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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身子为要!何况那些虎狼之药还是不要吃了。虽然短时间看来药效不错,但那是釜底抽薪之计,时间久了,对身体也是有损伤的。好好养护身体,培根固元才是根本!”
文老爷子连连点头,又吩咐管家结算诊金和封赏。
侯郎中谢了,和背着药箱的小药童离开不提。
文旺也赶到了书房,见侯郎中离开后,他和父亲说起今天大哥中毒的事情。
文老爷子皱着眉道:“这个孽障太不争气了些,你瞧瞧那个西北小跨院弄得成什么样子?一个堂堂的举人,不思上进,天天和小老婆喝酒,你瞧,如今出事了吧!”
文旺道:“如今不是埋怨大哥的时候,我觉得他那些后院里的女人们都有嫌疑,虎狼药也就罢了,怎么会弄出砒霜来了?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文老爷子点点头。
文旺又说道:“我觉得那个叫玉平的,还有那个叫春惠的都有嫌疑,我已经安排婆子把她们分别押起来了,我们要不要报官?毕竟下毒可是关人命的事情。”
“嗯,先别报官,咱们先查一查,心里就有数了,毕竟报官就牵涉到你大哥的颜面,他以后还要不要做官?”文老爷子叹息了一声,似乎想起了多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一幕。
文旺对于以前的事情并不清楚,只是按照老爷子的吩咐两名健仆把门房胡四寻了来。
胡四正在另一家相好的徐寡妇家吃酒呢,瞥见家里的两名健仆来寻,心咚咚直跳,一路上,两名健仆并没有押着他,只是一左一右,令他逃不掉罢了。胡四竭力陪着笑脸,问:“两位大哥,可否告知小弟老太爷找奴才何事吗?”
两名健仆是文旺特意在江湖上寻来的保镖护院,是结义兄弟,分别叫陈甲、陈乙,二人有一身好功夫,在江湖上游荡,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是文旺无意中遇到他们,许以重利,于是二人来保护文旺一家子的安全,二人一向冷漠,从不和内院的这些奴仆家人打交道,如今见胡四如此猥琐已经很不耐烦,因此也懒得寒暄,陈乙将眼一瞪,“主人家要寻你,俺怎么知道?只管啰嗦,快走!”说罢推了胡四一个踉跄,胡四看看两人的高大魁梧的块头,再瞥瞥自己的五短身材,认命地跟着回去了。
进了书房,发现老太爷在太师椅上坐着,面沉似水,
旁边站着二爷文旺,也是一脸的严肃。他不由心里发慌,冷汗下来了。
“你就是胡四吧!”老太爷问道。
“正是奴才!”胡四心里有鬼,连忙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
“你原来是大爷任上带回来的?”文老爷子问。
“奴才原来是跟着大爷做长随的,去年冬天,大爷那边的姨娘回来,命小的一路送回来,还告诉奴才以后不用去了,留在老家也使得。”胡四答得有条不紊。
“你护送的是哪个姨娘呢?”文老爷子问。
“是春惠姨娘!就是大爷后院里如今有了喜的那位!”胡四回答。
“嗯?后院姨娘有喜与你何干?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文老爷子看着胡四闪烁的目光,直觉上觉得有鬼。
“啊,哦——”胡四张口结舌,不过他很机灵,反应得也很快:“我也是听里面的丫头们说的。”
“你和春惠很熟吗?”文旺突然问他。
“也不太熟,就是去年奴才奉大爷的命把姨娘送回来的。”胡四眼睛咕噜噜地转着,
“哦?那平日里春惠对你有差遣吗?”文旺问他。
“也没什么差遣,就是有时候会让奴才捎买胭脂水粉的,觉得奴才毕竟做过大爷的长随,有些微末的见识。”胡四说着忍不住自得起来。
文老爷子皱眉,他最看不得这种得志小人的狂样子。
文老爷子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胡四,你有没有给大爷卖过药?”
胡四心里咯噔,脸色立马变了一下,文旺捕捉到了,看到胡四又镇定下来,笑道:“大爷若是有病自然是大奶奶安排去请郎中的,奴才原来是大爷的长随,这活计还干得,如今在门房,自然是不归奴才管了。”
文旺觉得里面有蹊跷,他明明听到那个春惠姨娘说起药是胡四帮着买的,怎么胡四会说没有呢?看着胡四低垂的头,文旺给了文老爷子一个眼神,多年的父子,文老爷子有什么不明白的,点点头,文旺于是一笑,对着胡四和蔼地说道:“老爷子不满大哥老是流连于女色,所以今日斥责于他,听大哥的屋里人说大哥最近在用一些虎狼之药,幸好今日老爷子抓到了把柄,现在药已经拿给侯郎中了,你也知道他医术出众,现在大哥身边的丫鬟婆子长随都有了不是,你是哥哥原来的长随,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只是都聚拢过来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你既然说许久不服侍大哥,也就算了,你下去吧!”
胡四本来听到关于虎狼药的事情,腿在发抖,后来又听二爷说起与己无关,心情不由一松,脸上浮现出了喜色,抬起头来一脸笑意道:“老太爷明鉴,二爷明鉴,大爷的事情的确与奴才无关,奴才下去了!”
说完,行了一个礼就躬身退出了,出门后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他思忖了一下,看看左右无人,就出来文家,快速向他的哥哥嫂嫂家,也就是胡屠户家走去。他想着和嫂子于红梅想个对策,看样子大爷是没来得服用那个下了毒的药,下一步他们该怎么办呢?他边走边想,根本没有留意在他身后大约二十步远,有一个带着毡帽的人,那就是文旺请的健仆陈甲。
文旺自胡四出去后,就安排了陈甲、陈乙一番,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二人都知道二爷看着粗豪,实际上心细如发,就按照二爷吩咐的,心思细腻的陈甲来盯梢,陈乙在家护院。
话说陈乙暗暗尾随着胡四,辗转到了一个小院落。这里正是胡屠户的家。打开虚掩的门,胡四鬼鬼祟祟地进去了,陈乙瞧瞧四周,也跟着进去了。
这是午后,胡屠户在集市上卖肉还不曾回来,家里只有于红梅在歇晌。
胡四悄悄来到于红梅的卧房外边,为了谨慎起见,他咳嗽了一声,放大了嗓音:“哥哥在家吗?”
里面有应声门开了,是睡眼惺忪的于红梅,看到是胡四,抛了个媚眼,骂道:“喊什么喊?没看到老娘在睡觉吗?那个挨千刀的在集市上卖肉呢,天不黑不回来,你又来做什么?得手了?”
看着揉着眼屎的于红梅,身上穿着破旧的睡衫裙,实在算不上什么美人,胡四放低了声音:“小心些,当心给人听到了!”
“扯你娘的臊!我这里谁会来?也就是你这个灰孙子时不时地老骚扰你娘!”于红梅满口粗话。
“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那个文大爷并没有喝咱们的药,你说咋办?”胡四搓着手,有些着急。
“哦?春惠那个贱娘们没给他喝?”于红梅有些诧异。
“应该是吧,还没喝就给老太爷逮了个正着,你说如今怎么办?那药已经拿到老太爷跟前了。”胡四把今天给带到书房里问话的情形说了一遍。
“这倒是奇了?”于红梅思量着说,“按理说文家老爷子也做过官的,向来注重颜面,如果是单纯的虎狼药,他大可不必如此动干戈?难道是大爷已经喝了药,中了毒?”于红梅很聪明,猜测得已经接近真相了。
胡四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怎么办?倘若出了人命,我一定会被老太爷报官抓去的,要不,我们赶紧逃吧!”
“瞧你那点出息!”于红梅镇定下来,不屑地看了胡四一眼,“看样子大爷应该没事,估计是老爷子也弄不清到底是药有问题还是有人专门下毒,这样吧,咱们想个对策,不过可能要牺牲你的小美人了!”于红梅嘴角含笑,眼里却闪过一丝阴毒。
“啊?与春惠什么关系?”胡四不解,“春惠她可不知道咱们定下的计策,她还想着安安稳稳生下孩子,再慢慢夺过那份家私呢!”
“就凭她那个猪脑子能成事?”于红梅冷笑,“我的主意你爱听不听,只是到时别把我拉下水,否则我就豁出去了,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光脚的害怕穿鞋的?”
胡四看着接近疯狂的于红梅,心里打了个冷战,和这种蛇蝎女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说不定哪天她就会反咬你一口,只是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说什么也晚了,他口里敷衍着,心里却想着退路,只要能全身而退,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肯。
于红梅看着胡四心不在焉,就知道一向胆怯的他,勇也无,谋也无,只是一个酒囊饭袋罢了,会几句花言巧语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