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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林中 片翼复生白羽
修罗场上 情义心心相印
九幽道间 夜子永失真爱
光环在诅咒声中消散
黑血在魔法焰芯沸腾
燃烧着美好 燃烧着希望
“结束了” “永别了”
悲哀的骊歌唤醒根性
获得了勇气说出所想
羁绊的分崩无法抑制
混沌回应 向往力量的意志
只为承受全部的痛苦
…… ……
“只为承受全部的痛苦?”我看着镜中陌生的面孔握紧了拳头:“难道到现在为止的一切,才是我报应的开始吗?”
“嗵嗵嗵”房门被敲响了,我松开手指刚对门口说了个“请”字,冬妮娅已经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对着我的脸左右端详了半天,才笑着问:“沙蒂娅姊姊的手艺真不错,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了。啊,对了,您的脸还是和原来一样吧?”
我本能地想要摇头,脑袋刚往边上一摆就觉着不对,正要改成点头。却不料冬妮娅猛一拍巴掌,笑的更加大声:“我就知道不会和原来一模一样,沙蒂娅姊姊肯定会照着自己的喜好作些调整,不然那有这么巧,你就是她喜欢的那一型酷哥。”
“你在胡说什么?”沙蒂娅捧着药碗走了进来,责备道:“我又不是外科医生,怎么有本事替别人整容,光是把骨头一块块拼回原位就快要累死了。”
“我才不信呢。”冬妮娅对她的话嗤之以鼻:“看这鼻子、眼睛,还有嘴巴的形状,和你搁枕头底下的那本《创世纪圣战》中的主人公肖像说有多像就有多像,你还说不是照自己的喜好改过的。”
沙蒂娅横了她一眼,斥道:“这种事能照自己的喜好乱改的吗?要是改变了模样,那这位先生的家人和朋友还要怎么认出他来?”
“对喔,你这话倒也没错。可这位先生他……”
“我是开玩笑的,想要吓吓你而已。”我不欲她们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以免沙蒂娅激动下言语神色间露出什么破绽。“这确实是我原本的模样,就是五官的轮廓更清楚了些。”说着,我向沙蒂娅颔首致谢,并伸手去接药碗。
“真的啊!那这可真是奇缘呢,沙蒂娅姊姊。”冬妮娅发出盛大的感叹声,被感叹的对象手一抖,险些打翻了药碗。
沙蒂娅面泛红霞的别过头嗔了冬妮娅一眼,恨声道:“别人的好处不学,偏生去学艾莉诺的饶舌,你又想听训了么?”
冬妮娅吐了一下舌头,像兔子一样蹦到门外,又探进一个脑袋说:“你们赶快下来,饭厅里已经开始供应晚餐了。”
听着那欢快的脚步一路哒哒下楼,沙蒂娅才松了一口气,转头见我在盯着她看,好像又惊了一下,手略一抬,又迅速垂下,正色道:“你快把药喝了,它虽然不能帮你冲破封印,却可以提供一些能量。待会儿你要是表现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也不可能说服其他人接受你入队。”
我嗯了一声,慢慢地把药汤喝了下去。只觉有一股暖流下肚,我尚未行功,那暖流便已经化作一团辛辣气劲,散入脏腑。我诧异地瞄了沙蒂娅一眼,开始运气调息,乙太诀只转动了一个小周天,便觉神清气爽,内脏外器、四肢百骸无一处不是充满活力。
这碗药,虽然是匆匆熬炼而成,其中用的药材和妙处却绝不简单。
“很好的一碗药。”听到我这么一说,沙蒂娅微露喜色,语气却是淡淡的:“也是你运气,我昨天刚好找到制这‘尘劫汤’的最后一味药草,今日就便宜了你,真是天意。你别坐着了,再晚点下去,那几个好吃鬼连菜汤都不会留给我们。”
听见她说出“尘劫汤”三字,我心中更是大疑,当下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去,作势要她扶持。沙蒂娅微一迟疑,见我似乎站立不稳,忙伸出手来,被我一把抓住脉门,乙太诀一探之下,我和她脸上同时变色。
她的一身圣力竟然已去了九成九,损耗之大,非积年之功不能恢复。
一时间,我心潮澎湃。尘劫汤乃太古秘药,有生死人、肉白骨之神效,然而生灵服之却难以承受其刚烈药性,十有八九会燃血身亡。而我方才服下却只是略觉辛热,显然沙蒂娅并不是以炉火粗熬,而是以圣力炼化药材,平其烈气,且不论其中辛劳,单是这一番用心便足显其殷殷情意。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感到无比迷茫。要说我和她的关系并不融洽,同一件事上意见时常相左,表面上的争斗虽不激烈,却是从来没有停止过。尤其我这方面,除了在最初的神殿那一夜接触中占足上风,之后的明争暗斗却总是落在下风,气短之余,也淡了对她的亲近之心。这中间的变化虽然微妙,我却不信她那一双自幼打红尘里滚出的玲珑眼会看不出来。
那她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对特蕾莎我倾注了全部的关心和爱护,却被她无情地抛弃。我给沙蒂娅只有冷淡和欺骗,却换来了她的殷勤照料和真情流露。
这算是什么?塞翁失马?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还是人真的都是贱骨头,放着真心不要,只看重虚情假意?
可是对她,我就连虚情假意也没有给过多少,要有的话,也只有在神殿的那一次。难道就只有那一次,便让她动了真情?
疑问的水泡无休止的冒起,却得不到答案,答案也并不重要。看着沙蒂娅眼波中漾起的惊讶、愤怒、娇羞、畏怯、惶恐,还有期待,我知道现在只要温柔地伸出手,再说几句可人的话儿,就可以摘下这朵悄悄绽放的月季……
可是我没有那样做。
因为现在我知道了,被爱所伤的痛苦有多大。
我放开她的手,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我饿了。”不敢再看她的表情,大步从她身边掠过,逃也似的冲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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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饭厅,我一眼就看见了冬妮娅等人,这倒不是因为她们占据了壁炉旁的最好最显眼的两张桌位,而是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看她们。
冬妮娅和奇勒把餐盘当作角斗场,两付充满杀气的刀叉在食物中翻滚碰撞,把大片的菜叶与肉块切割成零星的小块,同桌的雷伊尔不声不响地坐在一边,埋头吃着黑面包跟黄油,不过在他身边摆放着一整桶打开了的麦酒,里面的内容物已经少掉了三分之一。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艾莉诺居然也坐在这张桌子上,在冬妮娅与奇勒的刀光叉影中见缝插针的捉食吃。她为什么不去和海雷娜坐在一起?
我把视线投向另一张桌子,就见山果被海雷娜与丝丹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接受着两位美女的殷勤服务,其中海雷娜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山果肩膀上,丰满高耸的胸脯有意无意地在小伙子胳膊和脊背上摩蹭,当她起身挟菜时,一边的乳房更是整个贴在小山果脸上,把小男孩弄得满面通红,坐在另一边的丝丹则气得脸色惨白,可是性格羞怯的她最多也只能做到紧拉着山果另一边的手臂令其不至于整个人都陷入海雷娜的怀中的程度,再就是在语言上抨击情敌在公共场合的不合宜行为。可是身为龙族的海雷娜的脸皮那是她几句软弱的呵责可以穿透的?反而更进一步刺激了龙女的好斗欲望,挑逗行为愈发变本加厉。就见她一只手臂环住山果的头颈,又屈起一条腿摆放上男孩的大腿,让两人的胸部紧密相贴,挑起一块湿淋淋的肉片向山果嘴里喂去。山果惊吓地拼命地向后仰,可是他那点力气怎么斗得过龙。紧合的牙关在海雷娜缠住他头颈的手指轻轻一弹下不由自主的打开,眼看就要被海雷娜把肉片塞入口中,叮的一声轻响,肉叉像碰到什么阻碍一样停了下来。定睛细看,原来可怜的小山果全身上下已经被一层厚厚的坚冰裹住,不仅有效地挡住了肉叉,还隔开了海雷娜纠缠山果的手脚。
睥睨了冷笑的丝丹一眼,海雷娜慢慢倒转叉子把肉片送入口中,咀嚼了几下,突然对准山果的嘴巴亲了下去,红唇所及冰销雪融,被她顺顺当当地哺了一口肉糜给男孩。这一下突然袭击把丝丹完全打懵了,等她明白过来,只听见海雷娜得意而骄傲的在耳畔回荡,脸色一下子变得比冰晶还要透明,我甚至可以透过皮肤看见她脸部的血管,形状清晰,梢末分明,模样煞是恐怖。海雷娜却视若无睹,甚至可以说是笑得更开心了。
龙女的笑声每拔高一分,室内的温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