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纪涵想起来死去的胡子、叶莺、叶老爷,沉默了下来。
注意到她的异样,木隐难得地温柔问:“想起叶家?”
“嗯,还是很难受。”既然被看穿了,纪涵也不隐瞒,反正木隐也无所谓她的心情好坏。
“那快回家,不然更难受。”木隐低声说了一句。
是听清楚了话,但她不明白意思,下意识的反问:“嗯?”
“没有,出去。”
“嗯。”纪涵觉着问了也白问,很听话的出去,还体贴地关上门。孰料,她一转身,被站在门边的鸢清吓了一跳。
“小涵啊。”鸢清难得地平易近人,招招手让她跟在后头。
七拐八拐地到了一个偏僻之处,鸢清终于停了下来,发话:“木隐这些日子……你有没有觉得不一样?”
“……受伤了。”纪涵不知道她有何用意,答了最显而易见的那个。
“啧啧,”鸢清摇摇头,重复了那句她最郁闷的话,“果然是金笔书生的徒弟,呆得很。”
埋头不语,纪涵收起郁闷,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等待下一句话。
“你不觉得,他最近很猖狂?”鸢清叹气,“连我都敢顶撞,翅膀硬了。”
她这么一说,纪涵才明白过来,这赶来客栈的一路上,木隐没少使唤鸢清,就连鸢清打他都敢还手,而鸢清还温和了许多,没生气过,她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刚才,他也的确猖狂。
鸢清看着木木的纪涵,终于忍无可忍:“你就没觉得他武功忽然高了些吗?”
“不知道……”她本来就是菜鸟一个,没打过就看不出来,木隐再怎么猖狂,也不会和师父鸢清打起来,她不得而知。
“那,这药,你每天都要给他吃。”鸢清一下子拿了一包药,里面满满当当的。
接过药,纪涵觉得这挺简单的,就答应下来:“好,几颗?”
“三颗……吧。”鸢清笑道,“不过,如果他武功变高了,就要多加点。”
虽然想不通为什么武功变高了还要多吃点药,纪涵就以木隐又吃那些功力增强的药理解,不断点头,连连答应。
“呆子果然有好处。”鸢清叹气道,“什么都不问。”
“那……”纪涵点点头,打算顺了她的意思问一问。
“你不问,我来告诉你吧!”鸢清粲然一笑。
……
除了点头,她好像也不需要做什么。
“木隐以前吃的药,确是会增强功力,但……武功越高,离死越近。”鸢清沉默许久,才开口道。
也就是说……木隐大限将至?
纪涵想起他频频提齐皓辰这个人,难道……他是怀疑自己撑不到找到宝藏的那一天,所以想把她丢给齐皓辰?
想到这里,纪涵却开始纳闷她居然把木隐的存在视作理所当然,连“丢”字都用上了。而且……她心里的担忧和伤心远远超出所料。
她想知道知道更多,就殷切地看着鸢清,可鸢清却没了下文。
“完了?”她纳闷,就这么简单?
“完了。”鸢清巧笑倩兮,“不过你倒是增快了药效不少,让我徒儿也恶化得快了不少,加上玄逸这么讨厌你,还是快些回家的好。”
这句话倒是解释了刚才木隐那句意味不明的话,纪涵一阵冷汗,看了看笑里藏刀的鸢清,该不会……因为她加重了木隐的病情,所以鸢清也欲杀她而后快?
还是她快些回家的好……
“去齐家的话,能治好吗?”纪涵终究还是放不下木隐,于是问道,“好像木隐很讨厌齐家……”
“以前本就不喜欢,现在……很讨厌。”鸢清话中有话,表情莫测。
大概知道那个意思,纪涵却不想往那里想,只说:“也是,他们一见面就看不对眼,木隐又……”
“果然是金笔书生的徒弟。”鸢清愤懑地看了她一眼,撇过头叹气去了。
真是感慨,为什么她师父突然成了骂人的代名词。但是……木隐根本就不是她欣赏的心怀天下的少侠,她又有婚约在身……
“你师父都追名妓去了,好像不能用来骂人了。”鸢清忽然醒悟般地说。
“前辈,我给林卿好吗?”纪涵不相信,也就装作没听到,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只想回避木隐。
摸摸她的头,此时的鸢清才像真正的长辈,仿若懂得她所有的疑虑和胆小,温柔笑道:“药也只是让人安心罢了,心病还须心药医。”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今天的更新了,嘿嘿
木有人还是要勤奋,握拳!
24
相会 。。。
在客栈休息一日后,她听到了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因为叶家的人身中奇毒,齐皓辰要过来查看一番,近日将到达。
当然,高兴的只有她一人而已,鸢清由于嫌弃自己徒弟碍手碍脚才在客栈呆了一会儿就先行离去。这是鸢清本人声称,但临走前交代了好久木隐和她,要注意什么,要准时吃药,唠叨得跟老妈子一样,嫌弃徒儿的真假显而易见。林卿听了这个消息,只是皱眉,继续每天昼伏夜出的生活,偶然看木隐一眼,对她就是正眼也不给。
木隐更不用说,脸变换了好几种表情,却没有一种是开心。
想来也是,木隐的伤势没有好转就罢了,还越来越严重,每天早上还是满地的混乱,直像他自己和自己打架似的。幸而她近日睡得特别熟,才没有被吵醒。
担心加着急藏宝图的纪涵恨不得把鸢清给叫回来,可看木隐越来越疲惫,心情越来越不好,她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你就算心情不好,也别摔东西。”林卿整日闭门不出,纪涵不敢告诉客栈的人,只能帮忙收拾。就算她帮他放好那些桌椅板凳的时候,木隐总是侧过身睡一点都不搭理她,她还是不厌其烦地每次念叨。
意料之中没有回答,纪涵有些恼了:他这样子自暴自弃算怎么回事?心情不好就摔桌子摔板凳的,上面时不时还有剑痕,一次把桌子都给劈断了。
万一……他因此而加重病情,那可怎么办?
但是,某次看见地上的血迹,纪涵终于觉得不对了。
木隐再怎么不高兴,还是不会砍自己的。
于是,念叨到一半的纪涵走到床边,不意外地听见木隐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看看收拾很久还是一片狼藉的房间,纪涵终于发现:这几天自己睡得实在太熟了,熟得过于反常。
当日晚上,她尽量屏息,不吃不喝,佯作睡着。意料之中,木隐房间那边果然传来了打斗声。
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她还没走到木隐房门,打斗声就停了,只有几声东西倒地的闷响。
忽然间,林卿急匆匆地从房间出来,看见她愣了一愣,还是先进去了。
她跟着进去,却看见了这么血腥的一幕。
木隐以剑撑地,捂着胸口抿唇,面色苍白如纸。他的面前有一个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一动不动。
先走到木隐身边轻声问了几句,再走到黑衣人身边,林卿拿出一瓶药撒了点药汁,随着药水的滴落,黑衣人的衣服被烧掉,皮肤上冒出血泡。不过一会儿,整个黑衣人只剩下一滩血水。
惊恐地捂着嘴巴,纪涵没有叫出声。
“小涵,就是怕你担心,就……瞒着你。”林卿笑中带着疏离,“这几日一直有夜袭,目标都是藏宝图……”
“那……为什么迷晕我。”纪涵觉着自己肯定是被下了药。
“因为……”林卿说到这里似乎有难言之隐,不继续下去。
缓慢地站了起来,木隐轻蔑道:“因为没人对你有兴趣,而你只会添麻烦。”
“……”她觉得很受侮辱,看林卿一眼,对方给了她一声叹息,更让她纳闷,道,“我先回去了。”
在走出门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她犹豫了一下,才厚着脸皮问:“你的伤……还好吗?”
“嗯。”木隐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在林卿的搀扶下坐回床上,手还是没有离开剑柄,眼睛看着沿着剑身缓缓流下的鲜血。
既然他没有多说的意向,纪涵就灰溜溜地自己回去,一夜无眠。
第二天,她便去打听齐皓辰到了哪里,打听到齐家一行人已经到了叶家查看,傍晚便会留宿客栈后,纪涵终于松了口气:这个小城只有这家客栈比较大,条件比较过得去,齐家一行人至少木隐不会这么危险了。
傍晚,果然她去药铺抓药回来时,看见了齐皓辰,正匆忙上楼。
多日不见,她觉得齐皓辰很陌生,一时间竟然叫不出声来,只闷声上楼,直到齐皓辰在拐角处看见她停了下来,她才抬头回了一笑。
齐皓辰让随从先回去,自己站在楼梯边等着她。
“叶家的事情……怎么样了?”刻意放慢了脚步,纪涵还是觉着别扭,只憋出了这一句。
“是鬼医的毒。”齐皓辰不隐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