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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尤物见他呻 吟,以为他伤口疼痛,不由得慌慌张张地摸索他受伤的右手——
可是,陈以一,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她那只傻乎乎的手就那么无辜地摸到了——
“这是什么?”她吓一跳,急忙从他怀中挣扎而起,提防地看着他。
他尴尬地扭转脸孔,不好意思去看她。
“流氓!”她忽然反应过来,叫了起来。
“嘘!这里是办公室!”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解释道,“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在办公室你还这样!你丫就是流氓!用下半身思考的流氓——”她一边试图挣开他,一边嚷嚷。
敏锐的宗泽突然发现:她在害羞!她不仅脸颊涨红,连耳朵根也红得晶莹,眼光不知道往哪里放,口中也语无伦次起来。
一阵雄性的自豪与怜惜涌上他的心头,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征服欲,他急切地一把拥住她,一手捧住她的头,毫不犹豫地深吻下去。
她感觉自己不断沉沦,意识燃烧成模糊一片,身体绵软得像是一团轻絮,漂浮在空中,被他这热风轻抚着。
他沿着她的脖颈,一路细吻向下,而她,仍似梦呓一般,只有搂着他的脖子喘息的份。
“小傻妞,你好美,我——我想——”每晚睡在她的床下,看着她晶莹的面孔,一次次地按捺自己,辛苦地他满头是汗。
“唔,嗯——”她已经被他吻得奄奄一息,只能发出单音节的词语。
像是得到了许可,他将她平放在办公桌上,俯下身准备再来一度热身,以一被背后突然的冰冷一激,立刻清醒起来,叫道:“不要!”
我去!薛大少不禁也爆起粗口来,有谁正在这样关键的兴头上,被力大无穷的女汉子迎面一推,差点跌倒在地,还加上这一声狮子吼被震撼人心的吗?
他的尊臀撞击到桌角,着实让他龇牙咧嘴一会。
可是比起肉体的痛楚,他的自尊心遭受了更大的打击。因为已经被剥得差不多的陈以一,不知从哪里又恢复了女性的娇羞,胡乱地用文件夹之类的东西遮住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地提防着他:“不要——求你不要——”
看着她泪光闪烁的大眼睛,他不由得心疼起来,伸出手想为她擦掉眼泪,可是她立刻尖叫起来:“不要!不要碰我!”
“为什么?以一,你讨厌我吗?”他故意哭丧着脸问。
“不,不是。”她慌乱赶紧摇头,那模样真正惹人怜爱。
“那你不喜欢我吻你吗?”他靠近几步,贴着她光裸的小腿。
她没有拒绝,仍是低垂头,轻轻摇了摇。
“那是为什么?”他搂住她的腰,轻轻抬起她的脸。
“因为——疼——,那一次以后,我疼了好几天,而且,我怕再怀孕——”她的面孔涨得通红,眼中的泪水再也停留不住,夺眶而出。
一股浓浓的保护欲突然升上他的心头,夹杂着深深的自责。他,他真不是个负责任的爱侣,那一夜之后,他让她一个人在夜风中出逃,让她一个人承受早孕的痛楚与煎熬,不——他不是在她身边吗?
他低头亲吻着她,一边吻,一边喃喃道歉:“对不起,我的小傻妞,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陪着你生下我们的孩子——
“是再也不会疼的吗?”她忽然止住眼泪,“她们都说,女人的第一次很痛,为什么我是之后再痛呢?她们都说,女人痛并快乐着,为什么我没有快乐呢?嗳,是不是你不行呢?”她无视他垮掉的面孔,继续自言自语道,“可要是不行,我怎么怀孕的呢?”
“你——”他简直无语了,他那被质疑的雄性尊严在他体内熊熊燃烧着,他温柔又霸气地搂住她,邪邪一笑,“陈以一,我的小傻妞,你是自找的!”
“嗳?哇!怎么会这样?会痛死的呀——”来不及喊出下面的话,她被一个深吻吻掉了所有的言语和思维。
原来,真的是疼痛并快乐着,原来,真的有沸腾燃烧的感觉,办公桌也被她的体温熨得温热,她控制不住地轻呼出口。
她像是一滴晶莹的水珠,被他这骄阳热烈的炙烤着,她直觉自己像是要蒸发成水蒸气,摆脱不了沸腾的命运。
她所有的话语凌乱成不成语的呻 吟,可是就在她意识模糊成熔岩的时候,他却伏在她的胸口,大口喘气。
一阵冰冷和狐疑突然涌上她的胸口,她艰难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他抬起头,眼内的欲 望如潮水退去,满是愧疚的神色,低声道:“以一,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妹的!不会在这样销魂又刺激的时刻,他又良心发现,想起来他那包治百病可清心寡欲的未婚妻,变成了如玉姐口中说的什么痿了吧!
☆、第四十三章 关未婚妻什么事?
一股怒气直冲她的大脑,她一把推开他,指着他鼻子就沸了起来:“薛宗泽,你第一次那什么我,还说是误会,现在是第二次了,你别说什么你有未婚妻之类的混账话!丫的,我成了什么人了我,第一次送货上门去你家!这一次又送货上门来你办公室!呜呜——呜呜——”
原本的激烈愤慨变成了满腔幽愤,外表强势的女汉子内心其实娇柔无比,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宗泽先是一惊,然后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你这个不要脸的,没良心的,杀千刀的,挡炮子的,趴江底的——”我去,还有什么来,当年她可是跟在她们城中村第一骂人高手黄大妈后面,听了她好几年的连哭带骂的大戏呢!
“傻妞——”他止住笑,一把搂住她,然后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子上:“关未婚妻什么事?我是害怕伤害我们的孩子。”
她止住眼泪,双手放在自己尚未完全成型的小腹上,不确信地重复道:“为了孩子?”
他擦一擦她的眼泪,安慰道:“我太久没有碰你,怕自己伤到孩子。”他停顿一下,坏坏笑了起来,“至于说我的兴趣,你看——”
她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见到令她心跳的景象,她不禁面孔一热,又要挣扎站起身来。
“不,不要。”他按住她光滑的裸背,将她按在他同样赤 裸的胸膛前,柔声说道,“就让我这样安安静静抱你一会,你难得有这样的女人味,我真的好喜欢。”
“难道我平时没有女人味?难道平常的我你不喜欢?”她忍不住又要反驳。
他用手指止住她的唇,眼睛内柔情与笑意四溢,那幽深的眼眸看得以一格外的脸红耳赤起来,一时也忘记了拌嘴。
他满意笑了起来:“对,就是这样羞怯的样子。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可是,这样时刻,还是这个样子,我最喜欢。”
他一边说,一边在她的额头印下温柔一吻。
女汉子陈以一柔软的内心被这一吻洒下无数花籽,生出了七彩炫丽的花朵,在她心田内疯长;她也柔软地似花茎一般,攀附在他精赤有力的胸膛上,脸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第一次,全身被甜蜜而又轻飘的泡泡充满,幸福的,唔,她好想睡觉。
然后,薛大少就无奈地发现,怀内的美人变成了睡美人,微微扯起了小鼾,嘴角还时不时的露出甜蜜的笑容。
“小傻妞。”他宠溺一笑,将她扶住,为她一件件穿起衣服,当他将目光投向她那因为怀孕而改变状态的乳 房时,一阵愧疚涌上他的心头。
母亲在孕育新生命是如何辛苦,他不是个好儿子,没有对母亲尽孝;他也不是好丈夫,在没有给以一名分给给孩子名分,就将孩子带到世间。
他一边想着,一边收拾好两个人,然后静静地搂着等以一醒来,他握一握以一的手指,这样的手指戴几号戒指呢?
正握着她的手,只见她在他怀里轻轻转头下头,口中喃喃道:“宗泽——”
那一声呼唤包涵着七分的深情,三分的依恋,让他的心软糯起来,满满的全是宠溺的泡泡。他握紧她的手,在她的额上脸颊上唇上细细轻吻,一边吻一边柔声道:“我在这里。”
怀里的俏女孩伸手拨弄一下脸,像是被他的细吻触痒了一般,咕哝一声,更加深情地呢喃了一声:“虾饺皇!”
薛宗泽=虾饺皇!?他的俊脸不能置信地抖了抖,然后安慰自己:宗泽,你安心吧,至少你排名在虾饺皇之前。
桌上的虾饺皇,无辜地躺在瓷盘里,晶莹剔透的面皮内透出粉红的虾仁光芒。
薛宗泽傻笑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一个自律又严谨的工作狂,居然在刚刚,在办公室内在办公桌上,那什么的燃烧了一把!而且此刻,他正一脸幸福地搂着她,等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