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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可以仁慈的,怪只怪上官鸿触怒了他的底线。
宣旨完,千辛万苦创造的基业毁于一旦,上官青受不住这份压抑,直接疯了。
天作孽由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完事后,聂硕强撑的身子也忍不住猛咳,心口一阵绞痛过后,一口鲜血喷出。
夜非离慌忙上前点住他胸前的穴位,将一粒药丸喂给他,冷冷道“运功疗伤过后,不出七日便可恢复完全。”
烈炎为他拍了拍背,聂硕抬手,她也只好停下了。
他侧过头,黑瞳深不见底,微微问着“你方才为凤碧落动容了?”
烈炎神态自若,睫毛轻点,不言。
聂硕闭目,吐千丈凌云之气,良久才开口“朕就厚葬了她,封凤家个爵位,让他们后世之人光宗耀祖,也不枉了此生!”
他的仁慈,只因她一人而起。
救了皇上,外面之人突生杀气,纷纷举起利剑,目光冰冷的看着屋内的烈炎。
她凤眸一堂,狐疑的看着夜非离。
这是怎么回事?
夜非离耸耸肩,银魅一声“这些人不是我的手下。”
他一转眼,目光就落到聂硕面无表情的俊脸上。
聂硕冷若冰霜,体内有伤,不宜动气,微微道“他们是来救朕的,却也……是来杀炎儿的。”
他有难,那个人会毫不犹豫的出来救他,所以他深入虎穴,因为他知道自己断然不会死,但若不呆在烈炎身边,这些人不会放过她。
一方面要救他,一方面要杀她,这些人,分明就是前两次追杀烈炎之人。
夜非离淡淡的看着他,挑了妖眉“还是被你给引出来了?”
以烈炎做耳,用自己为诱,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聂硕轻笑,道“可惜……来的不是时候。”
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烈炎仿佛有些恍然大悟,她还曾记得第一次见夜非离时,他说过,聂硕只不过是利用她。那个时候她虽信,可慢慢的也就放松了紧剔,如今……
她笑了,是一种自嘲的笑“难怪要带我出来微服私访,原来是完成你利用的价值!”
她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却无法容忍自己成了别人的利用品。
聂硕侧过头,用那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他既然有意在夜非离面前提及,自然不打算瞒她。
“你放心,朕不会让他们伤了你。”
“哼!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他要利用她,所以一路来都纵容她、帮助她,以好完成他的计划。
聂硕闭眼,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烈炎的性格太倔强了。
他只得看着夜非离,轻道“保她平安,你可行?”夜非离微微一笑,挑起眉眼“打自然打不过,逃跑却没问题。”听他这么说,他就放心多了。
“那你先带她离开吧。”他留下,也不会受伤分毫。
夜非离点点头,拉着烈炎走出去,她一脸冷漠,尽管身后之人身体还很虚弱,她一样头也不回。
“交出祸姬,饶你不死!”领头人冷冷的看着夜非离。
他媚然一笑,揽了烈炎腰肢,偶然间碰到她的玉手,却凉了他的心。她的手,竟冷的没有温度。
“有本事自已来抢!”
她已心如死灰,莫大的失落在心头攀升。从前乃尊上手里的物品,罢了,她受。再次重生,面对同一张脸,她却又一次遭到利用,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她不会哭,更不会笑!
黑衣服一声令下,身后数百人围拢他们,夜非离邪魅一笑,托着她一跃而起,众人跟着纵身一跃,地上层层落叶卷起,漫天飞舞,形如幻影。
聂硕起身,顾不得身上的伤,站在门外,凝聚内力,只见一道沫影亮起,众人还未反应及时,已有过半人从半空栽落下来。
耗力太大,他单膝而跪,一口鲜血涌出,染了满嘴。
这一幕看在烈炎眼里,但她却视而不见,冷若冰霜。
消除过半夹击,夜非离牵唇一笑,揽着烈炎腰肢,如一阵风般转眼消失。
聂硕单手撑地,眼看着倒地之人纷纷站了起来。
领头人下落,冷冷的站在他面前,凶狠道“放走祸姬,让我们如何向主人交代?”“朕要见……你们的主人……”他微微喘息,胸口疼的发紧。
领头人冷哼,昂高下巴“主人是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他凝眉,如此大费周章就为见那人一面,可为何要如此对他?
领头人冷冷道“你犯下大错,主人也觉得蒙羞!”
“朕是为了报仇,难不成要郑太后那老巫婆指引江山?”他怒了,暴戾的黑瞳幽转凄厉。
“可你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鲜血,南岳覆灭,代国兴旺。主人要我告诉你,别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国家出生,你身上流着南岳的血,做人不能忘了本!”
聂硕凄绝狂笑,嘴角一股腥沫的甜“你们是要救回南岳么?若是如此,现在就可以杀了朕!”
他身负重患,对于这些武林高手毫无还击之力,杀了他,是在刹那间的事。
“你明知道主人不会让你死!”
“我不死,就会有更多的人死!”他若不死,将来还要对持慕容歌,那将会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杀场。不过……他是不会输的!
他要合璧天下,他要统领一切,做生生世世的独皇!
为此,他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不择手段!
“哼!”领头人冰凉一哼,落下狠话“代国祸姬,非死不可!”
说完,领着上百人消失在太守府,只留下飘渺的枯叶在院子里翻飞,尽显一世苍凉。
聂硕倏抬黑瞳,幽暗深处划过一袭卓光。危险、可怕、复杂之色全然暴露,如同深夜山林里的猛兽,血瞳灼灼生光,满骨嗜血。
猛地,他勾开左唇,在无人问津的地方笑的如魅如鬼。
一切,都在他股掌之中一步一步往下走,然后所有人,一点点落入那万丈陷阱!
慕容歌,朕现在所做的全部,可都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
朕倒要看看,是你这个吴国太子厉害,还是朕这个代国灭皇厉害!……
夜很沉,沉的没有半分光晕,有一种压迫不断袭来,却被那阵箫声蛊惑。
挺立的院子,四周花瓣尽落,行云流水的箫声余音绕梁,仿若天籁之音。
女子修长纤手拉开屋子的门,一抹烛光染来。她丰盈窈窕,婀娜走出,笑如三月阳春雪,又似落地藏红花。
“公子!”清喉娇啭,如潺潺流水。
箫声戛然,慕容歌白衣胜雪,颜如玉,面若朝华。目光淡淡,玉颜淡淡,举手投足皆为淡淡。
“音宁,我来这里多少个月头了?”
“公子,足足三月了。”音宁含娇细语,忽而又愁了“只是公子每日只吟萧作曲,不然就看着那本萧谱发呆,音宁实在不解。”
他水眸浅浅,晦暗的目光落到烈炎送的那本萧谱上。
纤长玉手微微一握,萧谱就落入了手里。
脑中留有她的影子,那个三番四次扰他清静的女子,那个誓要与他做朋友的女子,那个唯一送过她礼物的女子。
或许他们真的相处甚短,可他在她身上找到了停留的价值,那个唯一一个将他当人看的女子!
“原来才三月……”时间却仿若三年,无她相伴,度日如年。
“公子的大仇何时才报?”音宁也替他急。
慕容歌没有立刻回答,如水的月眸放远望天,一颗璀璨的星星当下划过,天边那颗紫薇星耀眼芳华。
夜眸略沉,他才缓缓开口“我乃帝王命,这个天下……迟早是我的!”
不管他愿不愿意,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可若公子不出手,天下不会白白落入囊中!”音宁显然不了解慕容歌,他会占天卜卦,甚至说成预知未来也不为过。
“我才是最后的赢家……”他的声音虚无缥缈,犹如远方传来的呼唤。
明明知道结果,可脸上并未有任何喜色,他真的是最后的赢家么?
可为何,那颗心却在隐隐作痛?
玉箫袅袅,潺潺之音又在天边荡漾,那样婉转,那样绵绵,仔细一看,与这翩然若仙的男子,竟是那样配,原来,他竟这般一尘不染。
他与聂硕,究竟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
010。蛇蝎毒妇
“小姐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小婉的错。”客栈里,小婉一等人被安全接了回来。
一见烈炎,她就忍不住哭了。
她目光淡淡,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言语,直接进了自己的屋。
小婉不知所措,烈炎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也没有聂硕的影子。
含烟