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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吹灭煤油灯,将门关上。仍然依偎着丈夫,生怕他再突然的离去,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太需要丈夫的温存,渴望这一天的到来,已经等了八年,人生的青春有几个八年。
坐在床边,周刚抚摸着秀的头发,默默地看着她,秀再也没有流泪,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丈夫的脸。丈夫虽关押八年,但练就一幅好身体,更加显得成熟,更富有男人特有的魅力。秀将身体倾过去,将嘴唇堵在丈夫的嘴唇上,全身的血液瞬间变得奔放,两张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吻得狂野,吻得情迷。像是渴望已久,又像是初尝爱情滋味的小情人,又像是刚刚新婚,相互之间的吸引力那么强烈。
夜静悄悄。
秀将丈夫的衣服全部脱掉,每一寸肌肤她都一一看过,一一抚摸,一一用嘴亲吻,丈夫这么多年也顶住了多大的压力啊,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吃了再大的苦,受再大的冤屈,他都不会说,也不会向自己表露,深深地埋藏在内心深处,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忘。其实人生本来就是这样,没有一生的苦,也没有一生的幸福,总是沟沟坎坎,起伏不平,但要看你用什么心态去对待。
周刚八年来,没有碰过女人,关押的农场全是清一色的男人,甚至连蚊子就是公的。走出农场第一次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周刚站在路边,看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像是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流的很快。在火车站广场他干脆将行李包放在地上坐在上面,足足看了二个小时的女人。这世界如没有女人,那将是什么样的世界,树叶都会变黄,草不再是绿色,是灰色。不可能没有女人,这是上天的安排,每个男人的身后必定有一个女人。
秀吻得周刚浑身变得骚动,胸膛里憋着的欲火近乎要燃烧,令自己窒息,心脏像鼓一样咚咚跳动,骤然激起男人澎湃的热血和男人的疯狂。
周刚的动作变得粗暴,他脱下秀的外衣,松开胸罩,掀开内衣,依然露出的是成熟丰满的Ru房,像玉雕般的精致,浑圆的球体上可见青青的血管,微微翘起的|乳头旁有片殷红的|乳晕,周刚慢慢地抚摸着,自己历经沧桑,终于能和自己的美妻享受这人间的美好时刻。秀的身体强烈刺激着周刚的视线,身体里的血液在奔腾,他迅速进入,像久干遇上雨露一样,疯狂和贪婪,慌张和莽撞。秀好久没有感受到自己丈夫的这股力量,只有自己的男人懂得自己的需求,只有自己的男人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秀忘情地一迎一合,身体呈现出强烈的快感,丈夫一次又一次的疯狂,秀一次又一次的快感。
多年来的苦,多年来的委屈,顷刻间得到倾诉,得到解脱。他们没有停止,无忧无虑,不知疲倦,忘情地释放自己。
这一夜,秀和丈夫共狂野了五次,而且是次次高潮、次次激|情。有男人的呵护,女人睡得也香。秀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依偎在男人的怀抱里,睡得很香,很沉……。
家和万事兴。秀家确实变了,而且变得很快,队里的人都没有想到秀会有如此好的命运。人的一生最好是先苦后甜,那样才会长久,才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甜甜生活。
秀每天和丈夫一起出工,一起收工。
家里每天都充满着笑声,孩子们永无休止地打闹。
生活一天比一天过得完美。
有男人的家庭就不一样。
在苹果成熟的季节里,秀和丈夫到场部领到了补偿金,其实是周刚这几年的工资,每月按照25元发放,一年12个月,就是300元,再乘上8年就是2400元,这是一笔不小的钱,是周刚和秀用血和汗换来的。拿着沉甸甸的钞票,两人相拥而抱,大哭了一场。对自己沉重的付出,终于得到认可,得到补偿。
秀和周刚决定将这笔钱存起来,留给孩子们以后读书用。
在国庆节的前几天,周刚收到父亲的电报。说十月三日会回国,希望能在山东和家人团聚。
第三章 酒女人(17)
看着电报上的字,周刚读了一遍又一遍,二十多年前,自己才十几岁,父亲就离开自己的家,不知为什么,他要到那么遥远的国度去生活,周刚从小失去父爱,但使他变得坚强,能忍受。现在父亲终于要回来看他,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忧伤,但可以告诉死去的母亲,您日夜思恋的人终于回来啦!
周刚和秀商量好,决定带着孩子们一起回山东老家,看望远道归来的父亲。
周刚和队长说了这事,队长二话没说就同意。队长意识到他们这次回山东可能不会再回来的,于是将上半年借的钱还给秀,秀知道队长老婆已经怀孕,就没有收队长还的钱,说给还未出生的孩子以后卖点吃的吧,队长知道秀现在有钱,生活好过,而且在美国做生意的公公要回国,这预示秀以后的生活会有质的变化,队长好羡慕。
临走之前,队长组织全队工人集体送秀的全家。其实,秀和丈夫不单单回去看父亲,主要是想在老家开酒厂。秀没有将真实想法告诉队里的人,说只是看看,还会回来。但是秀还是将家里的一切委托吴克福照应,留下两缸高粱酒给队长,秀告诉吴克福如他们全家没有回来,家里的东西就全归他,并留下山东的地址给他。
吴克福意识到秀全家是不会回来的,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眼里满是泪花。
离别是痛苦的。望着全队的人,秀叫四个孩子跪下,谢这么多年来,这些伯伯、叔叔、婶婶、阿姨们对他们的爱护和帮助。
我和海天是好朋友,临走时,我送了一个我亲手做的弹弓给他,他塞给我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他家山东的地址。
走啦,秀离开了果园,从此没有酒女人的身影。我再也没有看见的好朋友海天和他的家人。
二队再也没有人酿酒,只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人们会因为喝酒,才会想到酒女人——秀。
后来,听父母说,九十年代初,秀的全家移民到美国去啦!去继承公公的遗产。
人们在偶然的谈吐时,也许会记起秀,多半说的是她的酒和她的美丽。
第四章 朱大贵的故事(1)
朱大贵是我们二队专门负责种菜的工人。
朱大贵,五大三粗,不是贵族,也不富有,但他的名字却大富大贵,现实的生活与他的名字相差甚远,他只是一个每天挑大粪浇菜的普通工人,又是隔三岔五拉出去批斗的主要对象。
他,身体很好,每天挑粪,挑水要挑三十桶,吃饭是馒头的话,一次要吃十个,吃米饭要吃五大碗,如是喝秀酿的高粱酒一次可以喝下二斤,还不醉。供应指标是完全不能填饱他的肚子,队长看在他做的是体力活,就将队里的公粮给他吃,还是不够,没有办法就允许他吃饭记帐,年底一起算,而到年底还是不能还完欠帐,队长又只好将欠的部分作为招待场部领导找王会计给报销掉。
朱大贵住在菜地边,队长安排他住在菜地边主要是:一方便种菜,二方便照看菜地,防止队里的人偷菜充饥。在菜地一住就是十年,他孤身一人,没有自己的女人,也没有亲戚,常年是菜地和小屋与他作伴。小屋里没有太多的东西,一张用果树枝做的饭桌,果树枝做的小马椅。他没有自己开伙做饭,餐具只有一双筷子和瓷盆饭碗。几件破烂的衣服挂在屋子的墙上,床上铺着像猪油渣的棉被,黑乎乎,从来没有清洗过,几双露大指甲的解放鞋放在床下,唯独床边的桌子上放着几本书和几份报纸,朝东边的墙上贴着毛主席的画像,朝南边的墙角凌乱的放着农具。朱大贵的家从没有人进来过,队长每次找他,也只是站在门外,也从未进来。队里的大人小孩都说朱大贵神经有问题,都不敢接近他。哪家有不听话的孩子,大人就会说:“再哭,送朱大贵那里去。”孩子们都怕朱大贵,一听他的名字就马上不哭。
其实队里没有多少人了解朱大贵。他不疯,神经没有问题,只是经常批斗他,他没办法只有装疯卖傻,只要有批斗会,朱大贵就会很自觉的跑到主席台跪下,等民兵捆绑他,给他带高帽子,有时,他还自己带绳子自己给自己捆绑起来,连高帽子也是自己做的,字也是自己写的。搞得革委会的领导哭笑不得。都说他是神经病的臭老九。
特殊的年代,他只是采取特殊的方式生存着,没人看懂他,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为谁而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