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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殿下告诉你的么?”邹衍笑望铁心。
铁心恭敬道:“大哥说我脑海里的很多学识都来自两位先生,所以,两位先生自己晚辈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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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大哥?聪哥何时成了你大哥?”彩凤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铁心,撇嘴道:“你刚才还在给那两个魏国公子驾车,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你脑海里的学识很厉害么?”她以前被世人称为才女,此刻却发现一个车夫好像都比自己有气质,心情颇为不爽。
并不介意彩凤的敌意,铁心抬起手臂,掐指算了几下,望着彩凤,道:“是师姐询问,铁心就用邹先生的学识为你卜上一卦。既然你一直暗恋大哥,铁心就算一算你们有无缘分吧!”半响后,他停下,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算不出来?”彩凤身上高傲的气质又现,冷声道:“车夫永远只能是车夫!”
“先不说卦象,以师姐狭隘的心胸,也配不上大哥。再者,卦象显示师姐未来的丈夫就在附近两米处!”铁心淡淡道。
卡婉琦等女→第一回看见这样神奇的算命手法,都凑了过来,象让铁心给算上一卦。←
彩凤气的娇躯直颤,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两米的地方,排除荀子与邹衍,她不屑一顾地打量着仅剩下的韩非与铁心,呵斥道:“我义父的易理会这么不准么?!你这车夫,不要告诉我,我未来的丈夫会是你和这呆子当中的一个?”
铁心耸肩,后退到两米外,道:“若世上只剩下师姐一个女人,铁心宁可挥剑自宫,也不会娶师姐这等女子!按照卦象,韩师兄最有可能是师姐的丈夫。若真是那样,我韩师兄当真痛苦一辈子!”
这时,魏豹等人乘坐的马车已经赶到,不等彩凤斥骂铁心,从马车上下来的魏元籍已经恶狠狠地指着铁心大骂起来,“狗奴才!是谁让你对才女不敬的?”
铁心双目凌厉,冷冷地回望着魏元籍,冰声道:“魏元籍!记住!这里没有什么狗奴才,只有铁心!若是再让我听见这三个字,就别怪我把你做过的丑事揭露于魏王。”
怒指铁心,魏元籍的心在颤抖,不明白这个以前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奴才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怕,他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猎物一般,嘴上却是不服软,冷哼道:“你不想让你娘做平民了么?”
哈哈大笑几声,铁心粗犷豪放地望着苍天,朗声道:“奴隶、平民、权贵是天生的么?我铁心忍耐了十几年,今天,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欺压的地方,必定会有反抗。而我铁心,则从今天开始,不再受如何人的欺压。否则,遇神杀神,遇山平山。直到出现一个天下为公的大同世界为止。”
几十声车马急停的声音响起,魏元籍的家丁也过赶到了。有了底气的魏元籍怒指铁心,大骂道:“狗奴才!让你嚣张!大伙上,给本公子杀了这狗奴才!”
不等魏元籍的手下行动,铁心人已经动了,脑海里那艺术般的杀人手法在他手中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他的身影一边晃动,口中一边铿锵有力地吟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兵,但使今生逞雄风,放眼天下千百年,何处英雄不杀人!?”诗完,最后一个武士也死在他手上。
期间,荀子几次想上前阻拦,都被邹衍挡住,道:“荀老弟!铁心做了十多年的奴隶,有现在的反应很正常。”
“天下众生平等!他也太赦杀了!”荀子面有不忍。
“九聪看中的人,自有他的用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众生平等!他传于我们的学识中不是还有一句不破不立么?”邹衍解释道。
荀子点头,垂首沉思。
看着迎面走来的铁心,魏元籍强提胆,面色凝重,等着他对自己下毒手。众多魏国公子中,属他最有骨气。平日里最是瞧不起贪生怕死之辈。这时魏豹挡在了他的前面,朝铁心道:“铁心!不管我叔父以前如何对不起你,你和你娘也并未受到过什么伤害。要杀,你连我魏豹一起杀了!”
止步,铁心赞赏地打量了一下这叔侄二人,冷声道:“魏元籍!你现在快马赶回大梁,给我娘买一处豪宅,多请些丫环,别委屈了她。你先前冒犯之罪,我先记下。我准备在大梁开一家邮局,名叫天下邮局。我在你麾下卖命十多年,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我不是你,你做好,有赏!做不好,哼!”
魏元籍受不了铁心的语气,正想反驳,铁心又抢口道:“看你也颇有骨气,所以我铁心用你。别再用你魏国公子的身份与我说话,现在让你做的只是你欠我的。五年,五年之后,天下任你去。前提是只要你不触动我铁心的逆鳞!还不快滚?!”
沉默片刻后,魏元籍从后面的马车上卸下几匹快马,每个马背上都放上马鞍与马蹬。很明显,他暂时屈服了!
瞟了一眼颇有尴尬的魏豹,铁心和颜道:“我已将你父病重之事告之黄太子,他答应一去大梁便为你父亲看病。”说完,转身,独自处理挡在路上的马车与身体。
事情发展的太快,反应慢的人还来不及调整,魏豹就是其中一之。在赵雅的拉扯下,他才恍惚地进了马车。
而荀子与卡婉琦等人早已向前面追去,生怕撵不上黄九智。
“义父!你说说,聪哥如何把一个车夫变成了一个屠夫的?”彩凤的心中始终记恨着铁心。
“唉!凤儿!你这孩子,平时都冷静,睿智,一牵扯到自己的时候,就失了方寸!”飞奔中,邹衍和声道:“铁心那孩子,天性纯朴,否则,也不会安心地被魏元籍欺压了十多年。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就带着他娘逃跑了!他刚才的表现,只是反应出其胸中隐藏了多年的压抑。你也不用嫉妒他,为父与你荀前辈,艰辛钻研学问,苦修近百年,在你九聪哥面前,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感到苍白无力。你可看见我们有何不悦之色?再看你韩师兄,这些日子,天天都在琢磨钻研印在脑子里的那些学识,生怕忘了。你可曾看到他对谁不满?各国权贵之所以称你一声‘才女’,一是有为父为你撑腰,二是贪图你的美色。这个时候了,为父也就没有必要照顾你的自尊心了!”
饶是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彩凤亦感动委屈万分,一边飞奔,一边流泪,不觉中,人已经超出众人许多。韩非朝荀子等人告罪一声,追了上去。
“邹前辈!你为何不早些告诉彩凤妹妹她的缺点?”卡婉琦不解道。
“婉琦姑娘,有的事情,告诉她太早,不足以震憾她,也不足以让她记忆犹新一辈子。懂了么?”对身边这个异族女子,邹衍没有丝毫鄙视。
“邹前辈!刚才那个叫铁心的,他给彩凤姐姐算的卦对不对啊?”菊林娜对易理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邹衍笑道:“他算的没有问题,只不过,天机已经泄露,往后的事情,就谁也不清楚了。”
……
后面的马车内,魏豹沉默了好半天,行了一段路程后,他打破沉默,道:“那个铁心,几乎与我一起长大,憨厚、任劳任怨,谁都可以欺负他。想不到今天表现的如此反常。雅姐姐!你告诉小弟这是为何?”
瞟了面前这个粗犷的汉子一眼,赵雅悠悠道:“你叔父欺压他的太久了,正如他所说,有欺压的地方,必定会有反抗。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在今天爆发,应该与那黄九聪有关系。”
“哦?”魏豹张大嘴巴,忘记问话。
赵雅是个聪慧精明的女人,生在王宫,天天活在勾心斗角里,她深知有些话说不得。这些天,她早已通过细致的观察得出一个结论,铁心的变化、彩凤的变化、韩非的变化,无一不与黄九聪有直接关系。经常在六国来往,她的名声虽臭,却是她故意为之。以她的见解,明知她名声臭也要扑上来的男人,定然不是好东西。所以,她总千方百计拒绝那些对自己献媚的男人。无论其地位多高,都不会让其得逞。实质上,便是当今赵王的男宠赵凯,一个权势赵国之人,也拿她无法。她哥哥老赵王死后,聪明的她立刻与李牧建立了良好的朋友关系。那赵凯权势再大,却不敢动有飞天阁撑腰的赵雅。
于是,赵雅一边维持着臭名声,一边在各国寻找可以依托终生的男人,后来,她找到了,便是楚国项燕,可惜,他却听了外界传言,异常排斥自己。不得以,她只好再选择目标,只到见到黄九智,她感觉要找的人出现了。虽不知这个人会不会像项燕一样排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