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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童子道:“他们要杀了我们,为什么?”
云萧逸道:“我也不知道,只听他们口中说是你阿姐灭了他们的山庄。”
游牧童子道:“看来是我连累了你。”
云萧逸笑道:“可以这么说,但我并不埋怨,我只想知道这四个人的底细。”
游牧童子道:“你是想问我一些关于北方的事?”
云萧逸道:“你果真很聪明。”
游牧童子沉思片刻,道:“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云萧逸问道:“那好,那四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仿佛与你有着很深的仇恨,为什么?”
游牧童子道:“他们四人被誉为‘紫墨四君’,其中有两人是蔡上客的两位公子,名为蔡桑与蔡竹,还有一个叫做步浪,那个女的是蔡桑的夫人赵眉儿。”
云萧逸见游牧童子言语流畅,他迥然是知道很多关于北方的事情。云萧逸身处于中原,对于北方的帮派和一些侠客都不甚了解,除了在北方知道有个紫墨烟山庄和一位绰号为北方奔马飞腾的人外,其余的他一无所知。
云萧逸又问道:“这里是昔日的紫墨烟山庄吗?为什么萧然一片,与我所听闻过的简直有着那天壤之别。”
游牧童子道:“紫墨烟山庄在两年前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云萧逸对昨夜蔡桑的话甚为置疑,今日却又听到游牧童子的话与蔡桑相吻合,这便令云萧逸不得不信了。云萧逸不由得拿出了请柬,那里面的确写的是:紫墨烟山庄庄主蔡上客邀请云家大少爷的字样。云萧逸也因此而堕雾云中。
游牧童子见云萧逸一脸心事地面对自己,不禁又问道:“听阿姐说,你一直在中原,那么,是因为什么,这次让你千里迢迢的来北方?”
云萧逸并没有直接回答游牧童子的问题,因为他现在并不愤怒于自己上了当,他更想知道是谁骗了自己。一闪而过,在他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人,一个他不曾谋面想象中的人,那便是狄冷霄。但狄冷霄为什么让他来此,而且还借用蔡上客的名义,这又另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云萧逸问道:“你阿姐与紫墨烟山庄有瓜葛,看样子是你阿姐杀了蔡上客。”
游牧童子似乎对云萧逸的问话显得有些避讳,道:“你好象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云萧逸很欣赏游牧童子年少的才智,于是笑道:“我是前几日收到了蔡上客的邀请,才会不远万里从中原赶来北方,没想到今日我才知道是被人骗了。”
游牧童子笑道:“听你的口气,你认为是我阿姐杀了蔡上客,然后以他的名义复制假请贴来邀你到北方?”
云萧逸所要表达的意思,在与游牧童子对话是根本就不用一语道破。虽然游牧童子年龄尚小,但却很会揣测他人的内心。从最初的相逢直到现在,还有每次云萧逸在游牧童子交谈,云萧逸似乎并没有把他当成孩子来看。
云萧逸道:“恕我直言,我并不了解你阿姐,所以我并不知道她是善还是恶。”
游牧童子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显得很严肃,道:“听阿姐说你很睿智,很会识人,看来她是高估你了。”
云萧逸问道:“怎么讲,我与你阿姐素未谋面,怎敢去断言她的为人?”
游牧童子道:“你不得已而杀了那四个人,想必他们是很不通情理。你说在江湖中,那么不通情理的狡猾之人,是善类还是恶人呢?”
云萧逸道:“也许是因为你年纪尚小,看问题太片面。我倒是认为他们急于杀我是因为与你阿姐有着那不共戴天之仇。有如此仇恨的人,怎么还能让他们冷静地去思考呢?”
游牧童子听后,觉得云萧逸所言也是,也不由得认为自己刚才耍些小聪明,所以他垂下了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俄顷之后,游牧童子又道:“阿姐是杀了蔡上客,但她并没有灭紫墨烟山庄,更没有寄什么邀请函给你。”
自云萧逸第一眼看到游牧童子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一直都很相信游牧童子所说的话,这次也不例外。但是他仍然问了句:“你所言属实?”
游牧童子苦笑道:“信不信由你。”
云萧逸道:“我相信你,但是我还想问问你,那你阿姐为什么要杀蔡上客,你阿姐又在哪里,你为什么跟了我一整夜,为何还未见到你阿姐找你?”
云萧逸所问一句,一下子刺痛了游牧童子的心,他只觉得鼻尖一酸,伴着那稍许抽泣,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泫然而下。
在游牧童子对云萧逸谈汲自己已经要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般痛苦,此次,云萧逸很平常的一句,不料,使自认为一向坚强乐观的游牧童子黯然心伤。一时间,云萧逸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用自己那宽大的臂膀,轻搭在游牧童子的肩上,既是对自己刚才那无意的伤害表示致歉,又是给在悲伤失落的他以心灵的慰藉。
云萧逸道:“对不起,不知刚才说了什么话,让你这等伤心?”
听后,游牧童子平息了一口气,刚才那激动的情绪也已趋于平稳。但抽泣声依然不断。
游牧童子道:“就在我练功走火入魔的那年,阿姐不远万里为我寻的一粒宝丹。不料在夜里,被紫墨烟山庄庄主蔡上客偷去吞服,而且把那颗宝丹换成了一颗不知名的药丸。我服下之后不但没有好转,还险些丧了命,若不是阿姐用她的元气抵制了那丹药的毒性,恐怕我也活不到今日……”
游牧童子断断续续,这么一段话说的很零乱,而且很慢,说到最后,似乎已经不忍再说下去了。
云萧逸能看得出他此刻内心的烦闷,接道:“然后你阿姐就一怒之下,杀了蔡上客?”
游牧童子很无力地点了点头,道:“恩,但已经近两年了,我一直都没有阿姐的下落,也不知她现在的处境是凶还是吉。”
说完,游牧童子又将长笛架到唇边,吹起了那哀而不伤的乐章,伴着那晨风飒飒,云萧逸看到了一位童子那憔悴而又苦闷的面容。寒宫好静,没有西门豹的寒宫显得更加静谧。冷月独自在房中,不由得拿出了黎顾雏前些日子交给自己的幻扇诀。此刻她看到幻扇诀,脑中所浮现的并不是云萧逸的身影,而是黎顾雏,还有他那让人难以琢磨的表情。
冷月现在很肯定自己的父亲就是黎顾雏下一步所要找的仇人,但她却不甚了了昔日西门家与黎家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纠纷。正因此,冷月萌生了那么一种想法,偷出寒刀图,让家父去解释。
17。正文…第17章
冷月这样的想法仿佛显得太过鲁莽,她很了解西门豹的脾气,只要是违背他的利益,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心慈手软。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但这句话在西门豹看来,是没有丝毫意义的。
寒宫的藏书阁是整座寒宫最神秘,也是戒备最森严的一处。可能是因为这里暗藏了一种江湖秘密——寒刀图,所以,西门豹不得不在这里设立重重机关与门卫下属。能够在寒宫作守卫的人,在江湖,也可算得上一流的高手,没有谁可以将他们等闲视之。
按常理说,夜晚,趁着守卫们筋皮力竭的时候是偷取寒刀图的最佳时机,但西门豹此人很少在晚上出门,所以,这叫冷月不得不在晴天白日下冒这么大的风险。
今日,看藏书阁的是大石,二石,这两个人如石狮一样,威威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白杨一样挺拔。这两个人一向很忠于西门豹,对西门豹所交代的任务,他们是从不含糊的,所以,西门豹很器重他们两个,对他们办事,那是一百个放心。
正因如此,冷月更是有些忐忑不安了。
一块碎石,如一发炮弹一样,打断了一支纤细的柳条,又弹向了大石,二石。大石,二石反应也甚是机敏,侧身一躲,但听“嘭”的一声,那颗石子恰好打在了藏书阁的大门上。
两人触变不惊,很沉稳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施放暗器。”
冷月这时装作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怕着双手,洋洋洒洒地走了出来,对大石,二石现出了微微的笑意。
虽然冷月出身于大户,但她一向不介意家门之中那些繁琐的,毫无意义的礼数。冷月微笑道:“怎么?你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瞅着我,是我刚才吓到你们,还是我很难看呢?”
冷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常,如同和好友在一起很畅然地说笑一样。但他们两人似乎听惯了其他姨太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