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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萼低低应了一声,扶着淑雅起来了,让小四儿冲了一杯浓茶进来,淑雅在桌前坐定,喝了两口茶,便静心凝神,提腕抄佛经。
房间里静悄悄的,碧萼等淑雅抄完了一页佛经,这才递过去换了水的热茶:“四儿将点心拿来了。”
淑雅放下笔:“歇一会再来。”
四儿进门,端着点心进来。淑雅见桌上放着一盘炸红薯丸子,一盘春卷,一小碟子豌豆黄,四儿一指那盘豌豆黄道:“小姐,这是我去厨房时,太太赏的。”
这豌豆黄做起来极其不易,虽然是淑雅先做出来的,但是连太太爱吃,让厨子学了方法。两三天做一次,每次都会赏给她一小碟。淑雅小心的捏起了一块,放在嘴里配着热茶吃完,便将那一小碟子豌豆黄推到碧萼的面前:“太甜了,你们吃罢。”
碧萼笑嘻嘻的接过,跟四儿两人分了。
因为古人一天只有两顿,淑雅不习惯,所以日日都要吃些点心当午饭。连太太虽然觉得怪异,但以为只是小女孩家贪嘴,再加上淑雅素来乖巧,也就不太管。
淑雅穿到这边来,除了一些人际上的小事,真可以算是过得比猪都幸福。每月啥事不用干都有二两的月钱拿,平日里除了做做女孩家的功课,剩余时间便用来种种花草,钻研钻研吃的。
半碟子红薯丸子与春卷入肚,淑雅将剩下的让碧萼跟四儿分了。自己继续抄佛经,冬日时连太太染了风寒得了病,到现在都没好。淑雅虽然不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但是抄抄佛经,表表孝心也是应该的。
一本子经书抄了大半,待抬头时,天色已有些暗沉了。碧萼吃完点心就坐在一边绣着淑雅的手帕,李婆子见门外无人,便小声的叫了在房里绣扇面的棋儿出来:“太太来人叫四小姐过去。你快去通禀。”
棋儿应了,因听见正屋里静悄悄的,便放轻了脚步,走了进去,到淑雅面前行了一礼:“姑娘,太太来人叫你过去。”
“太太来人叫我?可说了什么?”淑雅放下毛笔问。
“奴婢不知。”
一旁的碧萼听见太太叫淑雅,连忙丢下手里的活计,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斗篷给淑雅披上:“太太来叫姑娘可是要跟姑娘一起吃饭?”
淑雅摇摇头:“不知。”
碧萼道:“姑娘还要加件衣服么?如今雪水刚消,还是冷得很。”
“这样就行了。”淑雅一手搭在碧萼的手臂上,碧萼小心地扶着她出门。
两人到来到连府正房,看门的丫鬟一看是淑雅,连忙对里面道:“四小姐来了。”
“快让四小姐进来!”连太太身边的徐妈道。
小丫鬟打了门帘,淑雅解了带着一身寒气的斗篷交给碧萼,徐妈迎了上来,对淑雅曲膝行礼,淑雅忙将她扶起来,笑着对她道:“妈妈折煞我了,快快起来。还请你跟母亲说声,我先在这里站一会,去去寒气,免得冲撞了母亲。”
徐妈顺势站了起来,脸上带笑正要说什么,只听里面连太太已经道:“你这小人精,还不快进来!仔细吹了风!”
“太太叫了,四小姐还请快进去。”徐妈让到了一边,淑雅笑着道:“人精这就来看母亲!”
连太太笑骂了一声:“这张厉嘴!”
淑雅待身上寒气去得差不多了,就进了里间。只见连太太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戴着红稠底五福刺绣的抹额,身上盖着锦被,看不出里面穿的什么。
淑雅加紧两步上前,深深的一个万福,“母亲安好?”
徐妈搬了一个绣蹲在连太太的床前,请淑雅坐下,连太太笑着拉着淑雅的手:“好着呢,还是我们四姑娘孝心。”
淑雅跟没听见一样,笑着坐在了连太太床边的绣墩上:“母亲的抹额是谁的手艺?好巧的手。”
连太太听淑雅问,脸上的笑容更加真了两分,“是你大姐的手艺。”
淑雅轻轻惊呼了一声:“原来是大姐的手艺,我还当是徐妈妈做的,正想央徐妈妈教教碧萼呢!”
连太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要是用心些,也能做出这样的。”
“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让我拿针,还不如让我拿笔杆子舒服些。”
连太太道:“看看这猴精,尽拿这个来搪塞我。我看你说的也不实,你怕是把心思都用在了吃食上了!”
“母亲又埋汰我。那个叫厨艺,是女儿家正经的功课。”淑雅说得理直气壮,徐妈妈跟碧萼都忍着笑,连太太直接笑得气喘:“明明是自己贪吃,非得扯到厨艺上!”
徐妈妈上前一步笑眯眯的给连太太顺气,一边凑趣道:“我看说不定四小姐就是那灶君的女儿下凡,太太你看她想的那些吃食,哪怕是有七窍玲珑心的也想不出来!”
“那我们四姑娘还是个仙胎了!”
淑雅跟徐妈妈两人合作凑趣,把连太太逗得喜笑颜开。忽然徐妈妈惊讶道:“四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淑雅笑着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着了。”
连太太忽然沉下了脸:“可是那些奴婢伺候得不用心让你伤着了?!”
碧萼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了。
淑雅握住连太太张氏的手柔声道:“母亲,真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与碧萼无关。”
张氏看了一眼跪着的碧萼,忽然道:“起来吧。下次再让你家姑娘伤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碧萼磕头道:“谢太太恩典。”
张氏没说叫淑雅来干什么,只留了淑雅吃饭。等淑雅回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见棋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小姐,太太赏了好多东西过来。”
淑雅进门,就见桌上放着两匹绸缎,一匹是肉桂粉海棠花印,一匹是深红色百鸟展翅印的绸缎。她慢慢走过去,翻开那三只木盒子,只见其中一个盒子躺着红翡滴珠凤头钗,旁边一对金镶红玛瑙的耳环,她还没打开下一个木盒子,就听四儿急匆匆的跑进来道:“小姐!三小姐让太太打了一顿!”
淑雅一愣,后背微冷。
作者有话要说:太白是半吊子的考据党,本想以一个时代为故事背景,但是发现在特定的一个年代,找方方面面的资料难度系数大,唯恐在细节让人贻笑大方。所以有了这个具有各种特征的时代。
第三章 离间二
淑雅一愣,后背微冷,后面的东西也不用看了,她已经知道张氏的意思了。
棋儿一听三小姐被大太太打了,脸色一白,见淑雅呆呆坐在那里,咬了咬唇,小心道:“小姐???要不要去看看三小姐?”
淑雅猛地回头,看向她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棋儿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一旁的四儿再天真,也觉得房里的气氛不对了,屏气凝神,悄然无声地退了下去。
碧萼让棋儿退下,自己靠前小声道:“不然送些药去?总要让她知道小姐的心意。”
淑雅冷笑道:“这时候送过去只怕当场就让人给扔出来!”
碧萼一想,也想通了,这边刚得了赏赐,那边就让人用不敬嫡母的罪名打了,稍微有点脑子的总会联想到的。再加上一些嘴碎无风也起三尺浪的人,明天这事还不知道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子呢!
就是因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碧萼才着急:“那可怎么办,姑娘你明明没做这等事,凭什么要背这个黑锅?!”
淑雅见碧萼着急,也冷静了下来:“不是我做的,也是我的丫头做的。在别人眼里,总是不清白。背不背这个黑锅,有什么区别。”她想了想,决定不为这个事烦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觉得心里平顺多了。
“都是那等子良心被狗咬了的贱蹄子,平白让别人往姑娘的身上泼脏水!”碧萼还要骂,袖子却被淑雅拽了一下:“你要再骂,下次我可就保不住你了。”
碧萼一个激灵,虽然神色尚有些不忿,到底闭了嘴。
另一边耳房里的棋儿听见碧萼的骂声,哭湿了帕子。
“去叫热水来。我洗洗,明天还要给母亲请安。”淑雅拨弄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翠绿的色泽在灯光下折射着冷艳的光芒。
碧萼下去叫了热水,淑雅泡了个热水澡,让碧萼伺候着穿了衣服,往床上一趟就要睡。
碧萼点了灯,一边问:“姑娘,可要看会书?”
“不了,今晚先睡了吧。”淑雅将长长的头发梳理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碧萼见她这样,便让小四儿跟李婆子进来到屏风后把泡澡的木桶收拾了。这边正忙着,棋儿抱着被子过来了,“碧萼姐姐,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不然你到耳房睡一晚,今晚我值夜。”
小四儿提着脏水出来,见到棋儿,一声不吭的从她的身边绕了过去。
碧萼冷了脸:“姑娘自有我伺候,用不着你。”
棋儿僵了脸,抱着被子站在那看想淑雅,只是淑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