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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看来也是一种可爱、一种魅力,可我却本能的厌恶。但是马红芳却例外,因为马红芳是我们公司的唯一女职员,而且很有文采和人格魅力,能力也特别强,并且很会体贴我,时常连我自己也想不到的东西,她早就为我悄悄地做了。她很佩服我,也很信任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仿佛总是有说不完的心里话。我能感觉到她把我当哥哥的那种心态。毕竟她也是一个人出门在外,离湖南老家好几千里地,所以特别敏感,特别需要关怀和温暖。反正是因为种种原因吧,马红芳成了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不令我讨厌的女人。
而且一年多的磨合,我们之间也建立了一种默契。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公司的事务上,马红芳是唯一可以协调我的情绪的人,他和周勇对我来说是左膀右臂的。而且她可以弥补我在战略战术部署上的粗心大意。她所具备的那种超强的敏感,经常可以在谈判的时候,抓住对手的每一点蛛丝马迹,并以她高超的、内涵不外露的交际手腕,为公司赢得了很多机会。对于她的撒娇和任性,我都认为是她和我亲近的体现,而且都是有道理的,有分寸的。从来不会因为情绪而失控,引起我的反感。当然,我们之间也保持了距离,我和她都明白,这是为了不引起麻烦,毕竟我的爱情和常人不同,所以我们的亲近必然带有了另外一种友情的色彩,更多的是冷静和彼此的欣赏。虽然因为马红芳在公司的唯一性及她自身的诸多优点,使她和我成为密友,但是一种共同的心理暗示默认了我们的关系基础必须有一条无形的分水岭来界定。其实倒不如说,一旦跨越过这条分水岭,马红芳必然会引起我的反感和厌恶。所以我们关系的性质就确定了——密友。
马红芳在我们还讨论计划的时候,就开始大声嚷嚷:“不行了,不行了,热死我了,渴死我了。我可不管你们,我自己找东西喝了。”男孩儿们的争论还没有头绪,自然没有人理会她,她自己跑到厨房,从厨房里拿了冰淇淋和橙汁,大摇大摆的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一边享用美味,一边用遥控器挑选节目。终于,她找到了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便把遥控器放下。电视里是北京申奥的宣传片,和无穷无尽的广告大餐。主持人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播报着从莫斯科发回的影像和信息。分析着此次参加深奥的几个城市的各种条件和优势,不断重申着北京申办奥运的决心和信心。电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男孩们也不再争执,纷纷安静下来,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北京、多伦多、伊斯坦布尔、巴黎、大阪,五个申办城市到底谁会获得优胜?主持人心里也没个底儿,庄严肃穆的表情和频频出现因为紧张而错报的现象,让我们也沉不住气,对最终结果的强烈好奇心,和因为民族自我意识而形成的爱国情结,让我们每个人都有些热血沸腾。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尽量的平抑着情绪,但还是在彼此急促的喘息声中,紧张和焦虑着
慕霆 (35)
门开了,霆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看见一屋子的人,霆愣了一下,继而开心的笑了。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和霆打招呼,范志刚和周勇抢在我的前面,去接霆手里的东西,然后拿到厨房里去分门别类。马红芳也知趣得很,故意用去洗手间的借口离开,把整个客厅留给了我和霆。霆看着我,灿然的笑着,然后一手搂着我,一手把门带上,迎面给了我一个热吻。霆还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浪漫与小资情调,就这样一个吻,总能让我面对他的存在,而忘记了整个世界。总让我体会到他的唯一和不可替代,总让我产生不惜一切代价和他相守、宁肯付出一生来换取他的幸福和快乐的冲动。霆的浪漫的眼神让我忘乎所以的疯狂,霆温柔的嘴唇让我感到那是他灵魂寄宿的地方,他对我的一举一动对我来说都是血液的交换和爱情的碰撞。每天的这一个吻,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幸福和满足……
“霆,他们来,没事儿吧?你反感吗?”霆很严肃的说:“不,我没觉得反感。我倒觉得,他们来,表明了他们认可咱们。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不能永远放置在恒温箱中,那我们不孤独吗?不焦虑和寂寞吗?这样好,有很多朋友,真好。至少我们不必老去GAY吧,不必依赖那样的特定环境放松心情。那地方毕竟离社会远了些,毕竟太特殊了,太独立了。我们生活在阳光中,空气中。就像总是待在花园里的心情。多好?我很满足。真的。”我把额头贴在霆的唇上,轻轻的闭上眼睛,呼吸着霆身上的气息:“谢谢……”霆拍拍我的后背,轻轻的松开我:“怎么安排,早点吃饭,早点看电视吧?我买了很多东西。”边说边走进厨房去了。我跟了过去,看着小小的厨房里挤着三个大男孩儿,真是赏心悦目啊。
我正在注意的看着三个大男孩儿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热乎乎的。回头一看,原来是马红芳站在我身后,和我一起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情景。马红芳轻轻的对我耳语:“还是你的霆最帅了。你可真有眼光,也挺有福气的。”看着她酸酸的样子,我故意调侃她:“那你的意思是除了陈慕霆之外,你看不上其他男人了?诶,好商量啊,要不要我让给你?”马红芳更歹毒:“嘿嘿……行啊,你舍得,我就不客气了。”她挎住我的臂肘,“得了得了,别犯贫了,让他们忙,咱们啊,看会儿电视。一会儿不见,死不了人的。”我无可奈何的笑笑,一边关门,一边和她往沙发走。她还继续唠叨着:“天天守着,不会犯相思病吧?”我正色制止她的调侃:“说什么呢,说点正经的。”马红芳乐了,露出那特别洁白惹人喜爱的小虎牙:“宇哥,说老实话嘿,这同性恋的事儿我不懂,不过你和他到真是挺让人羡慕的。真没想到啊,这男人之间也真能爱得起来,”
她调小了电视的音量,拿出手提包里的化妆包,先是抽出纸巾,擦去刚才洗脸留下的水渍。然后拿出大大小小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瓶、罐、笔、袋,还有很像油画笔一样的小刷子,对着小镜子一边化,一边还不停嘴:“宇哥,我真的挺佩服你的。敢把自己这么另类的爱情告诉所有的人。你在爱情上是勇敢的,有追求自己理想的勇气。其实这样敢做敢当的男人,真不多。我是不行了,要是有可能,我也要和霆争一争。”我看她越说越离谱,有些沉不住气了:“嘿,你还真没完了哈?越说越来劲儿。”她斜过眼睛来看着我:“你也甭臭美,我说的是你人好,我欣赏你。我还没智商低到追求自己永远都追不到的东西,就是觉得现在为自己的感情负责的人不多了。明白爱情是怎么回事儿的人也不多了。大家谈恋爱和结婚,太有目的性了,连点儿神秘和浪漫都没有了,还提什么感情和爱的信仰?大家都那么回事儿了。谁还不知道谁啊?谁还把谁当回事儿啊?生完孩子,就过日子呗。没了希望和理想,生活乏味和枯燥,毫无色彩的心情将延续一生。为什么?思想!思想的问题!我算明白了,别管什么同性恋,异性恋,两性恋,三性恋。跳不出思想的窠臼,永远不可能爱得精彩。”
她很认真地化着妆,使她本来就很细腻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更可爱了:“你们这样挺好的。其实也不必太在意结果,这辈子能像模像样地爱一回,就够了。永远都幸福着,是人们的奢望,不太可能。即使成为现实,也总有麻木和褪色的一天。抓住现在的每一刻,认真的付出和享受爱,没什么不好。人间无限有情事,世上满眼无奈人。瞧啊,像我这样的,将来还指不定怎么着呢。”马红芳北京的四年大学生活和两年的工作经验,让她练就了一口脆生生的京片子,听起来很是悦耳。我故意懒洋洋的假装看电视,心里却反复掂量着这个小女生刚才的一番话。电视上播出着昨晚国际奥委会第112次会议的开幕式实况录像。那是莫斯科国家大剧院的画面。我的小腿被马红芳轻轻地踢了一下,同时听见她轻轻地“嘿”了一声。我看着她,她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化妆。我又继续看电视,她又踢了我一下。我看着她:“干吗?”她放下手里的化妆品,一脸特别严肃的表情:“宇哥,问你件正经事儿。”我眨眨眼,表示同意。她就继续说:“我觉得周勇最近有点儿问题。”
我开始注意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