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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样的日子,我心甘情愿!”
“老爷说,反正范阳郡王家的大郡主也早嫁人生子了,这几年料想范阳郡王的气也消了。老爷也觉得对你太苛刻了些。你本可以先回去嘛!至于……闻家小姐,到时候慢慢再说。老爷总会好好安置的,至少不会再过这样的日子!”
夏承业心中刚刚生出的一点希望之光,还没来得及到得脸上,一听老仆人提到“闻家小姐”四个字,脸色马上又沉了下去,道:“兰若是我妻子,是我唯一的妻子!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少爷!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呀!这都是老爷的原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考虑自己,也该考虑……还有这少奶奶呀!”老三忙改口,他很明白自己少爷的心思,“你看,少奶奶这样也不是跟着你受苦?你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呀!真是造孽!”
“三伯,你回去告诉父亲,承业就是饿死了,也不要回去!”
“少爷!”老三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就虚应一下也行呀,也不是非要你抛了这少奶奶呀……”深为少爷不知变通而着急,但却又不知怎么说好。
“三伯,你回去吧。”夏承业沉着脸站起身。
正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婴儿哭声从内室里传来。老三立即四下里张望,又惊又喜地看着夏承业,道:“少爷!你竟生了小少爷了么?什么时候生的?”
夏承业脸色变了一下,刚扯出的初为人父的微笑又压了下去,淡淡道:“昨晚。”
老三立即拉着承业的手,叫道:“啊呀!少爷!你怎么不早说呢!老三这次出来前,老爷说他做了个梦,是好梦,说是家里有喜事,想不到竟真是应在少爷你身上!真是叫人想不到啊!你……你娶这少奶奶也都有五年了吧,哪里会想到,会想到……”老人语无伦次,欢天喜地地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老爷有了嫡长孙,我想他一定会让你们回去的,就是怎么想办法也会让你们回去的!”
夏承业依旧微皱着眉,只是机械地重复了老三的话道:“……嫡长孙?”
“少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得赶快回去告诉老爷,老爷一定会让你们回去的!”老三转身就要走,又回头,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道,“少爷,这些是老三自己积攒的一点私房,您和少奶奶暂时先用着。”
夏承业呆呆地目送着老仆人欢天喜地地离开,呆呆地望着破桌上的几锭雪花银……他胸口起伏不定,闭上眼,捏紧双拳。半晌,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蓦地回头,走进内室。
☆、安分守己拟藏愚,恩爱夫妇亦情殇
天政令卫衡去联络江湖中人,张欣带领大内侍卫在京城巡查,双管齐下,秘密查探伏恨宫之事;又受父皇命令,主持昭戎国使臣来朝有关事宜。不久,使臣到京,两国正式订盟建交。结成互不侵犯,边境开放边市,两族人平等交易等几十条盟约。
这一日,他在东宫之中,翻看有关奏折。张欣进了书房,向他禀告伏恨宫的事。说完又不禁问道:“我们上次在中和楼遇到的,难道真的是昭戎族大汗?”
天政丢掉手中的奏折,看他一眼道:“现在只能说名字一样罢了!你不是失了他的踪迹了吗?”
“他……”张欣惭愧,皱眉道,“他如何会亲身到我们这里?”
天政哼一声,“他新近统一昭戎各部,大约各部人心不稳,或许真是到中原来见识一番吧!”
他甫做上大汗之位,就谋与皇朝交好,这的确和那个十分仰慕中原文化的北延翯相似。只是,他是大汗,亲身前来,确实匪夷所思。若果真只为此,也许倒是该佩服他的真诚、胆识和智谋了吧!
“夏镶近日在做什么?这多少天,为何不见他入宫?”天政似乎不在意地问。
张欣神情立即又有些沮丧,但还是答道:“听夏家四小姐对公主说,他在家被夏大人逼着读书写文章,连卫将军教他武功的事也暂时搁置一旁了。”
天政抬起头,“读书写文章?”
“可能是要准备明后年的科考吧!”
天政想到夏绍周虽官居高位,夏承业却无法让夏镶袭职。夏镶要谋前程,取功名,自然须从举业进身了。
一个内侍走进,躬身禀道:“太子,皇上请您去御书房。”
天政急忙赶到御书房,见过父皇。景舜帝让他一边坐下,问及昭戎族一事。听他禀告完,点头表示赞赏,随后道:“政儿,你年将及冠,大婚之事……”
“父皇,儿臣暂时不想议及大婚。”
“你年已不小,早该娶太子妃以定东宫。长宁儿说,夏家四小姐贤淑美丽,温良端方,颇合你意。父皇——”
“父皇!”天政急忙打断父皇的话,“是夏家四小姐合长宁儿的意吧。她近来颇喜与她交往,儿臣却无此意。”
“为何?”景舜帝诧异道,“你不是几次微服到夏府,而且还要长宁儿召她进宫吗?父皇一向什么都依从你们兄妹,她父亲虽出身卑微,但只要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她,父皇一定赐婚!”
“那都是长宁儿的意思,与儿臣无关。”
天政想到妹妹也许是为了他,也许是因夏镶爱屋及乌,心里感叹。转眼看着父皇身边的一把雕龙飞凤空椅,忽然默默不语。
景舜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面色也沉了下去。一拍椅背站起,背转身,道:“政儿,那年你母后薨世,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天政深邃的眼眸里燃起一把烈焰,灼烫得他立即闭了眼。半天才道:“儿臣没看到什么。”
“……你也恨父皇?”
“不。”
景舜帝猛地转回头,看着儿子。他一向威严的双眸里染上深沉的悲楚哀伤之色。
天政迎视着父皇,慢慢熄灭了那团火焰。
景舜帝看着那双倔强的眼睛,摇摇头,又微微低头,默默看着那空椅,深深叹道:“无情最是帝王家!身为帝王本也不该用情,用情只会害人害己……”他又收起面色的沉郁,“依父皇之意,你就娶了夏小姐也罢!”
“儿臣也不想害人害己。可还是很羡慕父皇,总还是能和母后风风雨雨并肩携手十多年……”
景舜帝眯起眼,长袍下双拳紧握,按在椅背上,遽然道:“那个伏恨宫是怎么回事?”
“父皇?……”
景舜帝冷哼一声,“你为何要瞒着朕?你和长宁儿私自出宫,如果长宁儿有什么闪失,你可担当得起?”
“儿臣知错!”
景舜帝沉吟了片刻,扯了扯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会儿却又温柔地叹了口气。
“你确信那个伏恨宫的人看到了长宁儿?”
“这……我们一路追踪他,卫衡也发现他就在附近,所以……”
景舜帝再问:“卫衡和她交手了吗?”
“没有。”
景舜帝竟出乎意料地笑了一下,半晌又道:“今后你探听到伏恨宫的什么事,都来告诉朕。不许再有所隐瞒!”
“是。”
“镶儿!”
夏绍周手里拿着一沓纸,“这就是你做的功课?”
“是,祖父。”
夏绍周面如寒霜,将桌上戒尺拿起,一敲桌子,“手来!”
夏镶伸手放在桌上。夏绍周高高举起戒尺,批了她几下,厉声道:“你分明不是做不出,是故意如此!这些日子纵容你还真无法无天了!你这样一日日地荒废下去,明年拿什么入场?”
“孙儿并不想考!”
“什么?”夏绍周勃然大怒!这次戒尺真正是狠狠落下。夏镶只感觉小手火辣辣地疼,一时咬牙撑住,才真正领略到祖父的狠劲。
夏绍周怒目瞪着面色依旧不改的孙子,只气不可仰。他还是第一次打他,见他竟然并不求饶,心里虽怜惜心疼,但面上却更为生气。
夏绍周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于忙碌,大约是疏于管教,而儿子儿媳可能只顾娇惯,所以自然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便令人去叫儿子来教训,顺便自然发表了对出身卑微、目光短浅的儿媳严厉斥责之言辞。
夏镶心下不快,她只是不想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