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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现在熊包!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可能会生崽呢!”春惠不住口地骂着。
胡四被骂得不敢吱声。
春惠平息了怒火,才说道:“我前几日想过了,反正我如今还是大爷的姨娘,他就一个儿子,我若能生个儿子岂不是身份提起来了?那些玉平啊、茉莉之类的贱人都得往后靠。等我当了家,那铺子里的绸缎、成衣,还不是尽着我穿哪!”
胡四咽咽唾沫,这个小娼妇想得美着呢!不过自己的儿子若继承了文家偌大的家业,自己不就是老太爷吗》也学文老爷子一般,每日里背着手在院子里念念叨叨,穿着长袍团褂,多么有派头啊!
春惠伸出光溜溜的脚踹了胡四一下,“别做美梦了,赶紧想想目前怎么办?我肚子里的这块肉可等不了多久的,到时候你得想办法,总不成你的儿子记入文家的宗谱吧。”
胡四挠挠头:“那能怎么样?杀人放火的我可干不了,让我上门去讨要娶你,文大爷还不把我砍成肉酱,我送了他一顶绿帽子。”
春惠鄙夷地“哼”了一声,想了想说,“我今天是托了个巧宗儿,说是去孔半仙那里去求药,才喊着你出来的,你今天想法去那里弄点药啥的,来应付一下,说着翻出枕边的衣服找出了那五两一锭的银子。
胡四看到银子眼睛都发光,伸着手就要接。春惠猛得将手往后一缩,胡四没拿到。
春惠瞟着他说:“看你那点出息,看到五两银子就跟见了爹娘一样亲,我知道孔半仙那里那要连三吊钱都用不了,你自去那里讨些效用大的虎狼春药,这五两你替我收着,咱们一心一意过日子。”说罢递了过来。
胡四喜不自胜,连忙收了起来,眼里只有银子,至于一起过日子,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春惠和胡四又缠绵了一会儿,看看接近晌午,催促着他去邻村找孔半仙拿药。
胡四恋恋不舍地穿衣起身,扭头看看被窝里白腻浑圆的春惠淫笑道:“你家的那个废物是不是不中用呢!买这些虎狼之药做什么?”
春惠鄙夷地一笑:“他中用的时候少呢!那话儿如软鼻涕一般,哪里有什么趣味,偏偏还每次腻在一起,心里犯恶心,还得奉承着他,哪有跟你一半快意,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估计玉平那个骚狐狸早就不耐烦了,那可是勾栏院里出身呢!”
胡四哈哈大笑,“看来身子不中用,娶来那么多女人也没有,有心无力的,倒不如我这偷着吃的得趣!”
“罢哟!”春惠嗤笑了一下,你要是有三五个姨娘小妾的,估计也和他差不多,男人嘛,在外边谁不吹牛,只有枕边人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
胡四不答话,系着腰间的汗巾子。看看炕上裹成一团的春惠调笑道:“小娼妇,一会儿我拿药回来再和你见见分晓!”话音未落只听得大门“吱呦”一声响,好像有人来了。
胡四连忙掩上屋门,催着春惠穿衣服。
这时候听到院子里有笑声,“兄弟,又把哪个相好的姑娘媳妇领过来了?门口失落了鞋子都不要了?”是个春惠熟悉的女声。
胡四打着眼色,令春惠快速穿衣,他贴身靠在门上。
只听得门被拍得山响,“这次又是哪家的小娘子,在这里幽会情郎呢?出来让嫂子瞧瞧!”
春惠颠倒衣裳,心里越慌手就越抖,亵裤穿上了一只裤腿,那红肚兜儿后面的结就是系不上。看着胡四老催促她,禁不住发狠:“死人啊!不会过来帮帮忙。”
胡四连忙过去帮她系上结子,只见门“砰”地一声给推开了,一个头发上沾着稻草,两手粘腻的妇人闯了进来。
第二卷满园春色 三十八、撞破:却是故人来
更新时间:2012…11…27 14:57:32 本章字数:3194
“哈哈!可开门了!我来瞧瞧这个便宜弟媳!”那妇人大笑着说,看到衣衫不整的二人,恶作剧地把着门。
春惠羞得低着头,乱发遮着脸,倒是看不出模样来。
“嫂子,别闹了,三哥一会儿就回来吃饭,你还不做饭去!”胡四涎着脸赶那妇人。
“哟呵!有了新人就不念及你嫂子了!我来瞧瞧是哪家的媳妇这么白嫩!啧啧!这衣服的料子也不是咱这儿的,南边来的料子,文家铺子里买的吧!”那妇人捡起地上的女衫,啧啧称赞。
“这次你勾引了谁家的小老婆?小媳妇?”妇人笑着打量着春惠,“抬起头来让嫂子瞧瞧是不是标致?怕什么羞啊!抓奸见双,做都做了,怕什么?”
春惠听这熟悉的声音,心如擂鼓,越发把头埋到了胸前。
“好了,好嫂子!我下次再给你带些珠花之类的,你放过她吧!”胡四笑着央求。
那妇人疑窦丛生,“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兄弟你勾搭的是个哑巴?”说罢猛得採起春惠的头发,露出了她那紫胀的脸。
“啊!你这个骚狐狸!”那妇人大惊失色,你道是谁,原来是被发卖给胡屠户的那个于红梅。
看着春惠衣衫不整,竟然和自己的的小叔子勾搭在一起,于红梅大怒,新仇旧恨让她一甩手打了春惠一个大耳刮子。
“贱人!当初在文家千方百计和我斗,斗不过我给大爷撵回来,临行前还在知府夫人面前点眼药,让她厌烦了我,给大爷丢了人,回来就给发卖了!我以为你攀上了高枝,怎么如今落到了我的手中!”红梅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报复快意。
春惠此时脸上被打得紫胀,嘴角渗出了血丝,衣衫凌乱甚是狼狈。
胡四没想到二人竟是冤家,本来他知道这个嫂子是从文家卖出的,哥哥胡三说是犯了错的大丫环,再也想不到竟然是大爷文兴的下堂妾。
胡三和胡四是跟着父亲从外乡逃难来的,那一年家乡发了洪水,他们四处流浪,父亲病死,他被哥哥卖给人家当小厮,辗转卖了几回,最后巧合卖给了邻县正在当知县的文兴当家奴。哥哥胡三学了一门杀猪的手艺,后来就落脚到了文家村。他去年送春惠回来,才知道哥哥在这里做屠户。后来老夫人发卖丫头,因为他一直在外门,没见过嫂嫂于红梅当姨娘的风光,所以竟然不知道红梅姨娘当初跟着文知县在任上的风光。否则早就勾上手了,何必等到哥哥成亲之后才苟且起来?
春惠也给于红梅打出了气性,她一仰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偷就是偷了,又不是偷的你家汉子,你发什么飚?”
这话倒把于红梅给问住了,是啊,若是偷的是胡屠户,那个满身腌臜、胡子拉碴的汉子,她于红梅当场捉奸也就罢了,偷的是她的小叔子,她有什么权力打人家呢?难道告诉春惠这个小叔子也是我的裙下之臣,你不得染指?那不是不打自招吗?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两个女人谁也不是贞妇烈女。
于红梅语塞,看看凌乱的床铺,转而冷笑一声:“你脏了我家的地儿,勾引我的小叔子不学好,我这就拽着你这娼妇找文家老夫人去,看看给大爷戴绿帽子的小老婆是浸猪笼呢还是剥光了游街示众!”说罢採着春惠的头发佯装出门。
胡四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好嫂子,亲嫂子!你若带她去了,兄弟我也活不成了!若查处奸夫来,我估计也被衙门里判刑的,勾引主人家的妻妾是死罪啊!”说着紧紧抱着于红梅的大腿,眼泪鼻涕齐下,都抹到她的裤腿上了。
于红梅嫌恶地一脚踢开他:“瞧你那个怂样!既然敢偷就偷个大的,弄了一个小老婆做什么?有本事把他家整个家私弄过来,二房那边的两口子这两年特能赚钱,你没见家家户户的棉布,衣服都是从文家铺子里买的吗?”
春惠眼睛一亮,她从于红梅眼睛里看到了贪婪。
于红梅放开春惠乱糟糟的头发,鄙夷道:“没出息成这样,偷个情都不曾做得机密,被人抓个正着,也就是我撞见了,若是别人,嚷出来你们两个就甭想要命了!”
胡四爬起来千恩万谢,“多谢嫂子,区区银子给嫂子买珠花戴。”说着掏出了春惠刚才给的那五两银子。
春惠心疼得滴血,面上却不敢显出来。也跪下给于红梅磕头表示谢意。
于红梅撇着嘴说:“罢了,别以为我是为了钱来的!”说着却接过了银子掖在了油渍麻花的裤腰里,“你们有事继续办!我给那个杀千刀的做午饭,若迟了又得吆三喝五的连打带骂的!”说完麻利地转身去灶上忙活去了。
胡四和春惠咧咧嘴苦笑,胡四从窗台的蛐蛐罐里取了几吊钱,“我去孔半仙家买药,你拾掇一下自己,在这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