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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隽雅马上就想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无奈膝盖跪着擦地已经酸麻得抬不动,屁股上又胀又痛,想挪过去都难。
朱雀三两步冲上前抱住了她,听到颤微微的声音闷在胸前的衣襟里,她说着:“朱雀,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
“我一直在平清宫养伤,今日平清王殿下让我来看看你。”朱雀任由她的眼泪吧嗒吧嗒落在肩头,心里百感交集。
“呜呜呜……朱雀,我好惨……”姜隽雅硬撑着站起身,用脏乎乎的手背擦眼角,顿时太阳穴印出两撇上扬的黑迹。
朱雀不说话,一脸“我都知道”的表情,双手轻轻梳理着她的乱发。
“对了,给你带了些药膏和吃的……”朱雀解下背上的包袱,找了个平面摊开裹布。
姜隽雅敏锐的嗅觉一下子扑在那几块被压得有些散碎的松仁饼上,毫不客气地就抓一个在手里,不顾形象地大嚼起来。
“好好吃……好好吃……”
她的目光满带着饥饿和感激,一边把饼很贪婪地塞进嘴里,一边用手不停地抹着眼泪,朱雀心想,有必要感激涕零到这种程度么。
心里也骂起广陵王,尽管他是自己主子的亲皇兄,却把一个弱女子欺负成这样,简直有负于他现在皇太子的名号。
吃完几块饼,胸口有点堵堵的,大概是刚刚太急,噎着了。
她翻了两下白眼,连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
朱雀将药瓶递给她,她摇头推开。
“怎么了?为什么不要?”
“早都……不疼了……”姜隽雅挠着头发尴尬地笑笑。
不疼?怎么可能……是不好意思吧,毕竟伤在那种地方。
朱雀有意给她留面子,想来广陵宫里的金疮药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好好照顾自己,广陵宫我不能常来。”朱雀看看屋外,雨已经停了,空气清新怡人……
“朱雀……对不起,我救不了青莲她们,你带我跟莫仲思道歉好不好?”带着些许忐忑不安,她耷拉着脑袋。
“平清王殿下没有怪你,不是你的错。”再一次拍拍她,朱雀自认不太会表达感情,猜想这样应该算是一种安慰。
当那一袭黑色的裙衫被茂密的树叶遮蔽住,姜隽雅周围只剩下忧伤的空气沉甸甸的。
她返身回到殿内接着干活,至少,今天朱雀来看她了,这股动力又可以支撑她好长一段时间的!
然而姜隽雅没有发现,朱雀原路返回时跳上的不是飞来石子砸伤茗潞的那棵大树……
朱雀也早就意识到有人和她一样潜藏在东殿附近,但凭她感知的气息来看,绝不是那个令她胆颤心寒的广陵王。
打扫完东殿已到傍晚,朱雀送来的松仁饼早就被她消化殆尽,现在又饿得头昏脑胀,不过好在莫伯言说过,打扫完——就能吃饭了!
拎着水桶两脚像踩在松软的棉花地上,这感觉可一点儿都不好。
前面的那个男人,长得真像莫伯言啊……哎,像谁不好非要像他,姜隽雅摇头叹气,一脸惋惜。
桶里的水一路泼泼洒洒,脚上穿的旧鞋子底下一点棱痕都没有,踩到湿漉漉的鹅卵石上,“啪叽”一声她就摔在地上。
反应迟钝了好一会儿,坐在一片水迹里,裙角湿透,直到屁股瓣上传来仿佛裂开般的疼痛,呜哇哇她又哭开了。
远处的人虽然像是莫伯言那个恶面修罗,但一定是个外冷内热的大好人,此刻正伸出双臂就要来扶她……
姜隽雅也很配合地做出“要抱抱”的动作,谁知脑子里仅剩的那根弦突然重重地弹了两下——莫伯言!那个是莫伯言!
什么也顾不上了,屁股裂了就裂了吧,还能留个囫囵身子。姜隽雅爬起来的速度超乎她自己的想象,他的大手像是野兽的利齿一下子咬住她的裙角——
“你干什么!”极力地要拧开他五指,此刻好想手上有什么利器能助她一臂之力。
“伤有没有好一点?”语气轻柔。
“滚!”
“干嘛那么犟!听话一点不行么!”莫伯言五指微松,想用双臂环抱住她,好让她别像砧板上待宰的活鱼那般乱跳。
他只一松姜隽雅就挣脱了,双手狠推了他一把,喉咙有些沙哑地叫道:“你走!你走!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毫无反抗地被她一直推到墙根下,他愣愣地看着那个瘦弱的小身子一瘸一瘸地越跑越远。
夜深的时候月亮露出大半张脸,莫伯言又去小屋找她。
一天的劳累,再烦的心思都抵御不了阵阵袭来的困倦,姜隽雅一下一下吸着鼻子,却已经睡着。
房门虚掩着,莫伯言轻手轻脚走进屋子,窗外月光清亮,照在桌上她吃剩下的几碟清粥小菜。
心壁猛然打起褶子,揪得他措手不及,怎么这样?!司膳房的人想死了么!看到昨晚林娘拿来的药瓶还安稳地放在桌角,他握起来掂了两下,打开——没动过……
真拿她没办法!明明已经疼得梦里都在哼哼了。
莫伯言在床边朝里侧坐下,把她的身子平搬到腿上,只穿着贴身内衣的她没有了被子的包裹好像有些畏寒,上身循着他的温暖凑近了些。
被内衣遮盖住的肉体散发出的不明香气牵得他心头狂跳,经脉里血液奔流,双颊逐渐泛出一丝不自然的桃红色。
伺候
……》
一只手不自觉地顺着她脊梁在内衣上勾勒出的一条沟渠一路抚下去,触到她腰臀感觉那儿不寻常地硬成一整块,赶紧拉回心神,动手轻轻褪下她单薄的衣衫。
脑中一炸,粉嫩的皮肉竟被毁成了这样!
……手掌悬在胸前不知该如何下手,怕掌心薄茧扎疼了她,呆愣着回想起昨日下午听到她清晰的叫骂声,像是一声接一声地在拷问着他的内心。
趴在腿上的身子略微调整了睡姿,头挨上枕头蹭了蹭。
迷糊中好像被人翻弄抚摸,但并没惹她讨厌,相反有一丝安慰。可怎么突然感觉屁股被风吹得凉飕飕的呢……
打了个冷颤,呼吸频率骤然加快,下一秒她惊叫出声:“滚开!不要碰我!”
转头只能看到那人的背面,但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她在心里诅咒了千百遍的变态禽兽,而且还强行给她摆了个这么丢人的姿势!
莫伯言按紧她的尾椎骨,有些不耐烦地说:“听话!别乱动……”
拿着药瓶的手凑近嘴边,咬开盖子,把黑乎乎的膏状物倒出来一小半。
……
突然不想挣扎了,有一阵清凉透进心田,好'炫'舒'书'服'网'啊……原来这药效果那么好,早知昨晚就应该用的。
可嘴里还是停不下来地重复着:“滚开滚开……”脸颊高温的上升速度出乎她的意料,她很清楚有一双聚光灯似的明目正灼灼地盯着她呈现在赤/////裸的皮肤内。
恨不得马上跳进泥堆里打滚,姜隽雅拽过被子把头盖住,任由自欺欺人,顾首不顾尾的想法占据大脑,她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害羞”而死的传奇人物呢?
哼!假好心!以为恩威并施她就会屈服……想想愈发伤感,没出息的眼泪从睫毛间漏淌下来,若此生注定要跟这个恶魔绑在一起,还不如一脚把她踢到无间地狱去受苦。
自己其实一点儿都不坚强,又怕疼又怕死,还总因为良心不安放不下所谓的朋友和家人。处处都是弱点的她根本毫无优势跟他对垒,每一次的反抗都是徒劳,总是遭到他猛烈的打压最终只得趋于无声。
“你在害羞?”莫伯言好奇地问,手底下的人不安分地扭动身子,整个上身都埋在被子里。
嘴角来回扯动两下忍着笑,这可不就是在害羞么……明明同床共枕过好几个夜晚,好几次差点连心都被他攻下了,究竟还在介怀什么呢?
被子里传出的哭声越来越大,替她抹着药的手更轻更柔,像正在护理一盆极为娇弱的花朵。
可哭声反而更凶猛,只好讪讪地停下手上的动作,心想:恐怕不光是伤处疼痛,更多的是觉着委屈吧……现在想想,觉得自己还真的挺残忍的。
伸进被窝怜爱地捧出她整个身子,有些笨拙地用双臂将她搂在怀里,像哄孩子般一下下轻拍她的后背。
怀里的人使劲吸着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莫伯言轻吻她的发鬓,柔语摩挲道:“别哭了,觉得委屈就咬我……”
听他发话,姜隽雅一点都不客气地咬上他肩头……一阵钻骨般疼痛令他措手不及。从战场归来后,自己就再没受过任何的皮肉伤害,而此刻肩胛处滋生出久违的痛感碾磨着他脑中的每一条神经。
咬吧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