贴在他腰侧,鼻息轻轻浅浅的打在他皮肤上,沈祭梵身躯明显僵了一僵,莲蓬头放进盥洗盆里继续放着热水,他自己微微侧了身躯,正面对着安以然。因为他一侧身,安以然原本贴在他腰侧的通红俏脸这一刻直接贴上还挂着液,体的火龙了。安以然微微愣了下,猛地睁开眼瞪他:
“沈祭梵,你下流!走开走开,恶心死了。”伸手连连推他,沈祭梵伸手掌着她的头,低声道:“就亲一下,宝贝,乖乖,嗯?听话,亲一下。”
安以然满脸通红,狠狠瞪着他。沈祭梵却满脸的笑意,同样看着她,目光温和细腻。两人打着持久战,沈祭梵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出声道:“乖宝,他刚让你那么高兴了,亲一下吧,他喜欢你得紧呢,嗯?”
安以然拉开他的手撇着嘴哼哼声:“沈祭梵,你也太流氓了,我又不是那种女人,怎么可以那样?你要那样,找别的女人好了,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哪样?”她这话倒是让沈祭梵有几分莫名,抬起她下巴看着她眼睛道:“乖宝,你想到哪去了?只是单纯的亲一下,没要你做别的。”
其实爷是挺想在她那小嘴里抽几下的,可小东西不肯。她不肯他也没辙,上次强来,这小东西到现在还记得,时不时拿出来念,沈祭梵是真拿她没法子。
安以然望着他,顿了下,勉为其难道:“好吧,就亲一下。”
两根手指拈着头,样子很是嫌恶,撅起嘴巴快速的啜了下,赶紧甩开,人也嫌弃的推开,把沈祭梵往一边推:“沈祭梵,你要离我远一点,别让我看见他。”
一股子腥味儿,难闻死了。安以然吸吸鼻子,撇嘴哼哼着。沈祭梵无奈,道:
“嫌弃成这样,刚还叫得那么欢?刚不是说喜欢,这么快这话就变了?”
“那不一样。”安以然撇了下嘴道,扭头看还在放水的莲蓬头,忍不住嚷嚷道:“你怎么还不关水啊?水要钱买的,你知不知道已经浪费我多少水了?”
“放热水,不洗澡了?”沈祭梵手一边试着水温,这水怎么还没放热?边回头看她说。她是一点不舒服都睡不了,软成一滩泥都得要洗干净才能睡。
安以然伸手去拉上面挂着的毛巾,围在自己身上,从马上盖儿上站起来,双手叉腰,不高兴,忍了好大会儿才说:“沈祭梵,我刚刚就说了,没有热水,还没有交燃气费,热水怎么会热?你去烧开水吧,两壶就能兑大半桶,够洗了。”
沈祭梵瞬间脸色黑了,半晌才平复情绪,伸手拧着小东西出去,脸色暗黑中发青,怒沉着气道,“你想自己生活,就想过这样乱七八糟的日子?”
安以然被沈祭梵丢沙发上,没恼,顺势就趴上去了,这屋里吧,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柔软的沙发了。抱着靠枕哼哼,道:“不是啊,燃气费本来就该要交的,只是我旅游出去后就忘了,而且,我这不是病了嘛,我病了怎么去交费呀?等交了费,就能正常生活啦。碍,你别那么嫌弃好吗?我觉得没那么糟糕嘛。”
这些都不是问题,她觉得这里挺好的。
沈祭梵进卫生间,小东西竟然连条多余的毛巾都没有,沈祭梵只能转身出去走进房间把长裤套上,哧裸着上身给她烧开水。大抵这是金贵无比的爷平生头一次这么伺候人,连洗澡水都给烧了,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安以然趴在沙发上,头压在软绵绵的靠枕上,头歪着笑眯眯的望着沈祭梵,觉得忙碌家事的沈祭梵异常帅,呃,好吧,她承认也是因为他露了漂亮的身体。
沈祭梵水装进壶里等水开,爷还从来没想过他会有一天站在厨房里超过半小时,盯着毫无动静的热水壶有些无所事事。能把时间浪费在等待水热的过程中,实在是有点胃疼。因为这段时间没事可做,沈祭梵勉为其难打量了几眼这半阳台半厨房的小空间,角落里对着笤帚拖把,沈祭梵看着有些碍眼,顿了下把目光移上台面,挺简单,没几样东西,电饭煲一个,电磁炉一个,锅子一只,连碗筷什么的都是只有一份。沈祭梵看了看电饭煲,中午没吃完的粥还在里面,回头问她:
“乖宝,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祭梵往里面看,对上小东西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微微愣了下,索性转身看她,往屋里走,立在她面前,冷哼:“偷看我?”
安以然脸上的笑立马僵住,弯弯的眉眼也瞬间撑开,很不高兴的喷了他一句:“你本来就是我男人,我干嘛要偷看啊?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沈祭梵挑了下眉,眼底透出几分欣慰,小东西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啊。微微俯身,伸手拍了下她后臀,闷响声传来,安以然吃痛,伸手推他:
“讨厌,沈祭梵,你干嘛打我?难道不是嘛?”
“是,你说的都对。”沈祭梵在她身侧坐下,笑着看她,掌心还压在她后臀,是不是握着揉上一把,安以然扭头看他,又推他的手,恼怒道:
“沈祭梵,你不准再掐我,很痛的。”推不动他,索性往他身上戳,用力拉扯着沈祭梵身前的那点果粒儿,沈祭梵吃痛,竟然闷哼出声,当即伸手箍住安以然手腕,低声斥道:“然然,信不信我也这样拉你的,嗯?”
安以然撇撇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沈祭梵,你说你拉得还少嘛?你这是流氓行为,所以你以后得对我文名一点,不然你用在我身上的,我迟早都会还给你的,而且,还更加倍……干嘛那样看我?别当真碍,我说说而已。”
安以然拉拉头发,看到沈祭梵脸色沉下去后不敢乱说了。沈祭梵抓着她说:
“用在你身上的?看来你不满意的很多啊,都说说,有哪些是不满意的。”
安以然把脸埋进靠枕里装鸵鸟,他说什么,她什么都没听到。沈祭梵当下把她的头扳起来,再问:“哪些不满意,说说,我想听。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然下次你不喜欢的我照样那样弄你,你要说了,我就避着。”
安以然听他这么说立马眼睛闪亮闪亮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他,说:“你说的哦,我说了你以后就不会那么对我,对吧?”得到他的肯定后,当即说开了:“我不喜欢的可多了,我不喜欢在下面,最最讨厌的就是跪着,我不要跪,一点都不舒服。我也不要满屋走,进得太深了,顶得肚子好酸。反抱着也不要,我觉得好害羞。还有,那样也不喜欢,侧着,那样那样,还有……”
巴拉巴拉,基本上是把爷的花样儿全否了,沈祭梵脸色渐渐发黑,不愿意再听,欺头咬了下她嘴巴,小磨人精,顺着她就怪了,不喜欢还能被弄得那么高兴?
安以然抬眼看他,不高兴被中途打断,嚷嚷道:“我还没说完碍,你别老打断我说话,不让我一次说完,后面的我就会很容易忘记。看嘛,我刚说到哪了?”
“水开了,等我下。”沈祭梵让她自己纠结去,起身拿着水壶进卫生间,倒进桶里用盆子压在桶子上未免热气散太快,又继续烧着热水。再回来,安以然彻底忘了刚才的话,盯着他说:“沈祭梵,你好帅啊,我好爱你。”
沈祭梵那当下是心花怒放,那感觉就跟在死寂的心底忽然反响了满天冲天礼花一样,大朵大朵的炸开着,纷繁炫丽。俯身在她身边蹲着,忍不住伸手按了下她依然有些发干却血色尽显的唇瓣,笑道,“小东西,这小嘴儿今儿是抹了蜜吗?”
安以然笑眯眯的看着他,张口含住他的指腹,吸了下,看到沈祭梵眼底眸色成功变色,当即笑了,又抱他的头,亲他,软糯糯的出声:“沈祭梵,我爱你。”
她的眼神很认真,还有几分严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被撑大的漆黑溜圆的眼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次不像以往,说得那么漫不经心,这次没有任何修饰词,光秃秃的说爱他,却令她自己心底跳动了一下。或许出口时还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说的,可说出来时候把自己给感动了一把,傻愣愣的看着他。
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她是爱上他了。
这给沈祭梵感动得不行,眼眶都湿了。心脏就跟被爱神神箭射中一般,猛地一紧,跟着胸腔快速膨胀,温暖把整个干涸多年的心塞得满满的,爱意肆泄,泛滥成灾。安以然自己理清了后再正眼看他,伸手轻轻摸着沈祭梵的脸,轻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