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莫曲十分高兴,一个箩筐又一个箩筐的跑着去看。
张府的下人的确事事精细,这间房内已经放了不少的桑叶。
岳筝便挑了些嫩叶,与小家伙一起散布在那些冰蚕上。
食过蚕桑花的蚕,吃些普通的桑叶也是可以的。
在张家,她哪里去找稀少的桑叶嫩芽?只好委屈这些蚕宝宝,让它们先吃的简陋一些吧。只希望它们不要挑食才好。
之后,岳筝才去看了那几箩筐普通的蚕宝宝,一个个儿的正抱着桑叶吃的正欢呢。
一个房间内都是沙沙声。
……
岳筝带着小家伙回到客房,鲁奶妈正好派人来喊他们去吃饭。
张目和陆鸿据说是书房内没待一会儿,就被人请走了。
再晴用午饭时,一副强打精神的样子。
张玄则根本没有过来,鲁奶妈不无宠溺地道:“小公子怕是累坏了,睡得正香呢。”
毕竟跑了一上午,岳筝也很累,用过饭,就带着儿子回客房休息。
客房内这时已经准备好了浴桶,还有两身换洗的衣物。而小曲儿则被两个丫头抱走了,说是去另一边洗浴。
岳筝舒服地洗过澡,小家伙也被人抱了过来,不过这时已经睡着了,岳筝从丫头的臂弯中接过儿子,感激地对她笑了笑,就将他放到床上,自己也随即在一边睡下。
刚沾床,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已是日影西斜,儿子已经不在身边了。
岳筝坐起身来,听着外面隐隐地传来小孩子的嬉耍声,下床梳好发髻,开门出去。
小曲儿与张玄两个,正在那里与几个年纪十三四岁的小厮在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岳筝走过去时,正该小曲儿做官兵。
小家伙正满脸豪情地接过一柄木刻的宝剑,挂在腰间,看见岳筝过来,猛地就想起他的弓箭。
跑到岳筝跟前,他行了一个自编的军礼,然后问道:“娘亲,现在可以把我的弓箭还给我了吗?”
从王府出来,岳筝就把小家伙手中的弓箭没收,到无人处收进了异园。这孩子,太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了。
那天的混乱,根本没有吓到他。就是在王府那两天里,还总是拿着他的小弓箭练习准头。
岳筝训斥他,不准他再碰这弓箭。
她实在是担心,就儿子这握着弓箭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再让他带着,还不定惹什么乱子呢。
谁知小家伙却跟她说,他就是要把准头连好,以后就能保护娘亲,还理直气壮地说他以后再也不会像那天一样乱射箭了。
可这依然没有打消岳筝把他的小弓箭没收一段的决心,儿子太小,总觉得这很威风,却不知道这东西也太危险。
此时听了小家伙颇有些讨好的话,岳筝掐了掐他笑意盈盈的笑脸,抱歉道:“儿子,现在不行哦。等你进了学堂,开始学习骑射的时候再说吧。”
“可是”,小家伙低声驳道:“我还想天天练习呢!”
上次之所以让娘亲受伤,虽然是因为他不听话,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不够厉害……
岳筝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笑道:“快去玩了,小朋友们都等着你呢。”
张玄这时过来,拉了拉小曲儿,对他挤了挤眼睛,喊道:“快点,曲儿,要开始了。”
岳筝这边才刚一走,张玄就拉着小曲儿道:“要玩弓箭你早说啊,我家有个兵器房,里面什么都有,走,我带你去看。”
小曲儿一听,顿时惊喜不已。
两个小孩子手拉着手,就一前一后地朝前院的兵器房跑去。
而岳筝,先去后面厢房中看了看那些冰蚕,趁着没人,又洒了些蚕桑花,这才去看再晴。
起居院的廊子内,遇见了那个关关。
此女仍是一身鲜艳娇俏的打扮,看见岳筝时,她轻蔑地一笑,走到跟前说道:“真是厉害呀,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我姐姐也太傻了,什么底细都不知道就如此轻易信人。”
岳筝根本不想与她口角,但她话里的意思实在让人生气。便也笑道:“是啊,若不然也不能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府中乱走。”
“果真是个厉害的”,关关听了这话先是恼怒,随即却笑嘲道:“若不然也不能还没出嫁呢,就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说着冷哼一声,错身而过。
岳筝看着她,紧紧地握住手,才能不在她那张嘲笑蔑视的脸上刮上一巴掌。
再晴的房间里,她已经醒了一会儿了。岳筝到时,她正在喝茶。
岳筝一进去,她就笑道:“妹妹快来,你给我的那些百花蜜,奶妈沾着玫瑰烤了花茶,你快来尝尝。”说着就吩咐一边的侍女去沏茶来。
岳筝见她休息一觉精神如此之好,也笑着过去坐了。
那侍女很快就把茶端了上来。
再晴看着岳筝轻轻尝了一口,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岳筝笑了笑,富贵之家在吃喝上就是别出心裁。
百花蜜本就有一丝香甜之气,再经了一道更浓郁的玫瑰香,此时更是沁人心脾,只一闻,就觉得全身都开了一般。
她又轻抿了一口,笑赞道:“很好喝,像我这样的粗人,就只知道把蜜当蜜吃。”
再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地笑道:“没关系,没关系,等以后你把蜜给我,我再让奶妈做成其他的,到时再会送你一些就是了。”
岳筝恍然大悟道:“原来姐姐在这里等着我呢”,又笑道:“为了以后能有这么别致的东西,我也只好时刻给姐姐孝敬些蜂蜜了。”
语未毕,二人相视大笑。
稍时,岳筝故作不经意地提起:“姐姐,那关关是你的表妹,怎么却跟着你住在张府?”
再晴脸上的笑意顿敛,稍停才道:“她的母亲是我的亲姨娘,姨娘没了就把她托付到我家。我出嫁后,家里只剩了敬弟和父亲,多少不便。所以我回门时,就也把她带过来了。”
说到这里,她不禁叹了口气:“她如今也满十六了,本想着今年就给她说个人家。谁知道……”
再晴脸色变得有些不定,看了岳筝一眼,又道:“这本是家里私事,可我这两天一直心里闷着,也挺不好受的。妹妹不是外人,就告诉你也不妨。”
她这么说,岳筝已经猜到一些了。
果然再晴继续道:“我如今有身子,不能跟潜之……那天我去落柳村找你,回来时仆人说潜之也回了,正在书房呢。我就想去书房看看,却没想到刚走到窗子边就听见她在里面说些什么自荐枕席的话。”
“我当时就是一阵眩晕,她自来了我家,我从来拿她当亲妹妹一般,可怎么也没想到,她左看不上右看不上的,竟然是惦记着我的潜之呢。”
再晴忍不住将茶杯狠狠地一摔,“若是我嫁个好色之人,现在还不定被多恶心呢。”
岳筝笑着打岔道:“若是个好色之人,姐姐定也不会像在乎姐夫这般了,想也恶心不到。”
再晴不禁笑叹一声,说道:“妹妹,你这话太天真了。哪有女子看着丈夫左拥右抱心中不难过,看着那些花红柳绿的新人不恶心?”
岳筝想了想,却没什么感觉。
严格说来她根本没有经历过男人,心里恋着莫北轩的时候,就遭遇了那样的事,莫北轩休她时,她也是感觉原因在自己不洁。
后来看到莫北轩迎娶新人,她没有恶心的感觉,心中的难过也多是憎恨命运对她不公。
不过想来这难过也是差不多的吧!
“姐姐,你与姐夫倒是怎么认识的?如今这样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岳筝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再晴听她这调侃的语气,不禁笑嗔一眼道:“他来这里做官,我家在这里也算是有些地位。金川府里库银缺少,他挪不开手脚,就想先拿我们鲁家开刀。然后就这么常去我家走动,动不动让我们支持这个,捐银那个。”
“我爹舍不得钱,又不敢得罪他。而我爹又是那种懒得跟人斗智斗勇的人,见他不过一个单身汉,而鲁家又有我这么才貌双全的女儿。所以我爹就想了个最简单的,美人计喽。”
“后来他再来我家拜访,我爹都要喊我出来。然后美人计成功,他就上我们家提亲了。”
岳筝听着只觉得像在听戏文,只是再晴的话里,却没有一点对“牺牲”她的父亲的不喜。想了想,她才笑道:“那姐姐是不是在伯父提出这个美人计之前,就看上姐夫了。”
再晴正想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