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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远了才有人小声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怎么能一直跟在王爷身边?”
走在侧前方的孙嬷嬷,笑着回眸看了一眼,立即鸦雀无声。
回到房间,容成独慵懒地斜倚在榻上,尽显男子特有的谪仙一般的风情,潇洒,不拘小节,却又那么优雅。
他看着不发一语跟着进来的女人,一瞬间觉得眨眼间就好像无法掌控她了一样。
他定了定心神,看着她问道:“看到了吗?以后对我顺从些!”
岳筝抬头看向他,停了很长时间才道:“我学不会,却明白你的意思,我哪方面都不如她们,得你青眼相待,就该知足地好好听话。”
她说话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所以王爷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承认,这些话她有些故意说得这么直露。
容成独简直大怒,怒叱一声:“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明白了,就乖乖听话。”
他完全不是这个意图,可是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让他生气。
虽然想的明白,自己也承认说她不如那些如花少女,但听到他这么说,就是忍不住一股股的泪珠想要往外涌。
多么犯贱,可恶,可憎的性格。
岳筝暗骂自己,眼泪却已经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她才发现,从他那么说出“捡起来”三个字的时候,她就想哭了。
容成独心神微晃,怎么,怎么就这么爱哭?
“你哭什么?”他的语气还有些僵硬。
“我想哭”,岳筝生气地回道。
好吧!
容成独顿了顿,道:“那你哭吧。”
岳筝一听,眼泪更加汹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容成独连忙起身,抱住她,拿手背擦了擦她颊上的泪,有些感叹道:“怎么样你才能明白我?”
岳筝生气地回问道:“你又明白我吗?”
容成独点了点头,皱眉道:“你刚才,一直在不放心我。你怕我,以后娶了你再找其他的女人。其实你一直都不放心我,不相信我。我明白,我很清楚,可是我就更加生气,你一直都不明白我。”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自问道:“是我太心急了吗?我从一开始,就看到你是唯一那个可以陪我到终身的女人,可是你却并没有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唯一一个可以陪你到终身的男人。”
岳筝听着,不禁伏在他的胸前大哭出声。
容成独眉头紧皱,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
他能把事情分析地很明白,完全清晰,可正因为这样,总是让他在面对她时容易生怒。
到底怎么样,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把他视作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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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好辛苦,抚慰西西一下吧。
关于这种各种矛盾心理的描写,大家不要纠结,情节需要嘛!他们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总得磨合之后,才能适应。尽管容成看得很明白,还是会受自身环境的各种影响的。
我是在星期三写的这些作者的话的,因为今天没课,我就写了,然后上扣扣才发现编辑大人建议我这个懒作者多多更新。所以本来我都不想写了,打算去看小说的,可是想想,还是又写了这些。
明天上午满课,下午要去听讲座,晚上还有两节课,所以明天根本没时间写的。
不过五一放假,西会尽最大努力多写的。
最近不喜欢存稿,感觉存稿就不能与你们同步,所以基本上都是这种现写现传状态。
最后,看书愉快!
075 搬吧
送走了客人,孙嬷嬷走回内室。
太妃身着卍字暗绣的褐绿色家常便服,正一直手臂撑在小桌边,斜坐在榻上,一副深思的模样。
孙嬷嬷一进来,她就抬头看过去,问道:“独儿他这一段时间,行为是不是太过古怪了?”
笑了笑,孙嬷嬷上前,坐在另一边,带着点劝说安慰的意味:“奴婢刚才看见前两天府中养伤的那个岳娘子了,王爷对她,看着是上了心了,这不正合了您的意吗?”
太妃是知道这些,这时听到跟在身边多年的人也这么说,脸上的表情还是变得有些不可形容。以前是真的担心这个连女人一根手指头都不碰的儿子孤身终老,现在呢,终于有伤心的女人了,还是个不知来历的寡妇!
虽然想过置身事外,可那个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太妃叹了口气,有欣慰更多地是无可奈何,似跟孙嬷嬷商量道:“他对这女子上心,我不会横插一杠的反对,但到时候还得跟他说清楚,正妻这个女子却是不行的。”
孙嬷嬷想起玉竹林中看到的情景,王爷那个样子,除了那岳娘子,谁还在他眼中啊。张了张口想说,到嘴边却成了赞成的话:“王爷最是能理解您为他的心的,想必也没什么话说的。”
过了这一段情迷的日子,估计就好多了。
孙嬷嬷暗自想到。
况且王爷也不是不明白,皇室娶妇,特别是要记入族谱中的正妻,都是要求十分严格的。最低的,也要家世清白,有功名在身。
不然也能得皇室认可。
倒是婢妾什么的,都是可以斟酌让步的。
太妃点了点头,神情也轻松了些。其实她对那个女子,感观还是不错的。大家都让一步,日后也好相处。
只是她的心中,却还是感觉着刚才说的话,要真跟儿子面前说了,八成是会被拒绝的。
可是哪个做母亲的,不是想尽可能地给儿子挑一个好妻子呢?
……
岳筝在容成独那里洗了脸,走之前问他要那半块玉佩。
容成独懒懒地看了她一样,目光看向窗子,慵懒回道:“我给砸了,那东西害得我又是挨骂又是被刺的,我能留着它吗?”
岳筝听了,一阵暗恼,转念想想,自己收着那东西也没什么用,还要来干什么?于是提步就出门,他清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回去就从张家搬出来,不然,我就亲自去帮你搬了。”
她停下脚步,也没回头,不情愿地应道:“知道了,你好好在府里养伤吧。”
不期然地听到他淡淡的笑声,能想象到他眼中定是满意的神采。
在碧瓦的带领下,岳筝从王府后门出去了。
从正门走,若是不巧地碰见再晴,她还真不知怎么解释。
出来后门,斜对面墙上那墨漆大门就映入眼中。
他啰嗦地嘱咐她快点搬出张府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岳筝绝对相信,她若还是不过来,这个男人明天准会再去张府。
想起他自以为是地说“张府的人都很欢迎我呢”时的傲然飘风之气,岳筝不禁无声地笑了笑。
罢了,反正自己也不想再借居在张家了。
岳筝绕到那家牙行,想将院子“买”下了再回张府。
也不知他是怎么交代的,她只交了银子给经纪,根本没用去官府盖印,一张早各种印章按地齐全的地契就被交到了她的手中。
不管这户院子受赠的意味多么明显,但是看着加盖着四方红印的地契,岳筝还是感觉心踏踏实实地放了一大半。
以后就有家了!
她脚下生风地走回了张府。
正好在大门口碰见从马车上下来的再晴。
岳筝走上前去,笑问道:“姐姐怎么才从王府回来,天色可都不早了。”
再晴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一边扶着身旁的仆妇往里面走,一边打趣道:“看妹妹这精神,事情想是办成了?只怕回到府里,马上就该跟我辞行了。”
“姐姐!”岳筝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
她确实放下了心中大石,可是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再晴却又说道:“我早就想告辞了,可是王爷今天不知怎么了,主动要见我们,还先后传了两遍。”
“哦,”岳筝有些不自在地应了声,“是吗?”
厅上主位上坐下,再晴抬手挥退了下人,才又笑看着岳筝道:“今天可把那些前去的小姐们高兴坏了”,说着转了话道:“王爷还特地问到妹妹,听着语气不太好,妹妹那天可是得罪了他?”
其实再晴一直把话题在这方面打转,是有点暗自告诫岳筝的意味。
想一举把她那点异想天开的心思给全部掐灭。
岳筝这边却是因为故意瞒着再晴她与他之间的一些事,而有些心虚,一点没有感受到她的苦心,忙道:“他是王爷,我怎么敢得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