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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才来到曹茹所在的医院的。那天夜里刚好是曹茹值夜班。
后来梅森和曹茹说,当时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她长得什么样,因为他当时只是觉得肚子里刀绞一般的剧疼和一个劲儿地想蹲厕所,而真正引起他对她的注意是在两日后的查房。
那是早晨八点多钟,他正躺在床上,就看见曹茹等一班医生护士呼呼拉拉地走进病房来。他一子就被曹茹吸引住了。尽管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但他还是兴致盎然地上下打量着这位漂亮的女医生:她的身高怕是有170公分吧?还有她的肤色,真白!
他盘算着她的年龄应该是在30岁左右。正想着,曹茹一班人来到了他的病床前。
他一面回答着曹茹的问题,一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唇很薄,眉稍梢向上挑,虽然不是双眼皮儿但很耐看。曹茹显然对他赤裸裸的盯视有了察觉,因为他感觉曹茹的目光在慌乱地躲闪。在曹茹要转身到别的病床的瞬间,他看到她丰满的胸前的小方牌上写着:曹茹,主治医师。
很快地,他就利用做记者的职业专长打听到了关于曹茹的一些情况:已婚,无孩,丈夫也是本院的医生,眼下正在北京某医院进修。
从这以后,他便找点儿理由就往医生办公室里跑。他感觉他被曹茹那种成熟的性感吸引住了。开始时他也对曹茹的已婚的身份有所顾忌,但最后还是变得情不自禁,因为他感觉曹茹似乎对他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正是“这点儿意思”使他受到了鼓舞,于是胆子越发地大了起来。
就在他即将出院的前两天,当时他正躺在床上看书。曹茹一阵风似的来到他所在的病房,她站在门口声音很脆地冲他喊着:“7床,你到医生办公室来一下。”
他拎着手里书跟着曹茹来到了医生办公室,屋里没有别人。
“我说曹医生,给你提个意见。我有名有姓的,干嘛叫我7床,好像我是木头做的似的。”他逗趣儿地对曹茹说。
“这是我们医院里的习惯,怎么?你这个大记者在外面被恭敬惯了,现在喊你7床是不是觉着受了刺激伤了自尊了?你就那么脆弱?”曹茹笑了。
“我哪敢,7床就7床吧,谁让我是你患者呢?”他说,“我想抽支烟可以吗?”
“大胆!竟敢在医生办公室里抽烟!”曹茹故意板起脸来说。
“你想想我躲在厕所里抽烟的滋味,那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真够受的了!”他苦着脸说。
“抽烟有什么好处,戒掉算了!”
“我戒不掉!我写东西时非得左手拿烟右手握笔不可,要不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纯粹是借口,有好多作家就不抽烟,可一样能写出好作品。”曹茹笑了,“我说,你的病都好了,怎么还赖在这里不出院?虽说是公费医疗,可你也应该为国家省点儿钱啊!”
“这里环境优雅,医务人员也热情周到,多待上两天就当疗养了,反正是公费医疗。再说我也舍不得离开这里。”他笑嘻嘻地说,但语气中明显地包含着某种暗示。
“瞎说!医院里还谈什么环境优雅。”他想曹茹察觉到了他的暗示,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她岔开话题道:“大记者,你手里拿的什么书?”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他说着把书递给了曹茹。
“写什么的?”曹茹一边翻着一边问他。
“写的是生活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日本现代社会里的一个精神荒芜的浪子和两个女孩儿之间的爱情故事。”
“这个浪子叫什么名字?”
“叫渡边。”
“故事的结局呢?”
“他把自己给弄丢了,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你很喜欢这本书?”
“是的,我已经看了三遍了。”
“看来你很欣赏那个浪子。”
“不全是,只是觉得震撼,一两句话很难说得清楚。”
“言不由衷吧?你如此地喜欢这部小说,说明你和书中的主人公渡边有着某些相似之处。我想我说的不会错。”
“怎么会?”他辩解道,“渡边生活在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日本;我是60年代出生的中国人,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所以我和渡边没有可比的前提的。至于我为什么如此地喜欢这部小说,我可以抽个时间展开地向曹大医生讲解一下个中的缘由,如果曹大医生有时间的话。”他弦外有音地说。
“我可没有时间听你的胡诌八扯。”曹茹的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想给我上课?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大姐!”
“在年龄上你是,但在其它方面却未必是!”他说话开始有些放肆。
“这本书借我看看可以吗?叫我也震憾一下。”曹茹没接这敏感的话头。
“没问题!送你都成。”他慷慨地说。
“咱们言归正传吧!”曹茹说,“我找你来是想求你点儿事……”
“什么事?尽管吩咐,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拍了一下胸脯。他想象不出曹茹还会有什么事情能求到他帮忙,不过这令他很兴奋,他渴望有表现的机会。
“贫嘴!”曹茹笑了,“我们院里每年综合评比中,有一项是新闻上稿率,我们科还差一篇,我们主任把这项苦差事交给我了。”
“为什么非要交给你?”他问。
“就因为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啊!你在报社工作,想请你帮我一个大忙,在你们《关东时报》上发一篇稿子,那怕是‘小豆腐’块儿那么大的也行。”
“行,那你怎么谢我?”他歪着头问。
“我……请你吃饭。”
“真的?地点我定?”
“馋猫儿!好,随你点地方。”曹茹点着头说,“不过,帮人帮到底,这篇稿子你也得帮我写,我写不来,让我写个病志还可以。”
“你可真会抓公差呀!好吧,一言为定!”
在梅森出院的一个星期后,一篇由他执笔、署着曹茹名字的报道在他所在《关东时报》的一版发表出来了。该报道写的是一位来自农村的孤寡老人在曹茹的所在科住院,但由于没钱交纳医疗费,是曹茹她们全科的医护人员纷纷捐款救助了这位老人,使得老人最后病愈出院了。
梅森刚一拿到样报就急急忙忙地给曹茹打去了电话,他说话的语气中少不得有些洋洋得意:“曹大医生,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吗?觉得怎么样?还满意吗?”
“不错!到底是大报的记者!我们主任真以为是我写的呢!一个劲儿地夸我,说我是当记者的料,连我们院长看了也很高兴,发表在了那么重要的位置上,真要谢谢你让我这么露脸!”曹茹在电话里笑着说。
“既然‘领导’交给我的任务完成得如此出色,我应该得到奖励才是?”
“真是馋嘴的小屁孩儿,还惦记着这顿饭。”曹茹说,“好吧,正好我今晚有时间,你说吧,你想吃什么?酒店你定。”
“去公爵西餐厅怎么样?那里很清静,也适合说话。”他说。
“你可够黑的了,据我所知那里的菜可不算便宜。”曹茹抢白着他说:“好吧,谁让我欠你这么大的人情呢!只好任你宰了!今晚6点钟你在公爵西餐厅门口等我。”
晚上将6点钟的时候曹茹如约到了公爵西餐厅门前。
服务员小姐似乎是顺理成章地把他们向灯光幽暗的情侣间引去。
“我们还是坐散台吧!”曹茹伸头往里看了看,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怕我吃了你?”梅森说。
“吃了我?你会吗?”曹茹瞟梅森了一眼,然后就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跟着梅森向里面走去。
落坐后,曹茹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然后不无感慨地说:“好多年没来这里了。”
“多少年?”梅森问。
“差不多有四、五年吧!婚前,我老公追求我的时候。”
“追到手就不来了,就开始吃朝鲜冷面了?”梅森开着玩笑说。
“是啊!你看那些在大酒店里吃饭的一对对男女,我敢说有99%都不是夫妻关系。”
“就这么肯定?”
“就这么肯定!”曹茹肯定地说,“你们男人哪!有着天生的喜新厌旧的恶习!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来点菜吧!”
梅森嗅到了曹茹身上洋溢着的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尽管这香味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来苏儿消毒水味,但浑杂起来竟让他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