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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人物,你还敢来找我?就不怕六公主找你麻烦?”
“现在该改口叫太后娘娘了。”阿旭无所畏惧地一笑,上下仔细地打量了圈挽云,摇头:“你瘦了,才几天不见。”
挽云努努嘴:“呐,你也差不多,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算是吧。不过不是我,而是皇上。”阿旭接过挽云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后,低低道:“你不知,最近太后娘娘逼得紧,小十二公主晋封妃子的事估计也就是这几日了。皇上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小十二公主,却被逼得没法子,现在还在心烦着呢。”
“他倒还挺有闲心的,还顾得上为这事心烦。”挽云淡淡道,顺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有所不知,这只是其一罢了!太后娘娘不知为何,特别讨厌狐媚的女子。这新纳的两位贵妃娘娘,皇上喜(。3uww。…提供下载)欢韵贵妃,连着好几天都宿在她那。可太后看见韵贵妃便皱眉,今晨还下了懿旨,逼皇上今夜一定要去黎贵妃那早日圆房……”阿旭放下茶盏,偏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挽云:“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我着急什么?又不是要我去圆房。”挽云不慌不忙地继续喝茶。
“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阿旭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只得一步步的去引导:“太后娘娘不断地将皇上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女人塞给他,甚至还想着法子拆散他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倘若长此以往,将来你要是真的留在了皇上身边,以太后对你的印象,你觉得你们的日子会太平吗?”
挽云恍然大悟,尔后微笑点头:“so?”
“能不能严肃一点,我这是在担心你!”阿旭看挽云笑得那么灿烂,有些怒了,“你自己的事能不能稍微上心一点,难道你就甘心这么被人压着,窝囊地躲在这小小的园子里看人脸色过日子?”
“那你觉得以我的性格,会让她就这么一直欺负下去吗?”挽云眉宇间散漫的神色骤然退下,换上自信的笑:“你觉得我沐挽云是这样逆来顺受的人吗?”
“不是。”阿旭很肯定地接道:“那一日,你既然敢在先皇宫殿前与太后娘娘对峙,就说明你绝非任人割宰的普通女子!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
“现在的忍辱负重,只是为将来的拼死一搏做准备而已。”挽云转着手中的茶盏,说的话却句句暗藏着杀气。“我绝不会留情,不管是想伤害我的人,还是伤害他的人!”
阿旭这才舒口气:“这样才对啊!……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挽云耸耸肩:“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个头先,养兵蓄锐也是未雨绸缪的一种。”
“那好,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我就不瞎操心了。”阿旭起身,“我也不方便出来太久,话已传到,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相信你是个勇敢的女子,自己的明天,自己去努力争取吧。”
“恩,一定。”挽云笑得点点头,起身想要送他出门。
“对了。”阿旭突然转过身来,眼神凝重地看着她:“你有没有听说过‘魁斗’?”
“‘魁斗’?”挽云一头雾水,“那是什么?打架吗?”
阿旭欲言又止,话都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你不知道就算了,这几日别瞎跑,外面还在四处找男装的你,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
“好的,我记住了。”挽云连连应下。
送走阿旭之后,挽云折回房内,坐在桌边发了会愣,最后长长叹了口。她起身,将藏起的《医行天下之手绘限量珍藏版》重新弹开,翻到最后那一章。
魁斗篇。
——你我之穿越,并非一场意外,而是一段被注定的命运。三百年无休的争斗,六十年一度的魁斗,胜者虽自四国而出,却皆来自一个时代,属于你的我的时代。亲,你懂的。
将书重新合上,挽云一摊泥似的趴在桌上,信手拿起毛笔写下狗爬似的“魁斗”二字,想了会,又歪歪扭扭写下“你or我?”。
白渊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每六十年的魁斗,胜者都是穿越者。
这不是巧合,而是上苍决定的命运。每六十年,便是一个国家兴荣昌盛的转折点,而这个国家的命脉,不是依赖所谓的运气,而是真实地掌握在一个被上天赋予使命的穿越者手里。
梁叶,你和我,谁才是这个使命之子?
是你,还是我?
……
冬日一点点没入群山之中,夜晚再次来临。
挽云睡着了,瘫在桌上睡得很死,甚至有人进屋也不知道。
明黄九龙黄袍,翎云负手站在未点灯的屋内,看着她低低起伏浅浅呼吸,睡得满间屋子都是温馨的气味,不由有些发怔。
对这个女子,他有太多太多不由自主,就好像现在,若看见不见她安然入睡的脸,他便无法安心入眠。于是不知不觉,每夜,都会走进她的房间……
翻了个脸,挽云砸了砸嘴,呵呵说着梦话:“好甜。”
好甜?
他挑眉,低下身子凑近了点,什么好甜?
“玉米,好甜……”挽云笑得开怀,嘴里还在嚼,手也不规矩地晃了晃。这一动,将靠在书边的毛笔打翻,墨渍不客气地画在了手边的纸上。
她刚才在写字?
翎云有些好奇,探头去看,却见纸上写着“魁斗”,还写了别的字,不过却被她的手给压住了,暂时看不见。
字很丑,惊天地泣鬼神的丑,翎云不由皱眉——她是用脚写的吗?
想看见下面的字,他拉起她的臂,将纸给抽了出来。
——你or我?
什么意思?
他定定地盯着这几个字,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是不是,曾经也有一个……
才刚试着回想,脑袋又开始疼了。翎云撑着桌子大口呼吸,袖中的锦袋冷不防滑了出来,清脆一声摔在地上。
他低下身子想要拾起,当指尖触碰到锦袋那瞬,眼神却变了。
里面的东西被掉包了。
这个锦袋,他带在身边十几年,几乎没有打开过,但对里面的质量和形状却了然于心。这块方方正正的玉牌是他身份的象征,亦是对未来皇后的聘礼。
什么人,居然敢胆大到偷换他的东西!?
哼,若是让他找出来,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翎云冷笑一声,将锦袋打开后一看,又是一怔。
一块石头,一根黄穗。
承着窗缝中洒进的月光,他从锦袋中掏出那块石头和黄穗。石头不大,上面竟然还刻了字——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翎云眯眼,等谁回来?这块石头什么意思?纵使是掉包,为何还要将这个放入他的锦袋中?
还有,这字怎么也这么丑?跟师妹的字简直有得一拼。
想着,他便随意抬眼瞄了瞄纸上的字,又埋头看了眼手中的石头,眉尖一颤,眼神稍微有些变了。
将石头放下,他又拿起那根黄穗。
一个扎成同心结的黄穗,扎出的两个圈恰好是手腕的弧度,一大一小紧紧相连,只是看着黄穗,便能想象出一对相爱的男女曾在月下用黄穗结绳的甜蜜情形……
“喂,你为什么不吃啊?”挽云又开始说梦话了,嘴角还挂着很可疑的银色水线,可那抹纯净的笑容却美得刺目。
看着她天真的笑脸,听着她那几近可笑的梦话,翎云紧皱的眉头一点一点撬动,最终散去。
将那张纸折好,连同石头和黄穗一齐放入锦袋,最后再看了她一眼,翎云转身悄然离去。
三日后,李将军没有找出沐氏贰臣,皇上下旨,斩立决。
午时刚过,被压至刑场的李将军认命地跪在刽子手身侧,等着那凉唰唰地一刀让自己脑袋身体分家。
“时辰到——”
主刑官看了眼李将军,叹道:“终究是同僚一场,愿兄弟黄泉路上走得安详。”手一挥,“斩!”
刀起,寒光一闪。
主刑官闭上了眼,李将军闭上了眼。
刀高高举起,到了一个至高点后重重挥下!眼见便要入肉斩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个蒙面黑衣人乍现,一阵刀光剑影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等反应过来后,刽子手已倒在血泊之中,而李将军却不见踪影!
“来人啊!劫刑场了!有人劫刑场啊!快去追啊!”主刑官急得眼睛都红了,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一个劲地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