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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会加倍,谁愿意?
到了晚上,恐怖出现了。安静地修整了几天的野蛮人大军开始躁动,营帐拔去,开始准备攻城。古勒看着一排一排的攻城梯整齐地集结,突然意识到野蛮人的物资已经到位了,所以才开始正式攻城。而看他们拆掉帐篷的架式,攻不下来恐怕是不打算停战。
“不要担心!”魔法师团的团长安慰古勒,“人越多,一个魔法打死的越多,很快他们就会后悔和光神庇护的圣教徒作对……”
这个时候,一个胖乎乎的野蛮人站了出来,岁数似乎已经不小了,独自在城下放肆地嚎叫,上百万野蛮人一起为他助威,一时轰动于山岳之间。
“搞什么!去死!”魔法师团长当然不能忍受这种挑衅,一个火球喷出,快如闪电,对方瞬间就惨叫倒地,浑身是火却不扑打。
野蛮人开始大声咆哮,突然开始有次序地用长矛或是弓箭戳地上的烈士,那人仍是一声不坑,当然几下就死得透彻了。野蛮人仍是不停地依次用武器插地上的尸体,很快地上的尸体就变成了肉泥,整片地区鲜血淋漓,对方却没有停止这种行为,甚至直接用武器戳沾血的地面。
“不太对!”古勒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起初他以为这是在加大仇恨的力度或是让受伤的人死得痛快,现在看来,两者都不像。
魔法师团的团长现在也觉得不太舒服了,为了安全起见,他用魔法盾保护自己,小心地望着下面——野蛮人已经相当激动,不住咆哮,挥舞武器,但是仍然忍耐着没有冲上前来。那种奇怪的类似于仪式的行为终于结束的时候,野蛮人后方响起一声号角,战争突然便爆发了。
几支箭同时命中了魔法师团的团长,魔法盾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般消散,团长头部和胸部同时中箭,惨叫着从城墙上跌了下去。那一瞬间,不知道多少魔法的光辉闪烁而消失,梦幻泡影般连生命一起陨落。
野蛮人的咆哮声回荡在城墙内的每一个角落,攻城梯连成排搭了上来。尸体犹如锦缎一般被撕裂,鲜血飞溅在一丈高的城墙上。当士气无可挽回地一落千丈,圣堂骑士们心胆俱裂。
野蛮人犹如潮水往上涌,古勒举起长剑大声呼喝,士兵们不要命地把滚木擂石往下扔,不知道多少人为了将梯子掀翻而死在墙垛上。
魔法师们企图挽回名誉,但是他们将太多的法力浪费在医疗每一个小创口和搬运石料上,这时又紧张又害怕,还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要慌!光神赐我们勇力!”在有经验的老魔法师带领下,魔法师团开始发挥自己的威力,几十人一组,用人数弥补法力的不足,加速魔法的施展。
“我们是训练有素的魔法师团!几十人如一人见证神的威严!”梵唱中,流星雨开始倾落在敌人的阵营里,而敌人也更加疯狂,不顾一切地往上冲。
“神哪,您要考验我,不用这个样子……”古勒已经老得没有力气再挥舞沉重的大刀,实际上,他的剑也偷偷减了分量,这样他就可以威风凛凛地多挥一会儿。
多亏如此,他现在可以一剑刺进高大的野蛮人肩头。他闭着眼,希望听到敌人跌落时的吼叫声,但是一只手却拉住了他,他惊觉地睁开双眼,自己的半个身体已经在城墙外面。幸好这个时候已经有两只手稳稳拉住他的后腿,将他救了回来。那是一个曾经很高傲的圣堂骑士,现在只是谦卑的失去信心的人,但他努力振作。
“你们都看到了!保护城主!保护要塞!不能让圣堂的名字蒙羞!”他大喊着,一剑劈倒想要爬进来的敌人,用火球又轰倒一个,一把将梯子掀开。但是梯子太长了,掀起来却不倒,被人扶着,又稳稳落回来,依旧有人往上爬。
魔法盾不再灵光的骑士们渐渐开始振作,他们死伤惨重,换来了阵线的逐渐稳固。魔法师们渐渐没有力气在施放耗费魔法巨大的流星雨法术,而且他们惊异地察觉到法术的威力似乎稍有减弱,而且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经过多年的酝酿,野蛮人更加训练有素,不肯挤在一起让陨石砸,总有一些地方是魔法的禁猎区,野蛮人很懂得有效地规避大规模魔法的伤害。
“他们懂得规避魔法了。”一个年轻的魔法师已经没有力气再施展任何魔法,只是无奈地说着,“一定有黑巫师在保护他们,除非冲出去把巫师都杀死,否则我们永远无法拯救这个城市。”
“要是米蕾尼娅小姐在的话不会这样,用魔导炮发射圣少女之怒让他们一下子就变成灰。”突然有人这样说,所有的人都沉寂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男男女女的魔法师们都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积攒着力量,寻找适当的机会。
古勒默默地看着,那是一幅鲜血飞溅的图案。他小心地用盾牌护头探出去,看到城墙外侧已经全是鲜红色。到底今天死了多少人?五万?十万?要到最后才能知道。至少鲜血换来的是阵线依然稳固。
巨马城为了封住山颠间的断口,建筑十分宏伟巨大,曾经耗费了难以想象的人力和时间,但建筑无法改进的是受攻击面依旧太大。要是有红龙谷那种天险地形,古勒也就可以安心得多,可惜没有,而且城墙已经残破。
城墙!
古勒突然一惊,他看见高高的云梯搭在那个曾经被砸开缝隙的裂口,那个被魔法修复的裂口,当魔法师们魔力枯竭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他看见一个野蛮人正在努力攀爬,梯子被人推得摇摇晃晃,那野蛮人便用手里的长矛在城墙上刺了一下,实际上所有的野蛮人一起用长矛做了这个动作,就好像梯子是一只长满了腿的蜈蚣,顷刻间又稳稳地搭在那里,没有被人掀翻。
古勒不关心能否顺利把梯子掀翻,他心惊胆战地看见那些施放了破除魔法的诅咒的长矛扎在城墙上,那些带着怨恨的血之长矛拔起来的时候,古勒的心似乎被刺中了。他看见城墙裂开一道纹,很大!
“轰”的一声,墙垆灰飞烟灭,连同原先没倒的部分也倾轧下老大一块,城墙就像是大堤撕开了口子,而敌人便如同洪水一般踏着石块和血肉模糊的尸体从那豁口涌进来。
“弓箭手!”古勒还没有绝望,城下还有很多士兵在备战,有足够的兵力防守,只要不被冲破,战线就依旧稳固。古勒调拨弓弩来增援豁口,身边“啊”的一声,保护他的亲兵被一枪刺死,一个野蛮人在城头大显神威,幸好骑士们乱剑将他砍死,从城头扔了下去,没有引起太大影响。
野蛮人在豁口并不急着推进,前面的人僵持着,后面的人却开始搬运石块和尸体。
“他们要干什么?”古勒毕竟是老经验了,小心地望出去,野蛮人阵营中心一队装备了
铠甲的重型骑兵正在待命,他们拿着藤牌,似乎正打算冒着箭雨冲进去。古勒知道豁口一旦清理通畅,骑兵便会不顾一切地杀进来,而防线一旦被冲散,一切就都完了。
他冷静地考虑着,冷静,再冷静,最后下了命令。所有的长枪手都调集到了城墙下,等着那队骑兵冲进来。进了豁口,就是鱼儿进了袋子,古勒微笑,虽然死了很多人,但是还有余力,至少,过了今天,人头锐减,粮食应该暂时够吃了。
那队骑兵来了,挥舞着斧头或是钉头锤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一瞬间,长枪手从两侧一拥而上,将所有侵入者捅成了蜂窝。弓弩齐放,一时间城防如同铁壁,野蛮人悻悻撤退。
古勒惊喜地看见敌人在撤退,云梯也撤了下去,幸存的士兵们浑身是血,拿着武器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应不应该欢呼。
“大人,我们……”
古勒手下的骑士兴奋地奔过来,话只说了一半就僵住。野蛮人的阵营后方高地上,一个巨大的机器正在缓缓移动,突然“哗”的一声,无数的碎石破空而来,竟然是巨型的投石机。
一瞬间,城墙的主箭楼就倒了,巨大的石头劈头盖脸砸下来,还有一些尸体和石头一起飞来,在地上摔得稀烂。慌乱中趴倒在地,一个步兵的尸体在旁边摔得血肉模糊,古勒才认出那些石头就是刚才塌倒的城墙,野蛮人竟然连尸体也一起捡走投过来,似乎是有机器但是没有石头,不然早就用了。
“为什么会这样?”古勒站起身来,喃喃自语。野蛮人不该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望着残破的城墙,所有的人都是脸色发白。那部投石机巨大如同一座楼阁,在野蛮人部队后方隔着整个战场将大量石头一次就抛过来,就好像几十部投石机在同时发射。
所有的人都明白,再来一次,只要野蛮人装完弹,再来一次,城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