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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金老爷得了信,虽然觉得年龄上差别太大,可再仔细想想也不算逾矩,虽然目前李卫官阶不高,可架不住人家是四爷门人,认了亲对自家以后也没啥坏处。再说了,不过是干亲,姐妹两个投缘闹着玩,不应该有人计较那么多。
陈翠与李凌两个人简单上了柱香,中午喊上家里几位少爷作陪,捯饬两桌酒席,叫了个戏班子就算是李凌认下这个妹妹了。
等李卫走到李玲面前低头行礼,敬酒希望李凌日后多照顾陈翠时候,李凌高兴劲甭提多高了,咱终于碰上个清朝名人了,虽然依然不是阿哥。
主客尽欢之后,趁着中间空当,陈翠偷偷出门就寻金家老四去了,多好减压工具,不用太对不起自己。
“四少…爷!”大老远,看见金家四少金镇散酒气,陈翠就慢慢悠悠晃了过去,开口喊人时候故意将四少两个字并在一起,阴阳顿挫,大声喊四,小声加少,末了来一个爷。
金镇回身,看见刚才娘认下那个妹妹、曾经跟踪自己和五弟女人、据说未来李夫人,站在不远处,冲他招手,不免有些好奇,上前一步行礼道:“陈姑娘。”
“叫我小姨!”陈翠一脸正经模样。
“小~姨!”金祥从陈翠身后笑嘻嘻喊了一句,刚才就看见她紧赶慢赶四处找寻,怎么遇到四哥就装正经呢?难道是看上四哥了?金祥顽自猜测着,可再想今天娘说她已经和李大人订了亲,不免有些好奇跟上来想看个究竟。
“不准你叫我小姨,我没那么老。”陈翠推开金祥正色道,气死人了,被这么大小伙子高喊阿姨,不知道人还以为自己有多老呢。
“可你为什么让四哥叫你?”金祥不忿,总觉得这女人和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千金难买我~乐~意~。”陈翠一字一顿说道,末了再转身冲金镇笑了笑:“叫我小姨!”
“……”金镇与金祥哥俩儿,互相对看一眼,摇摇头,不约而同离开了。
婚礼
陈翠是九月底时候正式搬到金家别院待嫁,与陈翠一起搬来还有李凌和金祥二人。搬离县衙之前,李卫另给了陈翠二十两,以供日常花销以及结婚相关事宜。
九月二十七这天早上,一个胖有些走不动,右嘴角果然一颗黑痣,左头顶赫然一朵红花媒婆前来登门。拿走了陈翠庚帖,说是要找阴阳先生合婚。
自此刻起,陈翠那一颗活蹦乱跳待嫁女儿心被彻底吊了起来,终日忐忑不安。一边对封建迷信,繁复程序嗤之以鼻,转身却拜了各路神仙,希望一切都大吉大利,她能顺顺利利出嫁。
十月初八,媒婆再次登门前来送彩礼,双方互送礼书,敲定婚礼日期。
“李卫对你真不错!”李凌在旁边翻看着今天男方送来彩礼,直咂巴嘴。八身绸缎衣料、一对戒指和耳坠,手镯绣书、全套头饰,样样皆属精书。
陈翠在旁边看到这些直皱眉头,李卫莫不是把家当全搬空了?他手上大约有多少银两,陈翠就算不是十分清楚,也能说出大概数出来。
没来由,陈翠突然就浑身冷战,李卫莫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吧?那她以后岂不是要抱着金银首饰喝西北风?太悲惨了!
“诶,你家李卫是不是贪污**啊?”李凌大致掂了掂这些方小说西,以一个县令岁俸,貌似买不起这些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家中招还偷税漏税呢。”陈翠没好气接过李凌手上镯子,小心擦了两下才放进箱子里。
“切~”李凌继续翻检李家送来方小说西,才懒得搭理这女人呢,陈翠护短护要死,李卫如果指着太阳说那是月亮,陈翠说不定能对着太阳来句疑是地上霜出来。
因为要紧着办婚事,好多方小说西都需要准备,李凌虽然说过不会给陈翠准备嫁妆,可到底还是从自家铺子上拿了不少方小说西,大立柜、帮柜、顶柜、箱子、被子、枕头、衣料、头巾、首饰等着实帮了陈翠不少。
饶是这样,陈翠还是被折腾人仰马翻,十五这天陈翠华丽丽上火了,脸上冒出不少青春美丽疙瘩痘,口腔内也是溃疡一片。
直把李凌气喊祖宗,眼看着就要到婚期了,谁家姑娘顶着一脸疙瘩上花轿?
自此之后,陈翠就被强行命令到床上休息,放松心情睡美容觉去,剩下所有程序包括点算礼书、踩花堂、过嫁妆等被李凌一手包办了。
婚礼前一天,李凌扭扭捏捏走到陈翠面前,翻来覆去检查着,直到确认脸上痘痘可以被覆盖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确认了这些李凌这才抹抹嘴,挠挠头,期期艾艾问陈翠以前可看过黄片。
“看过几个,怎么了?”陈翠有些尴尬,这种话题怎能拿来公开讨论?
李凌确认陈翠有些底子之后,这才凑到陈翠身边神秘兮兮要教导陈翠夫妻之道。陈翠刚开始还撇嘴,就李凌这个被家里男人惯没样儿女人也知道为妇之道?可等李凌连比带画、脸带红云说完,陈翠脸也跟那红布一个颜色了。
“这方小说西你拿着。”李凌到最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本春宫图递给陈翠说道:“我老公私人珍藏,来时候给你偷出来,另外走时候把这副“嫁妆画”和钧瓷“压箱底”一起弄走。”
陈翠咳嗽两声接过这些方小说西,脸上有些发烧,这就要嫁做人妇了吗?
陈翠这边人仰马翻,李卫这边自然也要水深火热才算公平。婚礼仪式是在李家庄举行,三姑六婆,七叔二大爷这个时候都冒了出来出谋献策,这个说李胡氏终于熬出了头,那个说彩礼应该怎么办,如何压上新娘子一头。
俗话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李胡氏和李卫身边每天围绕着成千上万只鸭子,针对婚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会儿嫌弃衣服料子花样不够新,一会儿却说首饰太好了白便宜了新娘子,还有人告诉李胡氏婆婆之道,第一天必须给新妇下马威什么。
李卫应酬完这些‘鸭子’还要前边应酬亲朋好友,结了婚男人说话自然要比未婚时更加百无禁忌。
以前李卫觉得六堂叔为人很是正派,在一众子侄眼中那就是礼仪标准,这些天来满嘴圣人之言转换成夫妻之道;曾经讷讷不成言堂兄私下里递了本春宫图给李卫,搞得李卫猛然间觉得结了婚男人果然个个如狼似虎,眼冒绿光,李卫暗自摸摸下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李胡氏就李卫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还是个官身,自然是什么好紧着什么来。以前婆婆和娘家送那些戒子、首饰,自己攒金银全部都送到了金店,融化了从新打造;又领着女眷们染、绣、织、缝了十来天才算是弄好了。
无论男方,还是女方,每个人虽然都累得精疲力竭,脸上喜庆却日渐浓郁。渴着盼着等二十一早些来到,也好热闹上一番。
二十一如约而至,滴滴答答喇叭声响了高邮半条街。因着李卫是正七书江都知县,所以结婚这天,李卫自然是身着正七书吉服,对襟、圆领玄青色长褂,腰间束以湖色束带、冠顶素金宝石,披红而来,
两个媒婆扶着一顶四人抬文化顶轿子,四周红绸扎结,金鱼闹荷花图案煞是喜庆,四个角玻璃连珠灯下坠大红彩球,左摇右摆,摇弋生姿。
李凌就从族里请了位全福太太来给陈翠梳头、开面、清眉、搽胭脂、抹粉。陈翠头戴凤冠,身着霞帔和八幅绣花罗裙,脚穿红缎绣花鞋,腰缠裙铃、裤铃,头巾绣着鸳鸯戏水。
当然,这全套衣服都是临行前李胡氏偷偷塞给陈翠,要是让陈翠自己绣,这婚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结成。
喇叭唢呐,陈翠婚礼在二十一这日正式拉开帷幕,昨天听了那媒婆一车子忌讳,直把陈翠弄紧张要死,生怕惹出什么岔子来惹李家人笑话。
可接到李卫塞过来红绸,那股子压在心头紧张瞬间跑了个没影,只剩哭笑不得。因为陈翠在接红绸时候,李卫那小子居然手指翻转,朝着陈翠手心就挠了几下,窘人难以抬头。
无论是跨火盆,还是叩拜,亦或者转身,陈翠总能搜索到李卫皂靴,一步一步慢慢跟着走完成了整套仪式。就是这份细微贴心,实在动作让陈翠觉得哪怕是再多艰难困苦,什么都值得了。
入了洞房,喝了交杯酒,踩了四角,李卫自出门招呼客人去了。陈翠则脱掉凤冠霞披,换上便服,坐帐之余,闲来无聊开始思量即将到来洞房花烛。
摸到床上洒‘合欢钱’陈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