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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敢插嘴,声音还是颤抖,她不争气地住了嘴,因为不知道能说什么。
“唉。”鸢清霎时隐了愤怒,叹气,放柔了声音,盈盈双瞳有些泪光,“师父也知道你的感受。就算有能让我后悔的那一天,师父也不在了,不念在多年养育之恩,也念在你这身可以……嗯,横行霸道的功夫的份上……”
本来被煽情的气氛弄得有点感伤,纪涵冷不丁听见“横行霸道”四个字,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哦。”木隐语调平平,“我杀个人你也管我?跟老妈子一样。”
“什么!”鸢清尖声叫道,叉腰指着木隐,“你敢说我老!”
眼看着木隐又得受一剑了,纪涵一掏袖中的两张藏宝图,凑到鸢清面前,笑嘻嘻道:“前辈您看,是不是这两幅?”
大概是她的出现让鸢清发觉晚辈在场,又恢复原来的姿势,掩面笑:“是是是,纪姑娘辛苦了。”
“前辈,木隐的伤……”许是见缓和了下来,齐皓辰迫不及待道。
鸢清皱眉,瞄了瞄纪涵又看了看木隐,道:“你这么关心他?不担心?”
“自然担心。”齐皓辰诚恳道,“若是这么下去,失血过多……恐怕……”
眉间蹙得更深,走到他前面,鸢清打量了好久,问:“其实,你也是金笔书生的徒弟吧?”
闻言,纪涵明白了鸢清的意思,只能握拳抑制怒气,斜眼看满身血的木隐,他竟在意味深长地笑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不是的,晚辈自幼随……”
“得了!”鸢清的表情几乎是哭笑不得,给木隐服了一颗药,脚尖一点地就飞了几米远,“你师父绝对是金笔书生的兄弟!”
师父的大名被赋予这种意思,纪涵很不高兴地用一句“不要问”打发了齐皓辰,一声不吭地拉了他就走,至于木隐,她无暇理会。
一进客栈见到了林卿,意外的是,林卿一直在客栈睡着,没有遇到危险。她没多管,只顾帮齐皓辰包扎。
她才触及他的伤口,齐皓辰忽然拿了一个药瓶,道:“吃这个药清余毒。”
莫名其妙的她知晓他是担心,便接过欲等会儿再吃。可齐皓辰却坚持,若她不吃他就不处理伤口,她也只能吞了药,看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禁偷笑:软筋散哪有这么严重。
包扎好后才一会儿,林卿就过来连连问:“木隐呢?他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他不是在后面吗……”纪涵回头看客栈门外,唯见一片浓重的夜色,哪有半个人影。离他们回来已经很久,就算木隐有伤在身,也不会迟归这么久,难道……
“我去看看。”看她们满脸忧色,齐皓辰站起身,却被她拦了下来。而因为来不及阻拦,林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即使这一切都是木隐自作自受,怎么说在五毒教总坛,木隐对她也有救命之恩,她怎么能就这么抛之脑后?想到这里,她交代齐皓辰一句,欲跟着林卿一起找寻。
“你要走?”
她才踏出一步,齐皓辰的轻轻的叹气声,如千斤巨石一般,重重击在她的心头。止步之后,她想了想,用尽了勇气:“那么林卿……”
“你比较危险。”齐皓辰笑道,“这么晚还不回去,就算是刘爷爷寿宴,也不能这么让伯父伯母担心,我送你回去。”
愣了片刻,纪涵意识到:齐皓辰根本就不知道她离家!
喜不自禁地拉他上楼,打量四周确定无人,她低声说了一番父亲让她去找藏宝图不能告诉别人的谎言,齐皓辰愣愣地无条件相信还连连点头,大概是不见她太久还觉得她如以前那样老实。
“伯父说你病了,原来如此……”齐皓辰笑笑,“我还担心你……”
“没事,你继续行医去吧,我很快回去的,那谁武功挺高的,没事没事的。”纪涵说到这里才想起来木隐,“对哦,那谁……”
“说到藏宝图,一个病人给过我。”在她想起了木隐死活的时候,齐皓辰一笑,拿出一张碎图,“因为重要,我随身带着。”
看图案条纹材质皆同,轻而易举地得了三张,纪涵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没努力,这么不劳而获实在是……与当初想的所差甚远。
“纪涵。”正当他们相对无言,林卿只身出现在门口,推门而入。
她大喜,林卿总算平安归来!
可是,林卿没有进门,反而退了一步,搀着一个人吃力地走进来。那人垂着头,只看见胳膊上露出血肉的伤口,衣服看起来很熟悉……
“师兄!”
她凑上前去,抬起矜来的头,发觉他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前把脉,齐皓辰叹道:“是涣心散。涣心散这种毒药奇就奇在,血液并不变色,初期只让人神志不清,但之后……”
说到这里,他碰了碰矜来的伤口。
矜来剧烈抖了一下,双拳紧握,指甲嵌至肉中,眼神清明了些,似是精神了起来。但是他脸上难耐的痛苦让人看着揪心。她不禁埋怨齐皓辰:“为何……”
“看看有没有救,若是还能恢复神智,便是初期,尽快服药即可。”齐皓辰倒是镇定,似乎没把矜来的痛苦看在眼中。
可是,把脉难道不可以做到?她不禁想起,之前他最害怕看见病人痛苦的模样,如今竟……
沉默之中,忽然,矜来死死抓着她的手,定定看着她,喃喃道:“小心……木隐。”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真多,远目……
13
冤枉 。。。
她和齐皓辰俱是一惊,可林卿却很平静,只是说:“还是尽快解毒为好。
本来想出去让齐皓辰专心诊治,可她看矜来很不妙。他一直颤抖,再没有能说得出一句话来,一直抓着她的手,嘴唇翕动,急欲说什么的样子。矜来的手抓得太用力,就连齐皓辰也掰不开,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被捏着,一边安慰师兄道:“一会儿说,一会儿说。”
还是不肯放松,不肯让齐皓辰把脉,矜来一直摇头,颤颤地指着门口,还摇着她的手,让她觉得生疼。
“林卿,怎么一回事?”纪涵急了,觉得林卿说不定知道,就问。
这反而让矜来有更大的反应,猛地摇头,一下子撞到床头,晕了过去。
她将手拉回来,揉了揉,用眼神示意林卿出去。林卿倒也顺从,点点头,同她到了门外走廊。
“现在可以说了吧?”她四顾,确定无人,才安心说。
岂料,林卿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寿宴,只剩下矜来一人。”
“其他人都走了?”纪涵愤愤,“那个刘前辈也真是,怎么到了这时就这么自私自利,居然自己逃跑……”
还没等她继续抱怨生气下去,林卿就插嘴道:“其他人都死了。”
立刻被噎住了,她半晌才挤出一句,想必脸色难看,道:“谁干的?”
“不知道。”林卿还是这一句,说得很快很随便。
对林卿那个漫不经心的态度,她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木隐干的?”
“不可能。”依旧很镇静,林卿解释道,“木隐才不会又用剑又用毒,费力。”
看林卿自信满满,她低头,还是想着那个“小心,木隐”的话的意思。她知道木隐不知底细,喜怒无常,武功还行,发起狂来杀伤力颇大,可是终究会被他师父压着,还身受重伤,要杀完寿宴这么多人,体力绝对不行吧……
可转念一想,他在五毒教总坛不就干了那件单靠自己便打开牢房的可怕事情吗?
那么……矜来他着急地看着门口,一直摇头,莫非……
“糟糕!”方才因为要处理伤口,齐皓辰将门关了,她心里着急,就破门而入,闭着眼睛喊一声,“收拾东西,快走!“
“走去哪儿?”
这声音不是齐皓辰,更不是床上半死不活的矜来,而是……
“木隐!”她睁开眼睛,入目即是被木隐用剑挟持的齐皓辰和继续昏死,但已经开始低声说迷话的矜来。她随即警惕地看后面的林卿,悄然将手伸入袖中握住判官笔,严阵以待。
“到底去哪儿?”木隐反倒不耐烦了,将剑靠近了些齐皓辰,“这小子也是,进门就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不语,看向面露忧色的齐皓辰,看来他同她一样,认为杀害寿宴众人的是木隐,而矜来看向门口的意思就是,木隐将会来。
看来,这个推测已经对了一半。
“别装傻了。”她有些恼火:都到了以剑相对之时,这人竟还一脸平静!
后面也一直平静的林卿现在才进来,还是半睁半闭眼睛,侧着脸走进来,悄然对她说:“看见没穿衣服的矜来,有这么可怕吗?”
冷汗直流的她退开以免林卿出手,可又默默因为那句话气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