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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降下的一把长枪穿过一名强盗的身体,将他钉在地上。枪上站着一个人,他是龙骑士!也是品红曾经见过面的加当斯,梅花十。亚龙苦无死我掠空而过,叼起了一个强盗飞向空中,再重重抛落地面。
砸成烂泥的尸体像是说明着战斗进入到另一个阶段。又一名魔剑士,黑桃十,手持着冰火双剑站在位于半弦团后方的法师、黑魔导士与风水师之前。
“四队、五队停止射击,六队、三队、五队,挺进。”
两排弓箭手囊中的箭也用得差不多了。停止下射击后,跪着的一群人抛掉手中短弓,联合着蹲在原地不动的长枪武士,和还站在后排的四名轻装剑士投入战局。
持续在场中制造出血与肉泥的铠武士,身上那套漆黑的重装甲冑早已染红,更可看到不少碎肉沾在盔甲的接合处。十二名战士也投入近身战局,加速了半弦团的败亡。而更可怕的是,还有八名骑乘着马匹的骑兵未出击。八匹马像是石像般,静止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而邪剑士也还在原地。
穿着黑色移动碉堡般的盔甲,上头黑桃K的符号标示着他的身分。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短袍,手握令牌的小女孩,红心Q。脸上一道常常的刀疤让人印象深刻,假如少了那道疤,她的未来必定有相当的可观性。距离这两人最近的则是一名身穿简便上身盔甲的剑士,红心A。最让人注意的,是她手中那把宽刃剑,剑刃是透明的,彷佛玻璃材质。
“爱丽丝,记住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场战斗。将来就是由你来领导这群亡灵。”
小女孩只是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冷冷地看着不断被制造出的尸体。半弦团的伤亡已经超过一半了。
“战争取决于运筹帷幄,也就是情报掌控、策略运用等,目的就是要在战场上能够发挥最大的优势。而战斗呢,则取决于士气!当击垮了敌军的士气,这场战争已经胜了一半。接着就是看你的战争目标,单纯的打胜仗就好,还是另有其它目的。”
一名杀到他们眼前的强盗被树一剑劈成两半。任由鲜血溅上脸,将军继续解说:“东西方战斗思维各有不同,光为领导者的地位就有所争论。我个人是习惯不参与在战斗之中,以第三者的眼光来指挥进退。但并不代表我会待在安全的地方,我只会待在能够看清并指挥部队的地方。”
向前走了几步路,拉近战斗的距离。“有人部队交战喜用战阵,其实并不实际。战阵运用之巧,前提是个熟字。且战场上变化之大,再加上战阵轮转流变的特性,有谁能够掌握住一切变化呢!灵活的运用各个兵种特性,接着只要去相信你的士兵能够杀敌退敌就行了。”
愈来愈多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杀向各个方向,只求杀出一条血路逃离。当然也有人选择了这群不怎么动的人。站在一旁的法师念着咒语,洒出各式各样药材。咒语念定,空中落下不少蛛网缚住红了眼的强盗。所有人都被定在当场。
看到露出饥渴神色的邪剑士,将军无奈地挥了挥手。邪剑士舔着刚刚沾上唇的鲜血,将真?拉格纳洛克握在手里。独自进入蛛网术的范围。能够制止下行动的蛛网并未对邪剑士产生任何功效,真?拉格纳洛克放出微光。蛛网只要一碰到微光就暂时消失,直到邪剑士通过后才又恢复。
彷佛是只走在蛛网上的蜘蛛,树慢慢地享受着杀人的乐趣。邪圣剑总是缓缓插入人体的致命处,再一口气拔出。鲜血染红了所有法术制造出来的蛛网。
“战斗最正确的观点就是做好充足的准备,包括补给、支持……等等,拟定正确的策略,如陷阱、伏击……等等,以多击寡才是正道。若不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则需用奇。奇策攻的是对方的心理,所以奇策求快。需要在敌人重新稳住阵脚前,发挥尽所有优势。若无法取胜,至少也要把优劣之势转换。再以多胜少。”
似乎是临死之前的大反扑,也像是有人把剩余的残兵聚集起,半弦团剩余的数十人集结起朝着同一方向进攻。
“七队,J队,冲锋!”
八名骑兵如同脱缰野马,挺出骑兵长枪,分成前后两排朝着半弦团剩余的人冲锋。第一排在集结起的强盗前高高跃起,向下用力掷出手中长枪,再将一群活人钉成死人。第二排骑兵连成一直线,切断强盗们的人马。
被阻了一阻的强盗们再度面临被包围的情况,原本抛下的敌手全追了上来。包围形势已坚不可破。
“但战争要赢,不光是占有优势、握有精兵就行了。你还要发挥尽所有的优势,将每个人的技能做最好的发挥,这才是胜利的途径。这也是为什么将军要了解所有职业的技能与修练方法。你要先知道,才会懂得去利用。也不要奢望把医生等医疗部队或工兵直接派上场。”指了一下身后的八队,与因为弩炮损毁,战势也大致抵定而没继续作业的K队。
“要补给兵与将帅直接下场肉搏的战斗,那已经是十分悲惨的状况了。一个人要能够当十个人用,将他们的能力压榨到极限,再配合着良好、有效的策略,那我们就多出了十倍、甚至百倍以上的武力,以顺利取得胜利!希望这场战斗能够成为良好的教材,爱丽丝。”
最后一个半弦团的活人也死在亚龙的利齿底下了。所有黑羊的成员都整理着战场上的武器,回到将军的身边。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几道伤口,甚至插着几支箭。但保持红润脸颊的他们也只是呼吸较平常急促了一点而已。士气依旧高涨着。
当所有人将视线移到现场唯一两个不是黑色装着的人身上。将军回过身褪下头盔,露出属于老人所该会拥有的和蔼目光,朝着品红伸出他厚实的手掌。“欢迎你的加盟,梅花A。我是将军巴翰,黑桃K,黑羊骑士团的现任领导者。”
回到约克瑟教会,黑羊骑士团里头只有树跟叶两人跟上来。而树也只带了一把邪圣剑,一件皮甲;叶带的东西和树差不多,只是把邪圣剑换成骑兵用长枪而已。
应该是有很多问题存在心里的。但回到教会后,那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品红只是待在没再醒过的深景身边。手上还传着些微的温暖,心跳与呼吸都还在。一切都还有希望,或是说等待着绝望的时刻。
蓝保坚尼骑士团的一员不知道为什么继续留了下来,也没在传达信息给同伴过,或者他们也不需要吧。她继续做着没有树的那段时间里所做的工作,来回奔波在另一个深景的房间前与其它地方。在她眼中,消瘦的人不只病人,还多了一个盗贼。但那个房间里的羁绊,有谁切得断呢?
留在教会的邪剑士没再离开过。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七弦琴,每天就是待在礼拜堂内,笨拙地练习着。据说是他唯一爱人的叶也是待在他身边,作那五音不全的琴音,唯一的观众。
第五日清晨,假寐着的盗贼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品儿。”
“深景姊……”
一直躺在床上的女人下了床,轻轻地一步步走到橱柜前。品红也连忙赶到她身边,帮着没什么力气的女人拉开最底下的柜子。里头摆着一件很熟悉的衣服,与一双小花鞋。那是在过去的日子里,村子在祭典时她才会拿出来穿的宝贝。不过过去的日子很遥远了,品红的回忆全被这一些新的记忆占满。
“能够帮我穿上它吗?”深景相当勉强的脱下了穿在身上的睡衣。之前为了帮忙哈里逊神父的工作,品红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裸身了。但这却是深景第一次脸红。
泛着红光的胴体与脸庞,看在品红眼里是多么的高贵,多么的优雅。替深景姊穿上了那染成草绿色的棉制衣裳,握起纤足,套入那双小花鞋。深景扶着品红的肩膀,来到了那简陋的梳妆台之前。
照着镜子,深景苦笑着。“这件衣服我从没改过,真没想到还穿得下。是我太瘦了吧。”坐下在梳妆台前,仔细瞧着自己的脸庞。“品儿,能帮我梳头发吗?我的头发好乱喔。”
拿起梳子,品红站在深景的背后。捧起那头亮眼的晶蜜发丝,在深景姊能够从镜中看见的地方梳理着。
清秀的歌声在这时传了出来,钻进了盗贼的耳里。这也是属于回忆的一部分,在遥远的那个小村里,充满了乡味的歌声。深景闭上眼,陶醉地唱着,品红也不知不觉和起了歌声。慢慢的,声音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歌声也变调了。但他仍是拿着梳子,梳理着手中那头不再发亮的头发。
春天的绿芽顺利地冒了出来,暖和的天气降临。青翠的草地与青翠的山,皑皑的白云与蓝蓝的天,它们正在宣扬着世界是多么美好的大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