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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当然。”莫谦然唇角的笑意一闪而过。
让云儿平白无故走了一遭鬼门关,还想要我莫过多怪?
不可能!
“不知荌荌的未来夫婿是何许人也?能配的上三姝之毒罂粟的男子,恐怕绝非一般的普通人……”莫谦然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说到这个,梁叶还斗胆求王爷一件事。”
“但说无妨。”
“那个……”梁叶瞅瞅身旁木椅上睡得流哈拉子的林荌荌,半响,突然起身对莫谦然一拜:“实不相瞒,荌荌的未婚夫至今下落不明,梁叶见王爷与荌荌是旧识,所以斗胆替荌荌求王爷帮忙,在璎珞境内寻找那个负心汉子。”
一个国家何其之大,若是光凭他和荌荌之力,要想找到轩辕翎云,那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莫谦然微微笑了笑,似是没有听见。他俯下身子,轻轻地朝挽云拂了口气,待她眉间的褶皱全然散去,这才直起身子,闲闲地将双手拢于袖中。
“名字,特征,背景。”
这么说,他是答应了?!梁叶大喜!
尔后又大悲:“别的不知道,只知道名字。”
没办法,婚书上只写了那么多字。
“风厉。”莫谦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是。”临时丫鬟风厉很乖巧的替上笔和纸。
梁叶顺势接过,用抓钢笔的手法,握着毛笔颤巍巍地写下狗爬一般的四个大字:轩辕翎云。
69。凤起璎珞…第六十八章 未婚夫君
从风厉手中接过纸,莫谦然凝着纸上的四个大字,若有所思。
“轩辕翎云?”
翎云?林云?
如此相似的发音?看来错不了,云儿口中的“林云”,便是林荌荌的未婚夫君——轩辕翎云。亦是名动天下,却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手机公子。
“这个好办。”莫谦然笑着将手中的纸递给一旁的风厉,“吩咐下去,速速调派人马,给本王在璎珞国境内好好地找。告速所有人,一日找不到,就一日不许回府!”
风厉瞬间从临时丫鬟又变回了凛凛暗卫,他跪身领命,头才刚垂下,耳侧忽然飘来莫谦然的传音。
“回贤王府,寻左副使,号令无极左部在天瀚大陆四国寻找此人。”
王爷的传音飘然而醇厚,俨然拥有深厚的内功底子。风厉不禁感慨万千,他跟随王爷身侧少说也有五年,平日里身乏体弱昼不上朝夜不归府、放荡不羁流连市井、令群臣听了就恨不得将头摇断气叹尽的自家王爷,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强大一面?
风厉是满脸的佩服向往,与此同时,坐在一旁出演文艺青年的梁叶却是双手捧盏,细细品茗之余,一脸的释然。
对他来说,王爷不计前嫌的答应帮荌荌寻找未婚夫,几乎是卸下了他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他暗自偷乐还来不及呢,哪还能分神注意到房间另一端的暗流潮涌?
这两年来,他和荌荌日日东奔西走,时时打听处处小心,再加上惹祸大王林荌荌时不时的就能给他整出个中毒重病患者……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他梁叶纵是天瀚大陆第一妙手回春的医仙,也压根没时间没精力去治疗荌荌那个恐怖到令人发指的即过即忘失忆症。
不过嘛,现在总算能暂时安定下来了。
梁叶神定心安的笑笑,举着盏盖饶有兴致地拨着杯中漂浮在水面之上的茶梗。也是时候,该好好研究研究荌荌的失忆症了……
“阿叶。”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袭红丹丹的衣裙飘来,刚刚睡醒的林荌荌此时正蹲在梁叶膝盖前,双手撑颊从他茶盏下方的空隙里露出滴溜溜的大眼,“嗨。”
这个“嗨”在林大小姐的口中具有多重含义,分别囊括了:早上好、今天几号、这是哪里等诸多最基本的问题。
“你也好,今天元熙年八月二十五,这里是安县西南边的一家客栈。”习以为常的某人笑得和煦,对答如流。
“那边那个白衣服的是……”荌荌不安分的朝床那边的方向瞟,用悄悄话般大小的音量偷偷询问梁叶。
“璎珞国的王爷,你的旧识。”医仙大人亦压低了声音回道。
“什么叫旧识?”歪头。
又来了,什么是什么的连环文字游戏!梁叶一个寒颤,手中杯盏差点给砸自己身上,数日前的魔音穿脑至今仍在脑中回荡:
——阿叶,这是什么?
——这是贞节牌坊。
——什么是贞洁牌坊?
——就是为那些不愿改嫁的寡妇所立的功德牌坊。
——什么是改嫁?什么是寡妇?什么是功德?
——……
想起这事,俊秀肤白的梁叶直接就黑了脸,而身前的荌荌权当没有看见,依旧秉承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宝贵精神,长睫覆盖的一双大眼眨啊眨:“什么叫旧识?”
“旧识。”深吸一口气,梁叶努力让自己心平静和地朝她微笑:“就是以前认识的朋友。”
“哦。”荌荌黑曜石般的璀璨眸子顿时亮了亮。
梁叶吁了口气,万分庆幸她没有问出诸如“什么是朋友”之类的会令他直接奔溃的问题。
可下一秒,他宁可荌荌问出诸如“什么是朋友”之类的会令他直接奔溃的问题。
荌荌笑着可爱,伸指指向床的方向,道:“哦,原来以前认识的朋友就是旧识啊……那床上那个满脸疮疤的丑八怪也是我的旧识吗?”
话音刚落,四周空气,瞬间变得冷冽。
一直未出声的莫谦然,此刻挑高了眉角,直挺的鼻微抿的唇都隐在了阴暗处,只依稀瞧得如画的轮廓。
一袭白衣风轻云淡,天外飞仙般雅致出尘,却掩不去身上散出的强大戾气。
察觉到空气中漂浮的瑟瑟杀气,梁叶赶忙一抬脚就踩住荌荌的鞋,咬牙切齿地朝她瞪眼:“林荌荌,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手多,会害的别人差点丢了性命吗?还不快给人家王爷好好道歉!”
荌荌啊荌荌,就算你认识这只老虎,也不能摸了人家屁股,还翻身再拔根毛呀!
“不要。”荌荌很有个性地把头一偏,“他是谁啊,我不认识他。”
“来人。”莫谦然头也不抬,冷着嗓子淡淡道:“带梁公子和林小姐去隔壁客房歇息。”
“是!”
莫谦然的身边,永远不缺隐匿的暗卫。不知从哪钻出个脸覆面具的黑衣人,飘飘然地落地领旨,然后手一摊,客客气气的将那两人领出了房门。
“云儿,你会怪我吗?”莫谦然凝视着的挽云,眼神中的冷冽渐渐褪去。
若不是留林荌荌的命有用,若不是还需要医仙为挽云继续治疗,他莫谦然,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女人的人!
不管你有心无心,无论你有意无意,你若伤了她,我必加倍讨回来!
只是此刻,还不行……
努力压制下胸膛灼灼燃烧的愤怒,莫谦然俯下身子,极尽温柔的拍着挽云右侧的肩窝,继而轻轻吸气,为她送去丝丝的清凉。
没事,云儿,现在,咱不理她就是。
长睫微颤,仿佛是感知到莫谦然的呼唤,一直沉睡的挽云侧了侧脸,缓缓睁开了紧阖的双眼。
这里……是……
挽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罩在自己上方,用身体为她遮挡住刺眼阳光的莫谦然,依旧眉目如画的白衣男子,正春风般和煦的对她微笑。一时之间,梦境与现实的重重交叠,竟令她难辨此时究竟在梦里,还是在梦外。
他是……贤王……
头脑一片混沌的挽云突然怔了怔。
贤王?
那么我现在是……沐挽云?
不过无边梦一场,竟宛如经历了沧海桑田……挽云轻轻叹了口气,转脸迎向被阳光镀上一层金晕的莫谦然。
十年一梦,一梦十年。贤王,你大概不会知道,我这一睡,竟在梦中渡过了风挽云的十载华年。
十年的冷漠疏离,十年的遗世独立,十年的傲视群雄。从风挽云的七岁至十七岁,寻常女子最美好的花样年华,沐挽云不曾想,竟会是如此的辛酸。
世人说风挽云,行事乖张孤僻,性情暴戾四处结仇,可谁人又知她的苦愁?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莫谦然垂眼。他知道挽云醒了,她不语,他也不语,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一个险些丢了心爱的女子,眼神中怜爱夹杂着后怕。一个心灵刚刚走过风雨飘摇的十载年华,眼神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